小说:林菀沈砚《成全男友和小三的我吞药自杀后,他却悔疯了》
六岁那年,一场大火吞噬了我家。
为了救下被困在阁楼的沈砚,父母葬身火海。
而我被横梁砸中,浑身烧伤,再也站不起来。
沈砚跪在我面前:“菀儿,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
为了给我治腿,他拼命赚钱,从清贫少年变成了商业新贵。
不知何时,他回家越来越晚,总爱待在阳台。
别人都说,他跟苏家大小姐暧昧不清。
他当众澄清时,我却看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今夜我推着轮椅来到他书房。
他慌忙锁上手机,露出笑容:“怎么了,腿又疼了?”
那笑容很勉强,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
我攥紧口袋里的诊断书,刚想开口,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苏晚两个字跳动不止。
他看了眼我,还是转身走向阳台。
隔着玻璃,我看见他久违的舒展眉眼。
我又看向手中的诊断书,想起医生的话:“胃癌晚期,治疗意义不大。”
算了,我不想拖累他了。
三天后,是爸妈的忌日。
我也该去陪他们了。
......
电话挂断,沈砚朝我走来。
他蹲下身,视线落在我萎缩的双腿和狰狞的疤痕上。
眼神翻涌着复杂情绪,有烦躁,有压抑,唯独没有心疼。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下一秒,胃部传来一阵钝痛。
我知道,二十年的责任,早已将爱意消磨的干干净净。
他曾再一次醉酒后,喃喃自语:“我好恨那场大火。”
“我想要自由,想要追求我的爱情,不想永远被困在过去的悲剧里。”
我正要靠近,他的手忽然无意识地攥紧:“要是你消失了......就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翌日清晨,他依旧温柔地为我准备早餐,仿佛昨夜什么都未曾发生。
此时的沈砚,看着我的复杂的眼神,下意识的回避:“天色不早了,我帮你洗澡,然后早点休息。”
我点点头,他机械地替我褪去衣物。
“站稳了,菀儿。”他扶住我的手臂,声音紧绷。
下一秒,他却突然松开了手。
我的身体瞬间失去所有支撑,太阳穴的位置,正对准那洗漱台最尖锐的棱角。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我全都懂了。
我内心一片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向往。
就这样吧,沈砚,如你所愿。
我闭上眼。
然而,预期中的剧痛并未到来。
就在我即将撞上台角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手臂猛地箍住我的腰,将我狠狠捞回。
他紧紧抱着我,手臂因后怕而剧烈颤抖。
“对不起,菀儿,我手滑了。”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泪水不停流下。
就在这时,大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
我愕然转头,只见苏晚站在那里。
她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难道是沈砚给她的?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缓缓扫过我身上丑陋的疤痕。
她红唇微勾:“我听说沈砚哥精心养着一只离不开人的金丝雀,今天,总算见到本尊了。”
沈砚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看着苏晚那身光洁如玉的肌肤,那在看看我那些丑陋的伤痕。
一抹嫌弃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虽然只有一瞬,却像一把钝刀,在我早就破碎不堪的心上反复搅动。
“苏晚?你怎么来了?”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迅速扯过浴袍将我裹住。
“有个临时的合作细节,想跟你当面敲定。”苏晚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目光却意味深长地落在我身上。
沈砚抿紧唇,沉默地替我系好衣带,将我抱到床上:“菀儿,你先休息。”
房门没有关严,他们压低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那些并购,估值的专业术语,像一堵无形的墙,将我彻底隔绝在他的世界外。
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说着共同的语言。
而我,只是他世界里一个沉重的,格格不入的阴影。
这时,枕边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
一个熟悉的的号码在闪烁,我心脏一缩,颤抖着接通。
“林菀,钱到底什么时候还?”
我死死捂住话筒,生怕门外的沈砚听见,声音压得极低:“求你再宽限几天,我一定想办法。”
对方嗤笑一声:“再给你一天时间,八十万,一分不能少。”
“要是再拿不出来,就别怪我们把你当初拍的那些照片,发给你通讯录里每一个人。”
电话被猛地挂断,五年前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那时,沈砚的公司初创,遭遇对手打压,资金链眼看就要断裂。
他整夜失眠,对着财务报表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鬓角熬出了几根白发。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心血付诸东流。
于是,我瞒着他,借了高利贷。
三十万,对我而言是天文数字,但我当时只想替他撑过难关。
后来,沈砚扭转了局势,公司越做越好。
他给了我一张副卡,让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便从那些钱里,一点点省出来,偷偷去还债。
我以为我能悄悄处理好这个窟窿,可我太天真了,利滚利,雪球越滚越大。
通讯录......他们会发给谁?
第一个,就会是沈砚吧。
我想象着他看到那些照片时的眼神,震惊,厌恶。
他守护了这么多年的人,不仅是个累赘,还如此愚蠢。
恐惧和屈辱让我浑身发冷,一股钝痛从胃部蔓延开来,痛得我眼前阵阵发黑。
而这时,苏晚的声音传了进来:“沈砚,那个出国的机会,只有最后三天考虑期,你难道真的不想跟我一起去吗?”
沈砚重重叹了口气,眼底的光彻底熄灭:“我不是不想,苏晚,是我没办法走。”
“我会走。”苏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决绝:“这次一去,可能短期内就不会回来了。”
“如果机会合适,我会留在那边发展,沈砚,难道你不想陪我一起吗?”
透过门缝,我隐约看到他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爱意和向往。
他喉结滚动,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才没有让那个想字脱口而出。
然后,我看到了他那只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扶住我的手,此刻情不自禁的牵起苏晚。
苏晚随即反手握住了他,轻声道:“我听说你公司最近资金链出了大问题,很严重。”
“如果拿到这个国外的项目和资源,所有难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沈砚的公司出问题了?
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半个字。
“公司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沈砚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疲惫。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
我想问问他,公司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又像之前那样艰难?
情绪波动加剧了身体的疼痛,我挣扎着想起身,可手臂却无法支撑我身体的重量。
砰一声,我重重地从床上摔落在地。
卧室门被猛地推开。
沈砚和苏晚匆忙出现在门口。
沈砚看着摔倒在地的我,惊慌失措。
下一秒,脸上又闪过一丝不耐烦。
“菀儿!”他快步上前扶我,语气带着责备:“你为什么总要乱动?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
我张了张嘴,想问他公司的事,想问他是不是又要为了钱而焦头烂额。
可在他那样的目光下,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一旁的苏晚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缓缓开口:“沈砚,你照顾林小姐吧,我先走了。”
她顿了顿,看向沈砚:“出国的名单,我已经帮你报上去了。”
“去不去,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她转身离去。
沈砚扶着我手臂,在这一刻,僵硬无比。
“沈砚,”我忍着胃里隐隐的不适,声音发颤:“公司到底出什么问题了?严不严重?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我可以......”
“闭嘴,别问了!”他突然大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烦躁:“跟你说有什么用,你懂什么?”
我猛地愣住,剩下所有关切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重重叹了口气,伸手将我用力搂进怀里。
这个拥抱,不再温暖,只剩下疲惫。
“对不起,菀儿,”他声音沙哑:“公司的事我能解决,睡吧。”
话罢,他把我抱回床上,转身离去。
第二天一早,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
我睁开眼,摸到手机。
屏幕亮起,第一条就是催债短信。
我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沈砚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什么事?”
我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沈砚,我需要点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要多少?”
“八十万。”
他显然愣住了,语气变得严肃:“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抿紧已经毫无血色的嘴唇:“我有急用。”
沈砚揉了揉眉心,最终缓缓开口:“好,我现在给你转。”
很快,手机提示八十万到账。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还债:“钱已经还清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嘿嘿,昨天的八十万是昨天的价,今天可是一百万了哦。”
我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意识到,我不能靠自己解决了。
我要去找沈砚。
我挣扎着起身,摇着轮椅,艰难地出了门,费劲力气来到他的公司。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透过门缝,我看见沈砚和苏晚并肩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我像个丑小鸭,狼狈而多余。
我颤抖着,还是敲响了门。
沈砚回过头,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不易察觉的不悦。
他低声对苏晚说了句什么,苏晚点点头,转身离开。
沈砚关上门:“不在家好好休息,跑来这里干什么?”
委屈和恐惧淹没了我,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沈砚,我借了高利贷,还差二十万,现在还不上了。”
“高利贷?”沈砚的瞳孔骤缩,声音猛地拔高:“什么时候的事?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是你最开始创业,公司周转不开的时候,我借了三十万。”我哽咽着,语无伦次。
“你疯了?”他脸上瞬间布满寒霜:“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偏偏要等到现在我公司出了问题的时候?”
“林菀,你是专门来克我的吗?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八十万已经是我现在能拿出来的最后一点流动资金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停地掉眼泪,胃里翻江倒海地疼:“我只是不想看你那么辛苦,我害怕。”
“害怕就能去做这种蠢事吗?”
就在这时,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弯下腰,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沈砚所有的怒骂戛然而止。
“菀儿,你怎么了?”他冲过来扶住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惊慌。
几乎同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苏晚站在门口,平静开口:“抱歉,我刚刚在门口听到了。”
“林小姐,你欠的这一百万,我可以帮你解决。”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脸色苍白的沈砚,一字一句道:“但是,我有个条件。”
“请你让沈砚跟我去国外,好吗?”
我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也好,我反正也快要死了。
他去了国外之后,会和苏晚一起,过上美好的新生活,彻底忘掉我这个不堪的过去。
这不也正是他最想要的结局吗?
我抬起头,迎上沈砚紧张的目光,缓缓点头:“好,我答应。”
沈砚整个人都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随即,眼底闪过欣喜。
“菀儿,谢谢你理解我。”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一把抱住我:“等我那边安顿好,我马上就回来接你,到时候我找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治好你的腿。”
他说得那么真诚,那么坚定,仿佛美好的未来真的触手可及。
可我知道,这都是假的。
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的永别。
他很快将我送回了家,接下来的两天,他没有再回来,连电话都寥寥无几。
出发的那天清晨,他才风尘仆仆地出现,给我买了很多吃的用的。
“保姆我已经找好了,晚点就会过来。”他语速很快,带着迫不及待:“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给保姆打电话。”
大门关上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摇着轮椅,吞下了早已准备好的安眠药。
爸妈,我来找你们了。
药效发作时,胃部的剧痛消失了。
我好像看到了六岁那年,爸妈在阳光下对我笑。
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我还听到沈砚年少时的声音,坚定又温柔:“菀儿,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
与此同时,沈砚的飞机刚刚落下。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沈先生吗?我是您雇的保姆,林小姐她......”
沈砚的心猛地一沉:“她怎么了?”
“她服药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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