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萧屹《河边救助溺水女孩，她妈反手报警说我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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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路过小区河边，看见女孩溺水，想也没想就跳下去救人。
结果女孩妈妈反咬一口，说我趁机摸她女儿，把我网暴到失业。
我没有争辩，默默承受了一切。
她在业主群里趾高气扬：“这种打着救人名义的人渣，就该让他身败名裂！”
几天后，她女儿在小区被重物砸伤，血流不止。
她哭着求我帮忙。
我站在旁边，平静地说：“我被你网暴说非礼，怎么敢再碰你女儿？”
......
“救命！”
尖叫声划破了傍晚。
我刚跑完步，正沿着小区的景观河往回走。
循声望去，河中央一个小女孩正在扑腾，眼看就要沉下去。
我脑子一片空白，外套一甩就跳了下去。
河水冰冷，带着一股淤泥的腥臭。
我飞快游到女孩身边，她立刻死死缠住我，把我往下拖。
“别动！放松！”
我大吼，一手勒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托出水面。
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胸口，用尽力气将她往岸边拖。
这个姿势是水上救援的标准，能最大程度避免被溺水者拖累。
但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来说，身体的接触无可避免。
我根本来不及想这些。
把她拖上岸，她已经没了呼吸，嘴唇发紫。
我立刻跪在她身边，解开她的衣扣，准备做心肺复苏。
“住手！你干什么！”
一声尖利的怒吼。
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你个流氓！手往哪儿放呢！”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摔在湿滑的草地上。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地上毫无声息的女孩，吼了回去。
“她没呼吸了！必须马上急救！”
“我女儿要是有事，你也别想活！”
女人根本不听，她蹲下去抱着女孩，一边摇晃一边哭喊。
“瑶瑶！瑶瑶你醒醒啊！别吓妈妈！”
这种摇晃对溺水者是致命的。
我挣扎着爬起来，想再次上前。
“滚开！别碰我女儿！”
女人抬起头，满脸怨毒。
她一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摄像头对准了我。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男人耍流氓！”
“他借着救人的名义，摸我女儿的身子！”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立刻吸引了周围散步的邻居。
我浑身湿透，狼狈地站在那里，还没从救人的紧张中缓过来。
手机镜头后面，那张扭曲的脸，充满了恶意。
“瑶瑶，你告诉妈妈，他是不是摸你了？”
她对着怀里刚刚咳出几口水，悠悠转醒的女孩问。
那个叫瑶瑶的女孩，茫然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妈妈。
然后，她缩进妈妈怀里，点了点头，哭了起来。
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围观邻居的指指点点，刺向我。
“报警！必须报警！这种人渣，不能放过他！”
女人对着手机镜头，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站在那里，河水顺着裤腿往下淌，在脚下积了一滩。
身体是冷的，心更冷。
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蔺芊，那个女孩的妈妈，一直用手机拍着我。
警察来了，她立刻冲上去，哭得泣不成声。
“警察同志，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这个人，他……他欺负我女儿！”
她把手机里的视频递过去，视频经过了刻意的剪辑。
只留下了我把孟瑶拖上岸，手放在她胸口附近。
以及我解开她衣扣的那个瞬间。
画面被定格，角度刁钻，充满了暗示。
“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孟瑶靠在妈妈怀里，瑟瑟发抖，用恐惧又厌恶的表情看着我。
她断断续续地说：“他……他抱我很紧，手……手乱动……”
警察的脸色变得严肃。
“先生，请你解释一下。”
“我是在救她，那是标准的水上救援和心肺复苏准备动作。”
我的声音沙哑，压着火。
“我学过急救，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学过？”
蔺芊尖笑起来。
“谁知道你学的是什么？”
“谁知道你是不是就等着这个机会占小姑娘便宜？”
周围的邻居议论纷纷。
“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是啊，现在这世道，好人难做，坏人更会装。”
“可怜那小姑娘，吓坏了吧。”
我没有再争辩。
我看着那对母女，看着周围一张张充满偏见的脸。
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被带回派出所，做了一整晚的笔录。
凌晨我走出派出所时，天都快亮了。
我打开手机，几百条未读信息涌了进来。
我们小区的业主大群，已经彻底炸了。
蔺芊把我被警察带走的照片发在了群里。
配上了一段声泪俱下的文字。
【各位邻居，请大家警惕3栋1204的业主萧屹！】
【此人今天下午借口救我女儿，在河边公然猥亵！】
【幸亏我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人已经被警察带走！】
【这种人渣住在我们小区，就是个定时炸弹！】
一个叫庄曼的女人，是小区的业委会主任，立刻跳了出来。
【@蔺芊，天啊！竟然有这种事？太过分了！】
【@全体成员，我建议，我们联合签名，要求这种人搬出小区！】
群里瞬间被点燃了。
【支持！必须让他滚出去！】
【报警！让他坐牢！简直是社会败类！】
【我女儿还那么小，以后我都不敢让她一个人下楼了！】
紧接着，我的手机号、身份证号，甚至我公司的名字。
全都被人扒了出来，发在了群里。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陌生号码的来电和短信涌了进来。
“死变态，你怎么不去死？”
“你这种人就该被阉了！”
“等着坐牢吧，人渣！”
就在这时，一个备注着“老板”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划开接听，还没开口。
“萧屹，你现在立刻停职，接受公司调查。”
“公关部门已经快疯了，公司的股票都在跌！”
“你自己惹出的事，自己处理干净！”
电话被狠狠挂断。
我站在凌晨空无一人的街上，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恶毒的咒骂。
我只是，救了一个人而已。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一夜未眠，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
但愤怒和屈辱，在我胸口燃烧，让我无法入睡。
我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蔺芊和庄曼的名字。
很快，我就找到了她们的社交账号。
蔺芊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坚强勇敢的单亲妈妈。
她的账号里，充满了对女儿的爱，和对社会不公的控诉。
她最新的一条动态，就是关于这次“猥亵”事件的。
她用更煽情的文字，把我描述成一个预谋已久的变态。
说我长期跟踪她女儿，就为了等一个下手的机会。
下面几千条评论，全都是对我的谩骂和对她的支持。
而那个庄曼，则是个热衷于搬弄是非的家庭主妇。
她享受着在小区里当“意见领袖”的感觉。
这次的事，对她来说，不过是又一个可以彰显她“正义感”的舞台。
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把黑的说成白的。
我想要冲到群里，把所有的证据都甩出来。
把急救手册拍在她们脸上，告诉她们什么是救援。
但就在我打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停住了。
跟一群被情绪操控，只想要看热闹的人争论，毫无意义。
她们不需要真相，她们只需要一个可以攻击的靶子。
而我，就是那个靶子。
我删掉了所有打好的字，退出了那个乌烟瘴气的业主群。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房。
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个尘封的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军功章，和一本褪了色的医师资格证。
照片上的我，还很年轻，穿着一身军装。
我是萧屹，曾经是全军最年轻的主刀医生之一。
在一次海外维和任务中，我的医疗小队遭遇突袭。
为了掩护伤员撤退，我最好的兄弟，我的观察员，死在了我怀里。
那之后，我患上了严重的PTSD。
我再也拿不稳手术刀。
我选择了退役，离开那个伤心地，换了个城市，换了个身份。
做个普通的程序员，只想平静地生活。
没想到，我刻意埋藏的过去，却以这种方式，被再次撕开。
我看着那本医师资格证，自嘲地笑了。
笑声很轻，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冷。
我把盒子关上，锁进柜子最深处。
然后，我给以前的领导，发了一条信息。
【队长，帮我个忙，调一下我小区的监控。】
我的沉默，在蔺芊和庄曼看来，是心虚，是认罪。
她们的表演，变得更加卖力。
庄曼用业委会的名义，在小区公告栏和每个电梯里。
都贴上了我的照片和一份“关于谴责3栋1204业主萧屹危害邻里安全的通告”。
红纸黑字，措辞严厉，把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我每次出门扔垃圾，都能感受到邻居们异样的打量。
鄙夷、疏远、幸灾乐祸。
有次，我去楼下便利店买东西，店主当着其他顾客的面拒绝收钱。
并用消毒喷雾喷洒我碰过的地方，嘴里念叨着真是晦气。
我明明是救人的那一个，为什么却要被所有人审判？
几天后，我收到了公司的正式解聘通知。
理由是：个人行为不端，给公司声誉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
我拿着那张纸，站了很久。
然后，我把它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被开除后，我彻底成了小区的闲人。
蔺芊和庄曼的“正义执行”，也达到了顶峰。
她们在业主群里洋洋得意地宣布。
【最新消息！那个姓萧的人渣已经被公司开除了！】
【大家看到了吗？正义是不会缺席的！】
蔺芊发了一个庆祝的红包，群里一片欢腾。
【谢谢蔺姐为民除害！】
【谢谢庄主任主持公道！】
【这种人就该让他社会性死亡，看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透过文字，我能想象到她们那一张张得意的嘴脸。
我笑了。
我等的人，也终于来了电话。
是我以前的队长。
“小屹，东西拿到了。一段是小区河边的公共监控，另一段是马路对面的交通监控。”
“两个角度，都很清楚，你小子，干得漂亮。”
“谢了，队长。”
“跟我客气什么。需要我找人帮你处理吗？保证让那几个长舌妇把牢底坐穿。”
“不用。”
我看着窗外，语气平静，“这点小事，我自己来。”
挂了电话，我将两段完整的视频，保存了下来。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静静地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让她们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时机。
而这个时机，来得很快。
那天下午，天气有些阴沉。
小区里一栋楼的外墙正在进行翻新作业，楼下围着警戒线。
我正在家里看书，突然听到楼下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一个女孩的惨叫。
和蔺芊那已经完全变调的，带着哭嚎和绝望的尖叫。
我走到窗边，往下一看。
楼下的空地上，围了一圈人。
蔺芊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孟瑶。
一根搭脚手架用的钢管，从高处坠落，正好砸在孟瑶的腿上。
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白色的连衣裙，瞬间被染红了一大片。
孟瑶的脸，惨白，眼看就要休克。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蔺芊抱着女儿，歇斯底里地喊。
周围的人有的在打电话，有的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蔺芊抬起头，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我。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疯狂地冲我喊。
“萧屹！萧屹！救命啊！”
“我听人说过，你是医生！你以前是医生对不对？”
她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小区。
所有人都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我。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然后，我转身，下楼。
我没有跑，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我穿过围观的人群，走到她们面前。
蔺芊涕泗横流地向我爬过来。
“萧屹！我求求你！你救救瑶瑶！”
“她流了好多血，她快不行了！”
她想来抓我的裤腿，被我后退一步，躲开了。
我低下头，看着孟瑶腿上那个恐怖的伤口。
股动脉破裂，如果不立刻止血，不出十分钟，人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我的大脑里，瞬间闪过急救方案。
只需要一根皮带，或者一条毛巾，我只需要三十秒。
就能暂时保住她的命。
我的手，握成了拳。
但是，我想起了电梯里那张“通告”。
想起了那些被挂断的电话和恶毒的短信。
想起了那封冰冷的解聘通知。
我想起了蔺芊在群里那句“这种人渣，就该让他身败名裂！”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充满乞求和恐惧的脸。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站在旁边，平静地说：“我被你网暴说非礼，怎么敢再碰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