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许芳龄沈宥然《豪门认亲宴,我三次砸破男友的头》
     
豪门认亲宴上,男友系了条波点领带。
我拿起一瓶红酒砸在他脑门上,眼底溢满了怒火。
他的养父和豪门亲生父母,却面沉如水,一动不动。
他脸上扎满了玻璃渣,崩溃地捂着脸怒吼:“许芳龄,你想谋杀亲夫吗?”
一个眼神,他身后的好兄弟就要冲过来制服我。
他的亲生母亲蓦然起身,把我挡在身后。
“你敢动芳龄一下,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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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宥然捂着流血的脸,气得浑身发抖。
“妈!我知道芳龄她怀孕了,脾气不好!“
“但今天是什么场合?她这么闹,实在太不可理喻了!”
沈夫人只看他一眼,就转过身轻轻拍打我的背。
“你也知道她怀孕了,那你就不要惹她生气。”
“万一这胎是男孩,那就是咱们沈家的嫡长孙!”
参加宴会的宾客们直接炸开了锅。
今天是沈家失散多年的独子沈宥然认祖归宗的大好日子。
我不过是沈宥然怀了孕的、家世普通的女友。
当众砸破了他的脑袋,作为亲生母亲的沈夫人非但不追究,反而还护着她?
莫非是想要孙子想疯了?
“嫡长孙?这意思……已经完全确认了?”
“这女人还没进门呢,就这么横,以后那还得了?”
“这沈家少爷也是,回豪门认亲,拖家带口。本来已经有了那样一个养父,现在又多了个母老虎,以后沈家可不得安宁咯。”
沈宥然头痛欲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满头的玻璃渣和红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许芳龄,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我满腔怒火,手里还攥着半截破碎的红酒瓶颈。
盯着他帅气逼人的脸,心里有一瞬的恍惚。
“那么多领带,你为什么今天偏要选这条?”
我指了指他胸前那条黄色波点领带。
他瞬间被我气笑了。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条领带不是你送给我的吗?!”
“你千叮万嘱,让我今天认亲的时候一定要戴上,说这是你给我挑的幸运物!怎么现在又来问我?”
我犹豫了一瞬。
“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沈宥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试探着,把我手里剩下的半截红酒瓶颈拿走,扔进垃圾桶。
“我知道我昨晚没回去陪你,是我不对,不过只是一个婚前单身派对而已,你揪着不放也未免太小气了。”
“拿领带借题发挥罢了,难道还有什么别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往下一沉。
肚子里的宝宝,突然躁动起来,一连踢了我好几下。
“那钻石领带夹呢?”
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什么钻石领带夹?”
“芳龄,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记错了?”我冷笑着挑眉,“我送你这条领带的时候,还搭配了一个钻石领带夹,特意让你在认亲宴上压场子的。”
他拧起眉头,懊恼地叹了口气。
“可能……是我落在家里了。”
“芳龄,你别闹了,先坐下好不好?等宴会结束了,我们回家再仔细找。”
“不行!”
我把心一横,揪住了他的领子。
“现在,你就把那个领带夹找出来!否则,咱们明天就不用去领结婚证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沈宥然的脸彻底阴沉下来。
“许芳龄,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气急败坏,随手拿起酒杯对准了我的眼睛。
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小然别冲动!”
他的好兄弟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他。
“你看你,脸上都是玻璃渣,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可。大好的日子别跟芳龄置气,她怀着孕呢……”
沈宥然胸口剧烈起伏,手在半空中僵了半晌,最终恨恨地放了下来。
一边怒骂我不识大体,一边转过头感谢他。
“阿哲,谢谢你那么老远来参加我的认亲宴。”
“芳龄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刚才没吓到你吧。”
阿哲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
“你别怪芳龄,她怀孕了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
“你马上就要跟她结婚了,让着她一点又能怎样?”
我将目光从他脸上,缓缓移到这位好兄弟身上。
自从认亲宴开始,我就注意到了这个人。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身形清瘦,面容俊俏。
典型的男生女相,皮肤白亮细腻,说话斯斯文文。
我不停地上下打量他,又瞟了一眼沈宥然。
“说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样一个俊俏的兄弟?”
“你最好的室友不是林宇吗?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不请他,反而请了这么个……玩意?”
他陡然一怔,随即恼羞成怒。
“许芳龄,你不要以为自己怀孕了,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了!”
“我有几个好兄弟,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再多嘴多舌,别想进我沈家的大门!”
他满以为会得到父母的声援。
哪知道一回头,沈夫人和沈先生,不知道何时都站在了我的身后。
根本没有要帮他的意思。
我高扬起头,看向门口。
“现在,立刻把他给我赶出去!只要你照做,刚才领带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清冷的目光死死钉在他们一触即分的肩膀上。
“否则我立刻就去医院,把孩子拿掉!”
他瞬间双目赤红,像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椅子。
“你敢!”
宾客们再次哗然。
“这女人疯了吧?拿孩子威胁人?”
“我看没那么简单,你们没发现吗?她从头到尾,都在针对那个好兄弟。”
“我看八成是沈公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这兄弟给他打过掩护,不然态度不会这么奇怪!”
“又或者……沈公子跟这位兄弟……嘿嘿……存在不可言说的秘密。”
众人八卦之心骤起,议论的兴致勃勃。
方才护着我的沈夫人,立刻皱起了眉头。
“小然,太不像话了!既然芳龄不喜欢他,你就请他先出去!不要因为一个外人,伤了你们的感情,更伤了我的长孙。”
“妈!你怎么也不讲理?阿哲到底做错什么了?”
沈宥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腾地一下站起来,脖子上青筋暴起。
“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她哪里是生气,这是在对我做服从性测试呢!你们懂吗?她把我当狗在训呢!”
“怀孕了又怎样?怀孕就以为全世界要围着她转吗?”
沈宥然就算心理素质再强,也无法忍受亲生父母一味的帮我说话。
可让他更加惊讶的是,就连把他拉扯长大的养父,也选择了站在我身后,只是迟迟没有出声。
他的好兄弟阿哲,这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扯了下沈宥然的袖口。
神奇的是,他就这么冷静了下来。
“芳龄,我知道你很爱小然,但你看看他现在,脸上都是伤,难道你一点都不心疼吗?”
真会说话呀!
以退为进,绵里藏针。
比直接叱责我更显得宽容大度。
见我没吭声,阿哲以为他的话起效了。
立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穷追猛打。
“芳龄,你扪心自问,宥然他平时对你怎么样?作为男友来说,好还是不好?”
我点了下头:“挺好。”
从相识到现在,他确实对我无微不至,温柔体贴。
“那你为什么非要在今天的认亲宴上让他难堪?”
阿哲骤然加重了语气:“你马上就是当妈的人了,脾气还这么大,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着想啊。”
“而且,小然也不是过去那个穷小子了,他刚回沈家,压力很大,你这么闹下去,叔叔阿姨的面子往哪儿搁?”
“沈氏集团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如果再这么继续任性下去,将来这沈少夫人的位置该谁坐来,可就说不准了。”
好一个“说不准”。
他这是在敲打我,也是在警告我。
我强忍着火气,耐着性子反问:“沈宥然,你也是这么想的?”
他避开我的眼神,眼圈红了一半。
“芳龄,咱们恋爱三年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知道沈家的家世让你感到了很大的压力,但我发过誓,这辈子非你不娶,你又何必在这时候测试我的真心?”
他不提誓言还好,一提,我心酸悲恸到了极点。
我冷眼扫向眼前的桌面,默默选定了一个目标。
然后冷声逼问:“二选一,今天要么他留下,要么我离开!”
“够了!许芳龄!”他忍无可忍。
“不就是因为一个破钻石领带夹不见了?我改天买一个钻石戒指补偿你,行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敛去所有情绪。
肩膀微微垮塌,摆出一副终于妥协、低头反省的样子。
“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谁也没想到,刚才还像个斗鸡一样浑身是刺的我,会突然道歉。
“刚刚……的确是我不对。”
看到我服软,沈宥然和阿哲都有些意外。
“知道错了就好。“沈宥然的语气缓和了下来,”那……那就快坐下吧,别站着了,对孩子不好。”
我顺从地点点头,目光落在酒席上那盘大闸蟹上。
今天的螃蟹很新鲜,蟹肉肥美,蟹黄饱满。
我挑了只最大的,细心剥好,把蟹肉完整地码放在蟹壳里的螃蟹,递到他面前。
“你不是最喜欢吃螃蟹了吗?我已经给你剥好了。”
“就当是我给你赔罪,快别生气了,吃吧,不然待会凉了。”
他看着碗里满满的蟹肉,又反复端详过我恢复正常的脸,脸上的怒气终于消散了大半。
相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沈宥然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块蟹肉放进自己碗里,又夹了一筷子蟹肉给他。
“阿哲,你也吃!”
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将筷子伸向蟹身时,我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就在他低头吃螃蟹,跟阿哲有说有笑的瞬间。
我手指颤抖着抄起桌上一瓶未开封的贵州茅台,使足了力气,狠狠朝他砸了过去!
一声巨响!
白酒瓶应声而碎,透明的液体混合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后颈。
他的脑袋,顿时被开了瓢。
“啊——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向前扑倒,嘴里的蟹肉混着血沫吐了一地。
全场死寂。
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震惊,那这一次,就是惊骇!
宴会厅里瞬间乱成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压抑的愤怒在此时如狂风暴雨般倾斜。
还没完。
我转身想去拿第三瓶酒。
“小然,快跑!她疯了!”
阿哲一个箭步冲上前,从背后死死抱住了我,阻止我再次行凶。
沈宥然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彻底被我吓破了胆,完全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慌不择路间,撞翻了旁边高耸的香槟塔。
哗啦啦——
高脚杯碎了一地,金色的液体流得到处都是。
他委屈的红了眼,渴求地对亲生父母伸出手。
“爸,妈,你们看到了吧!芳龄她真的疯了!救我,救我啊——”
但沈先生和沈夫人,以及他的养父陆叔叔,都远远地站着。
他们脸上有震惊、悲痛和骇然,就是没有心疼。
他们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对他避之不及。
这一幕,让所有宾客都看傻了眼。
“这……也太奇怪了吧?亲儿子被砸成这样,当爹妈的居然都不扶一下?”
“就是啊,你看他们那眼神,跟看仇人似的。”
“我看这沈家少爷,肯定有什么问题!说不定私底下自私不孝,还有什么不良陋习,所以亲子关系才这么疏远!”
沈宥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他顾不上头上的剧痛,指着沈夫人和沈先生,歇斯底里地吼道:
“爸!妈!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再不管,儿子就要这个疯女人打死了!”
他转而指向我,面目狰狞。
“许芳龄!你这个心术不正的毒妇!刁蛮无理!”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怀孕!你是为了嫁进我们沈家,故意装的!”
让以为这样,就能逼迫沈先生和沈夫人改变阵营。
“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到底是要我这个儿子,还是她这个蛮横无理的媳妇?”
沈先生和沈夫人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似乎在进行着剧烈的内心挣扎。
他们与我对视一眼,我隐晦地给了他们一个信号。
“来人啊,把这个家伙从我身上撕开!”
方才还没有踪影的沈氏保镖,这时全都冒了出来,一拥而上,扯开了阿哲的胳膊。
挣脱开阿哲的钳制,我一步步走向倒在狼藉中的沈宥然。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在看一条狗。
我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跪下、道歉!”
“摘下领带,向你父母,向陆叔叔,向今天在场所有的宾客,磕头谢罪。”
“否则,我还会砸你。”
他从地上爬起来,彻底气疯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许芳龄,你睡醒了没有?让我磕头?”
“我,沈宥然,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一个乡下来的训犬师,还真以为自己能母凭子贵了?”
“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我沈宥然绝对不会娶你这种疯女人进门!”
阿哲又一次冲了过来,义正词严地劝我。
“芳龄,适可而止吧!小然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再这么闹下去,只会彻底失去他!”
“你难道真的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
我看着他惺惺作态的脸,笑了。
“你好像,特别心疼他?”这句话,我用了比刚才高出三倍的音量。
李哲愣了一下,像是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问。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刹那,我以迅雷不及耳之势冲过去,一把扯开了他笔挺的西装外套!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
西装之下,衬衫大开。
露出了一圈又一圈,缠得紧紧的,白色的裹胸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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