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顾瑶茵茵顾潮《我和私生女换身后,赘婿老公为我的盲盒点天灯》
女儿天生锦鲤命,身为京市第一千金,所有人都说她会一生顺遂,逢凶化吉。
顾潮的疯批黑月光偏不信命,联合顾潮将我女儿活生生钉死在荒山里,将锦鲤命换给了他们的私生女,狠戾宣告:
“全世界只有我江娇的女儿,才配得上这种好命!”
浑身血洞的女儿死不瞑目,魂魄绕着我痛哭不止。
“妈妈我疼,给我报仇!”
爱女如命的我却平静地签下离婚协议,将所有财产留给顾潮这个赘婿,净身出户。
黑月光登堂入室,原本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也一跃成为京市第一千金。
那一天,女儿绝望的嘶吼声穿透耳膜。
“我恨你,你是世界上最坏的妈妈!”
我无动于衷。
直到一次车祸,我和私生女意外换身。
睁开眼,我站在盲盒拍卖场上,台下是目光饱含慈爱的顾潮和江娇。
“乖女儿,今天不论你的盲盒里是什么,爸妈都为你点天灯!”
我淡淡一笑,打开了他们选中的第一个盲盒。
“我要拍卖的是,京市第一千金的身份!”
……
话音刚落,顾潮的笑意瞬间凝滞在脸上。
随后,不赞成地皱起眉头。
“我的女儿从始至终只会有你一个,怎么可能让别人占这个位置?”
耳边气息阵阵发冷。
女儿茵茵的魂魄飘在我身边,盯紧一脸温柔的顾潮,茫然发问:
“爸爸,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我强忍心底的隐痛,垂下眼,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爸爸,反正最后你要点天灯买下来的,我就是卖着玩玩而已嘛。”
我亲昵地搂住顾潮的胳膊。
“也不可能真的有人抢走,毕竟我可是极其罕见的锦鲤命!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顾潮叹了口气,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忽然,他扬声喊停,摸了摸我的额头,表情关切。
“瑶瑶,你是不是出车祸的后遗症还没好?”
“你身份尊贵,这种东西多少人都眼红,绝不能拍卖!”
茵茵的抽噎声更加空洞。
“可那明明是我的身份呀爸爸!”
她哭着闹着,可除了我,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委屈心痛。
我咬紧牙,咽下喉咙的腥甜,气愤地看着顾潮。
“爸!你一点也不尊重我!”
眼泪落下的瞬间,一旁的江娇站起身,毫不客气地给了顾潮一巴掌。
“你事儿怎么这么多,这种重要的时刻,瑶瑶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心疼地将我拢进怀里,抹去我的眼泪。
“好了好了,妈妈给你兜底,别哭了。”
被落了面子的顾潮毫不恼怒,淡定地接受了周围熟人对他“妻管严”的调侃,满脸无奈。
“不就是一场模拟拍卖,给瑶瑶以后做拍卖师拿来练手玩的,哪有那么重要。”
可他忘记了,经过紧急调整,模拟环节早已被取消。
一旁的侍应生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却被他先一步吩咐说:“那就继续吧。”
灯光亮起,我深吸一口气,将盲盒里光华璀璨的纯钻向所有人展示。
那是京市第一千金身份的象征。
原本属于我,后来传给我的女儿,最后,阴差阳错戴在了顾瑶身上。
我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不急不缓地说:“接下来,我会为大家介绍每一个拍卖品背后的故事。”
看着我落落大方的模样,江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自信猜测:
“瑶瑶肯定要讲她在家里多受宠,能拥有这个价值连城的钻石。”
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冷哼一声。
“楚雪言那个贱人的女儿,当时居然还敢拽着不松手,非要让我把她的手指都砸烂!”
顾潮轻蹙眉头。
“这种喜庆的场合,别提这种晦气的东西。”
而茵茵仿佛想起了什么痛苦回忆,脸上立刻出现畏惧的神色。
她痴痴地看着那枚钻石,小心地用手去碰,却只能徒然穿过。
她无措地朝着我喊:
“这明明是妈妈给我的东西!瑶瑶姐姐,你有爸爸妈妈,可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
我生硬地转过了头,稳住心神,缓缓开口。
“众所周知,我从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变成如今的京市第一千金,过程很励志。”
话音刚落,顾潮和江娇的脸色齐齐变了。
拍卖席上的人面面相觑,毕竟这么多年来,碍于面子,从没人敢明面上提这件事。
我歪了歪头,不谙世事地继续说:“以前,妈妈和我就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我不理解,毕竟我有举世瞩目的锦鲤命,有权势滔天的爸爸,我注定该是京市第一千金啊。”
台下,面对四面八方而来的异样眼光,顾潮和江娇目光闪烁,都有些坐不住了。
我视若无睹,继续往下说:
“不止我,还有我爸爸,我妈妈,他们的人生都是一场逆袭战。”
“我爸爸顾潮先生,以前是京市出了名的赘婿,到哪儿都被人家笑话凤凰男吃软饭。”
“可是后来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将楚氏集团奋斗成了顾氏,谁见了都夸他实力派。”
顾潮吞了吞口水,死死盯着我,低声怒斥:“别说了!”
我微笑如常,诚恳称赞:
“我妈妈江娇女士,以前总是被别人骂二奶,她却依旧坚定地追求自由爱情,直到得到整个京市的认可,成为了第一夫人。”
我越说越激动,脸色涨得通红。
“我们一家人的人生,都是这样来之不易的励志故事。”
“所以,我拍卖这个京市第一千金的身份,也是想借机鼓舞大家,只要敢想,每个人的人生,都要无限可能!”
茵茵歪着脑袋,表情从最初的茫然到似乎听懂了什么,忍俊不禁地憋笑。
我抓紧手心,抿了抿唇角。
“我宣布,京市第一千金的身份,起拍价八千万!”
台下,疏疏落落的掌声夹杂唏嘘,顾潮和江娇脸颊发烫,尴尬地朝众人笑。
全场座无虚席,却没有一个人举牌。
我满是失落,只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顾潮。
他却冷冷挪开了视线。
看着我受伤的表情,江娇直接狠厉地用一把刀抵住了顾潮的腰。
“小孩子玩过家家而已,你确定要和她计较?”
顾潮不情不愿地花八千万拍下了第一个盲盒。
他脸色难看,眯眼看向我,忽然锐利质问:
“你眉心什么时候多了这颗红痣?”
我下意识摸了摸眉心。
那是顾瑶被锁魂钉贯穿之后留下的印记。
顾潮像是终于给自己不满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紧追不舍地训斥:
“这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你知道这像什么吗?!”
我挑眉,甜甜地问:“像什么呀?”
他猛的噎住,死盯着我的眉间痣,表情从开始的愤怒,到复杂,再到似乎想起来什么的恐惧。
江娇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不妙。
茵茵哭着摸向自己眉心的血洞。
“我知道像什么,爸爸是不是想起来当年用钉子把我钉穿了?”
我忍不住偏过头,脑海中却控制不住想起当年茵茵的惨状。
江娇找人做法,把茵茵引到荒山,给她的四肢百骸都钉上锁魂钉。
她哭着要爸爸抱,当时的顾潮却只是漠然站在一旁。
“楚茵,你命太好,分一点给你姐姐怎么了?”
于是,锦鲤命分给了私生女,集团分给了顾潮,豪门夫人分给了江娇。
我的女儿茵茵,却只能满身血洞躺在黄土之上,死不瞑目。
回过神,我满腹怨怼地望向他。
“爸爸,你到底在想什么?”
顾潮被我的眼神惊了一下。
这时,江娇深吸一口气,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斥骂:
“女孩子化了妆而已,你到底在找什么茬?”
她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
“好啦,别生气,继续拍卖吧。”
我把剩下的盲盒推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再挑一个。
顾潮随手指了一个。
我满脸笑容,打开盲盒后,扬声向所有人宣布:
“下一个拍卖品,是一盒骨灰!”
现场一片哗然。
任谁都没想到,这种晦气的东西,居然能被端上拍卖台。
顾潮更是不可理喻地看着我。
“知道你任性,可就算不是正式场合,你也不能拿这种东西上来恶心大家吧?”
江娇却本能地护犊子,狠狠推了他一把。
“瑶瑶肯定有她自己的巧思,有必要事事打压吗?!”
茵茵不由自主地贴近骨灰盒,眼神发亮。
“这是我的味道!”
我收回酸涩的视线,眼睛通红地看着台下。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妹妹天生就是幸运儿,可是有人嫉妒她,把她活生生害死在深山老林里。”
这一番话说完,全场气氛都陷入凝重的僵局。
顾潮更是目光惊恐,看着我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一个怪物。
毕竟当年他和江娇联手害死茵茵的事情,从没有对顾瑶透露过一丝一毫。
飘在我身旁的茵茵也呆住了,她凑近,困惑地看着我的眼睛。
“瑶瑶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平静地从盒子里拿出来一百零七根染血生锈的长钉。
这下不止顾潮,一向狂妄不羁的江娇也乱了阵脚,震惊地看着我。
她近乎失声地问:“瑶瑶,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然后小声呢喃:“明明,明明它应该在……”
茵茵痛苦地捂住眼睛,稚嫩的童音嘶声尖叫:
“明明应该在我妈妈手里的!这些钉子是我妈妈一根根从我身体里拔出来的!”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慌乱地看向四周寻找我的身影。
“妈妈,妈妈不见了!”
“我就知道,我这么贱的命,只会连累妈妈。”
我疼得仿佛肝肠寸断,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回应她。
见我不吭声,江娇急得摇晃我的身体。
“你说呀,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拿的?”
我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
“妈妈,你说我梦里的妹妹死得这么惨,她的命是不是特别贱呀?”
江娇的眼神瞬间开始躲闪。
她含糊其辞,“瑶瑶,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有时候,一个人承担不起太好的命,遭反噬也是正常的……”
我惊恐地捂住嘴巴。
“那我天生就是万人追捧的好命,会不会也被反噬,沦为和妹妹一样凄惨的下场?”
江娇猛的拔高声音:“你们怎么能一样呢?她命贱!”
茵茵的魂魄变得更加苍白,轻声重复:“对,我命贱。”
而此时,台下的顾潮再也忍受不了心理煎熬。
他满头冷汗,冲上来想要把我拽下去。
茵茵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近,应激一样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将自己蜷成小小一团,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死死盯着他,在他距离茵茵仅一步之遥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好啦,这只是我的恶作剧。”
所有人都愣住了。
顾潮回过神,恼羞成怒地看向我。
“胡闹!这东西也是能开玩笑的?!”
我无所谓地耸肩:“是你们太入戏,搞得跟真的一样。”
他震怒地指着我:“以后你再这么任性,爸爸真的要罚你了!”
我扯了扯嘴角。
“所以呢,爸爸还要不要给我点天灯?”
顾潮脸色青白交加,碍于颜面,还是气急败坏地举了牌。
我看着牌上的数字,一亿八千万。
茵茵迷茫地问:“这是多少钱……我的骨灰值得这么多吗?”
我仿佛在自说自话。
“很多很多钱,只有很珍贵的东西,才会值这么多钱。”
茵茵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羞涩地笑了。
“原来,我的命也不是那么贱啊!”
此时,台下的顾潮阴着脸要离场。
他低声和江娇争执:“都是你把她惯坏了,什么恶作剧都能开吗?你就不怕刚才……”
江娇猛的扇了他一耳光,及时让他闭嘴。
我酝酿好情绪,双眼通红地冲下去。
“为我点天灯就这么不情愿吗?我同学都在后面坐着,你要是现在走了,以后我上学还怎么面对他们?”
顾潮板着脸,一字一句地警告我:
“瑶瑶,差不多得了,愿意陪你玩过家家,我已经够称职了!”
我哭叫道:“那我不要你们做我爸妈了!反正我天生锦鲤命,多少人排着队等着认我当女儿!”
说完,我咬破手指,决绝地将血抹在白纸上。
“以血为证,我要和你们决裂!”
江娇尖叫一声,急忙过来查看我的伤口,痛哭失声。
“瑶瑶,你从小就身体不好,这么做跟拿刀剜妈妈的心有什么区别?!”
“不哭了,下一个!下一个盲盒里无论是什么,妈妈都一定毫不犹豫地为你点天灯!”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真的吗?”
江娇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
“傻孩子,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当初妈妈豁出去为你挣到了好命,世界上还有比妈妈更爱你的人吗?”
她匆忙选择了最后一个盲盒,强行拽着面色不悦的顾潮落座。
我整理好表情,面带微笑地敲响了倒计时。
“那我要打开啦!”
全场寂静里,我抚摸着盒子里的物件,一字一句:
“我拍卖的最后一个盲盒,是我的锦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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