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江澈柳含月风天逸《废柴的我,爹是烧火仙帝》
我娘是正道第一仙子,天生剑心通明,一剑可平山海,是无数修士的梦中情人。
我爹是仙宗的伙夫,灵根尽废,修为全无,只会颠勺炒菜。
人人都说,我爹用不光彩的手段玷污了仙子,我是仙子一生的污点。
在我的灵根测试大典上,测出我是驳杂的五行废灵根后,宗主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
他指着我爹,对所有人宣布:“此等废人,当年用魔道禁药迷惑了圣女才有了你这个孽种!今日,本座便要清理门户,再为圣女寻一良配!”
全场欢呼。
我爹却放下了锅勺,叹了口气。刹那间,风云变色,九天之上降下混沌神雷,直接将宗主的法相劈得粉碎。
我爹体内冲出五道贯穿天地的神光,他那所谓的“废灵根”,赫然是传说中的混沌五行灵根!
他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将一把烧火棍递给我:“孩子,你不是废灵根,是爹把你的灵根锁住了。”
“现在,爹把它还给你。你告诉爹,你想先废了谁?”
我握着那根温热的烧火棍,它在我手里震颤,发出嗡鸣。
原本驳杂混乱的灵力,此刻在我体内汇聚成一条奔腾的江河。
我抬起头,越过无数张惊愕、恐惧、呆滞的脸,直直指向高台之上,那个脸色惨白如纸的宗主。
“他。”
我只说了一个字。
我爹笑了。
他那张常年被油烟熏得平凡无奇的脸上,此刻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好。”
他话音刚落,我手中的烧火棍便爆发出万丈金光,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撕裂空气,直冲宗主而去。
宗主惊恐大叫,浑身灵力爆发,祭出他的本命法宝——一座九层宝塔,试图抵挡。
可那剑气,摧枯拉朽。
宝塔寸寸碎裂,化为齑粉。
眼看剑气就要将宗主一并斩碎。
一道清冷的白光闪过,我娘柳含月挡在了宗主身前。
她并指为剑,一道凛冽的剑意撞上我的剑气。
轰鸣声震得整个广场都在摇晃。
我被那股反震之力逼退数步,跌坐在地。
我娘看都没看我一眼,她转身,扶住摇摇欲坠的宗主,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江澈!你疯了吗?!”
她对着我爹怒吼。
“你非要闹到这个地步?让整个宗门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笑话?”
我爹抱着手臂,懒洋洋地靠在一根柱子上,嘴角的笑意未减。
“从他们说我女儿是孽种的时候,我们家就已经是笑话了。”
“现在,我不过是让这个笑话,变得更响亮点。”
我娘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美丽的脸上满是怒容。
“他只是言辞激烈了些!你就要毁了他?!”
“宗主一心为了宗门,为了我,他何错之有!”
我爹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一步步走上前。
他走到我娘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碰到她的鼻尖。
“他骂我的女儿。”
“你说,他何错之有?”
我娘握剑的手在颤抖。
全场死寂。
那个被誉为宗门百年第一天才,宗主为我娘寻的“良配”,风天逸师兄,此刻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拔出佩剑,剑指我爹,满脸正气。
“妖人!竟敢蛊惑圣女,伤害宗主!”
“今日我风天逸,就要替天行道!”
他一剑刺来,剑气如虹,带着必杀之意。
我爹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伸出两根手指。
叮。
一声脆响。
风天逸那把号称上品灵器的长剑,被我爹轻描淡写地夹住了。
风天逸涨红了脸,用尽全身力气,却无法让剑身再前进分毫。
“就这?”
我爹撇了撇嘴,手指微微一错。
咔嚓。
长剑应声而断。
我爹随手将断掉的剑尖弹了出去。
剑尖化作一道流光,擦着风天逸的脸颊飞过,深深钉入他身后的一根石柱。
石柱轰然倒塌。
风天逸吓得瘫软在地,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
全场哗然。
我爹看都没看他,目光始终落在我娘脸上。
“现在,你还要护着他们吗?”
我娘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她看着我爹,眼中是全然的陌生和恐惧。
“你……你到底是谁?”
我爹笑了。
“我是云舒的爹,江澈。”
“一个只会颠勺炒菜的伙夫。”
说完,他猛地从我娘手中夺过那把护着宗主的剑。
砰!
他一脚将宗主踹翻在地。
那一脚,稳稳当当地踩在了宗主的丹田之上。
“啊——!”
宗主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一身苦修数百年的修为,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胡闹吗?”
我爹将剑扔在地上,声音平静。
下一刻,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了我爹脸上。
是我娘打的。
“你废了他?!”
她声音尖利,带着哭腔。
“江澈!你毁了他,就是毁了我!”
我爹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痕。
他眼睛扫过我娘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这么护着他?”
“我早就说过,谁敢动我女儿一根头发,我就让他神魂俱灭。”
“他骂我的女儿是孽种,你觉得,他只是该被废掉修为这么简单吗?”
我爹的声音低沉,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我娘。
我娘被他眼中的寒意惊得后退半步,握紧了拳头。
“江澈,你不要逼我!”
“逼你?”
“从你站到他对面那一刻起,就是你在逼我。”
远处传来宗主痛苦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灵力溃散的混乱气息。
我娘眼眶泛红,死死盯着我爹。
“你明明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为什么要隐瞒这么多年!”
“为什么要让我,让云舒,受这么多年的白眼和嘲讽!”
“你觉得很好玩吗?!”
我爹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我若早早显露,你今日,还会是高高在上的圣女柳含月吗?”
“你会被当成我的附庸,一个靠着男人才能站稳脚跟的花瓶。”
“你不是最恨这个吗?”
我娘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她最恨的,就是被人说依靠谁。
她天生剑心通明,凭什么要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所以,你现在是来向我炫耀你的强大吗?”她冷笑着,眼中含泪,“炫耀你如何将我们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给过你机会。”
“在大典开始前,我问过你,要不要带着云舒离开这里。”
“是你拒绝了。”
“你说,你要亲眼看着云舒测出不凡的灵根,让所有人都闭嘴。”
“你说,这是你身为母亲,为她讨回公道的唯一方式。”
我娘的脸色煞白。
她想起了,大典前,这个男人确实一脸认真地问过她。
可她只当他是懦弱,是逃避。
“我……”
“你只是想证明你自己,而不是为了云舒。”我爹打断了她。
他的目光转向我,瞬间变得温柔。
“云舒,到爹这里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毫不犹豫地跑向我爹。
我爹将我抱起,让我坐在他的臂弯上。
“今天,爹让你看清楚,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他抱着我,转身,面对着整个广场的修士。
那些平日里对我指指点点,对我爹不屑一顾的人,此刻全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从今天起,天剑宗,我说了算。”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有意见的,可以站出来。”
无人应答。
“很好。”
我爹的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风天逸,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宗主。
“把他们两个,还有所有刚才附和宗主,辱骂过我女儿的人,全都给我关进思过崖。”
“没有我的命令,永世不得出来。”
话音落下,几个身穿黑衣的执法堂弟子立刻上前。
可他们走到一半,却停住了。
因为我娘拦在了他们面前。
“不行!”
她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把剑,剑尖直指我爹。
“江澈!宗主和天逸师兄是宗门的未来!你不能这么做!”
“你这是要毁了天剑宗!”
我爹看着我娘手中的剑,眼神平静无波。
“宗门的未来?”他轻笑一声,“在我眼里,他们连坨屎都算不上。”
“你!”我娘气得浑身发抖,“你太放肆了!”
“我放肆?”我爹抱着我,一步步走向她,“柳含月,你是不是忘了,天剑宗是谁创立的?”
“你学的太上忘情剑诀,是谁写的?”
“你引以为傲的剑心通明,若没有我当年用本源之力为你洗髓伐脉,你现在不过是山下一堆枯骨!”
我娘的脸色越来越白,握剑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发青。
“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我爹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轻握住那冰冷的剑刃。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滴落在地。
他却恍若未觉。
“现在,把剑放下。”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也去思过崖陪他们。”
我娘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身体晃了晃。
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对曾经被誉为“仙子与凡人”的夫妻对峙。
最终,我娘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她松开了手。
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江澈,你赢了。”她惨笑着,泪水滑落,“你满意了?”
我爹没有回答她。
他只是对执法堂弟子挥了挥手。
“带下去。”
宗主和风天逸,以及几十个刚才叫嚣得最欢的弟子,全都被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我娘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整个广场,终于恢复了死寂。
我爹抱着我,走到广场中央的高台上。
他坐上了那张原本属于宗主的,由千年寒玉打造的宝座。
他将我放在腿上,摸了摸我的头。
“云舒,从今天起,你就是天剑宗的少主。”
“谁敢不敬,杀无赦。”
我看着台下乌压压的人群,他们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
当天晚上,我爹住进了宗主才能居住的“天心殿”。
而我娘,被他安排住进了偏殿。
我高烧不退。
不是身体的病,是灵根被解开封印后,过于庞大的灵力在体内乱窜导致的。
意识模糊间,我想起了从前。
那时候,我只是凡人眼中的普通孩子,偶尔咳嗽一声,我娘都会心疼得整夜不睡,抱着我哼歌。
她会用她那微凉的手,反复贴着我的额头,确认我有没有发热。
我爹会在一旁笨拙地熬着各种凡间的草药。
虽然那些药对我的身体没什么用,但那份心意,我很早就懂了。
可现在……
我哭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我爹就守在床边,见我醒来,立刻递过来一杯温热的灵液。
“喝了它,会好受些。”
我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问:“我娘呢?”
我爹脸上的温柔瞬间凝固。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她在偏殿,静思己过。”
我抓着他的衣袖,忍不住哭了出来。
“爹,娘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我爹温暖的手臂将我抱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我的脸颊。
“云舒。”他声音哑得厉害。
“是爹不好,爹以后给你找个新娘。”
我哭得更凶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不好了!江……江上仙!圣女她……她闯进了剑冢!”
剑冢,是天剑宗的禁地。
里面埋葬着历代祖师的佩剑,也封印着天剑宗创派以来斩杀的无数妖魔。
剑气与煞气交织,凶险无比。
就算是宗主,没有特殊的手令,也绝不敢轻易踏入。
我爹眉头紧锁,抱着我立刻赶了过去。
剑冢入口,几个守卫弟子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巨大的石门敞开着,里面传来阵阵令人心悸的剑鸣。
“她想做什么?”我爹喃喃自语,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将我交给身后的一个长老,叮嘱道:“看好少主。”
然后,他化作一道流光,冲进了剑冢。
我也想跟进去,却被长老死死拉住。
“少主,里面太危险了!您不能进去!”
我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剑冢里的剑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凄厉,仿佛万鬼齐哭。
整个天剑宗的山脉,都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天色也变得昏暗,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不好!是万剑弑神阵!”一位白发苍苍的太上长老失声惊呼,“圣女她……她要引动剑冢所有飞剑,与上仙同归于尽!”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爹!”
我不顾一切地挣开长老的阻拦,冲向剑冢。
就在我即将踏入石门的瞬间,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我推了出来。
我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衣衫有些凌乱,但并无大碍。
他身后,是我娘。
她披头散发,嘴角带着血迹,被一根金色的绳索捆着,手中还死死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
那把剑,散发着滔天的煞气。
“魔剑噬魂?”太上长老再次惊呼,“她竟然拔出了这把被封印了千年的魔剑!”
我娘看着我爹,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恨意。
“江澈!你为什么不死!”
“你为什么总要摆出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宁愿死,也不要再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我爹看着她,眼神复杂。
“就为了所谓的自由,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连云舒,你也不管了吗?”
提到我,我娘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她看向我,疯狂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动摇。
但很快,那丝动摇就被更深的怨毒所取代。
“是你逼我的!”
她嘶吼着,举起手中的魔剑,再次朝我爹刺去。
“小心!”
我爹没有躲。
他只是抬起手,对着我娘的方向,轻轻一指。
【砰!】
我娘手中的魔剑发出一声哀鸣,瞬间断成了两截。
她本人也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
捆在她身上的金色绳索自动收紧,将她吊在了半空中。
“从你拿起这把剑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我爹的声音冰冷。
“这把剑,是我当年亲手封印的。”
“它的器灵,见了我,比见了亲爹还亲。”
我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原来……一切……都只是你的算计……”
她喃喃自语,然后彻底昏了过去。
我爹挥了挥手。
“带下去,关进寒冰地牢。”
“派人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几个执法堂弟子上前,将昏迷的我娘带走。
我看着我娘消失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我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云舒,别怕,爹在。”
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冲击太大了。
曾经温柔的娘亲,变成了要和爹同归于尽的疯子。
曾经无能的爹,变成了无所不能的绝世高人。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我只知道,快要没有娘了。
接下来的日子,天剑宗进行了一场大清洗。
所有和原宗主以及风天逸关系密切的长老和弟子,都被我爹以雷霆手段罢免了职位,打入了宗门的底层。
而那些曾经因为出身平凡而被打压,但天赋和心性俱佳的弟子,则被提拔了上来。
整个宗门的气象,焕然一新。
我爹成了天剑宗说一不二的存在,所有人都称他为“太上祖师”。
而我,作为他唯一的女儿,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再也没有人敢叫我“孽种”或“废柴”。
所有人见到我,都得恭恭敬敬地行礼,叫我一声“少主”。
我爹开始亲自教我修炼。
我的混沌五行灵根,是传说中的神品灵根,修炼速度一日千里。
短短一个月,我就从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突破到了筑基期。
这种速度,在天剑宗的历史上,闻所未闻。
我爹还带我去了宗门的藏经阁,让我随意挑选功法。
他说:“我们云舒的灵根,什么都能练,喜欢哪个就练哪个。”
他带我去了炼器阁,宗门珍藏的所有天材地宝都堆在我面前,让我随便拿去炼制法宝。
他说:“女孩子,得多几件护身的东西,打不过就用法宝砸死他们。”
他带我去了丹药房,千年灵芝、万年何首乌,都给我当零食吃。
他说:“身体是修炼的本钱,得吃好点。”
我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尊荣和宠爱。
可我并不快乐。
因为我娘,还被关在寒冰地牢里。
我好几次偷偷跑去看她,但地牢守卫森严,我根本无法靠近。
我求我爹,让我见见她。
我爹只是沉默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
“她现在,不想见你。”
“等她什么时候想通了,爹会带你去的。”
我不知道我娘要什么时候才能想通。
我只知道,她在我心里,留下了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
这天,我正在后山练习我爹教我的剑法。
这套剑法没有名字,招式简单,只有劈、砍、刺、撩几招。
但我爹说,这是天地间最强的剑法。
练到极致,一剑可开天,一剑可灭世。
我练得满头大汗,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师姐给我送来了点心。
我们坐在一旁休息,闲聊起来。
“少主,您真厉害,这才多久,剑法就已经这么精妙了。”师姐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我苦笑了一下:“还差得远呢。”
“对了师姐,你知道寒冰地牢吗?”我状似无意地问。
师姐的脸色变了变。
“少主,您问这个做什么?那地方晦气得很。”
“我就是……有点好奇。”
师姐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我听说,圣女……柳长老她,在里面情况不太好。”
我的心猛地一揪。
“怎么不好?”
“听说她不吃不喝,整天就对着冰壁发呆,谁跟她说话她也不理。”
“前几天,看守的弟子还听到她在里面大喊大叫,好像是……疯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疯了?
我娘她,怎么会疯了?
我再也坐不住了。
我一定要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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