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周楚静雯孔素素《跳水那夜,他心中的白月光死了》
我是顾淮周用一纸合约买回来的妻子,也是他报复我家族的完美工具。
他恨我,恨楚家在他家危机时袖手旁观,让他心头的白月光远走他乡。
所以他娶我,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折辱我。
孔素素回来了,她住进我们的婚房,逼迫我为她熨烫衣裙。
顾淮周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才是自己的挚爱,而我不过是个趁虚而入的小偷。
他们夜夜笙歌,我独守空房,像个透明人。
直到那天,他为了替孔素素出气,逼我在寒冬的露天宴会上跳水。
“楚静雯,跳下去,楚家那个项目,我就给你。”
冰冷刺骨的湖水没顶那一刻,我看着岸上相拥的他们,忽然就不想再爱了。
我看着他,第一次笑得轻松:“顾淮周,游戏结束了。”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体检报告,指尖冰凉。
上面妊娠六周的字样,像是一个讽刺的笑话。
这个孩子,是顾淮周无数次醉酒后强行占有我留下的孽种。
他的父亲顾淮周,此刻正陪着另一个女人,在巴黎挑选高定礼服。
而我这个名义上的顾太太,却独自守着这栋空旷的别墅,连孕吐都不敢让人听见。
玄关处传来声响,我慌忙将报告塞进抽屉最底层。
顾淮周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和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他瞥见我,眉头立刻蹙起,语气不耐,“这么晚还不睡,装给谁看?”
我垂下眼眸,掩去眸中的涩意:“等你。”
“等我?”
他嗤笑一声,扯松领带,动作优雅却眼中透着残忍。
“楚静雯,收起你那套虚伪的关心。”
“要不是你爷爷当年见死不救,素素怎么会受那么多苦,你又凭什么站在这里?”
这句话,我听了整整一年。
当初顾家危机,爷爷选择自保,间接导致依赖顾家的孔家破产,孔素素被迫出国。
这笔账,顾淮周全算在了我头上。
他娶我不过是为了报复。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声音平稳。
“明天是家宴,爸希望我们能一起——”
“没空!”
他冷漠地打断我,神色淡漠,“素素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我要陪她。”
又是孔素素,这个名字,像梦魇一样缠绕着我的婚姻。
我攥紧了掌心,指甲陷进肉里:“顾淮周,我才是你的妻子。”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步步逼近我。
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嘴角露出嘲弄。
“妻子?你也配?”
他的眼神淬着冰,一字一句道:“楚静雯,你不过是素素离开时的消遣。”
“现在她回来了,你这个劣质的替代品,就该自觉滚远点。”
说完,他厌恶的甩开我,转身大步上楼,没有半分留恋。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涌上来,我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水,狼狈的像条被遗弃的狗。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用尽手段嫁的男人。
他用冷漠和羞辱,将我的一腔爱意,一点点碾磨成灰。
最终,我还是没有告诉顾淮周怀孕的事。
孔素素以静养为名,堂而皇之的住进来别墅主卧。
而我责被顾淮周一句“你去客房,别吵到素素”,赶到了原本堆放杂物的房间。
清晨,我刚勉强压下孕吐,下楼想倒杯水。
就看见孔素素穿着顾淮周的衬衫当睡裙,依偎在他怀里,小口吃着他亲手切的煎蛋。
“静雯姐,你起来啦?”
她看到我,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淮周说你喜欢清静,我们都没敢吵你呢。”
顾淮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专注地擦拭她的嘴角。
我攥紧了睡袍的带子,喉咙发紧:“嗯。”
“静雯姐,能帮我煮杯咖啡吗?”
孔素素柔声请求,眼中却闪过抹狰狞。
“国外的咖啡总喝不惯,还是想念你煮的味道。”
顾淮周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
他知道的,我从小嗅觉敏感,最讨厌咖啡的苦涩气味。
嫁给他的这一年,我也从未为他煮过咖啡。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顾淮周的眉头蹙起,语气沉了下去。
“楚静雯,别让我说第二遍。”
孔素素连忙打圆场,语气轻柔。
“算了淮周,静雯姐可能不舒服,我自己去吧。”
“让她去。”
顾淮周声音冰冷,傲然的盯着我,“顾家不养闲人,这点事都做不了,就滚出顾家!”
听到他的话,我露出惨笑。
走到咖啡机前,浓郁的气味直冲鼻腔,胃里立刻开始翻腾。
我强忍着不适,完成所有步骤。
将滚烫的咖啡端到孔素素面前时,我的手有些抖。
孔素素伸手来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指尖碰到杯壁。
“啊!”
她轻呼一声,杯子倾斜,滚烫的咖啡大半泼在了我的手上。
剧烈的刺痛感瞬间传来,手背瞬间红了一片。
“对不起静雯姐,我不是故意的!”
孔素素惊慌失措,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得意。
顾淮周猛地站起来,一把抓过我的手。
他的动作有些急,眼神落在我红肿的手背上时,瞳孔微缩。
但仅仅一瞬,那抹异样就被冰冷覆盖。
他甩开我的手,语气带着极致的厌恶,“蠢货!连杯咖啡都端不稳。”
“吓到素素,你十条贱命都不够赔。”
我看着他,将泫然欲泣的孔素素护在身后,轻声安慰。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我死死忍住。
我不能哭,尤其是在他们面前!
手背的烫伤起了水泡,火辣辣地疼。
我简单涂抹了药膏,用纱布松包了一下,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异样,尤其是顾淮周。
他似乎也完全忘了早上的插曲,或是根本不在意。
晚上,顾氏举办一场重要的商业酒会。
我本不想去,但顾淮周特意让助理送来礼服。
一件后背几乎全裸,仅靠几根细带维持的冰丝长裙。
“先生吩咐,太太必须穿上这件。”
我孕早期身体敏感,极易受寒,这件裙子显然不合适。
我想换一件,顾淮周却只是冷冷瞥我一眼。
“别耍花样,素素已经挑好了同系列的,你只是陪衬。”
原来如此,又是为了孔素素。
我最终还是穿上了那件裙子,跟着他到了宴会现场。
果然孔素素穿着同系列的另一件礼服,亲昵地挽着顾淮周的手臂。
我穿着几乎无法蔽体的裙子,不由得打了冷颤,下意识用手挡在身前。
有几位与楚家相熟的长辈过来问候,语气带着关切。
“淮周也是,怎么只顾着陪客人,不多照顾照顾你。”
一位阿姨低声抱怨,话音未落,顾淮周带着孔素素走了过来。
他听到了那句话,脸色瞬间沉下。
“王阿姨多虑了。”
他语气淡漠,手臂却自然地揽住孔素素的腰上。
“静雯身体好得很,倒是素素刚回国,我多带她认识几个人是应该的。”
他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位长辈面露尴尬。
孔素素依偎在顾淮周怀里,柔柔开口,“淮周别这么说,静雯姐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
顾淮周低头看她,眼神是我不曾见过的温柔,“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他抬眼看向我,目光锐利如刀。
“楚静雯,你自己说,需要我照顾吗?需要楚家摇尾乞怜换来的项目吗?”
全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怜悯与好奇。
我的手在桌下紧紧攥住裙摆,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胃里又开始翻腾,带着一股难以压制的酸涩。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不需要。”
顾淮周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唇角勾起抹嘲讽。
就在这时,孔素素脚下一个不稳,轻呼着朝我这边倒来。
她手中的红酒,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我的胸前和手臂的烫伤上。
酒精猛烈地刺激着水泡的伤口,剧痛钻心。
“哎呀,对不起静雯姐!”
孔素素惊慌地拿纸巾要替我擦拭,指尖却重重按在我烫伤最严重的地方。
我倒抽一口冷气,痛得眼前发黑。
“没事吧素素,有没有崴到脚?”
顾淮周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关切地开口。
我站在原地,胸前是一片刺目的猩红酒渍,混合着水泡破裂渗出的组织液。
周围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
“瞧瞧她那样子,真是上不得台面。”
“听说当初就是她趁孔小姐出国,借机上位!”
……
难堪和屈辱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甚至能感觉到腹部传来一丝细微的抽痛。
我的心里猛地一紧。
顾淮周安抚好孔素素,这才将视线转向我,眉头紧皱,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还愣着干什么,嫌不够丢人吗?滚去休息室处理一下。”
他的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我看着他和孔素素相携离开的背影,周围的喧闹好似都离我远去。
心,在这一刻,彻底沉了下去。
我独自去了休息室。
对着镜子,看着胸前那片狼藉,以及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
真难看!
我用湿毛巾一点点擦拭着酒渍,动作缓慢而机械。
腹部的抽痛感已经消失,但那种心悸的感觉挥之不去。
这个孩子,在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迎接他时,就已经开始跟着我承受风雨。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孔素素走了进来。
她脸上不再有之前的纯良无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利者的傲慢。
“呦,还没收拾好呢?”
她走到我身边,目光扫过我红肿的手臂,轻笑一声。
“看来烫的不轻啊,真可怜。”
我没有理她,继续擦着衣服。
她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开口:“你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带你来吗?”
“就是为了让你看清楚,谁才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你爷爷当年的选择,让他恨透了你们楚家,连带着你也让他觉得恶心。”
“闭嘴!”
我声音沙哑地开口。
“怎么,说到你痛处了?”
孔素素轻笑,满眼得意的盯着我。
“楚静雯,识相点就自己滚,别占着顾太太的位置惹人嫌。”
我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她:“孔素素,就算我走了,顾太太的位置,也轮不到你。”
她脸色一变,眼神瞬间阴鸷。
“你!”
就在这时,顾淮周推门进来。
孔素素立刻变脸,眼眶泛红,泫然欲泣。
“淮周,静雯姐她说我就算把你抢走,也名不正言不顺。”
顾淮周的目光瞬间锁住我,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几乎让我窒息。
“楚静雯,你敢骂素素!”
我徒劳地抓着他的手,发出破碎的嗬嗬声。
“我……没有……”
我用尽力气挤出几个字。
顾淮周不由松开我的脖子,可又死死攥紧我的手。
“道歉!给素素道歉!”
手腕上传来剧痛,我倔强地咬着唇,不肯出声。
我看着他,声音轻得像叹息,“你非要这样逼我吗?”
他眼神冰冷,没有一丝动摇。
孔素素在一旁假意劝道:“淮周,算了,静雯姐可能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能随便伤人?”
顾淮周冷笑一声,拽着我往外走。
“既然你精力这么旺盛,那就给大家助助兴!”
他拽着几乎脱力的我,重新回到宴会厅外的露台。
初冬的寒风如同刀子,瞬间割裂我单薄湿透的礼服,冷入骨髓。
露台连接着酒店的室内恒温泳池,此刻水光粼粼,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过来。
顾淮周松开我,指着那泳池,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残忍的笑意。
“楚静雯,跳下去。”
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想要城西那个项目救楚家吗?”
他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跳下去,我就把项目给你。”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孔素素依偎在顾淮周身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爸爸也在场,听到顾淮周发话,对着我劝道。
“雯雯听话,楚家不能倒,顾总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皮肤,冰冷刺骨。
他用我家族的存亡,逼我走上绝路。
我看着他冰冷的眼眸,那里面映出的我渺小、狼狈,又可悲。
我回头,最后看了顾淮周一眼。
他眼神漠然,如同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孔素素挽着他的手臂,笑得胜利而甜美。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向后一仰。
“噗通——”
冰冷的池水瞬间没顶,耳朵里灌满了水,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水压压迫着胸腔,窒息感扑面而来。
在意识彻底模糊的前一秒,我仿佛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正从腿间悄然流逝。
我的孩子,没了!
意识像是在冰冷的池水中沉浮。
最终,是被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唤醒。
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的天花板。
“醒了?”
一个没什么情绪的女声响起。
我偏过头,看到医生正低头记录着什么。
“你流产了。”
她言简意赅,语气公事公办。
“送来时大出血,刚做完清宫手术,需要静养,注意营养和情绪,避免感染。”
我闭上眼,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不是因为顾淮周,而是为这个无辜的孩子,为我那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母职。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顾淮周站在门口,脸色是一种复杂的苍白。
他身上还穿着晚宴时的西装,只是看起来带着一丝罕见的狼狈。
他几步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楚静雯。”
他声音沙哑,我睁开眼看向他,眼里像一潭死水。
顾淮周拧紧了眉,语气下意识地又带上了一丝惯有的强硬。
“你怎么……不早点说?”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微弱的嘲讽弧度。
“说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却毫不掩饰嘲弄,“说我有你的孩子,求顾总高抬贵手?”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像是被我的话刺伤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语气急促地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
“孩子没了,也好。”
我打断他,目光重新投向惨白的天花板,声音很轻。
“他不该来,也不该有我们这样的父母。”
“楚静雯!”
顾淮周低吼一声,像是无法忍受我这样的态度。
他俯身,双手死死抓着我的肩膀。
“你看着我!”
他迫使我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曾经让我迷恋的眼眸,此刻布满了红血丝。
“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淮周质问着,好似受尽委屈的人是他。
“顾淮周,我们离婚吧。”
他抓住我肩膀的手,猛地一僵。
他眼底的慌乱似乎在这一刻被放大,但随即被更深的怒意覆盖。
“你说什么?”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
“离婚。”
我清晰地重复,“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松开我,。
“楚静雯,你以为婚姻是儿戏,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
“当初是你楚家求着要联姻,是你爷爷把你送到我床上!现在你想抽身没那么容易!”
又是这套说辞,永远都是我们楚家欠他的,永远都是我欠他的。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顾淮周在病房里站了很久,久到空气都好似凝滞。
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摔门而去。
我知道,以顾淮周偏执霸道的性格,他绝不会轻易同意离婚。
但我的心,已经死了。
接下来的路,无论多难,我都要一个人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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