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净秋周晟安孟瑶《真千金得绝症后,所有人跪求我回家》
周晟安带姐姐回家坐月子的那天,恰好是我们儿子的忌日。
我签下离婚协议,连夜离开了那座城市。
七年之后,我去医院捐骨髓,却遇到了瘦骨嶙峋的姐姐。
没想到,她得了白血病,凑巧又是我的受捐者。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握在我的手中,冷着脸问我:“你是回来看我笑话的吗?”
我摇摇头,只说自己有事,便转身离开了。
当天晚上,周晟安就敲响了我的房门。
……
命运好像总爱捉弄我。
七年前离开京市,我发誓过再也不会回来。
没想到为了救人打破原则回来后,才发现要救的人竟然是我的姐姐。
那个夺走我一切的女人。
也是害死我儿子的元凶之一。
和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动起了悔捐的念头。
孟瑶靠在靠枕上,蜡黄的脸上,一双曾经好像装满了星星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片暗淡。
奇怪的是,病房只有她和一位护工在。
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爸妈,却没有在这里陪她。
孟瑶的目光落在我百里透红的脸上,眼底闪过一抹妒恨。
她冷声质问道:“孟净秋,你是专程回来看我笑话的?”
我举起手里的检查单,淡淡道:“只是路过。”
简单说完这句话,我便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迎面就撞上了被一群医生围着的周晟安。
七年未见,他依旧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似乎格外被岁月优待。
唯有眉间萦绕着淡淡的愁云。
想来,他深爱的人得了这种病,哪怕知道有很大治愈的可能,他还是会很心疼吧。
周晟安正询问医生关于捐赠者的情况:“确定捐赠者不会悔捐吗?”
医生摇头道:“不会,这您放心。”
“我们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将夫人的身份告诉了她。”
“也和她说了,手术后会给她两百万的补偿。”
“两百万,别说捐骨髓了,就是捐肾,大部分人也不会拒绝。”
周晟安松了口气,转过头来,恰好与迎面走过的我四目相对。
他的脚步瞬间顿在那里,一群医生也忙跟着他停了下来。
他让那群医生先去病房,垂眸望着我,哑着嗓子开口道:“好久不见。”
我平静地冲他颔首,便打算绕过他离开。
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看着我一瘸一拐的样子,突然问道:“你的脚……还好吗?”
我冲他扬起一抹笑,淡淡道:“周总放心,我的脚还跛着呢。”
周晟安的脸瞬间煞白,他忙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过得好吗?”
我不咸不淡地说:“还行。”
他狐疑地盯着我的脸,似乎想从里面找出说谎的痕迹。
在他的眼里,我从小就是千金小姐,嫁给他后,又是周家的少夫人。
我从未吃过苦,也没有为钱发过愁,生活上更是被他们宠成了“小废物”。
当我孑然一身地离开他,又跛了脚,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又怎么会过得好?
我坦荡地迎着他的目光,和他说我有事,就先走了。
他想说什么,可孟瑶不知何时来到了病房门口,她紧张地喊道:“老公!”
周晟安的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而我也趁机迅速离开了医院。
身后,一道沉沉的目光,像布满阴霾的天,压得我透不过气。
我离开医院后,就去了宾馆。
刚坐下,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点开视频,映入眼帘的是几颗挤在屏幕前的小脑袋,他们都是孤儿院的孩子们。
看到我,他们立刻七嘴八舌地喊我:
“许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许妈妈,我想你了,你要早点回来哦。”
“许妈妈,今天幼儿园来了一位慈善家,他给我们发了新衣服呢!”
“还有吃的!许妈妈,我给你留了一个最好吃的小面包哦!”
“早点回来嘛,我们都很想你!”
闺蜜林洛无奈地扒拉开他们的脑袋,对我说:“笙笙,这些小崽子一大早没看到你,都哭的不肯吃饭。”
“我被他们缠的没办法,才给你打视频的。你那边怎么样?忙完了吗?”
“还有,你看上去很累,脸色也不好,是不是没休息好呀。”
听了她的话,所有孩子都围了上来,担心地看着我。
我连忙说道:“我没事儿,我明天就回去了。”
林洛和我结识于七年前,是云城孤儿院的院长。
当年若非她收留我,也许我根本挺不过那个冬天。
后来,我决定留下来和她一起照顾孤儿院的孩子们。
于是,我从一个人的妈妈,变成了很多人的妈妈。
林洛了解我,一听我说明天就回去,她就察觉到了异样。
让其他老师将孩子们带去吃饭后,她回了办公室,问道:“不是说要做完捐献手术再走?怎么明天就回来了?”
说到这,她紧张地问:“是不是你的身体……”
眼见着她担心的要哭出来了,我忙安抚她道:“我的身体很好,洛洛,别担心。”
“我不想捐骨髓,是因为,我遇到了他们。”
林洛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了我说的是谁。
她焦急地问:“你那个渣前夫?他们纠缠你了?”
我摇摇头:“我的受捐者是孟瑶。”
“她得了白血病,除非换骨髓,否则活不了多久。”
“医院那边笃定我会同意捐骨髓,因为他们提出要给我两百万的报酬。”
“我原本想为了钱妥协的……”
两百万,足够给孤儿院的孩子们换上新空调,加餐半年了。
可是……
我愧疚道:“可我做不到,宁宁的离开,就像一根永远扎在我心里的刺。”
“这根刺不会让我再和他们纠缠,却也不允许我原谅他们,更不允许我向他们伸出援手。”
“对不起,洛洛……”
林洛生气地说:“大傻子,你在对不起什么啊?我们孤儿院也不是什么黑心钱都要的!”
“你要是真为了这笔钱,救了那个女人,我才不会理你呢!”
“他们害死了宁宁,如今那女人不过是遭了报应。”
“就是可惜了,渣男怎么没事?最该死的就是他了。”
想起宁宁,我心里的那根刺,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他从出生起就是个天使宝宝,爱笑,从不闹我。
月嫂都说,他是她带过最乖最省心的孩子。
可这样乖巧的他,却因过敏,死在了周晟安和孟瑶的爱巢里。
明明当时只差一点,我就能救下他了。
我至今都记得,孟瑶一脸狞笑地站在宁宁的尸体旁,幸灾乐祸地说:
“抱歉啊妹妹,芒果蛋糕是晟安哥特意准备的,你说,他知不知道你儿子过敏呀?”
“不过你儿子也蠢,他明明知道自己过敏,还抓起蛋糕一个劲地往嘴里塞。”
“一边塞,他的嘴里一边喊着:‘只要宁宁乖乖的,爸爸就会回家陪妈妈了’。”
“真可怜,哈哈哈哈……”
噩梦般的记忆袭来,我痛苦地捂着脑袋,潸然泪下。
手机那头,林洛心疼地说:“乖,明天回来,我们一起去看宁宁。”
我重重点了点头。
这一刻,我不想再管悔捐后,孟瑶是不是必死无疑。
那条命,本就是她欠我的。
如今,也该还了。
和林洛挂了视频后,我定好了机票,便闷头睡了一觉。
等我醒来时,林洛给我发消息:“下来接我。”
我惊喜地去了一楼,就看到林洛正站在大厅里,好奇地环视四周。
我立刻冲上去抱住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洛轻轻拍拍我的后背,闷声道:“我怕你胡思乱想,来陪你了。”
“幸好我抢到了最后一张从云城到京市的机票。”
我心里的暖意,就像热在锅里的酒,又暖又辛辣,惹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知道,林洛是怕我想不开做傻事。
毕竟,我手腕上那些交叠在一起的伤口,曾是她的噩梦。
我们一起去吃了面,又一起去给孩子们挑了点东西,谁也没有再提骨髓捐赠的事儿。
直到回宾馆,我看到了站在我房门口,正耐心敲门的周晟安。
狭小的宾馆里墙上已经斑驳,老旧的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陈旧的味道从每一处散发出来。
相比较之下,周晟安就像穿越到七十年代的富家公子,穿着光鲜亮丽,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我刚打算转身离开,周晟安就回过头来。
他看到我,连忙走了过来,眼底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他焦急地说道:“净秋,我们谈谈。”
我有些厌烦地望着周晟安,我还没有和医生说我要悔捐的事,他怎么就来了?
我语气冷淡:“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周晟安的眼底划过一抹受伤,他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都想起来了,对吗?”
我好笑地望着他:“是啊,要不然,我现在还是你们家的保姆呢!”
八年前,儿子去世,孟瑶故意刺激我。
我一怒之下扑上去和她撕扯起来,结果被赶来的周晟安推下了楼梯,撞到脑袋,陷入了重度昏迷。
经过了数月的抢救,我才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可谁也没想到,我会因为脑部淤血而失忆。
醒来那天,我问守在床边的周晟安是谁?
他犹豫片刻,告诉我:“我是你老板,你是我家的保姆。”
爸妈也骗我说:“你出了意外,是你们老板找的医生救了你一命。”
当时我还无比感激地说:“谢谢老板。”
后来,我被带回了周家。
我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保姆,每天兢兢业业地打扫卫生,为他洗衣做饭。
周晟安见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后,开始带着孟瑶回家。
他们经常在白天忘情地释放,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接吻、调情。
彼时,孟瑶已经怀孕,这个孩子,是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怀上的。
孟瑶总对我挑三拣四、颐指气使。
我却因着周晟安的救命之恩,心甘情愿被她践踏羞辱,还会变着法子做吃的哄她开心。
再后来,孟瑶为他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
可谁也不知道,我会在那声婴儿的啼哭声中恢复记忆。
那一刻,我真想冲进产房,把他们两个都捅死。
可我却想起了宁宁走的那天早晨,和我说的话。
他说:“妈妈,今天是我的生日,等我放学回来,你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我问他是什么愿望?
他说:“你走吧,爸爸不准你带走我也没关系,长大以后,我会去找妈妈的。”
“妈妈,我想要你自由,开心。”
我的孩子,他什么都懂。
他知道我苦苦支撑,是因为我抢不走他的抚养权,可他却愿意忍受母子分离的痛苦,只为了让我从泥沼中挣脱出来……
我不想让他失望。
于是,那天晚上,我带着他的骨灰离开了。
那天,雪下得很大,很快就覆盖了我的脚步。
我的离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后来,我落地云城,遇到了林洛。
在她的帮助下,我改名换姓,彻底和过去划清界限。
所以,若早些知道受捐者是孟瑶,我根本不会踏足京市。
我望着周晟安,他看上去好像很痛苦。
我只觉得好笑,他的所求皆所得,有什么好痛苦的呢?
他试图想来拉我的手,却被我避开了。
他受伤地望着我说:“当年的事情是我无耻,可我从没想过要丢下你……”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够了,我对你的‘忏悔’不感兴趣。如果你担心我留在京市,会让你老婆难受,这一点你放心,我明天就会离开。”
周晟安连忙摇头,他说:“你误会我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孟瑶,我……我如果和你说我后悔了,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你……”
不等他说完,林洛就把手里的矿泉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她将我拉到身后,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周晟安,嫌恶地说:“我说怎么突然这么臭,原来是这里站了一条满嘴喷粪的狗!”
周晟安向来呼风唤雨,被众星捧月,哪里受过这种羞辱?
他阴沉着脸,冷声质问:“你是谁?”
林洛咬牙切齿地说:“人渣!我是笙笙最好的朋友!老娘早就想打你一顿了!”
“你当初差点害死笙笙,怎么还有脸来骚扰她?赶紧滚!”
周晟安狐疑地望着我问:“净秋,你改名字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冷漠地说:
“周晟安,这世上已经没有孟净秋了,你走吧。”
周晟安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似乎无法接受我会完全抛弃过去,抛弃他。
趁着他愣神时,我拉着林洛迅速回到房间。
林洛没好气道:“要不是你拦着我,我还想踹他两脚呢!”
我知道她想给我出气,苦笑道:“还是不要了吧,以他的性格,很可能把你送到警察局去,或者把你送去精神病院。”
“到时候我可没法把你捞出来。”
林洛骂了句娘,她心疼地搂着我道:“幸好你已经离开了这个疯子。”
我笑着拍拍她的后背,说道:“早点休息吧。”
此时,门口,周晟安原本要敲门的手停了下来。
这家宾馆偏僻廉价,所以隔音效果也很差。
她们说的话,隔着薄薄的门板,统统传到了周晟安的耳朵里。
周晟安要敲门的那只手,落在半空中,却像是被烧红的铁烙了一下般缩了回来。
他的耳边是我方才那半开玩笑的话。
可他知道,那不是玩笑,那是他曾给予我的伤痛。
记忆回到了八年前,我的生日宴会。
孟瑶被几个千金欺负,绝望之下跳下了湖。
被救上来后,她指着我说:“是妹妹让她们欺负我的,她让她们嘲笑我是个跛子。”
“可是妹妹,我也不想变成个跛子啊!”
“我也想和你一样,从小在宽敞的大别墅里弹钢琴,学跳舞!”
“我也想和你一样,从小有晟安哥陪伴、保护。”
“我也想像你,从小有爸妈的陪伴,有顶级的学校……”
“可是,我命不好,我被人拐走了!”
“我知道,你觉得姐姐是个跛子,很丢你的脸,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我愿意离开……”
孟瑶的跟腱,在孤儿院的时候被人打断,从此以后,她走路便一瘸一拐。
虽然孟家找了最顶级的外科医生,却也对她这陈年旧伤束手无策。
孟家父母本就对她感到亏欠,听了她的话后,当众宣布彻底和我断绝收养关系。
而本该站在我身边的周晟安,却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那清脆的一巴掌,彻底打掉了我们婚姻的遮羞布。
在一片冷嘲热讽中,周晟安冷着脸训斥我道:“如果瑶瑶没被拐走,和我青梅竹马的人,会嫁给我做周夫人的就是她了。”
“而吃尽苦头,被打成残废的人,会是你。”
“说白了,她吃的这些苦,原本都该是你来承受。你有什么资格嘲笑她?”
“还有,跛脚是她勇于脱离苦难的勋章。”
“相比较于你这种肤浅的花瓶,她的灵魂更让人着迷。”
说这话时,他将娇弱的孟瑶搂紧怀中,望着她的眼底,是深深的爱意。
最后,他为了安抚孟瑶的情绪,将我送进了拘留所。
这期间,周晟安用儿子威胁我签离婚协议。
他说,我早一天签协议,就能早一天出去。
也就能早一天见到宁宁。
我们曾经爱的结晶,被他当成了一把插在我心头的刀。
可他用这把刀捅了我,却还要把它收走。
他抢走宁宁的抚养权,甚至不允许我探视。
我愤怒地撕了文件,用我从未说过的肮脏字眼辱骂他、诅咒他。
他却不恼,只是叼着烟,像欣赏一只跳梁小丑般,看着我歇斯底里。
然后,他让人割断了我的跟腱。
从此以后,我变成了和孟瑶一样的跛子。
至今阴天下雨,都还会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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