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顾淮许鸢孟琪《百亿继承日,我撕了老婆的离婚协议》
我和老婆有个十年之约。
是我奶奶定下的,只要我和她安稳度过十年,就能继承百亿家产。
明天,就是十年期满的日子。
老婆端来蛋糕,温柔地对我说:“老公,明天我们就是百亿富翁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天,我刚拿到继承文件,她就甩给我一份离婚协议,要求分割一半家产。
她的绿茶闺蜜在一旁帮腔:“根据婚姻法,你婚内继承的财产,她有权分走一半。”
她们算盘打得真好。
可惜,她们没看清奶奶遗嘱里的附加条款:受益人必须双方忠诚。
而我手里,有她九年零三百六十四天的出轨证据。
......
“顾淮,签字吧。”
许鸢将那份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语气和我昨晚听到的“老公,我们是百亿富翁了”一样温柔。
只是这份温柔里,透着冰冷。
她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妆,穿着一身高定的香槟色长裙,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胜利”的气息。
坐在她身边的闺蜜孟琪,翘着二郎腿,抱着双臂,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顾淮,别怪我们家小鸢现实。十年了,她陪你演了十年戏,也算仁至义尽。五十个亿,是她应得的。”
我看着协议上“财产分割”那一栏里刺眼的“五十亿”,心脏像是被攥紧了,疼得厉害。
十年。
整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
我为了这个家,放弃了自己所有的爱好和社交,每天准时上下班,工资卡全部上交,十年如一日地扮演着一个温顺、无能、甚至有点窝囊的丈夫。
就是为了今天。
为了让她们,彻底地、毫无保留地露出真面目。
我抬起头,眼睛有些发红,声音沙哑:“许鸢,我们十年的感情,就只值这份协议吗?”
许鸢的眼神闪过不耐,但很快被伪装的楚楚可怜覆盖。
她伸手覆在我的手上,冰凉的触感让我一阵恶心。
“顾淮,别这样。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你不是不知道。这十年,辛苦你了,也辛苦我了。现在,我们都解脱了。”
孟琪在一旁冷笑一声。
“行了顾淮,别演深情了,怪恶心的。你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白得五十个亿,还有什么不满足?要不是我们小鸢,你这辈子连五十万都见不到。”
“赶紧签字,别耽误我们小鸢开始新生活。”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目光从许鸢的脸上挪开。
我拿起笔,手却抖得厉害。
许鸢和孟琪对视一眼,眼底是压抑不住的得意。
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一个靠着祖宗庇佑,才能勉强攀附她们的寄生虫。
“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放下笔,声音里带着哭腔。
“能不能,给我三天时间?”
许鸢皱了皱眉。
孟琪立刻接话:“三天?顾淮,你还想耍什么花样?我告诉你,继承文件已经生效,这五十亿,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许鸢拉了拉孟琪的袖子,又换上那副温柔的表情。
“好了,阿琪。顾淮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
她转向我,眼神里带着施舍般的怜悯:“好,我给你三天。三天后,我希望你能体面地结束这一切。”
说完,她站起身,和孟琪一起,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
门“砰”的一声关上。
前一秒还佝偻着背的我,瞬间站直了身体。
我脸上的悲痛和绝望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平静。
我走到玄关,从一盆绿植的土里,挖出一个用防水袋包好的小盒子。
里面,是一部专门用来联系私人侦探的手机,和一把不起眼的钥匙。
我没有回那个充满了她香水味的卧室,而是直接去了地下室。
那间被她当作杂物间的屋子,其实是我的作战室。
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时间表,从我们结婚的第一天,到昨天。
上面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各种颜色的便签。
红色的,是她和不同男人约会的日子。
黄色的,是她用我的钱,给他们买礼物的记录。
蓝色的,是她对我撒谎的每一个细节。
整整一面墙,像一幅色彩斑斓又丑陋无比的抽象画。
我走到墙边,轻轻抚摸着最早的一张便签。
那是我们婚后的第十二天。
她说去和闺蜜逛街。
而我的私家侦探,拍到了她和她的大学学长,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地下车库里拥吻。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奶奶的担忧,是对的。
这场长达十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而我,要做的就是陪她演下去,然后,在她最得意的时候,亲手撕碎她的一切。
许鸢大概以为我躲在家里哭。
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孟琪,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回了家。
名义上是回来取几件衣服,实际上是来提前庆祝,顺便参观她未来的“战利品”。
“喏,这就是主卧,以后我要把它打通,做成一个超大的衣帽间。”
“那个书房?砸掉,改成我的瑜伽室。”
“还有那个讨厌的地下室,一股霉味,直接封死算了。”
许鸢以女主人的姿态,意气风发地对她的朋友们介绍着。
孟琪跟在她身边,像个吹鼓手。
“小鸢,你就是心太软,还给他三天时间。要我说,就该直接把他扫地出门。”
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搭腔:“就是,那种废物,留着干嘛?等拿到钱,我们去环游世界!”
我躲在二楼的客房里,听着楼下传来的阵真笑语,面无表情地整理着我的“收藏品”。
十几本厚厚的相册,每一本都按照年份和月份排好。
里面不是我们的合照,而是许鸢和她那些情人们的“精彩瞬间”。
从酒店门口,到餐厅包间,再到奢侈品店。
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可以当成商业海报。
这些,还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主菜,是那些录音和视频。
我戴上耳机,点开一个最新的音频文件。
是昨天,许鸢和孟琪在咖啡馆里的对话。
“他肯定要崩溃了,我太了解他了,就是个没断奶的妈宝男。”这是许鸢的声音。
“等拿到钱,你第一件事做什么?”孟琪问。
“买一艘游艇,开个盛大的party,把他那些穷酸亲戚都请来,让他们看看,我许鸢现在是什么身价!”
“哈哈,你太坏了。不过我喜欢。对了,周总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吊着呗。等钱到手,是踹了他还是养着他,不都看我心情?”
我关掉录音,摘下耳机。
晚上,许鸢回来了。
她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
她将一份奢侈品购物清单扔到我面前。
“去,把这些都买了。刷你的附属卡。”
我看着那张清单,上面的东西加起来,至少要七位数。
“我的卡,额度没那么高。”我低声说。
许鸢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顾淮,你还在装什么?奶奶留下的信托基金,虽然本金要十年后才能动,但每年的收益,就足够你买下十个这样的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密码。”
我当然知道。
但我这十年,除了维持家里的基本开销,几乎没动过那笔钱。
因为我知道,花的越多,她将来分走的就越多。
“那是奶奶留给我们的未来……不是用来挥霍的。”我固执地说。
许鸢的耐心终于耗尽。
她一把抢过清单,眼神变得怨毒。
“顾淮,我给你脸了是吧?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守财奴!一个废物!要不是为了钱,我一天都忍不了你!”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你要是再不签字,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她摔门而去。
我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缓缓地,笑了。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第三天,我起得很早。
我没有像许鸢想象的那样,准备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跪地求饶。
而是穿上了我定制了很久,却一次都没穿过的西装。
这套衣服的料子,比她昨天穿的那条裙子,贵了十倍。
我对着镜子,仔细地打好领带,将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镜子里的男人,眼神锐利,气场强大,和我扮演了十年的那个窝囊废,判若两人。
我给自己泡了一杯最好的大红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静地等待着她们的到来。
十点整,门铃准时响起。
许鸢和孟琪走了进来。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们都愣住了。
许鸢的眼神闪过惊艳和陌生,但很快就被鄙夷取代。
“哟,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啊。顾淮,你这是干什么?最后的挣扎?”
孟琪率先开口,语气尖酸刻薄。
许鸢也回过神来,冷笑道:“怎么,想通了?准备打扮得体面点,滚出这个家?”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嘲讽。
我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茶,将茶杯稳稳地放在桌上。
“协议我看了。”我说。
“但是,我不会签。”
许鸢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顾淮,你别不识好歹!”
孟琪更是直接上前一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白眼狼!我们小鸢陪了你十年,你还想独吞家产?我告诉你,法律上,这就是婚内共同财产,你一分钱都别想少给!”
我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
“法律?孟琪,我记得你大学读的是市场营销吧?什么时候,又自学成才,当上律师了?”
孟琪的脸瞬间涨红。
她最忌讳别人提她不是科班出身这件事。
“你……你管我读什么!我说的就是事实!”她色厉内荏地喊道。
我笑了笑,从身后的文件袋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不是离婚协议,而是奶奶的遗嘱复印件。
我把它摊在桌上,推到她们面前。
“既然你这么喜欢谈法律,那我们就先看看,这份遗嘱,是怎么写的。”
许鸢和孟琪狐疑地对视一眼,凑了过去。
当她们看到遗嘱的附加条款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那上面,用加粗的黑体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本信托遗产的受益人,必须为顾淮与许鸢两人,且在婚姻存续期间,双方必须保持对婚姻的绝对忠诚。若有任何一方违背,则自动丧失继承权,所有财产由另一方单独继承。”
“这……这不可能!”
许鸢尖叫起来,一把抓起那份文件,反复地看。
“这是假的!是你伪造的!”
孟琪也慌了神,但她还在强作镇定。
“对,肯定是伪造的!这种条款,根本就不合法!是无效的!”
我看着她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不合法?无效?”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按下了免提。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传来。
“顾先生,早上好。”
“陈律师,早上好。”我淡淡地回应。
“陈……陈律师?”
孟琪听到这个称呼,腿肚子都软了。
陈山,京圈最顶级的遗产律师,经他手的案子,标的额就没有低于十位数的。
传闻他从无败绩,是所有豪门处理身后事的第一人选。
许鸢自然也听说过这号人物,她的脸已经白得像纸。
“陈律师,麻烦您跟我太太和她的朋友,解释一下我奶奶遗嘱里,关于‘忠诚条款’的法律效力。”
电话那头的陈律师,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许女士,孟女士,你们好。关于顾老夫人的遗嘱,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这份遗嘱经过了最严格的公证程序,每一个条款都具备完全的法律效力。”
“所谓的‘忠诚条款’,在法律上被称为‘附生效条件的赠与’。只要条件合法且不违背公序良俗,就是有效的。婚姻忠诚,是我国法律和道德都提倡的基本原则,因此,该条款完全合法有效。”
“也就是说,一旦有证据证明,许女士在婚内有不忠行为,那么她将自动丧失全部继承权。”
陈律师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砸在许鸢和孟琪心上。
孟琪彻底哑火了,呆立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鸢则是浑身发抖,手里的文件飘然落地。
她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顾淮,你别想诈我!”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看着她这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我站起身,走到客厅那面巨大的投影墙前。
这面墙,是当年许鸢非要装的,说是为了看电影有氛围。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我拿起遥控器,按下了播放键。
“许鸢,别急。”
“我们的十年,我给你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回忆展。”
巨大的白色幕布亮起。
首先出现的,是一行鲜红的大字。
【献给我亲爱的妻子,许鸢——我们共同走过的3638天】
许鸢和孟琪都愣住了。
她们大概以为,这是我准备的什么求和的惊喜。
许鸢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得意。
但下一秒,当第一张照片出现时,她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温泉酒店的门口。
照片上,许鸢小鸟依人地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
那个男人我认识,是她大学时的教授,姓王。
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清晰的日期和时间戳。
【婚后第34天】
“这……”许鸢的嘴唇开始哆嗦。
孟琪也傻眼了。
紧接着,第二张,第三张……
照片开始一张张地播放。
温泉酒店的王教授、高尔夫球场的张总、私人会所的李公子、甚至还有来家里修水管的年轻工人……
场景在变,男主角在变,唯一不变的,是许鸢那灿烂又投入的笑容。
每一张照片,都标注了清晰的时间、地点、人物。
有些照片旁边,还附上了酒店的入住记录、餐厅的消费账单、甚至是她用我的附属卡给那些男人买礼物的刷卡凭证。
铁证如山。
客厅里一片死寂。
只有投影仪风扇的轻微嗡嗡声,和许鸢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孟琪已经吓得瘫坐在了地毯上,脸色惨白。
许鸢则像是被抽走了骨头,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那些不断闪过的画面。
她引以为傲的“演技”,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时间管理”,在这一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所有的秘密,都被我用最残酷、最公开的方式,一张一张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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