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夏沈瑾辞林予鹿《旧爱埋藏于深秋》
离婚后的第四年,我在spa会所遇到了沈瑾辞。
店员正在为我介绍天价的贵妇套餐,看到他后露出谄媚的笑:
“沈院长,太太的卡已经续好了,还是最贵的那组护理。”
沈瑾辞微微点头,瞥了眼我手中的套餐价格。
扔出一打现金到店员手里。
“给她也开张最贵的卡。”
我刚要无视他而扫码付钱时,被他抢先一步登记开卡。
“以前你一年都舍不得做次美容,现在我都是开了好几家店的老板了,不用跟我客气。”
说着,他突然叹了口气:
“夏夏,我们分开这么多年了,你不会心里还有我吧?”
他语气笃定,我却摸着小腹直翻白眼。
我早就忙着和新欢热恋,心里哪还有位置装他。
……
店员推回我的手机,抱歉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女士,我们老板都开口了,我怎么还敢收您的钱?”
我微微颔首,转身看向沈瑾辞。
“那我直接扫你。”
沈瑾辞眉头紧蹙,无奈地将开好的充值卡放到我手心。
“夏夏,我都说了不用客气。”
“就当是我提前一周送你的生日礼物。”
沈瑾辞眼神真挚,我避开视线,低头打开付款码。
“这点钱而已,况且我也不需要你的礼物。”
更何况只是洒洒水的spa套餐而已。
不过是我闲暇之余的消遣。
见我始终坚持,沈瑾辞最终还是拿出了手机。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倔,认准了一件事就不肯低头。”
“但当年我就说过,你这样的性子对女人可没好处。”
我没吭声,对准二维码就要给他转账。
沈瑾辞却猛地收回了手机,“盛知夏,你实在没必要在我面前打肿脸充胖子。”
他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目光停在我洗得发白的外套上。
放缓了语气,声音艰涩:
“我不缺这几万块钱,你还是留着多打扮打扮自己吧,别总是穿的...”
他话没说下去,我却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他一直怜悯又小心翼翼的眼神,是以为我现在混的很差啊。
我懒得过多解释。
和他说了声谢谢后,正要转头就走,却被拉住胳膊。
“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
我愣了愣,用力甩开他的手。
“不用了,毕竟你还有个爱吃醋的娇妻太太呢。”
沈瑾辞想要继续拉我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中。
“夏夏……我们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
“不要。”
“盛知夏,你何必一见到我就这么争锋相对?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一些。”
我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所谓的加联系方式,就是要以上位者的身份给我转点钱。
果然,下一秒他就轻描淡写地补充道:
“这些钱,就算是我当年对你的补偿。”
我猛然抬头盯他,有些想笑。
四年前离婚那阵子,我们几乎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我以为有着近十年的感情,他会在最后分给我应有的财产。
可我找了一个又一个律师,却连一分钱的补偿都没从他手里争取到。
现在我早就不需要他了。
他却拉着我的衣袖说要为当年的事给我补偿。
我嗤笑一声,正忍不住骂人时,
听到身后响起娇滴滴的熟悉女声:
“老公!你在这跟哪个客户说话呢?”
我顺着声线回头,和一双熟悉又陌生的双眼对视。
女人原本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又笑着牵上沈瑾辞的手。
这才重新看向我。
“夏夏姐姐?这么多年不见,我可想你了呢。”
说着,林予鹿亲热地拽住我的胳膊,声音和当年一样讨厌。
“对了夏夏姐姐,这几年你去哪了啊?”
我冷静地看着眼前的林予鹿,整个人变化大到让我几乎认不出来。
当初自卑敏感,穿着朴素又小心翼翼的按摩女在沈瑾辞婚后四年的细心呵护下。
已经一跃成为了自信的贵妇太太。
“我和阿辞结婚的时候还想去邀请你呢,但他们都说你离婚后回老家相亲了……”
林予鹿还想继续说,却被沈瑾辞径直打断。
“乖,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林予鹿扑到沈瑾辞怀里,一脸天真:
“也是,夏夏姐姐既然没相亲成功,就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嘛。”
沈瑾辞揽上她的腰,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
“听话,我今天给你续了你最爱做的spa套餐,够你用上好久了。”
林予鹿娇嗔地亲了他一口,又热情地拉着我:
“夏夏姐姐,你说咱们这么多年不见,要不我送你件礼物吧?刚好阿辞要带我去拍卖会。”
我正要开口拒绝,林予鹿垂眸湿了眼睛:
“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放不下,但说到底我还是要感谢你。”
“要不是当年你收留我在会所工作,我也不会有今天……”
看着一脸真诚的林予鹿,我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浅笑道:
“好啊。”
这一路上,林予鹿的话都格外的多。
一会让沈瑾辞抱她上车,一会缠着开车的沈瑾辞要亲亲。
“每天上车第一件事就是亲本公主,你今天不乖了!”
沈瑾辞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脸色有些僵硬:
“别闹了,车里还有其他人呢。”
林予鹿俏皮地看了看我,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你不介意吧夏夏姐姐,我们结婚这几年都习惯这样相处了,差点忘了你还在后面呢。”
我抬起头,大度地笑了笑:
“不介意。”
“毕竟我还见过你们更刺激的一幕呢,比如……在我家里滚到一张床上。”
车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到极点。
直到下车看到拍卖会的拍品大图,林予鹿才又有了兴趣。
她拉着沈瑾辞,就要撒娇:
“老公,你不是说的一周后的结婚纪念日要给我买新的钻戒吗?”
“我听说这场拍卖会里有过去英国王妃带过的呢,好老公,我想要。”
沈瑾辞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走进拍卖场举牌。
“永恒之心,一千万。”
永恒之心,是当年他发誓要买给我的生日礼物。
却在我今年生日之际,送给了其他女人当纪念品惊喜。
我和沈瑾辞是恋爱长跑七年后才结婚的。
当时的他正处于创业前期,却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甚至从不肯单独面见异性。
就连结婚当天,司仪都在为我们的爱情长跑做模范ppt。
直到结婚第四年,我救了在会所门外被打小三的林予鹿。
林予鹿当时是从乡下来的按摩女,因为没有学历,没有特长,只好重操旧业。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正被一个贵妇打到我和沈瑾辞开的spa会所门口。
“贱婊子,让你按摩,你把我男人按出感情了是吗?”
我听着她口中照顾一家人的理由,最终心软救了她。
在她被原工作辞退后,又收留她来我们会所工作。
当时我想我们的客户都是女性,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确实没有。
因为她下次勾搭上的,是我老公。
那天我在沈瑾辞电脑里看到他们的亲密照后,一步步挪到书房门口。
门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
里面传来的,不是对工作的汇报声,而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
我猛地推开门。
眼前是两具身体正忘我地交缠。
看到我后,两人脸上情欲未退,写满了狼狈和惊恐。
那一刻,我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尖声质问: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在厨房做饭招待你……你们怎么敢?”
沈瑾辞第一时间把林予鹿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愧疚。
只有被撞破的愤怒和厌恶。
“滚出去!”他低吼,“盛知夏,你年纪大了厚脸皮,小鹿还脸皮薄着呢。”
“我厚脸皮?”我浑身抖得厉害,将手边能碰到的东西统统砸在地上。
“还是是你们这对贱人厚脸皮啊?”
面对我的撕心裂肺,沈瑾辞只是更紧地护着身后的人:
“盛知夏,你能不能冷静点?”
“我早就说了,你这样倔的性子没什么好处!你能不能和小鹿学学女人味?”
林予鹿也在他身后啜泣,声音带着哭腔拉上我的手:
“夏夏姐姐,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我知道这样不道德,可是我和老板是真心相爱的……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就把他让给我吧好不好?”
“你已经幸福了半辈子了,为什么就不肯让我幸福呢?”
“幸福?”我气极反笑,“你管这叫幸福?你这是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你们这是出轨!是偷情!”
“我不在乎!”她突然激动地抬起头,声音拔高。
“什么偷情出轨?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
“阿辞现在已经不爱你了,但对我是生理性的喜欢,我们才是彼此的真爱!”
看着她那张理直气壮的脸,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贵妇的一句话:
“你现在心软救她,早晚会放纵她爬到你的位置上。”
当时的我还不信,但在那一晚,我终于信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恨自己为什么要引狼入室?
恨自己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白眼狼带到我的丈夫身边?
同样也恨我爱了十一年的丈夫,为什么会这么不堪诱惑。
“盛知夏,你别再发疯了。”
沈瑾辞穿好衣服,恢复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只要你别把事闹大,看在这么多年你陪我打拼的份上,沈太太的位置,永远都是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以后别再给小鹿安排店里的工作了,整天伺候人,我心疼她。”
那天之后,他们两个变得越大大胆。
甚至让我觉得,我是不是不该挑明这一切出轨。
那些身心俱疲的折磨,终于在离婚那一刻结束。
拍卖师落锤的声音清脆,将我从那不堪回首的泥沼中猛地拽回。
“一千万成交!恭喜这位先生!”
掌声响起。
林予鹿兴奋地转过身,得意地瞟了我一眼。
然后任由沈瑾辞将那枚象征着永恒的钻戒,套上她的无名指。
她举起闪闪发光的手,对着我积极介绍:
“夏夏姐姐,你应该没来过拍卖会吧?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你喜欢的,我让阿辞拍下送给你。”
“就当是我们久别重逢的小礼物。”
我低头瞥了眼拍品,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大场面的首饰。
我扯起嘴角,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
林予鹿不依不饶,抓着我胳膊还要继续:
“别害羞啊夏夏姐姐,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偷偷告诉你,我给你买,反正阿辞的钱都在我这里呢。”
“被他惯了这么多年,我现在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了呢。”
说着,她突然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语气有些看好戏的意思:
“对了夏夏姐姐,你既然相亲失败了,那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我笑了笑:“我没有在工作。”
林予鹿没忍住嘴角的嘲讽,却故作心疼的模样:
“毕竟当年的事毁了你的工作,我实在过意不去。”
“要是你现在没工作的话,我老公可以帮忙,刚好我们开的新会所缺几个搓澡的呢……”
沈瑾辞扭头瞪了她一眼,有些生气:“林予鹿,你要干什么?”
“怎么了老公?”林予鹿天真地歪头:“我也是看夏夏姐姐这几年明显过的不怎么样,想帮帮她啊。”
沈瑾辞正要再说些什么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大大的老公二字映入眼帘。
“老婆,我从港城给你拍了枚一个亿的钻戒,都迫不及待见你了。”
“你在哪儿呢?我去接你,现在怀孕了要注意安全。”
听着男人亲昵的嗓音,我忍不住嘴角上扬:
“好,我把位置发给你。”
等挂断电话后,我才发现身旁的两人正一脸茫然地盯着我。
“夏夏姐姐,你不是孤儿吗?跟谁打电话这么亲密啊?”
我将手机放进包里,笑了笑:
“我老公。”
林予鹿顿时僵住,沈瑾辞更是不顾形象地掰住我肩膀:
“盛知夏,你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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