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瑾傅司琛《尘埃掩目不识珍》
京圈太子爷拉黑了通讯录里所有异性的联系方式。
众人纷纷打趣,他这是要为沈时瑾彻底断女色,做二十四孝好老公了!
可没人知道,沈时瑾也是被拉黑的人其中之一!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沈时瑾不死心,连打18通,每一通都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三年前她出过一次车祸,昏迷前给傅司琛连着打了三通电话都没人接,后来被人救了侥幸保下一条命,但还是因为抢救不及时落下残疾。
等傅司琛到赶到医院后,他痛恨的跪在床边,发誓再也不会漏接她的任何一个电话。
他确实做到了,这三年无论是在开会,洗澡,应酬,他都会第一时间接听她的电话。
可此刻……
“查一下傅司琛现在的位置。”
片刻后秘书发来一个定位,是傅家的私人医院。
沈时瑾以为是傅司琛出了什么意外,急忙赶了过去,甚至没空去想一个出差的人怎么会在医院,又为什么拉黑她?
半小时后,她转动着轮椅进入专属医疗大楼。
那是车祸后傅司琛专门为她建造的,只为她服务的医院。
VIP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暖暖别哭了,你看我把手机里面的所有异性全部拉黑删除了,你以后要是看谁不顺眼,我就继续拉黑。乖宝先吃点东西,这是我刚刚亲自去给你买的,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霎时间,沈时瑾全身血液凝固,他在……哄别的女人?
“司琛,都怪我刚怀孕激素不稳定,但我是因为太害怕失去你了,才提出这种要求,你不会不高兴吧?”
“暖暖,现在没什么比你和宝宝更重要了,你不许多想,这都是我自愿的。”
“可……时瑾姐那边怎么办?她要是知道你把她拉黑了,肯定会伤心的。”
门外的沈时瑾,一颗心早已破碎不堪。
她和傅司琛青梅竹马,相爱多年,最终还是……输给了新人。
年少时心里只有自己的男人,现在学会了对她隐瞒和欺骗,甚至还和别人有了孩子!
沈时瑾强忍泪水,转动轮椅,缓缓离开医院。
外面下起大雨,她一头扎进雨里,任由风雨摧残。
秘书冒着雨赶来,将手机递给她。
“沈总……老沈总的电话。”
沈时瑾回过神,麻木的接过电话。
“时瑾,半个月后就是你和司琛的婚礼,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爸爸给你处理的?”
听着爸爸温和的声音传来,沈时瑾的眼角又红了几分。
“之前没有,但现在……需要处理一个新郎。”
电话那边的沈父懵了,沈时瑾却勾唇轻笑:“爸,我想换个新郎,是谁都行,只要不是傅司琛。”
电话那头沈父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时瑾,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傅家那小子吗,怎么突然想换新郎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沈时瑾淋着雨只觉得自己身上忽冷忽热连整个人晕乎乎的不想多说,说出的话更是有气无力。
“没有,等晚点我回家再和您说,您先选些合适把资料给我吧。”
身后傅司琛的声音传来。
“什么资料。”
沈时瑾权当没听到,转动着轮椅往停车场走去。
傅司琛忙接过秘书递来的伞撑在沈时瑾的头顶,声音里带着些许关心。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淋雨,你的秘书保镖呢,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直接开除了吧,明天我挑点新人给你选。”
沈时瑾看着眼前满脸关切的男人只觉得浑身发冷,如果不是亲耳所闻她怎么可能相信面前的男人会背叛她。
“你还没资格开除我的人。”
傅司琛挡在沈时瑾面前伸手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声音也带了些许不快。
“我是你的未婚夫怎么就没资格了。”
她想要绕过傅司琛,没注意脚下的台阶,傅司琛一把握住轮椅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沈时瑾刚要回头道谢,被一道女生打断。
“司琛,我的肚子好痛。”
傅司琛猛地松开手,沈时瑾带着轮椅直直摔下台阶,剧痛传来鲜血争着从额头涌出,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傅司琛抱着女人离开的背影。
沈时瑾闻到一股消毒水味,再睁开眼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脑后传来阵阵痛意。
傅司琛发现床上的人醒了,却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在敲打她。
“时瑾,暖暖只是我的学妹,你别多想,也别去找她的麻烦。”
沈时瑾气笑了。
“你不关心我的伤势,倒是担心我会找她麻烦,究竟谁才是你的未婚妻。”
傅司琛像是承受了很多的样子摇了摇头,他叹了一口气。
“时瑾,暖暖和你不一样,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她没有权势也没你这么坚强,我有责任保护她。”
沈时瑾正要开口被傅司琛的手机铃声打断,“别怕,我马上过去。”
手机那头是个女声,傅司琛现在拉黑了所有异性的联系方式,能打进电话的女人是谁不言而喻。
挂断电话傅司琛匆匆忙忙的离开,只留下一句“有事给秘书打电话,他会转告我的。”
沈时瑾艰难的从病床上起来,拉开窗帘。
果然那道匆忙的背影走进了本该独属于她的医疗大楼。
回想起三年前傅司琛为她盖起这座大楼的初衷。
“时瑾,你这次的伤要养很久,这栋楼里有全国最好的护士、医生、专家,和最舒适的修养环境,是只为你一个人服务的私人医疗大楼,让你能够安安心心的养病是我作为你预备老公的责任。”
想到这里沈时瑾忍不住红了眼眶。
只为她一个人服务的大楼里面住着另一个女人,而她明明昏倒在大楼门口却被送到了其他地方。
曾经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责任的男人,现在却在对另一个女人负责,真是讽刺。
可傅司琛的心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是一年前突然变得喜欢埋怨她不够温柔体贴的时候?
还是三年前打不通电话的时候?
或者是四年前沈家帮他拿到傅家继承权的时候?
可能是更远七年前年前她出国留学,男人去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少的时候?
沈时瑾突然发现自己爱的那个满心满眼只有她的男孩早就不存在了。
18年的青梅竹马成了个笑话。
沈时瑾自己办了出院手续没有回平时和傅司琛住的别墅,而是回了老宅。
沈父走近看到沈时瑾头上的伤怒不可遏。
“时瑾,你跟爸爸说你这伤不会是傅司琛打的吧,怪不得你要换新郎,我现在就去傅家给你讨个说法。”
沈时瑾拉住生气的沈父。
“傅司琛没这个胆子,我想换新郎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了。”
沈父松了一口气,将沈时瑾推进书房。
“爸爸也觉得傅家那小子不适合你,要能力没能力,要魄力没魄力,如果不是因为你喜欢他,爸爸也不用费力把他捧上傅家接班人的位置。”
“你看看,这些都是想要和咱们沈家联姻的家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要是不想联姻那就选你喜欢的,咱们沈家家大业大,就算你一辈子不结婚爸爸也养得起。”
沈时瑾鼻头一酸,她连忙把沈父推了出去。
“吵死了,你先让我自己看看。”
沈时瑾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拿着资料翻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一份,她挑了挑眉。
傅彦辰是傅老爷子最小的儿子,也是傅司琛的小叔,他们两个人只差四岁,原本傅彦辰才是傅老爷子选中的接班人,如果四年前不是沈家力挺傅司琛,现在傅家的接班人是谁还说不准呢。
傅彦辰有能力有手段,但他在失去继承资格后毅然出国再无消息。
沈时瑾下意识的用钢笔在傅彦辰的名字上画了好几个圈。
在老宅休养了几天,沈时瑾回到别墅想取回母亲的遗物。
刚进门就碰到保姆王妈和一众仆人跪在院子里,王妈一看到沈时瑾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沈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先生带了个女人回来,整天在家里作天作地,不是嫌我做的菜难吃,就是说我打扫的声音太大吓到她了,每天但凡有一点不顺心就罚我们跪在院子里我们真是干不下去了。”
她还没来得及安抚王妈,一道委屈的声音传来,她循声望去,只见苏念暖满脸受伤的望着傅司琛。
“司琛,我就说王妈一定是听了别人的教唆才会为难我的,但我没想到是时瑾姐,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更不会得罪过她,我这样的小人物能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呢,她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傅司琛眉头紧锁,不耐的盯着沈时瑾。
“沈时瑾你是不是越界了,我分明警告过你别找暖暖麻烦。”
沈时瑾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突然笑了。
苏念暖害怕的往傅司琛的身后躲了躲。
傅司琛小心翼翼的护住苏念语,好像沈时瑾是什么洪水猛兽。
沈时瑾忍住心里的不适,冷哼一声。
“傅司琛管好你的人,既然在保胎就不要带出来招摇了。”
苏念暖哭的梨花带雨,“时瑾姐,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抢司琛,我只是想远远的看着他幸福就好,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就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傅司琛心疼的将苏念暖抱进怀里温柔安抚。
“傻瓜,哪都不许去,我会保护你们的的。”
沈时瑾浑身发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悲哀。
她冷冷嘲讽道。
“第一,我没有兄弟姐妹,也不会让我的另一半养三,所以你没有资格叫我姐姐。”
“第二,无论你对傅司琛是什么心思不用告诉我,我不想脏了耳朵。”
苏念暖像是受到打击,哭的要背过气去。
傅司琛小心的护着怀里的女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失望的望向沈时瑾。
“沈时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你叫王妈欺负她就算了,现在还当着我的面羞辱她。”
“离我们的婚礼还有不到一周,如果你不想到时候丢人现眼,你现在就给暖暖道歉,否则婚礼那天我是不会去的!”
沈时瑾却冷漠开口,“我的婚礼,你可以不来。”
“沈时瑾,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圈子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除了我谁敢娶你?再者说你残废了三年,谁又愿意娶你?”傅司琛紧皱着眉头,沈时瑾的高傲再一次让他的心偏向苏念暖。
苏念暖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时瑾姐你别再嘴硬了,大家都知道离你们的婚礼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了,没有新郎的婚礼,不光是你丢人你们沈家也会一起丢人啊。”
傅司琛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时瑾,像是恩赐一般。
“现在好好给暖暖道歉,以后乖乖在家照顾暖暖的身体,我就陪你好好举办婚礼,否则你就等着沈家和你一起丢人吧。”
沈时瑾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好像第一次认识一般,“分手吧!”
傅司琛心头突然涌上一阵莫名不安,“我不同意。”
苏念暖见状故意漏出手腕上的镯子。
“时瑾姐,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要在惹司琛生气了,他也是人,也会难过的的。”
沈时瑾抬头看到苏念暖手腕上的镯子,这个镯子是母亲留给她的,对她的意义非凡。
沈时瑾再也维持不住体面,一把抓住苏念暖的手腕。
“把我的镯子取下来,还给我。”
苏念暖委屈的红了眼眶摇了摇头。
“不,这是司琛给我的礼物,时瑾姐你什么都有,而我只有这个镯子......您就把这个镯子让给我好不好。”
沈时瑾没了耐心抓过她的手想要把镯子取下来,苏念暖不断挣扎镯子没有取下来她的手倒是红了。
傅司琛心疼的看着苏念暖的手腕,伸手去掰沈时瑾的手指。
沈时瑾发了狠,就算傅司琛将她的指甲掰断也不愿意松手,鲜血从指缝滑落。
“就一个手镯而已,你发什么疯,镯子不过是一个死物,你这样用力要是伤了暖暖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时瑾再也维持不住体面,她声音嘶哑。
“傅司琛,这是我母亲一步一叩首去寺庙里为我开光的手镯,它对我的意义你难道不清楚?”
傅司琛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道。
“暖暖怀孕后总是做噩梦,带了这个手镯才能睡得好一些,你何必斤斤计较,等暖暖生完宝宝还给你就是了。”
争吵间,苏念暖站了出来。
“时瑾姐,你别和司琛因为我吵架,我把镯子还给你就是了。”
她猛地摘下镯子,因为用力过猛镯子飞了出去,
沈时瑾想都没想,直直的扑向镯子,伸手去抓,却忘记了自己双腿残疾站不起来。
她狼狈的摔倒在地额头胳膊膝盖浑身是伤,她顾不得身上的伤拖着残废的双腿生生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捡起破碎的手镯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
苏念暖抽泣着,“司琛都怪我太笨了什么都做不好,我只是想把镯子取下来还给时瑾姐,都是我的错。”
傅司琛看到浑身是血的沈时瑾眼中滑过一丝不忍,眉头皱起,下意识要去扶她,却在听到苏念暖的声音后停下了脚步。
“暖暖,你别自责,让我看看你手腕还痛不痛。”
苏念暖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我没事的,我只是有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傅司琛不由分说的将苏念暖抱起,温柔的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咱们去医院检查。”
苏念暖挑衅的看着沈时瑾,却装作担心的开口。
“那时瑾姐怎么办?”
傅司琛回头看了一眼沈时瑾,温柔的安抚苏念暖。
“暖暖你太单纯了,像她那样好强的人,自己爬起来去医院也不难。”
沈时瑾看着傅司琛离开的背影,渐渐地和年少的傅司琛重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决定不爱了却很还是忍不住心痛。
最后是王妈叫来了救护车,将沈时瑾送去了医院。
医生替沈时瑾处理了外伤,但是看到她的腿皱起了眉头。
“沈小姐,您的腿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大概三年前,我出了一场车祸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平时有做理疗或者有常用的药吗?”
“我每天都会叫理疗师帮我按摩以防肌肉萎缩,我没有用药,只是用我的私人医生为我定制的按摩膏。”
“沈小姐,那您待会去拍个片子,让家人把按摩膏送过来,我拿去实验室检测一下。”
沈时瑾疑惑的看着医生,“我的腿是有什么问题吗?”
“沈小姐,具体原因还是需要等片子出来了我才能下断论。”
傅司琛姗姗来迟,他紧锁着眉头。
“怎么没去傅家的私人医院,这里的环境太差了,我现在就帮你转院。”
沈时瑾看着面前的男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不用了,我看这里挺不错的,但傅司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替我做决定的?”
“无论是我的物件还是我的人,你想如何就如何?”
傅司琛只觉得沈时瑾是在和自己赌气,他放缓了语气。
“时瑾,我不知道你会伤的这么重,镯子我会找人帮你修复的,你就别生气了。”
沈时瑾皱了皱眉,不愿意再看傅司琛一眼。
“不必了,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你也不用来看我,你的宝贝暖暖知道了怕是又要难过了。”
傅司琛闻言语气失望,“圈子里养个女人不是很常见的事吗,而且暖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我和她认识五年了她从来都不争不抢。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把她带回家总可以了吧,你也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针对她。”
沈时瑾倔强的转过头,没让不争气的眼泪在傅司琛面前流出。
“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你想养着她一个还是养十个一百个,我都不在意我也管不着。”
傅司琛不可能同意,“沈时瑾你总是这样霸道,分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说了我不同意分手!”
说完摔门离开。
沈时瑾拿出装着碎镯的盒子,眼泪滴在盒子上,她明白她爱的那个真诚美好的男孩回不来了,就像这个破碎的镯子,就算再怎么修复也不能完好如初。
沈时瑾终于忍不住哭声来,她好像要将这几天的委屈全都哭出来,直到哭的没了力气才在病房沉沉睡去。
第二天医生急匆匆赶来。
“沈小姐,你的按摩膏不能再用了。”
沈时瑾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按摩膏是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欲言又止,最后慎重的开口。
“你的片子结果出来了,和我预想的一样,三年前的车祸您的虽然受伤了,但并没有达到会残疾的程度。”
“按摩膏检测的结果也出来了,里面有一种麻痹神经的物质,所以这些年你的腿才会毫无知觉,您再用两年就真的彻底站不起来了。”
沈时瑾脑子一片空白,耳边不断传来嗡鸣,她看着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却怎么都听不到声音。
“啪嗒。”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在检查报告上,又哭又笑,直到喉头一紧呕出一口血来才再次听到声音。
医生着急的就要按下急救铃,被沈时瑾拦住,她的声音嘶哑。
“不用了,帮我办出院吧。”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老宅,她早已流干了眼泪。
按摩膏是傅司琛从国外专门找人研发的,他说可以保护她的腿部肌肉不萎缩。
理疗师每次来的时候都带着手套......
手中的玻璃杯生生被捏碎,血从掌心流出来。
明明她的狼狈,她的痛苦颓废傅司琛都看在眼里。
原来她自以为的深情,不离不弃的陪伴,都是傅司琛的精心谋划。
“傅司琛,你好得很。”
她让秘书把家里所有关于傅司琛的东西都找出来。
大火吞噬了她和傅司琛无数个甜蜜的回忆,也烧尽了她对傅司琛最后一丝情谊。
火焰映射在沈时瑾的眼中和她的恨意交融。
傅司琛,我不会在要你了。
沈时瑾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海外号码。
“喂,哪位?”
男人的声音低沉阴冷。
“沈时瑾。”
男人戏谑打趣道,“大忙人怎么突然想起我这个在异国流浪的浪子了。”
“我明天要在沈氏花园酒店举办婚礼,我打电话是为了邀请你出席。”
沈时瑾适当的停下,两人相互试探都没有先开口。
最终还是男人没能沉得住气,声音也带了些许愤怒。
“沈时瑾,你清楚我对你的感情,你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会不会太残忍了!”
她的声音依旧冷静。
“所以呢,你来吗。”
男人深深吐出一口气,冷笑一声。
“行,那我是作为你的哥哥,还是作为他的小叔出席。”
“都不是,我要你作为我的新郎出席!”
又是一阵沉默,不过这次是沈时瑾先沉不住气。
“不愿意就算了,你就当我今天没打过这通电话吧。”
“好,我一定到。”
沈时瑾坐在花园里久久回不过神。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
她拿起来一看,是一条条陌生短信。
“沈时瑾,你出身比我好又怎么样,只要我愿意,明天你就会成为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沈时瑾的手指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
看到最后沈时瑾甚至能想到苏念语现在得意的模样,还得感谢傅司琛,不然就苏念语那样的女人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又何谈像现在一样羞辱自己。
按灭手机后她突然笑了,笑的渗人。
管家恭谨开口,“大小姐,李医生已经在正厅等您了,您看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沈时瑾点了点头,管家推着她回了客厅,“李医生,辛苦你下班还要来跑一趟。”
李医生连连摆手,“您也是我的患者,对患者进行治疗是我的本分。”
沈时瑾不在客套,开门见山,“你今天说是那个药膏导致我无法站起来,可是我已经停用半个月了,为什么我还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能动?”
“沈小姐,长期的伤病可能导你产生恐惧或焦虑情绪,恕我直言,您之前养病期间是不是尝试了很多次,或者有什么心理阴影。”
沈时瑾陷入回忆。
如她这般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变成一个废人,三年前她无数次尝试站起来,她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
傅司琛亲眼目睹了她遍体鳞伤的样子,也看到过崩溃落泪的挣扎。
那时的傅司琛温柔的一遍又一遍告诉她就算是再也站不起来了也没关系,他不会嫌弃她更不会抛弃她。
在他日复一日的洗脑下,沈时瑾终于愿意相信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
可笑的是沈时瑾傻傻的感动了许久以为沈时瑾是爱惨了她,却没想到她视为救赎的人,才是亲手将她拉进苦难的人。
“大小姐,您站起来了!”管家喜极而泣的声音传来。
偌大的宴会厅里宾客们推杯换盏,相互寒暄。
今早京城有两大新闻冲上热搜。
一个是沈时瑾和傅司琛的世纪婚礼。
另一个是傅氏股票暴涨。
宴会厅的大门被打开,管家推着沈时瑾缓缓进入。
宴会厅突然安静了下来,宾客们面色复杂的看着沈时瑾。
突然一道熟悉的女声打破了寂静。
“司琛,大家怎么都安静了呀。”
众人自觉的为沈时瑾让出一条道来,让她能清楚的看到苏念暖。
傅司琛回过头看着一身白纱的沈时瑾被惊艳了。
他直直的盯着沈时瑾,连苏念暖拉他的袖子都没反应。
苏念暖见状伸手往餐刀上摁去,划出一道小伤口朝着沈时瑾挑衅一笑。
“司琛,我的手!”
傅司琛好像这才回过神。
他慌张的用手帕抱住苏念暖的手,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医生呢?赶紧叫医生过来。”
宴会厅一下子炸开了,众人的眼神在沈时瑾和傅司琛的身上变来变去。
“沈时瑾和傅司琛不是咱们圈子里有名的金童玉女吗,这傅司琛带着情人来参加婚礼不是把沈时瑾的脸面放地上踩吗。”
“是啊沈时瑾也太可怜了,从来没听说傅司琛有什么花边新闻,这一来就是爆炸性新闻啊。”
“可惜了沈时瑾,要不是三年前的车祸磨灭她的锋芒,就她那股子狠劲沈家早在她的带领下超过傅家成为京圈龙头了,今天还用在这受这份气。”
从小声议论到大声讨论,傅司琛终于发现今天的场合带着苏念暖有些不妥。
他朝沈时瑾隐晦的说道,“时瑾,你知道的暖暖身体不好,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沈时瑾没什么情绪,只是点点头,“我知道,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嘛,你对她上心也是应该的。”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遍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苏念暖装作委屈的躲到傅司琛身后,“司琛,我怕。”
傅司琛眼神阴沉,像是骑士一般将苏念暖护在身后。
苏念暖在傅司琛看不到的地方,嘴唇翕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但沈时瑾清楚的从那两片薄红的缝隙里读懂了一句话,“你猜他会选谁?”
紧接着就装作肚子疼晕了过去。
傅司琛一把抱起苏念暖恼怒的瞪了沈时瑾一眼,“婚礼推迟,沈时瑾,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转身离去。
宾客哗然,司仪满头冷汗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沈...沈小姐婚礼就要开始了,咱还继续吗?”
“当然要继续了。”门外一道深沉的男声传来,“时瑾,没想到我一回来你就请我看这么一出烂戏。”
司仪迎着头皮,声音颤抖好像快要哭出来,“但是新郎......这,没有新郎怎么继续呀。”
沈时瑾将盖在腿上的羊绒毛毯递给管家,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缓缓起身。
她转过身看着傅彦辰,他逆光而来,眉骨锋利,眸光清冷,比起四年前多了几分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傅彦辰自然的牵起沈时瑾的手,“谁说没有新郎,我不就是吗。”
抖音[黑岩故事会]小程序,搜索口令[尘埃掩目不识珍]即可阅读全文~
文章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除非注明,否则均为网站名称原创文章,转载或复制请以超链接形式并注明出处。https://xiyoulite.com/post/7117.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