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周凌野季寒《弃犬效应》
深夜,陈时周和模特在野外激吻的视频上了热搜。
我这个正牌未婚妻去找他质问,他却叼着烟邪笑道:「不过一个金丝雀而已,供人消遣的玩意儿,也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
「这样的小宠物,我要多少有多少,你挑一个带回去解解闷消消气,少管其他事。」
「毕竟你只是我要娶的人,不是我的主人,别想让我变成你的狗。」
我干脆点了头,只是在那些模样精致的男模缠上我的前一刻,看到了缩在角落里,浑身皮开肉绽,被打得奄奄一息,却依旧倔强不服输的凌野。
管家说,他是条不认人的恶犬,谁来驯服都没用。
可我只是勾了勾手,他便顺从爬到我身边,任由我拿捏抚摸。
后来陈时周在被我甩了以后后悔了,心甘情愿又要来当我的狗。
凌野却死死抱着我,嗓音低沉委屈。
「主人,你说过的,这辈子你身边只会有我一只狗。」
「你说过的,不准反悔!」
「一直不回消息,还在生气?」
「宝贝儿,这次真发火了啊,气性这么大。」
「一个小玩意儿而已,又登不了大雅之堂,根本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在意的?」
盯着陈时周每次都间隔五分钟发来的短信,我勾起嘴角,却并不理会。
并非因为我还气愤他昨夜跟小模特厮混,只是因为我的目光被玻璃橱窗里一个个精壮诱人的男模吸引,完全挪不开。
混血男野蛮凶悍,日系帅哥温顺黏人。
倒是真叫人难以抉择。
还在纠结之时,电话铃忽然响了。
又是陈时周。
我有些不耐烦地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嗓音依旧慵懒。
「一直不回消息,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晚上阿辉过生,叫我把你也带上,他还要给你赔罪呢。」
「就算我还叫咱们薛大小姐生气,可阿辉是你的发小,总不能他的面子你也不给吧?」
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昨晚答应过我的事,还算数吗?」
电话那头的陈时周沉默时,我却忽然略过一堆对我眼神谄媚讨好的男模,忽然瞥见角落里一个并不起眼的家伙。
他的身子并不算精壮,却别有一股瘦削精干的味道,不知是不是刚从地下拳场下来的,浑身都是被撕咬的伤痕,脖子和四肢上还拴着粗铁链。
最重要的是,那张脸和颇具力量感的身体不同,反而带着一丝亦男亦女的柔美,叫我几乎有些挪不开眼。
直到电话那头陈时周的嗓音隐隐有些愠怒,我才从恍神中抽身。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可多了,你说的是哪件啊,宝贝?」
最后那个「宝贝」被他咬得极重,仿佛从前在亲密时稍不如他的意,便会故意撕咬我的肌肤「惩罚」我时一般。
可我假装没听见他话语中的火药味,轻轻笑道:「还能是什么。」
「你说过,我也可以随意挑个男模来玩儿玩儿的。」
「怎么,陈总,难道想反悔吗?」
倒也不是我咄咄逼人。
昨天晚上,我才处理完公司新项目的收尾工作,打算刷刷娱乐新闻解解闷。
然后就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陈时周和小模特在野外激吻的小视频力压一众男星女星出轨离婚的热搜,高居榜首,评论区还有不少艾特我大号来看的。
毕竟三年前,我们两人的订婚仪式也是这样盛大瞩目,所以每每陈时周的花边新闻一见报,我都会被拉出来跟他的小情儿一较高下。
原本我也不甚在意,毕竟从前那些绯闻里也没有很过分的照片,即使确有其事,我也只会整只眼闭只眼。
可这次,一向不喜被女人缠着的陈时周竟然会任由那张亲密照曝光。
莫非他真动了心?
夜太深,可我还是开车直奔他家,开锁进屋后,差点被迎面飞来的内衣砸个正着。
原本屋内正要上演限制级戏码,陈时周的手不安分在几近赤裸的模特身上逡巡。
可灯被我忽然一开,他无视怀中女人的尖叫声,反而朝我挑眉一笑,神色淡定无比。
五分钟后,裹了张毯子的模特被他的助理「请」了出去,临走前,她还眯着那双媚眼狠狠瞪了我一眼。
看清她面孔的一瞬间,我微微一愣,可到底没说什么。
而陈时周穿着半敞的水泡,叼着烟吐了口雾,伸手想来拉我的胳膊。
被我躲开后,他身子一顿,又靠回沙发上,按灭了手里的烟,邪邪一笑。
「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的心里只有工作呢。」
「让我猜猜,我的小未婚妻不会是因为看到热搜上的新闻吃醋了,所以赶紧过来宣示主权的吧?」
我懒得理会他话语中的调笑,冷笑道:「怎么,看来对这次这个,你是上了心了?」
「也是,毕竟长得那么像陈时月的还真是少见。」
听到「陈时月」三个字,陈时周一直放松的眉眼忽然紧皱。
下一秒,我的脖子被他死死掐住,可我任由他如何用力,哪怕已经难受到濒临窒息,也没有求过他一句。
直到快要晕厥的前一刻,他忽然松开手,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被我贪婪吸进口腔,叫我勉强恢复了一点神志。
抬头看去,他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叼着根新的烟吞云吐雾,眉眼微醺。
「不过一个金丝雀而已,供人消遣的玩意儿,也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
「这样的小宠物,我要多少有多少,你要是也喜欢,挑一个带回去解解闷消消气,少管其他事。」
「毕竟你只是我要娶的人,不是我的主人,别想让我变成你的狗。」
说着,他抖抖烟灰,仿佛不经意般道:「这次我就先不计较了,可是季寒,我不是一个好性子的人。」
「下次要是再提她,逼我跟你翻脸。」
「我可是不会手软的。」
他话语依旧轻佻,可我却敏锐嗅到了其中的寒意。
可想到脖子上的勒痕,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在一眼看中男人时,哪怕听出陈时周的不悦,我还是朝一旁的管家点了头。
「不挑了,就他吧。」
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电话猝然被陈时周挂断。
我没有管他,反而对着脸色为难的管家坚定道:「这是你们少爷亲口允诺要送我的。」
「你只管把人给我,其他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薛小姐,您有所不知,凌野这家伙身世复杂,所以性格非常的......恶劣,以及不稳定。」
「他之前已经打伤了三个主人,并且在拳场上打死了对手,我们本来是打算明天就把他送走。」
「送走?」
盯着那张血污遍布却依旧难掩绝色的脸,我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开什么玩笑!老娘愿意跟陈时周纠缠这么多年,除了陈家家世的确够硬,最重要的就是他有张在圈子里还算不错,合我胃口的脸。
如今看到一张比他更优越的,我怎么能轻易放过?
只是他若真的桀骜不驯,倒的确有些难办。
我正思索如何驯服这头野兽,一旁的管家却忽然给牢笼旁的看守使了个眼色。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看守忽然掏出骇人的电击棍,直接狠狠朝凌野劈了下去。
他本就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纵使身体还有本能反应想要躲开,却依旧被棍子狠狠砸中了腿。
一瞬间,他嘴里不受控一声嘶吼,宛如濒死的野兽即将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挣扎。
这痛苦无比的声音,落在我耳朵里,竟然都该死的甜美!
可我正要开口要下他时,管家忽然道:「薛小姐,我听说薛家最近正和陈家合作,要开展一个耗资过亿的大项目。」
「您的那位兄长早就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了,可少爷的意思是,还是想跟您直接合作。」
「如今少爷虽然出了点事,可说到底,圈子里哪个男人的身边又是干净的?」
「陈家要联姻,薛家也不是最好的选择,无非是少爷觉得跟薛小姐您从小相识,知根知底,才一再坚持的。」
「您如今为了一个小玩意儿惹怒他,又能有什么好处呢?况且听话的男模那么多,你为何非要要一个被少爷点名要送走的呢?」
「薛小姐,您是个聪明人,应该好好想想我的这番话。」
我眸光一冷,正要开口好好教训这个放肆的家伙几句,可转念一想,他说的话虽然逾矩,却并非没有道理。
为了一个男人和陈时周闹掰,按照生意场的逻辑,的确不划算。
可犹豫之际,一双伤痕遍布的手忽然拉住了我的脚腕。
我下意识想叫出声,却骤然撞进了一双虚弱,却异常漂亮的眼眸。
男人一言不发,只是半带哀求望着我,见我不语,又悻悻收回自己的手。
我这才发觉,他刚才并没有碰到我的肌肤,只是虚虚一环,所以被他碰过的地方,依旧光洁如初。
管家皱眉,刚要叫看守把凌野直接拖下去带走。
可下一秒,我却附身回握住他那只方才想触碰,又不敢触碰我的手,盈盈一笑,似水温和。
「凌野是吧。」
「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狗了。」
「一生一世,不准反悔哦。」
把人强行塞到副驾后,管家依旧不死心,堵着我的车门警告道:「薛小姐,您非要跟少爷作对吗?」
「来日若是少爷计较起来,您可千万别怪罪我没有提醒过你!」
我戴上墨镜,红唇妩媚一笑道:「这么关心陈时周,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是你私生子呢。」
然后在管家气急败坏的怒吼声里把他方才的放肆言论直接发给陈时周他爸后,我啪一关车门,直接扬长而去,顺便溅了他一身尾气。
一路上,凌野沉默地像空气,明明偌大一只,却小小缩在一个角落里,生怕多占了一点儿地。
看出他的局促后,我勾起嘴角,漫不经心道:「会点儿什么?」
凌野顿了顿,嗓音低沉喑哑,像许久未曾拨动的吉他弦。
「我,我只会打架。」
「会做i吗?」
凌野神色一愣,直直看着我,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我却忽然一个漂移,把车急停在路边,一手解开安全带,探出大半个身子,直接朝他压过去。
嘴唇即将触碰到他侧脸的时候,他微微别过脸去。
「嫌弃我?」
我眼神一冷,用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正眼看我。
凌野微颤的睫羽轻扫,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这样直勾勾的距离,我看到他的眼中并无半分嫌恶,有的......只有深深的自卑。
「不,凌野绝不会嫌弃主人。」
「凌野是怕...弄脏了主人。」
我莞尔一笑,嘴唇离他的鼻尖越来越近。
可在离他的唇瓣不足一厘米时,看到他因急促呼吸而微微闭上的眼,忽然笑着移开身子,替他解开安全带。
「我没有强上伤员的习惯。」
「不过等你伤好了,我会加倍讨回来的。」
在把脸已经红到能滴血的凌野塞进诊室后,我又接到了陈时周的电话。
只是医院不准大肆喧哗,加上我实在懒得听他的声音,所以在接通一秒以表示礼貌后,我又在第二秒果断挂断。
顺便直接无视了他发来的99+信息。
直接拉开诊室的门,我一眼便看见凌野脱掉衣衫后精壮结实的身躯。
哪怕伤痕累累,疤痕遍布,也着实叫我心头一颤,有些后悔方才没先尝尝鲜。
见我进来,他原本神色冷冽,任凭医生怎么消毒上药也一声不吭的模样瞬间松懈,眼眸里也隐隐压抑着什么,叫人忍不住心疼。
自然,我知道他多半是装出来的。
毕竟刚才还不吭一声的人如今看上去像疼的能哭出来,鬼才真信!
可那又如何呢?
朕只要他肯为了朕花心思就好。
虽说破碎系帅哥的确秀色可餐,可在听见凌野身上的陈年旧伤够他死五回时,我还是没忍住,暗骂了一句陈时周的黑心地下作坊。
只是国粹还没说出口,保姆张妈突然给我打电话,为难道:「大小姐,你快回来吧。」
「陈家少爷他......他太不像话了!居然带人来家里,还......我赶都赶不走!」
「我是没脸去看了,你快回来,别让他们糟蹋了屋子!」
我长吸一口气,强忍住恶心和气愤交杂的心情,跟医生嘱咐两句后,又叫来助理照顾注射麻醉剂后陷入昏迷的凌野,然后一脚油门直接到家。
刚开门,又是一件女士内衣差点飞到我脸上,气得我干脆直接一把抓住后砸了回去。
被我砸中的模特娇媚一叫,明明根本不疼,却无比自然倒进陈时周怀里,眼眸垂泪,楚楚可怜。
而躺在我沙发上,已经脱了上半身衣服的陈时周敷衍般揉了揉她的脸,又似笑非笑对我道:「来得这么快?」
「看来某人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还是在意我的,对吧?」
我懒得理会他的自作多情,强忍愤怒道:「陈时周,你是不是疯了?」
「你要发情在什么地方发不好,非要跑到我家来,你有病啊!」
看到我难掩气愤的模样,陈时周反而有了笑意。
不紧不慢穿好衬衫后,他依旧搂着模特坐在沙发上,肆无忌惮叼着烟,轻蔑一笑。
「季寒,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反应都不会有呢,看来你对我倒也不是毫无感情啊。」
「不过你怎么是一个人回来的,从我那里挑走的家伙呢,难道是他没有把你伺候好,所以让你给退货了?」
看着他戏谑的眼神,一瞬间,我浑身都冷了下来。
而模特顺势缩在他怀里撒娇,委屈道:「陈总,薛小姐好凶啊,刚才都把人家给弄痛了。」
陈时周倒也不避讳,直接揉着她的腰,暧昧道:「想让我怎么帮你止痛啊,嗯?」
眼瞅着这俩人又要干柴烈火,我情急之下干脆掏出手机,打算直接报警。
可下一秒,门忽然被一把推开。
我下意识转身,看到的,却是凌野那张俊美无双,却又委屈到极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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