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唐若曦陈墨白《封神之夜，我亲手把女友送上绝路》

09-29 9阅读

万人体育馆的后台，我正准备将女友的封神之作涅槃发送过去。
这首我熬了三个月写出的歌，将把她送上乐坛之巅。
我爱了她三年，为她当了三年枪手，她承诺，今晚就会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答应我的求婚。
就在指尖触碰发送键的瞬间，我的视网膜上，炸开无数行半透明的弹幕。
【别发！千万别发！你发过去的就是狗男女的结婚礼金！】
【什么婚礼？笑死，结婚对象是他好兄弟赵宇晨，戒指就藏在C-3储物间！】
对讲机里，我最好的哥们，经纪人赵宇晨的声音陡然尖利：“陈墨白！你死了吗？伴奏呢！”
我僵在原地，目光越过屏幕，投向了那个写着“C-3”的储物间门牌。
1
【快去看！年度大戏！坐标后台C-3储物间，晚了就看不到了！】
弹幕像疯了一样刷新。
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像提线木偶，猛地站起，推开调音室的门，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后台的走廊幽暗而冗长，C-3储物间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暗的灯光和令人作呕的对话。
“若曦，你刚才的舞台效果很完美！”赵宇晨的声音刻意压低，却掩不住满满爱意。
“那当然，”唐若曦的声音带着得意，“等唱完涅槃，我就是真正的天后了。”
“那……陈墨白怎么办？他毕竟写了所有的歌……”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唐若曦嗤笑一声，满是轻蔑：“他？一个自闭阴郁的怪物罢了，除了写歌什么都不会。
你放心，合同我都签好了，所有歌曲的著作权都在我一个人名下。
等演唱会结束，我就跟他摊牌，给他一笔钱，让他滚蛋。”
滚蛋。
阴郁的怪物。
我为她点亮了整个世界，她却嫌我挡了她的光。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咬住牙。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
【卧槽！录下来啊！男主你快录下来！】
【手机！用手机录音！这是铁证！】
弹幕像一道闪电劈醒了我。
对，证据。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擦干眼泪，摸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2
手机被我悄悄滑进门缝，记录里面的无耻密谋。
“你舍得啊？他可是你的灵感缪斯呢。”赵宇晨笑着，话里有话。
“灵感？宇晨，你才是我的灵感。”唐若曦的声音温柔下来，“要不是为了咱们能有更好的未来，我才懒得应付他。每次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就恶心。好了，不说他了，亲爱的，吻我……”
后面的话，被一阵令人作呕的亲吻声淹没。
我站在门外，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别急！还有个大的！听听他们要怎么处理你的手稿！】
弹幕适时地提醒我。
果然，赵宇晨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若曦，他的那些手稿和录音demo怎么办？万一他拿出去……”
“怕什么？他所有的东西都在我们住的公寓里，回头我找个机会，一把火全烧了，一了百了。一个没有证据的疯子，谁会信他？”
一把火，烧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们不是要踢我出局，他们是要我死。
就在这时，储物间的门被拉开。
赵宇晨整理着微乱的衣领走出来，嘴角还带了些许我熟悉的口红颜色。
一抬头，正对上我毫无血色的脸。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但立刻又恢复了镇定。
“墨白？你……你怎么在这里？演唱会都快结束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晃悠？”
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舞台上，激情高昂的音乐声响起。
赵宇晨愣了一阵，突然脸色变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冲向储物间的门缝。
但他晚了一步。
我已经弯腰，捡起了手机，将它放回口袋。
赵宇晨看着我，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此刻的我，如此陌生，平静得不像以前那个任他拿捏的陈墨白。
“你想干什么？”他声音发颤。
我抬起头，目光越过他，看向舞台上那个正在动情演唱的女人。
她唱着我写的歌，歌颂着她虚构的苦难，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荣耀。
“赵宇晨，”我看着他，一字一句，“你告诉唐若曦，她的‘涅槃’，到此为止了。我将亲手撕碎这一切。”
说完，我不再看他惊恐的脸，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大步走去。
那里，是现场导播控制室。
3
通往导播室的侧幕通道，被两个保安拦住了，他们是赵宇晨特意安排的。
之前说是为了防止意外，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意外”。
“陈先生，请您回去。”其中一个保安面无表情地说。
“赵经理交代过，演唱会结束前，您不能离开后台区域。”另一个补充道。
他们像两座山，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没有硬闯。
跟他们纠缠，只会浪费时间。
唐若曦的涅槃已经唱到了副歌部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转身，走向另一条路——通往VIP休息室的走廊。
我的脑海里，弹幕飞速滚动。
【导播室去不了！狗男女早有防备！】
【不对！VIP一号休息室，是唐若曦她爸在的地方！男主是去找帮手吗？】
【楼上的别天真了，渣女的爸是本剧第一恶老头，战斗力爆表，去找他不是送人头吗？】
【不一定！我打赌男主不是去求助，是去拿东西！！】
拿东西？
不错，弹幕猜对了。
我的所有原始乐谱、创作录音和备份硬盘，都在我和唐若曦“共同的家”里。
我没有钥匙，而公寓的备用钥匙，就在唐若曦的父亲，唐国伟手上。这是我拿到证据的最好时机，必须赶在他们动手前拿回来。
我走到VIP一号休息室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个穿着整齐的男人正品着红酒，看着墙上的直播屏幕。
他就是唐若曦的父亲，唐国伟。
看到我，他眉头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这里是贵宾区吗？一点规矩都不懂。”他的声音尖酸刻薄，和第一次见他时，那个拍着我的肩膀，夸我“有才华又懂事”的慈祥叔叔判若两人。
是了，那时候，他的女儿还需要我。
现在，他的女儿要“单飞”了，我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叔叔，”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有点急事，需要回家一趟。您能把公寓的备用钥匙借我用一下吗？”
唐国伟放下酒杯，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回家？现在？墨白，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今天是若曦最重要的日子，你不待在后台好好辅助她，要跑回家去干什么？”
“我……”
“你什么你？”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你是不是看若曦要火了，心里不平衡，想耍什么花招？
我告诉你，陈墨白，你别给脸不要脸。若曦念旧情，愿意给你一口饭吃，你就该感恩戴德。别以为你写了几首歌，就能拿捏住她。
离了你，她照样是天后巨星！”
原来，在他们父女眼里，我只是一个“讨饭”的。
我压下心头的恨意，继续说：“叔叔，我真的有急事。请您把钥匙给我。”
“没有！”唐国伟一口回绝，“钥匙我不会给你的。
而且，从今天起，你也不用回那个公寓了。若曦已经为你准备了新的住处，等演唱会结束，赵宇晨会带你过去。
那边的房子虽然小了点，但一个人住也够了。”
图穷匕见了。他们连我的后路都“安排”好了。
把我从那个家里赶出去，然后一把火烧掉我所有的东西。
好狠，好绝。
我的视线，落在他放在沙发上的爱马仕手包上。
钥匙就在里面。
【动手啊！抢过来！】
【哎呀，看得我CPU都烧了，干站着干嘛！】
【就是说，给他一顿大逼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弹幕开始疯狂刷屏，我没有理睬那些吐槽。
抬起头，我直视着唐国伟的眼睛，缓缓开口：“叔叔，您知道吗？唐若曦和赵宇晨，在一起了。”
唐国伟的脸色瞬间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高傲。
“是又怎么样？”他冷笑一声，“赵宇晨比你聪明，比你懂事，也比你更配得上我们若曦。
他家开公司的，能给若曦带来事业上的帮助，你能带来什么？除了几首破歌，你还有什么价值？”
我的心，彻底凉了。
原来他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默许，甚至支持自己的女儿，一边心安理得地用着我的才华，一边和我最好的哥们鬼混。
“所以，您也知道，他们打算把我的署名权全部抹掉，对吗？”
“那是若曦的本事，她能让公司相信那些歌是她写的，那是她的能力。”唐国伟的语气理所当然得可怕，“陈墨白，我劝你识时务一点。拿了钱，安安分分地离开，对大家都好。如果你非要闹，最后难看的，只会是你自己。”
“如果我不呢？”
“你敢！”唐国伟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杀人般，“你敢毁了若曦的演唱会，我保证让你在这个城市里，连个刷盘子的工作都找不到！”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就是我曾经想要孝顺的“岳父”。
“叔叔，”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您女儿是个贼，偷走了我的人生。而您，是帮凶。”
“你……你这个贱小子！你敢骂我！”唐国伟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地朝我脸上扇了过来。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嘴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声音。
机会来了。
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不闪不躲，硬生生挨了他一巴掌。
唐国伟打完我，自己也有些发愣。
他看着我红肿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我趁着他愣神，一个箭步抓起沙发上他的手袋，转身就跑！
“你给我站住！抢我东西，快抓住他！”唐国伟气急败坏，追了上来。
我没有回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出休息室，冲向后台的出口。
保安听到了唐国伟的叫喊，立刻朝我围了过来。
【我靠，男主牛逼，看得我热血沸腾！】
【早就该这样，抢就完事了！】
我根本没时间去看弹幕，没有丝毫犹豫。
我将手袋里所有的东西——香烟、打火机、钱包、纸巾——一股脑地朝着他们的方向撒了出去！沿途还弄翻了几个垃圾桶，拦在路上。
身后，是唐国伟气急败坏的咒骂和保安的追赶声。
冲出体育馆，冰冷的夜风灌进肺里，呛得我直咳嗽。
但我不敢停。
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了那个地址。
“师傅，麻烦您，快一点！”
车子发动，将体育馆和喧嚣的声浪远远地甩在身后。
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我握紧了手里的钥匙。
脸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唐若曦，赵宇晨，唐国伟。
既然你们不给我留活路，那就别怪我，把你们一起拖进地狱！
4
我用最快的速度付了车钱，冲进电梯。
电梯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狼狈不堪的脸。
左边脸颊高高肿起，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触目惊心，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头发凌乱，眼神却亮得吓人。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我将钥匙插进锁孔。
门开了。
客厅的墙上，还挂着我和唐若曦的合影。
照片上的我，任由她抱住我的肩膀，笑得羞涩而甜蜜。
多么可笑。
我没有时间感伤。
冲进被我改造成录音棚的小卧室。
电脑、光盘、一叠叠厚厚的乐谱手稿、一盒盒标记着日期的录音带……我所有的心血，都在这里。
我迅速抱起主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移动硬盘——里面装着一些重要资料。
【快！快点！渣女的爸已经报警了，说男主抢劫！】
【不止！赵宇晨也派人过来了，估计是来“处理”证据的！】
【天哪！四面楚歌啊！男主能跑得掉吗？】
【别忘了，渣女自己也说过，要放火烧了这里！时间不多了！】
弹幕的警告像警钟一样在我脑中敲响。
放火！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们等不及了，今晚就要动手。
我不敢耽搁，抱起主机和硬盘，就要离开。
这时，楼下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
我冲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
楼下，一辆警车闪着红蓝色的光，停在了单元门口。
两个警察正从车上下来。
前门，被堵死了。
怎么办？
【后门！厨房有后门通向消防通道！】
【没用的，他们肯定也派人堵后门了！】
【跳窗！这里是三楼，虽然有点高，但下面是草坪！】
【不行！抱着主机跳窗太危险了！会摔坏的！】
弹幕吵成一团，我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不能被警察抓住。
一旦被抓住，我肯定会被扣上“精神失常”的帽子，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但也不能让证据被毁掉。
我看着怀里的电脑主机，又看了看窗外。
我将移动硬盘揣进贴身口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乐谱手稿、录音带，全部塞进一个大号的帆布袋。
背起帆布袋，我抱着主机跑到厨房。
厨房的后门紧锁着。
被反锁了。
唐若曦，你好样的。
你把所有的路，都给我堵死了。
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汽油味。
味道是从门缝里传来的。
楼道里，传来了男人的交谈声。
“赵总说了，动作快点，把东西处理干净，伪装成意外失火。”
“知道了。汽油都浇好了，点个火就走。”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们……他们真的要放火！
【卧槽！玩这么大！这是谋杀啊！】
【快跑啊男主！别管那些东西了，命重要！】
放弃？
我怎么可能放弃！
我看着紧闭的后门，又看了看头顶一个小小的，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风窗。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形成。
没有选择了。
我脱下外套，将电脑主机紧紧包裹起来，用一根电源线，将它和帆布袋牢牢地捆在一起。
深吸一口气，拉过凳子爬上通风窗。
我将捆好的“包裹”，用尽全力，朝着对面单元楼的窗户，狠狠地扔了过去！
对面那户人家，我认识。
她叫林知夏，是个同样在搞音乐的年轻女孩，我们偶尔会在楼道里碰到，聊上几句。
她家的窗户，常年开着一道缝通风。
“砰！”
一声闷响。
包裹撞在对面的窗户上，却没有撞进去，掉到了楼下。
我不知道它有没有摔坏，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
做完这一切，我听到了“咔哒”一声。
是打火机的声音。
一股热浪从门缝里涌了进来，伴随着刺鼻的浓烟。
火，着了。
警笛声，脚步声，火光，浓烟……所有的一切都交织在一起。
我没有时间再犹豫。
我深吸一口气，从三楼的通风窗，一跃而下！
身体在空中失重，风声在耳边呼啸。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唐若曦，赵宇晨。
如果我能活下来。
我发誓，要让你们，体验一下什么叫烈火焚身。
5
“砰！”
我的后背重重地砸在楼下的草坪上。
剧烈的冲击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浑身上下，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样，疼得钻心。
但我顾不上这些。
我挣扎着爬起来，抬头看向三楼的窗口。
我家的厨房，已经被熊熊的火光吞噬。黑色的浓烟滚滚而出，染黑了半边天。
我成功了，在他们毁尸灭迹之前，逃了出来。
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躲进小区的绿化带深处，我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单元楼。
主机，手稿，全都在那里。
【男主还好吗？看着都疼！】
【摔得不轻啊！但是活下来了！活下来就是胜利！】
【快看对面！有人开窗了！】
【是那个玩音乐的女孩！她看到那个包裹了！】
对面三楼的窗户被推开了。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有些瘦弱的女生探出头来，一脸惊疑地看着楼下那个被我扔过去的“包裹”。
她会怎么做？是报警，还是……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林知夏犹豫了几秒钟，然后缩回头去。
很快，她家的灯亮了。
几分钟后，她穿着一件卫衣，匆匆忙忙地从单元楼里跑了出来。
她跑到草坪上，解开我用来捆绑的电源线，先是小心翼翼地抱起了电脑主机，检查了一下，然后又背起了那个装着我手稿的帆布袋。
她没有报警。
她把我的东西，带回了她家。
我的心，重重地落回了肚子里。
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警察很快就会封锁整个小区。
我必须在他们找到我之前，离开这里，然后想办法联系上林知夏。
我擦干眼泪，忍着剧痛，沿着绿化带的阴影，悄悄地朝着小区的另一个出口挪去。
每走一步，肋骨都像要断掉一样疼。
【男主肋骨骨折了，继续下去会刺破内脏，必须马上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去了就会被警察发现！他现在是“抢劫犯”！】
【那怎么办？硬扛着吗？】
【去找那个女人！全剧唯一的正派女配，顶级音乐制作人，沈砚冰！】
【对对对！就是那个在演唱会现场，唯一一个听出唐若曦唱得不对劲的女王大人！】
沈砚冰。
她是圈内最富盛名的金牌制作人，出了名的才华横溢，也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据说她有严重的“音乐洁癖”，对作品的要求严苛到了变态的程度。
唐若曦曾经想方设法地想巴结她，却连她的人都见不到。
弹幕说，她在演唱会现场？而且，她听出了问题？
可是，我怎么才能找到她？
我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她就在VIP席！我看到特写镜头了，唐若曦唱涅槃的时候，她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
【去找她！只有她，能对抗唐若曦背后的资本！也只有她，能真正看懂男主的才华！】
【别开玩笑了，男主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回演唱会现场？再说，演唱会早就结束了！】
【楼上你新来的？这时候沈砚冰肯定是在“蓝调”爵士酒吧！那是她的私人据点，每周四晚上，她都会去那里听现场。】
我咬了咬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今天，就是周四！
我强撑着要散架的身体，离开了小区。
一路上我不敢去大路，只能在小巷里穿行。
我用身上仅剩的一点现金，在路边摊买了一顶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的疼痛渐渐变得麻木。
当我终于凭着记忆，找到那家名为“蓝调”的酒吧时，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酒吧的门脸很低调，推开门，温暖的灯光和慵懒的爵士乐扑面而来。
我环顾四周，酒吧里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坐着。
角落的一个卡座，坐着一个长发盘起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仿佛在打着节拍。
尽管看不清她的脸，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沈砚冰。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她走了过去。每一步，都疼得像踩在刀尖上。
终于，我走到了她的卡座前。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极其出众的脸，五官精致，眉眼如画，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艳。
“有事？”她开口，声音清冷，和她的外表一样。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一路上的奔波、疼痛和巨大的精神压力，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眼前一黑，我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朝着她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我看到她猛地站起身，扶住了我，将我生生揽住。
她的怀抱，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冰冷。竟然，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清冽香气。
我的脑海里，最后的弹幕缓缓飘过。
【啊啊啊啊啊！晕倒了！但是晕得好！这个接触我给满分！】
【赌一包辣条，女王大人会救他的！】
【我们的国王，终于找到了他的女王。复仇的大幕，即将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