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赵诗音江寒《为妻子坐牢后,出来她和小情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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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9527,今天是你刑满释放的日子,出去后好好做人,不要再犯错了。”
狱警苦口婆心,可我心中并没有丝毫悔意,有的只是深深地茫然。
好好做人?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关在这里整整三年。
可惜我很清楚,此刻的辩驳没有任何意义。
“谢谢。”
我冲狱警鞠躬,一瘸一拐地走出那封闭了我三年的铁门。
只是一门之隔,却俨然是两个世界。
我深吸了口气,空气中自由的味道,让我心头的阴霾被驱散了不少。
可惜,这种轻松的氛围,随着一辆迈巴赫停留在我面前时,阴霾重新笼罩。
车窗摇下,露出女人精致的侧脸。
女人没有开口,冰冷锋利的视线从我的腿上扫过,发出一声嗤笑,眼底的嘲讽毫不掩饰。
“三年过去了,没想到你居然学会装模作样这一套了。”
我的心脏这一刻猝不及防地抽搐,眼眶也莫名发酸。
赵诗音,我名义上的妻子。
自从高中那年,第一次见到她时,我的心就无法自控地爱上了她。
三年前,我还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大少爷,可却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我含冤入狱。
那晚,她为了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好弟弟,亲自出面作为证,以婚姻为要挟,逼我给时年替罪。
那时的她,远没有如今这般趾高气昂。
“算我求你,你家大业大,进去了也会从轻发落,我保证,我一定会等你,等你出狱后,我就嫁给你!”
时隔三年,她不再是那个跪在大雨里哭着求我的女生,而我,也不再是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江家少爷。
我压下心中的酸涩,假装没看到她,一瘸一拐地走向路边。
赵诗音面色僵硬。
她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我无视。
毕竟过去几年,我总是会主动凑到她身边,对她各种讨好。
无论她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在她眼里,她亲自来接我出狱,按道理,我该满心欢喜,会冲上来抱住她,倾诉自己的思念。
可如今,等待着她的只有无视和冷漠。
我对她,只有陌生和疏远。
她推开车门,高跟鞋重重踩着地面,似乎在宣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冷着脸,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赶紧上车!我只说一次!”
四目相对那一刻,她似乎又后悔了,烦躁地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温和。
“别闹了,知道你今天出狱,我还特意给你布置了接风宴。”
接风宴?
多么可笑。
曾经,在监狱里,连一块饼干都要挣破头。
可每次午夜梦回,我都忍不住想。
这一切的一切,本不该我来承受。
只是为了爱,我自甘堕落至此。
三年时间,我受尽折磨,如今,她想要一顿接风宴来弥补我么?
我甩开她的胳膊,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理会。
赵诗音怒了。
她加快脚步,迅速拦在我面前,眼里的怒火宛如实质。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
“你有完没完?!”
伤口猛地刺痛,我的脚下不稳,重重摔倒在地,瘸腿传来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闷哼,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赵诗音眼里的紧张一闪而逝,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恢复冷漠。
“你还装上瘾了是吧?”
“不就是让你坐了三年牢吗?装模作样什么?怎么?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我愧疚?你幼不幼稚啊?”
说罢,她不管不顾用力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不要以为替时年坐了三年牢,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告诉你江寒,我是答应嫁给你没错,可是,你要是想用这种办法让时年弟弟难堪,别怪我不客气!”
“赶紧上车,我不想跟你废话!”
听到这些话,我只是觉得讽刺,和深深的不值。
明明当年,犯错的是时年,他醉驾肇事,可就因为他开的是我的车,赵诗音毫不犹豫将我推了出去。
软硬皆施,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心甘情愿锒铛入狱。
我的确有罪。
罪在不该爱她,不该赌上自己的一切,去奢求她那稀薄的爱意。
我知道错了,我可以改。
我不会再和她纠缠。
我让父母失望了一次,我不能为了这个女人让父母失望第二次。
可是,她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我主动给她的时年弟弟让位,她有什么可不满的?
我不动声色地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赵诗音胸口起伏,眼里的怒意更盛。
她努力压下怒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
“江寒,我今天好心来接你,庆祝你重获自由,你就这么对我么?”
看着面前的女人,我没有丝毫反应。
这句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一定会礼貌地回一句谢谢。
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刺耳。
我最爱的女人,答应我求婚的条件,却是让我替她的好弟弟顶罪。
甚至不惜制造各种假证据,将我送上风口浪尖。
她说:“小年从小到大生活环境就一般,不能再让他进监狱里受苦了,你从小养尊处优,吃点苦,没什么的。”
时年原生家庭不好,是我造成的?
我生活好,就该没苦硬吃,是么?
把江家少爷送进监狱,也让她在整个海城名声大噪,在商界更是平步青云。
她踩着我成功上位,转头嫌弃我对她态度不好。
空气陷入沉默。
许久,我叹了口气。
“走吧。”
我知道我走不掉了。
赵诗音如今家大业大,地位不凡。
她要是强行想留住我,很简单。
与其被她叫来保镖强行押送回去,我宁可退而求其次。
在监狱这三年时光里,我学会了一个道理。
当自己无权无势无依无靠时,唯有想方设法降低伤害才能相对安全的活下去。
所以,狱友们戏耍我,让我在下跪和打断双腿之间做选择时,我选择下跪。
在喝马桶水和学狗叫之间做选择,我选择学狗叫。
我不是没有反抗过,可越是反抗,就会被打的越狠。
所以为了活命,我放下自尊,任人凌辱。
所以,就算被丢到穷凶极恶的罪犯堆里,我依旧靠着“趋利避害”的本事,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我平静地走向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与赵诗音擦身而过时,我始终神色平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她抬手,似乎想要拉住我。
我侧身,轻轻躲过。
那一瞬,她的眸中闪过痛楚与落寞,这种反应,却让我觉得始料未及。
曾经,我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她,里面满是浓浓的爱意。
时过境迁,如今的我却可以视她为无物,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吝啬给予。
赵诗音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打开车门,坐在后排,目之所及,尽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副驾驶的座椅摆着卡通人物的坐垫,中控台上放着一整排的男生玩具。
后视镜吊饰中的男人比三年前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
男人脸上笑的阳光灿烂,光看一样就知道,我被折磨的这三年里,他过得很滋润。
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像是在嘲笑我一般。
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满不在乎的面对这一切。
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会为自己过去的遭遇感到心酸。
我收回目光,可视线却又不经意落在了身边的手提袋上。
里面装着一件高定的西装,哪怕看不到全貌,只是从西装边角精致的针脚就能猜到,这件西装定是极好看的。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身上粗糙的衣服。
车内的一切细节都在提醒着我,如今的我,早已经与这里格格不入。
我从头到脚加在一起,都没装着礼服的手提袋值钱。
我看向车窗外,景物急速倒退。
开车的赵诗音见到这一幕,还不忘提醒我。
“时年这三年一直在念叨你,经常愧疚的睡不着觉,回去后收敛一下你的脾气,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与小年因为过去的事情闹矛盾,做出让我为难的事情,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你一直都是我的老公。”
我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窗外。
没有得到回应,赵诗音不悦的蹙眉,从后视镜看向我。
“江寒,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我抬头看向她,说出了出狱以后最长的一段话。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监狱法第四十八条的规定,罪犯在监狱服刑期间,按照规定,可以会见亲属、监护人。”
“罪犯会见一般每月一次,每次半小时至一小时。”
“我在监狱服刑三年,共计三十六个月,每月见亲属一次,我能见三十六次,可我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你既然说你很想我,时年也很愧疚,那为什么你们从来不来监狱探监呢?是太忙,每个月连半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我的声音很平淡,但真相却像是利剑,直直地刺破她的谎言。
赵诗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愧疚,原本想要继续呵斥的话也生生咽了回去。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我那平静却犀利的眼神,手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还……还不是因为当初你性格那么嚣张跋扈,我不去看你是希望你在里面能够安安心心磨平性子,我,也是为了你考虑。”
好一个为我考虑。
为我考虑就是让我替时年顶罪,在监狱里受尽折磨。
这样的好我可真是承受不起。
我只觉得没劲透了,再也不想多看赵诗音一眼,继续看向车窗外。
很快,车子开进了郊区别墅的车库。
赵诗音显得很高兴,她提起后座上的手提袋急速转身离去。
没走多久,她似是忽然想起了我,身子一僵,转过身时脸上的尴尬还未尽数退去。
“回去换身得体的衣服,然后去宴会厅。”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隔三年,这个曾经温暖的家,却让我如此陌生。
在监狱里,我已经听说了爸妈的事情。
我不愿意相信,我那刚正不啊的父亲,会因为受贿被抓,脑梗死亡,也不愿意相信温柔善良的母亲会选择自杀。
如今的这里对我来说,甚至不如监狱。
至少在监狱里,我住的是多人宿舍。
当太阳升起时,阳光洒满整间宿舍,异常温暖。
可如今的家,却是一股潮湿的霉味。
或许是我的鼻子出了问题。
原本属于我的房间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间下人房。
不大的房间里,没有窗户,堆满了杂物。
整间房唯二的家具是一张单人折叠床和一张旧书桌。
这一刻我真正意识到,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过去的一切。
赵诗音说让我穿一件得体的衣服。
可这三年时间里,我已经习惯了身上那件陈旧的囚服。
赵诗音,亲手将我送进那个地狱,却又嫌弃我不够体面。
直到现在我都不理解,她为什么把我找回来。
如今的我在这个家里,可能唯一的作用就只是为了衬托时年的生活多么优越。
不是有句话叫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吗?这句话用在我身上意外的贴切。
当年的我会因她的不公伤心,现在的我却已经无所谓了。
在杂物间扫视了一圈,供我换洗的衣服只有一些陈旧的佣人服。
三年前,我收到了国外顶尖设计学府的录取通知书。
可赵诗音却借着我的名头,给时年举办了盛大的升学宴。
那场宴会,把整个海城各界名流都请遍了。
十八岁的时年,穿着价值百万的高定西装,戴着镶满钻石的手表,站在舞台中间,众星捧月的像个王子。
而我这个主角,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带走,三年光阴,在监狱度过了本该属于我的大学生涯。
......
五分钟后,换好衣服的我向宴会厅走去。
路上,有保姆经过,好奇的打量我。
“这人是谁?新来的佣人吗?”
“应该是酒店那边带过来的服务员。”
“赵总对自己的弟弟真好,为了给小年庆祝,居然把五星级酒店的主厨都请到家里来了。”
“谁说不是呢。”
佣人走过来,路过我时,还不忘交代。
“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快去把统一的制服换上,服务客人时千万不能马虎,今天来的都是海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佣人说完走了,我站在原地,突然就不想去宴会厅了。
赵诗音说给我布置了接风宴,却没告诉我,还请了外人。
出狱不是光彩的事,有必要给我大操大办吗?
当初,当着海城所有名流的面,我被警察铐走。
如今,又要当着曾经那群上流人士的面,大张旗鼓的庆祝我这个劳改犯回家。
在我看来,这不像是欢迎仪式,更像是要将我所有的不堪昭告天下,一丝体面都不肯给我留。
心酸中掺杂了丝丝愤怒涌上心头,我再也不想继续呆下去。
我转身要走。
赵诗音却迎面走来,看清我身上的穿着,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厌烦。
她皱眉快步走过来,低声呵斥道。
“不是让你换得体的衣服吗?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吗?”
我张嘴,想要解释,却被赵诗音无情打断。
“出狱时,你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回了家,你又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卖惨博同情,摆出这副别人欠了你的嘴脸,好让时年愧疚是不是?江寒,你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下作,你简直无药可救。”
说着,她伸手去抓我,嘴里还在不干不净。
“赶紧滚回去换衣服,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侧身躲开。
赵诗音抓了个空,顿时怒火中烧。
“你没完了是吧?”
我抬眼看她,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
这种嫌弃又不耐烦的嫌恶眼神,在我追求她那些年,我不止一次看到。
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眼神。
亦或许是监狱的那三年,磨灭了我仅有的自尊。
现在再对上她盛满厌恶的眼神,我的内心竟是毫无波澜。
她对我的喜恶,再也不能让我产生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我看着她的眼睛,神色淡漠疏离。
“我没有得体的衣服。”
闻言,赵诗音怒意丝毫不减。
“你放什么屁,你好歹是江家少爷,会没有一件得体的衣服?”
我深吸了一口气,赵诗音对我偏见太深,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以前,我试图解释过。
可越解释,她便越觉得我在装模作样。
我只觉得无力,再也不想解释了,遂冷漠道:“我没钱。”
赵诗音眉头拧成一个结,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怎么都压不住了。
“江寒,做人不能太自私,你闹也闹了,我该补偿给你的也补偿了,你差不多得了。”
“再闹,就太矫情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不管我说什么,得到的都会是不被信任的结果。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不知为何,四目相对那一刻,赵诗音眼里竟是有一瞬间的心虚。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有说错。”
她没错?
呵呵!
我内心冷笑。
我不想和她过多纠缠,父母离世的信息想像是巨石一样压在我的心头,我摆了摆手,疲惫询问。
“我想洗个澡,可以么?”
赵诗音一愣,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
“要去赶紧去,真是的,晦气死了!”
卧室内,我给浴缸灌满冷水,穿着衣服,抬脚没入其中。
从腿到腹部,再到胸腔,最后漫上脖颈,直到将我整个脑袋淹没。
刺骨冰冷的水流隔绝了外界一切的声音。
水流灌入我的耳朵,鼻腔,我甚至主动张开嘴,让冷水钻入口腔当中。
只有这样,我满是伤痕的心脏才会被冰封,才会感觉不到任何的伤痛。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之际,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接着,一道身影快速跑到浴缸边,用力将我从浴缸里拉了起来。
脱离浴缸的瞬间,新鲜空气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再度涌入我的鼻腔。
栀子花,是曾经年轻张扬的我心中唯一的柔软。
因为从小时候起,母亲就会在花园里种满一花园的栀子花,而后带着我在花园里尽情玩耍。
可如今,物是人非。
“江寒!你不要命了?!”
赵诗音眼里满是慌乱,头一次,她的关心会如此失态。
她将我抱在怀里,身体都因为恐惧而颤抖不止。
我轻轻将她推开,四目相对,许久,才平静开口。
“赵诗音,你知道么,我妈以前就告诫过我,像你这样的女孩,不是我能爱得起的,以前的我不信,可现在我后悔了,我想告诉她,当初我的确应该听她的,可是,我该去哪儿说给她听呢?”
我后悔了。
赵诗音目光一凝,呼吸都变得紊乱。
她眼里带着不可思议和愤怒,咬牙道:“江寒,我都同意嫁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
我把人生最好的三年,以及我的一切,都给了时年,换来如今的结果。
这句还想怎么样,不应该由我来问吗?
我自嘲一笑。
“赵诗音,应该我来问你。”
“你和时年,你们俩人,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
赵诗音身体僵住,刚要开口说什么,一道怯怯的声音打断僵硬的氛围。
“诗音姐姐,怎么了?”
时年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
赵诗音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绪后,冲时年柔和一笑。
“没事,你先下去招待客人吧,别担心。”
相比刚才对我的愤怒,此刻的她眉眼中满是温柔,语气也很是柔和。
简直天壤之别。
时年乖巧地点了点头,笑着解释:“我就是来跟你们说一声,宴会已经准备好了,客人也都到了,那个……”
他看了我一眼:“要不我去楼下等吧?”
“等等。”
赵诗音将正要离开的时年叫住。
“小年,江寒的衣服都湿透了,你去你房里,找一套干净的给他换一下。”
所以时年也住在这个,所谓的“我们的家”里?
三个人的家。
不觉得拥挤么?
时年乖巧点头,说了声好后,转头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
我没有动作,赵诗音叹了口气,关上门,为我换起了衣服。
我微微皱眉,阻止她的动作。
“不用,我自己有衣服。”
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件洗到发白的衣服。
赵诗音张了张嘴,但最终也没有坚持,只是说了句“明天我们一起去商场,给你买点新衣服。”
她从背后抱住我,语气难得轻柔:“江寒,我一定会好好跟你在一起,照顾好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成为过去,好么?”
我转身,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情绪。
从前那个自信开朗,眼里总是带着光芒的男人,如今就连基本的情绪波动都极其罕见。
我到底还是变了。
赵诗音心中发苦,但也理解,毕竟我被关了三年,尽管她花钱找人打点过里面的人,要善待我。
但这三年的苦闷,还是足以让人发疯。
在她看来,这三年,我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待着罢了,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之所以变得这么沉默寡言,估计也是因为这期间,我那张扬爱玩的性格被磨平了不少吧。
她轻轻挽住我的胳膊,我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
一直到宾客离去后,我才答应她让我下楼吃饭的请求。
一同下了楼后。
就在楼梯中间,我沉声开口。
“赵诗音,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不打算跟我离婚?”
赵诗音愣了愣,点头。
“对。”
我挑了挑眉,不再言语。
客厅内,佣人已经将房间打扫干净,桌上摆好一桌子简单的菜肴。
时年站在桌边,忙碌地摆放着碗筷。
经历了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他的性子收敛了不少,最起码表面上看上去乖巧懂事了些。
“诗音姐姐,江寒,快来吃饭。”
时年笑着抬手招呼我们。
视线在注意到我身上那件洗到发白的外衣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嘲弄。
但很快,就被阳光的笑容代替。
很难想象,如此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曾经会是个肇事逃逸的飙车党。
看来赵诗音为了让他能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也花费了不少力气吧。
我低着头,安静地坐在桌边。
时年盛了一碗汤,递到我面前,意有所指道:“江寒,三年前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挺身而出,如今也就没有所谓的明星画家时年了。”
明星画家?
原来,他已经获得这样的成就了么?
赵诗音看着他,眼里满是欣赏和爱意。
看得出来,时年的成就在她这个贴心姐姐眼里,很是自豪。
我看着得意的时年,沉吟些许后,提出一个心中思虑许久的话。
“时年,英国的美术学院,一定很好吧?”
时年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
我似笑非笑,靠近他耳边,用我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赵诗音似乎还不知道你的事吧?你说,如果我现在告诉她,你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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