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陈月亮苏晴《旧梦烬,余生暖》

沈修陈月亮苏晴《旧梦烬,余生暖》

婚礼前一晚,我攥着诊断书在江边站到凌晨。
医生的话挥之不去:“胃癌晚期,最多三个月。”
曾以为失去沈修就活不下去,如今连生命都要提前退场。
手机震动,是他发来的消息:“明天见,我的新娘。”
我望着漆黑江面,眼泪砸进风里。
天亮时分,宾客陆续抵达酒店。
而我买了最早班的机票,关掉手机,飞往三千公里外的雪乡。
没有告别,没有解释。
如他们所愿——那个配不上沈家的孤女,彻底消失了。
三年后,我在小镇经营一家书屋。
平静生活被打破,是某个飘雪的午后。
风铃轻响,推门而入的沈修瘦削得不成样子。
他红着眼抓住我手腕:“我找了你一千多个日夜。”
我抽回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硌疼彼此。
“沈先生,”我指向窗外玩耍的小女孩,“你的女儿,已经会喊别人爸爸了。”
1
风雪卷过窗棂,炉火噼啪作响。
沈修的目光死死锁在我脸上,像要将这三年的空白一寸寸补回来。
他喉结滚动,声音嘶哑:“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低头整理书架,指尖拂过书脊,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因为快死了啊。”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林浅浅,你再说一遍?”
“胃癌晚期,医生说我只有三个月。”
我抬眼,撞进他通红的眼眸里,“现在好了,奇迹般地活下来了,还生了个女儿。”
窗外,小月亮正蹲在雪地里堆雪人,圆嘟嘟的脸颊冻得通红。
沈修的视线掠过她,呼吸骤然急促:“她是我的女儿?”
“曾经是。”
我抽回手,语气淡漠,“现在她叫陈月亮,陈亦初的女儿。”
陈亦初是镇上的医生,三年前在雪地里捡到奄奄一息的我。
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也给了小月亮一个完整的家。
沈修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你结婚了?”
“下个月办酒。”
我转身去泡茶,热水氤氲了视线,“沈先生要是方便,可以来喝杯喜酒。”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手臂箍得我生疼,温热的呼吸喷在我颈间:“我不信,浅浅,你看着我,你明明还爱我...”
“爱?”我轻轻笑了,“沈修,你还记得苏晴吗?”
他身体一僵。
“我们订婚那天,她急性阑尾炎住院,你丢下整个礼堂的宾客去陪她。”
我的声音很轻,像窗外的雪花飘落,“我穿着婚纱在酒店等到凌晨,手机里全是朋友发来的照片——你喂她喝粥,替她擦汗,守在她病床边...”
那些画面至今清晰如昨。
每一张照片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你对她那么好,好到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我转身,直视他的眼睛,“现在你来告诉我,你爱我?”
沈修眼底翻涌着痛苦:“那天她生命垂危,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他,“只是不忍心?只是出于责任?沈修,你对她永远有数不完的理由。”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那这三年呢?为什么现在才让我找到你?”
这句话终于点燃了我积压已久的怒火。
“现在才找到我?”我笑出了眼泪,“沈修,你当真找过我吗?”
他愣住。
“我在医院留下的就诊记录,你查过吗?我老家巷口的监控,你看过吗?甚至连报警回执,你都没有一张!”
我的声音在发抖,“你所谓的寻找,就是在媒体前演几场痴情戏码,然后继续做你的沈氏总裁,和苏晴出双入对?”
沈修的脸色瞬间惨白:“你怎么会知道?”
我拿出手机,调出那些娱乐新闻的截图。
他和苏晴共进晚餐,并肩出席慈善晚宴,甚至一起挑选婚戒。
每一张照片都像一记耳光,打醒我残存的幻想。
“你不是找不到我,是你根本没有认真找。”
我的声音渐渐平静,“就像当年你永远有理由对苏晴好一样,现在你也永远有理由为自己开脱。”
炉火映照着他的侧脸,那道我曾经最爱的轮廓此刻看起来如此陌生。
小月亮突然跑进来,扑进我怀里:“妈妈,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他说要给我带糖葫芦。”
我弯腰抱起她,在她冻红的小脸上亲了亲:“很快就回来了。”
沈修看着我们,眼底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推门离去。
风雪灌进来,吹散了茶水的余温。
我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雪色中,一如三年前我看着他走向苏晴那样决绝。
小月亮搂着我的脖子,小声问:“妈妈,那个叔叔是谁?”
我轻轻擦掉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柔声说:“一个走错路的客人。”
雪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有些刺眼。
小月亮午睡刚醒,正坐在毯子上玩积木,我蹲在一旁给她梳小辫。
风铃突然急促地响起来,门被推开,带进一阵寒风。
苏晴站在门口,皮草大衣下是精致的套装,与这间朴素的书屋格格不入。
她摘下墨镜,目光轻蔑地扫过四周,最后落在我身上。
“林浅浅,你倒是会找地方躲清静。”
她踩着高跟鞋走近,香水味扑面而来。
我把小月亮往身后护了护:“买东西还是看书?”
她轻笑一声,从包里抽出一份请柬扔在桌上:“我和沈修的婚礼,下个月八号。毕竟相识一场,想来你应该愿意祝福我们。”
大红请柬刺得眼睛生疼。
原来他那天来找我,不过是为了确认我不会破坏他的好事。
“妈妈...”小月亮怯生生地抓住我的衣角。
苏晴的视线立刻落在孩子身上,眼神变得锐利:“这就是那个孩子?修哥知道吗?”
“与你无关。”我把小月亮抱起来,“请离开。”
她却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却清晰:“你以为生个孩子就能绑住他?林浅浅,你永远都是这么天真。修哥对我好,是因为我值得。而你...”
她伸手想碰小月亮,我猛地后退:“别碰她!”
“苏晴。”
沈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大步走进来,一把将苏晴拉到身后,皱眉看着我:“林浅浅,有话好好说。”
这一刻,我的心像被冰锥刺穿。
他甚至不问发生了什么,就认定是我的错。
“修哥,”苏晴立刻依偎进他怀里,语气委屈,“我只是来送请柬,她就要赶我走。”
沈修看向我,眼神复杂:“就算你再不愿意接受,也不必这样对苏晴。”
“我怎样对她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沈修,你亲眼看见我动手了?”
他抿紧唇:“我知道你恨我,但苏晴是无辜的。”
我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她明知道我们要结婚,却总在你面前装柔弱。我试婚纱她住院,我过生日她车祸,就连我们领证那天她都能食物中毒...这些巧合,你真的从没怀疑过?”
苏晴脸色微变:“林浅浅,你胡说八道什么!”
“需要我把医院记录找出来吗?”
我直视沈修,“还是你宁愿继续装糊涂,因为这样最省事?”
沈修的表情有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我要娶的是苏晴。”
“是啊,过去了。”
我轻轻放下小月亮,走到他们面前,“就像我对你的爱,也过去了。”
从抽屉里取出那枚我珍藏多年的戒指——他当年在星空下跪地求婚时送我的,我一度以为会戴一辈子。
“还给你。”我把戒指放进他手心,“祝你们百年好合。”
沈修的手在颤抖:“浅浅...”
“沈先生,请带着你的未婚妻离开。”我转身抱起小月亮,“我们要打烊了。”
苏晴得意地挽住沈修的手臂:“修哥,我们走吧。”
他却站在原地不动,目光死死锁在我脸上:“那个孩子呢?”
“她不是你的女儿。”
我声音冷得像冰,“我骗你的。毕竟像我这种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这一刻,我在他眼里看见了碎裂的光。
真好。
他终于也尝到了被最重要的人否定的滋味。
他们离开时,风铃响得格外凄清。
小月亮趴在我肩上,小声问:“妈妈,你哭了吗?”
“没有。”我擦掉眼泪,“妈妈只是终于醒了。”
窗外,沈修为苏晴拉开车门,用手护着她的头顶。
那个曾经只属于我的温柔,如今他都给了别人。
不过没关系了。
从今往后,他是他,我是我。
再无瓜葛。
暮色四合,我拉上书屋的卷帘门。
小月亮在里屋看动画片,陈亦初在厨房熬药,当归和黄芪的味道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推送的娱乐新闻——“沈氏集团总裁沈修与苏晴大婚,全网直播”。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链接。
教堂,鲜花,管风琴。苏晴穿着VeraWang的定制婚纱,笑靥如花。
沈修站在圣坛前,黑色礼服衬得他身形挺拔,只是脸色苍白得厉害。
交换戒指的环节,神父重复着那段古老的誓言:“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
沈修的目光突然望向镜头,仿佛穿透屏幕直视我的眼睛。
他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我关掉直播。
“看什么呢?”
陈亦初端着药碗走过来,瞥见黑掉的屏幕,了然地点点头,“也好,做个了断。”
我接过药一饮而尽,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心底。
夜里下起了雪。
小月亮睡熟后,我独自坐在窗边,看着雪花一片片覆盖小镇。
远处传来钟声,敲了十二下——他们的婚礼该结束了吧。
凌晨两点,风雪更大了。
我正要起身,忽然看见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沈修还穿着那身婚礼礼服,肩上落满雪花,怀里抱着一束快要冻僵的白玫瑰。
他就那样站在雪地里,仰头望着我的窗口。
我们对视了很久。
最终,我披上外套走出去。
“婚礼逃兵?”我站在屋檐下,语气平静。
他把花递过来,手指冻得通红:“白玫瑰,你最喜欢的那种。”
我没有接:“新娘在等你。”
“没有新娘了。”
他扯掉胸花扔在雪地里,“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走了。”
雪花落在他睫毛上,融化成水珠滑落,像眼泪。
“记得吗?你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辜负你,就罚我在大雪里站一夜。”
他的声音沙哑,“我站够了,浅浅。”
我沉默地看着他。
这个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知道我错了...”
他上前一步,“苏晴的事,你的病,还有孩子...我都查清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再死一次吗?”
陈亦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穿着睡衣,外面随意披了件外套,手里拿着我的厚围巾。
“沈先生真是好兴致。”
陈亦初把围巾仔细地围在我脖子上,动作自然亲昵,“新婚夜不在洞房,跑来骚扰别人的未婚妻。”
沈修的眼神骤然变冷:“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你们的事?”
陈亦初轻笑,“沈修,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在哪里找到她的?”
他搂住我的肩膀,目光直视沈修:“在城郊的河里。如果不是我刚好夜跑经过,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一缕孤魂了。”
沈修的脸色瞬间惨白如雪。
“她吞了一整瓶安眠药,又走进冰冷的河水里。”
陈亦初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遗书上写:沈修,如你所愿,我不碍你的眼了。”
我闭上眼,那段黑暗的记忆汹涌而来。
被确诊绝症的绝望,看到他和苏晴绯闻的心死,最终选择结束一切的决绝。
“不是...”沈修踉跄后退,“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
陈亦初突然提高声音,“因为你正陪着苏晴在巴黎购物!林浅浅在生死线上挣扎时,你在给另一个女人买钻戒!”
沈修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单膝跪在雪地里,玫瑰散落一地。
“我真的不知道...”他抬起头,满脸泪水,“浅浅,对不起...”
陈亦初蹲下身,与他平视:“沈修,你配说对不起吗?你连寻找她都只是做做样子,生怕真的找到她会影响你的前程!”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陈亦初冷笑,“需要我把你压下的那些寻人启事找出来吗?需要我告诉你,你的手下多少次发现了线索却被你亲自否决?”
我震惊地看着陈亦初。这些事,他从未告诉过我。
沈修再也说不出话,只是跪在雪地里,肩膀剧烈颤抖。
“走吧。”
陈亦初站起身,搂着我往回走,“小月亮做了噩梦,在找你。”
关门的那一刻,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沈修依旧跪在风雪中,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白玫瑰被雪花覆盖,渐渐失去最后一点颜色。
屋内的温暖扑面而来。
小月亮抱着小熊站在客厅,睡眼惺忪地问:“妈妈,刚才谁来了?”
陈亦初抢先回答:“一个问路的陌生人。”
他看着我,眼神温柔而坚定:“走错路的人,不值得你再多看一眼。”
窗外,风雪更大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把书架切割成明暗交错的长条。
小月亮被邻居阿姨带去学画画了,书屋里只剩我和陈亦初。
他正在整理新到的一批书,我坐在柜台后核对账本。
安静中,他突然放下手中的书,走到我身边。
“怎么了?”我抬头看他。
陈亦初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挠了挠我的腰侧。
我猝不及防,笑出声来躲闪:“你干什么!”
“试试看你还是不是这么怕痒。”
他追着挠我肚子,眼里带着狡黠的光,“说,现在更喜欢谁?”
我被他挠得笑出眼泪,在狭小的柜台后无处可逃:“陈亦初!别闹了...”
“不说?”
他变本加厉,双手在我腰间轻挠,“沈修以前也这样逗过你吗?”
我猛地停下躲闪的动作。
陈亦初也愣住了,随即懊恼地皱眉:“对不起,我不该提他。”
“没关系。”
我轻声说,伸手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这样和我玩闹过。”
沈修的爱永远是克制的、得体的,像精心计算的公式。
陈亦初的爱,是鲜活而笨拙的,带着人间烟火的温度。
“那现在呢?”
陈亦初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更喜欢谁?”
我正要回答,风铃剧烈地响起来。
沈修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他大步走进来,一把抓住陈亦初的衣领:“放开她!”
陈亦初平静地拨开他的手:“沈先生,这里不欢迎你。”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沈修的声音冷得像冰,“一个乡镇医生,也配碰我的女人?”
我站起身:“沈修,注意你的措辞。我不是你的任何人。”
他转向我,眼里翻涌着痛苦和嫉妒:“我看到了,他刚才...你们...”
“我们在打闹,就像普通情侣那样。”
我平静地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修像是被刺痛了,他盯着陈亦初,一字一顿地说:“我会让你在这个行业待不下去。你的诊所,你的执照,一切...”
陈亦初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冽。
“沈修,你确定要这么做?”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扯皱的衣领,“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个乡镇医生?”
沈修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陈氏医疗集团,听说过吗?”
陈亦初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空气中,“家父陈建明,想必你父亲提起过。”
沈修的脸色瞬间变了。
陈氏医疗——国内最大的私立医疗连锁机构,产业遍布全国,连沈家都要礼让三分。
“你是陈家的儿子?”
沈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可能,陈家独子明明在哈佛学医...”
“我就是那个在哈佛学医的陈家独子。”
陈亦初淡淡地说,“三年前回国,不是为了继承家业,而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行医救人。”
他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搂住我的腰:“然后,我遇到了浅浅。”
沈修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
“所以,沈先生,”陈亦初的声音冷了下来,“如果你想试试看谁能让谁的事业完蛋,大可以放手一搏。看看是沈氏集团先倒,还是陈氏医疗先垮。”
书屋陷入死寂。
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亮沈修惨白的脸。
“你一直都在骗我们?”他看向我,声音颤抖。
“她没有骗你,因为她也不知道。”
陈亦初替我回答,“我不说,是因为我不需要靠家世来赢得她的心。”
他低头看我,眼神温柔:“比起陈氏集团的继承人,她更需要的是一个会在雪夜里捡她回家,会陪她一起养大孩子,会挠她痒痒逗她笑的普通医生。”
沈修站在那里,像一尊即将崩塌的雕像。
他看看我,又看看陈亦初搂着我的手,最终苦涩地笑了。
“原来我输得这么彻底。”
他转身离开时,背影佝偻得像老人。
风铃轻轻响动,恢复宁静。
陈亦初松开我,有些不安地问:“你会怪我瞒着你吗?”
我摇摇头,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你是陈亦初,这就够了。”
窗外,沈修的车绝尘而去,消失在镇子的尽头。
陈亦初轻轻挠了挠我的下巴:“所以,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更喜欢谁?”
我笑着躲开他的手,心里的答案却无比清晰。
我更爱陈亦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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