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厉言澈林心月《当风月变成雪》

沈清厉言澈林心月《当风月变成雪》

沈清和厉言澈的婚礼上,一个自称是厉言澈前世恋人的女人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把婚礼现场砸了个稀巴烂,扇了沈清整整999个巴掌。
她激昂地跟厉言澈表白:
“言澈,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对,我要一辈子缠着你,直到你回到我身边。”
厉言澈怒红了眼,亲手打断她的四肢,然后丢进贫民窟任由她被别人玩弄。
她依旧不死心,变着法插足沈清和厉言澈的婚姻。
第一次插足,厉言澈叫来保镖,将一千个酒瓶砸在她头上,让她直接在ICU里住了半年。
第二次插足,厉言澈让她落照满天飞,然后丢进海里让她自生自灭。
……
第十次插足,厉言澈发了狠地踩下油门撞她,却不巧跟着摔进了悬崖里。
沈清在山脚下花了七天七夜才找到他,身体被树皮刮得血肉模糊也不曾喊过一句疼。
可厉言澈大脑受损严重,醒来后记忆就发生了错乱,他最爱的不再是沈清,而是他的“前世恋人”林心月。
从此,他把林心月当成掌上明珠,将她宠上了天。
林心月一句“我经历过的她都要经历一遍”,厉言澈就命人挑断沈清的手筋和脚筋,把她丢进乞丐堆里。
然后让她跪在冰冷的雪地里,自己砸自己一千个酒瓶……
沈清想方设法的唤醒厉言澈的回忆,即便换来的是更残忍的虐待,她也不肯放弃。
终于,她找到了可以让她恢复记忆的方法,激动地跑去找厉言澈。
却在即将推开门时,听到厉言澈和他兄弟们的对话。
“老大,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嫂子坦白,你根本没失忆,这段时间全是装的。”
“那林心月就那么好,至于你为了跟她在一起这么虐待嫂子,就不怕嫂子心灰意冷离开你吗?”
透过门缝,沈清清晰地看到厉言澈吐出一口烟圈,语气玩味地回忆兄弟们的话。
“不会的,清儿那么爱我,她舍不得离开我的。”
“老大,到底是什么事,让爱嫂子如命的你,对林心月那个疯女人分了心。”
“因为林心月太疯狂了,我那么伤害她,在我坠下悬崖那一刻,她还是选择抱住我,只为吻我,在她眼里,死都不怕,就怕我不爱她。”
厉言澈眼里是满满的欣慰,说出来的话却如同钝刀凌迟着沈清的心。
“这一点,清儿根本做不到,即便我爱清儿如命,她最爱的还是家人,林心月不一样,我只是给她一个眼神,她都能为我着迷。”
“你当初有多爱嫂子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伤害她,小心玩火自焚啊。”
“我为清儿伤害了林心月太多次,这都是清儿欠她的。”
站在门外的沈清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连呼吸都忘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爱她入骨的男人,竟然会骗她,只为给另一个女人出气。
明明他们青梅竹马,陪伴着彼此长大。
厉言澈五岁那年,因为车祸失去了双亲,亲眼目睹他们死亡全过程的他患上了严重心理疾病。
动不动就会自残,不愿任何人靠近他。
唯一能让他病情缓解的就是年幼的沈清。
沈清不顾危险,义无反顾地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陪着他去看医生、做治疗,想方设法地逗他开心。
多少个深夜里,厉言澈发病时死死抱着沈清,用沙哑的声音一遍一遍告诉她:
“清儿,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
“而且我对天发誓,这辈子只会对你好,否则天打雷劈。”
然而年少时的诺言没有兑现,反倒变成回旋镖刺在了沈清心上。
她捂着脸冲出大厦,颤抖着手拿出手机在民政局官网申请了离婚。
“你的离婚申请已经预约成功,冷静期为一个月,期间一方反悔则预约作废。”
而后,沈清又买下了一个月飞往国外的机票。
她要离开厉言澈,要永远离开他!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林心月给她发来了一个视频。
肯定又是炫耀厉言澈给她买了新礼物。
她不想搭理她,准备退出时对方却发来了一条让她头皮发麻的消息。
“贱人,让你不学狗叫惹我不开心,那就让你妈来逗我笑吧。”
沈清浑身一僵,颤抖着手点开了那个视频。
只一眼,她的天都塌了。
林心月居然把她重病的母亲绑在车子后,绕着京城拖了一圈又一圈。
母亲哀号的声音响彻云端,车速却不减反增,没一会儿,母亲就成了一坨血肉模糊的烂肉。
沈清崩溃了,拨打报警电话后连忙赶到了现场。
林心月已经离开了,只有母亲奄奄一息地躺在大马路上。
她马不停蹄地把母亲送到医院,却在拿出母亲身份证时被医生拒绝了。
“抱歉,我们不能收她,这是林小姐的意思。”
接连换了五家医院,都没人肯收母亲。
沈清真的绝望了,只能去找厉言澈。
此时厉言澈正在给林心月举办生日宴。
他为她定制了一百多万的精美蛋糕,送她的礼物几乎能填满整个别墅。
甚至请来了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为给她送上一句祝福。
沈清踉踉跄跄地来到厉言澈跟前,却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了地上。
“厉言澈,救救我妈妈,林心月不让医院给她治病,她快死了!”
厉言澈看着她绝望的表情,蹙了蹙眉。
正要开口时林心月挽住了他的脖子,一副委屈巴巴地道:
“亲爱的,你难道忘了她们母女当初是怎么对我们的了吗?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我们分开就是她妈逼的,要不是我凭一颗爱你的心克服所有苦难,根本回不到你的身份。”
她说着,故意漏出当初被厉言澈折断手臂后留下的疤痕:
“你看看我身上的疤,到现在还疼着呢。”
厉言澈眼底的不忍瞬间被寒冷取代,冷冰冰地对手下下达命令。
“把沈清给我拖走!不要让她破坏了月儿的生日宴。”
保镖闻言上前要把沈清带走,她连忙挣开扑到厉言澈跟前。
她泪眼婆娑,几乎是祈求地开口:
“厉言澈,我不走!看在我妈当年养育过你的份上,你救救她吧!”
“你要是没了,我也就不活了。”
厉言澈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泳池。
“看到那个泳池了吗?跳下去。”
沈清愣了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厉言澈长眸微眯:“只要你在里面憋气十分钟,我就救你妈。”
沈清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水。
八岁那年,她被爸爸的竞争对手绑架,被丢进水井里泡了一整夜,如果不是爸爸及时赶到救下她,她早就没命了。
从此她对水就有了阴影,除了洗澡,从不在有水的地方待着。
即便这样,她依旧清晰记得那日被海藻锁住脚踝,挣脱不开反被往下拽的窒息感。
她张了张嘴,撑着最后一丝期待对厉言澈开口:
“你知道的,我最怕的就是水……让我待在水里,我会死的。”
然而厉言澈却冷笑一声:
“那就等着给你妈收尸吧。”
沈清死死盯着男人的眼,却找不出一丝柔情。
心底最后一点感情,彻底泯灭在了他的冷漠里。
她挫败起身,麻木地看着厉言澈:
“我去,但你一定要信守承诺,只要我憋够十分钟,你就救我妈。”
说完,她一头扎进了泳池里。
冰冷的池水席卷全身那一刻,记忆里的窒息感如同一只大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没忍住用口呼吸,池水便如找到破绽般一口接一口地往她嘴里灌。
她被呛得下意识扑腾,但不曾把头漏出漏出泳池,反倒往下游去。
母亲还在等她,她必须憋够十分钟的气。
池外,宾客们全部围了上来,看着在水底不断挣扎的沈清,又是同情又是无奈。
林心月看着这一幕,眼底的笑意越发浓烈。
厉言澈的脸色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阴沉,握着椅子的力道也紧了紧。
终于,十分钟到了。
厉言澈立马命人把沈清捞出来。
沈清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水,一张小脸被呛得发白,奄奄一息。
但还是强撑着身子,颤抖着声对厉言澈说:
“我做到了,你快救我妈。”
厉言澈眉头一蹙,拿起手机拨通了医院的号码。
可就在这个时候,林心月吃痛惊呼了一声。
厉言澈立马紧张地看过去,就见林心月的手指被刺出了一个口子,正往外冒血。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厉言澈挂断电话就抱住林心月要走。
沈清用尽力气抓住男人的裤脚:
“先救我妈……”
厉言澈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到了极点:
“你知不知道月儿晕血严重?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能付得起责任吗?”
说罢,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是我妈……”
沈清见状脸色大变,忍着身体不适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追上去,结果下一秒,就失去意识,晕倒在了地上。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音乐听到厉言澈吩咐手下:
“把她送去医院,另外派最好的医生给她母亲治疗,绝对不能让人死了。”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她拔下手上的针管就下床想去找妈妈,结果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电话那端传来了医生惋惜的声音。
“请问是沈女士的家属吗?她因为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已经去世了,节哀吧。”
沈清的天塌了,她崩溃地问对方:
“怎么会,厉言澈不是已经安排最好的医生给她做治疗了吗?我妈怎么可能会死。”
电话那端的医生沉默了两秒,无奈叹了口气:
“原本是有救活的可能性的,但我们准备做手术的时候,厉总因为林小姐出现了药物过敏症状,把所有医生都调到她那边了,没人给你母亲治疗,所以……”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沈清浑身血液都凝固在了一起,手机缓缓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母亲的病房的,一推开门,刚好看到医生为她盖上了白布。
她崩溃地冲上去抱住母亲。
“妈,妈你醒醒,你不要离开我……”
然而,总是会慈祥地抹去她泪水的母亲,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给她。
她挫败地跌坐在地上,肩膀因为啜泣不断耸动。
医生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惋惜摇头。
这时,门外路过的小护士讨论的声音传了进来。
“林小姐只是手指破了一个口子,再晚点送到医院就愈合了,厉总却直接把所有有资历的医生都叫过去了,他对林小姐的在乎真是名不虚传。”
“那可不,听说厉总为了林小姐出气,还让自己老婆下水憋气呢,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他都不来看一眼,啧啧,这心真够偏的。”
沈清闻言哭得更凶了,抓着病床栏杆的手爆出了青筋。
她恨,她恨林心月,更恨厉言澈。
都是因为她们,她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母亲才会死!
她们这辈子都不值得被原谅。
她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二天,沈清独自一人为母亲置办了丧事,将她送去做了火化。
那个总是会挡在她跟前为她抗下所有风雨的女人,如今却变成一个小小的骨灰盒躺在她的怀里。
沈清的眼泪再次控制不住,哭得不能自已。
夜幕降临后,她抱着骨灰盒回了家,结果推开门,就看到了那张如同恶魔的脸。
厉言澈坐在沙发上,正捏着眉心等待她回来。
看到她,他眉头一蹙,声音冰冷:
“回来了?”
不等沈清反应,厉言澈就将一份谅解书甩到了她跟前。
“心月就是想用你妈妈出一出你不学狗叫的气,出手严重了点,你有必要去报警吗?”
“她因为你现在还被关在警局里审讯呢,赶紧把谅解书签了,我可以当做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沈清被气笑了,什么叫出手严重了点?
她母亲可是被害死了!
把林心月关在审讯室里都算轻了,她就应该把牢底坐穿!
沈清将那份谅解书撕成碎片狠狠甩在厉言澈脸上:
“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签的,我要林心月一辈子都出不了监狱的门!”
啪的一声,沈清的脸被扇得歪向了一边,苍白的小脸上立马出现五个红指印。
厉言澈眼底不忍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本的冷厉:
“沈清,我已经派了最好的医生给你妈妈做治疗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沈清只觉耳边翁名声不断,听到厉言澈这句话后冷声道:
“你满心满眼都只有林心月,根本没有好好了解我妈的情况,我告诉你,她根本就没有得到治疗,她已经去世了!”
与此同时,厉言澈的手机响了起来,掩盖住了沈清最后一句话。
一看来电显示是林心月,他立马接听,电话那端传来林心月娇滴滴的声音。
“言澈,你不是说要救我出去吗?他们一直在刁难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
厉言澈原本冷冰冰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柔声安抚道:
“乖,马上就没事了,我很快就会把你带出来。”
说罢,他便用眼神示意手下抓住沈清。
沈清双手被禁锢,骨灰盒掉到了地上,母亲的骨灰散落了一地。
厉言澈表情一顿,而后冷笑道:
“这是什么?骨灰?为了算计心月,你连你妈都能诅咒啊,沈清,你真是好样的。”
沈清反驳:
“我没有,这真的是我妈的骨灰,我妈她……”
“够了,我安排去给你妈妈治疗的都是顶尖医生,就算是死人在他们手里也能起死回生,何况心月说了,你妈只是擦破了点皮,根本没有大碍,更不可能出事,你到底在闹些什么?”厉言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而后将新的谅解书放到桌上。
“按住她的手,让她签字。”
“我不要,厉言澈,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清用力挣扎,可她哪里是两个男人的对手,被强制性控制着手在谅解书上签下了字。
厉言澈见状才露出满意的神情,而后不再看沈清一眼,带上谅解书就离开了。
沈清像块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厉言澈那两个保镖甚至还踩到了她妈妈的骨灰上。
她慌乱地把骨灰扒到怀里,小心翼翼地把骨灰放进骨灰盒里。
即便这样,母亲的一半的骨灰还是没了。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颗一颗砸在地上,烫得沈清身体不断地颤抖。
妈妈,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保护好你。
这一夜,沈清没合过眼,把房子搜了个遍,把厉言澈送给她的所有礼物都找了出来,装进了垃圾袋里。
既然厉言澈已经不再是她的那个厉言澈,那她就没必要再保留关于他的东西。
把垃圾丢进垃圾桶后,她又出了一趟门,为母亲选了一块墓地,将母亲葬在了父亲的身边。
处理好一切后已经是傍晚,她准备回家休息,却在半路被一辆熟悉的迈巴赫拦住了去路。
下一秒,厉言澈从车上走下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心月说你对她误会太大,有必要好好和解,所以举办了一个聚会,让我把你带过去。”
沈清用力挣扎:
“我不去,你放开我。”
厉言澈力气很大,容不得她反抗,强行把她带到了聚会的包厢里。
一进门,她就看到曾经一见到她就会嘻嘻哈哈叫她嫂子的厉言澈的兄弟们,围着林心月,将她哄得合不拢嘴。
沈清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难以呼吸。
厉言澈把她推到林心月身边,语气不容置疑:
“好好跟心月相处,不要再跟她闹了。”
林心月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举起酒杯递到了沈清跟前:
“沈小姐,我已经好好反省过了,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敬你一杯,前尘恩怨什么的,就让它过去吧。”
沈清手指紧紧掐进了肉里。
她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那些事过去。
她要林心月血债血偿,让她尝遍她的所有痛苦。
厉言澈也是,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心月见她不配合,举起酒吧准备喝,却在下一秒将酒水都倒进了自己怀里。
“哎呀,沈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对我啊,这件衣服是言澈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之前都舍不得穿,今天为了跟你和解才特意穿出来的。”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染上了委屈。
沈清还没开口,厉言澈不悦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沈清,来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跟心月好好相处,不要惹她不开心,你就这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沈清皱眉:
“这不是我干的,不信你查监控。”
“你以为理直气壮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吗?”厉言澈眼神一冷,“马上给心月道歉!”
沈清不服气:
“我不,我没有做错凭什么道歉。”
厉言澈见她这幅不肯认输的样子,彻底没了耐心,冷笑道:
“不愿意道歉,那就把桌上这些酒都喝了。”
桌上那些酒泉都是高浓度烈酒,沈清这种滴酒不沾的人,一瓶下去,胃必须出血。
沈清皱眉:
“你明知道我不喝酒。”
她笃定厉言澈知道这一点。
可气头上的厉言澈没有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对劲,只是命人控制住她,而后将一瓶酒灌进了她的嘴里。
“沈清,我说过耐心有限,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沈清被呛得酒水从鼻子里流了出来,喉咙和胃部如同被火烧了一般,传来钻心的灼烧感。
她难受地握住厉言澈的手,声音如同被砂纸磨过:
“好难受……快放开我……我不要喝……”
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仿佛随时都会晕死过去。
厉言澈看着她这幅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舍,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
林心月见状,假惺惺劝道:
“算了言澈,身为女人我不想太为难女人,你放过她吧,反正我这一生已经受了太多委屈了,再受点委屈也没事的,只是自责没能保管好你送我的衣服。”
女人委屈巴巴的声音瞬间刺激到了厉言澈的心,他心一横,又将一瓶烈酒灌进沈清嘴里。
沈清被灌得头脑发晕,肚子里翻江倒海,下一秒,她直接吐了出来。
其他人见状嫌弃地捂住了口鼻。
厉言澈下意识想要关心她,却在触及到林心月的眼神时,立马收回手,冷冰冰道:
“心月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惹她就是惹我,你以后再敢惹她不快,我会让你比今天更难受。”
沈清擦掉嘴角的污渍,抬眸死死盯着厉言澈。
“厉言澈,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对吗?林心月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
“对。”厉言澈毫不犹豫开口。
沈清自嘲一笑,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狼狈地站了起来,而后推开厉言澈,朝外走去。
房门被关上后,屋里传来了厉言澈和兄弟们的对话。
“老大,这个时间点了,真要人她一个人走吗?会不会太危险了?”
厉言澈冷哼一声,搂住了林心月的腰肢:
“跟我有关系吗?我已经有心月了,为什么要去管别人的死活?”
沈清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厉言澈明明保证过,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如今,他却说她的安危跟他没有关系。
但是没关系,她很快就会永远离开他,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再找到她。
现在已经是凌晨,沈清根本打不到车,只能徒步走回家。
胃里依旧翻江倒海,她又吐了一地。
但这次,吐出来的全是血。
她无力地靠坐在墙边,胃里如同被人放了刀片,绞痛得厉害。
这时,一群小混混出现在了巷子口。
其中一个小混混指着她说:
“她在那!”
沈清心头一紧,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站起来想跑,却被其中一个小混混从身后拽住头发给拉了回来。
“小贱人,还想往哪里跑?”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沈清警惕地看着他们,掏出手机想要报警。
却被眼尖的小混混看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贱人,居然还想报警。”
沈清面露惧色: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小混混们露出邪恶的笑容,乐呵呵道:
“因为你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个人让我们好好收拾你。”
话落,一个钢管就砸在了沈清的膝盖上。
沈清噗通一声跪在地方,膝盖被石头深深刺入,疼得她眼泪都飚了出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如雨点般细密的钢管就砸了下来。
沈清痛苦的哀号声响彻整个小巷,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可无人来救她。
在她失去意识前一刻,她看到了已经死去的母亲,她正在笑着朝她招手。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厉言澈坐在旁边,眼下发青,似乎在她身边守了很久。
他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语气少有的软了下来: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沈清不答反问:
“我睡了多久?”
“五天。”
沈清手指紧紧握成拳,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她居然昏迷了整整五天,可见那些人下手有多狠。
她转头拿起桌上的手机准备报警。
厉言澈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报警。”
厉言澈蹙眉:
“不用报警了,因为那些小混混已经被抓起来了。”
沈清冷笑:“他们是被抓起来了,但指使他们的人还没有。”
厉言澈挑眉:
“那些小混混说了,那天他们心情不好刚好碰到你,就拿你撒撒气,没有人指使他们。”
沈清看着男人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笑了。
怎么可能没人指使他们?
在她昏迷前一刻,她明明看到一个女人走到了她跟前。
那张脸就算化成灰她都认得,就是林心月。
她把一笔钱给了那些小混混,然后踢了踢她的脸说:
“干得不错,警察问起来就说你们纯属撒气,等你们出来我会再给你们一大笔钱,够你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沈清一把甩开厉言澈的手,冷声道:
“指使他们的就是林心月,我亲眼看到的,我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着,她不顾厉言澈的反对,拨通了警方的号码。
没多久,警方就查到了林心月和那小混混交接的监控录像,证实了沈清所说的话。
沈清坚决不接受私下调节,要求警方把她关进监狱。
林心月哭得梨花带雨,看向沈清的眼神满是怨毒。
沈清理都没理她,转身走出了警局。
结果下一秒,一辆面包车停在她跟前,一个壮汉强行把她拽进了车里。
她想呼救,却在抬头时看到了熟悉的面庞。
“厉言澈?你抓我干什么?!”
厉言澈靠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清,你真的很不听话,让我很不爽。”
说着,他一个眼神示意,就有人拖着一条大黄狗走了出来。
大黄狗被虐待过,全身上下都是被鞭子抽打的血痕,此时已经奄奄一息。
可见到沈清,还是用力摇起了尾巴。
沈清脸色一白,冲上去抱住了大黄狗,哽咽地喊出了它的名字:
“大黄!大黄!”
“厉言澈,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一条狗?”
大黄是她和母亲养到大的,感情深如家人。
她母亲已经离开她了,只有大黄跟她作伴。
为什么厉言澈还要把她最后一点慰藉也要摧毁?
厉言澈不以为意,将一份谅解书丢到她跟前。
“心月很宝贵我送给她的东西,那天你弄脏了她的衣服,她一时冲动才叫人打了你,但这不是她的本意,你没必要逼她坐牢,把这份协议签了,我就放了你的狗。”
沈清怒斥:
“不是她的本意?她的人差点把我打死了,如果不是她受益,他们赶这么做吗?”
厉言澈蹙眉,声音冷了下来:
“是你惹她在先,如果你不招惹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回头一定会好好说她,你先把字签了。”
沈清冷笑:“如果我不签呢?你要怎么对我?像打大黄一样打我?好啊,那你直接把我打死吧。”
厉言澈愣了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你要是不签,那这条狗就没必要留着了。”
话落,就有人把大黄抢了过去,然后放到了床边。
此时车子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行驶,车后还有一群疾驰的车子。
一旦大黄掉下去,必死无疑。
沈清这下是真的崩溃了,可她别无选择,只能拿起笔,在谅解书上签字。
签字时,她的手都是抖的。
她没想到,厉言澈两次逼她签谅解书,都是为了林心月。
明明以前,她只是擦破一点皮,他都能红了眼眶。
沈清将谅解书砸到厉言澈脸上,怒声道:
“滚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跟前。”
说罢,她一把抱住大黄,喊停车子,快步冲了下去。
她决绝的背影深深刺痛了厉言澈。
握着谅解书的手紧了紧。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以前他都是把沈清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如今因为林心月屡次伤害她,会不会让她失望想要离开?
不可能的,他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
沈清那么爱他,为了让他恢复记忆,一直不肯离开。
但他不应该一直欺骗她,等这件事过后,他就跟林心月划分界限。
他已经玩够装失忆的游戏了,他要回到他真正爱的人身边。
到时候他再好好哄哄沈清。
沈清一定会不计前嫌地跟他和好。
想到这,他心底那份不安瞬间没了,抬头命令手下:
“去警局。”
接下来的日子里,厉言澈和林心月都没有再出现在沈清视线里。
不过她总能在新闻头条上看到他们的身影。
“惊!下午六点,厉总带着小娇妻在海边看日落,两人甜蜜如夫妻。”
“只因小娇妻一句珠宝要换着戴才好,厉总直接收购了KJ奢侈品公司,专门为小娇妻打造专属首饰。”
“……”
沈清和厉言澈在一起的时候,厉言澈因为占有欲,不希望别人看到她,一直不对外公开关系,只说自己结婚了很爱妻子。
所以外界将跟他阻止亲密的林心月当成了厉总夫人。
沈清对此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耐心照顾着大黄,随着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心里甚至有些期待。
在此期间,她雇佣的私家侦探还给她带来了好消息。
他将一份文件128TB内存的资源发到了她的电脑上。
沈清点开一看,里面全是林心月背着厉言澈做的种种,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能让两人感情破裂的程度。
她十分期待,当厉言澈看到这些的时候,后悔为了林心月伤害自己的表情了。
日子很快来到了离婚冷静期结束的日子。
民政局通知她下午就能来取离婚证,沈清欣然答应。
结果正当她准备行李,准备当晚就离开这座城市时,林心月找上了门。
几日不见,林心月被厉言澈养得满面红光,身上穿的戴的全都是顶奢。
沈清蹙眉,不悦地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
林心月双手抱臂,看小丑一样望着她:
“当然是来笑话你的,你和言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为了跟我在一起,装失忆骗你?”
说着她将手轻轻覆盖到了肚子上:
“这几天言澈天天都把我压在床上折磨,我肚子里就没空过,现在已经有了他的小宝宝了。”
“等我孩子一出生,他就会跟你离婚,到时候我才是厉太太。”
沈清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冷笑道:
“不用等你孩子出生,我跟厉言澈已经离婚了,你现在就可以是厉太太了。”
说罢,她提起行李箱就要离开。
却被林心月拦住了去路,她一脸邪恶道:
“这又是你想引起言澈的把戏吧?我可不会傻到相信你,我要让言澈彻底厌恶你,那样他才会真正爱上我。”
不等沈清反应,她就拿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在了沈清头上。
沈清脑袋瞬间流出鲜血,模糊了视线。
这时,房门被推开,听到动静的厉言澈急匆匆走了进来。
林心月立马跑到他身边,委屈巴巴地控诉:
“言澈,你帮帮我,沈清故意往自己头上砸花瓶想要嫁祸给我,可你知道的,我连蚂蚁都舍不得杀,怎么可能这么狠心。”
“我真的没有做过,你一定要相信我。”
厉言澈一脸心疼地把她抱进怀里:
“傻瓜,我不信你信谁?”
而后他冷着脸看向沈清:
“心月好心来看望你,你却这么对她,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马上给她道歉!”
沈清难以置信: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宁愿相信她也不信我?”
厉言澈蹙了蹙眉,完全没有耐心听她说下去。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我只好亲自为心月讨回公道。”
话落,门外就传来了大黄哀号的声音。
沈清一愣,连忙冲出去查看,只见大黄被车子撞倒在地上,内脏全被挤了出来。
她一下就愣住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厉言澈居然掐灭了她对母亲的最后一点念想!
她崩溃地冲回屋里,拿起旁边的棒球棍就要打厉言澈,却被他的手下打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她看着家里满地的狼藉,和惨死在外的大黄,眼泪如决堤般涌了出来。
她好后悔,后悔认识厉言澈,更后悔爱上了他。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民政局打来催促的电话,她才擦干眼泪,处理好大黄的尸体去领了离婚证。
看着证件上那两个醒目的“离婚”两字,她长长松了一口气。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当晚,她就坐着飞机离开了。
在此之前,她雇佣了一个黑客,将厉言澈婚内出轨的证据散播全网,而后将关于林心月的128TB内存的文件发到了厉言澈的电脑里。
做完这一切,她拔下电话卡丢进垃圾桶,彻底跟过去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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