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远许晚沈娇《给丈夫的情人当了十年声替》
我给丈夫旗下公司艺人当了十年声替。
母亲生日,我将自己谱写的一首原创歌曲录下,准备作为礼物送给母亲。
那是我对心中梦想的一个微小圆满。
晚上,录音文件却被丈夫删了。
他搂着怀里那位,靠我的声音拿下金曲奖的歌坛天后,不耐烦地皱眉。
“说过多少次,你的声音版权属于娇娇,不能私用。”
女儿跟着附和:“妈,娇娇阿姨才是真正的艺术家,你只是个会做饭的保姆,别给爸爸添乱了。”
小儿子接着帮腔:“就是,外婆生日送张贺卡不就行了?非要唱歌,到时给娇娇阿姨惹麻烦了,看你怎么收场。”
我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平静开口道:“陆淮远,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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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陆淮远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离婚?就为了一首破歌?”
我知道他没有信,于是语气更加清晰地说道:
“是的,就因为一首破歌。”
他愣了几秒,随即嗤笑一声,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乐谱丢在我面前。
“好了,别闹了。娇娇下周有个重要的音乐节,你赶紧把那首新歌的demo录好。”
那是一首平庸至极的口水歌。
“娇娇说了,你的原创太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唱这个。”
说这话时,陆淮远的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我想起上周末,我把自己熬了三天三夜创作出来的曲子交给他时。
他看着曲谱满脸惊喜,罕见地夸了我几句“我老婆还是有几分水平的嘛”。
此刻却成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许是陆淮远跟我想到了一起,他的心更虚了,嘴却是硬的。
“许晚,你还没认清吗?你的声音是天籁,但你的思想是泥土。没有我的包装和娇娇的演绎,你的那些歌一文不值。你只是个会发声的乐器,仅此而已。”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皱巴巴的方巾,上面还带着几抹未干的水渍,明显是被人使用过的。
“这是香奈儿最新款的方巾,娇娇粉丝送的,好几千块钱呢,拿去送给你妈够诚意了吧。”
他看我不接,直接把方巾丢在桌上。
又坐回沈娇身边,从上衣口袋里郑重地掏出一个丝绒戒指盒。
“娇娇,这是我让人给你特意定制的,GRAFF家的祖母绿钻石戒指,名为‘永恒之爱’,寓意我对你的爱,一生不变。”
说完,他旁若无人般将戒指戴在沈娇左手的无名指上。
沈娇高兴得热泪盈眶,扑到陆淮远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亲爱的,谢谢你,你对我真好,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
那枚祖母绿钻石戒指,我是知道的。
因为陆淮远在书房里,吩咐助理去定制时,我端着他爱喝的美式咖啡,站在书房门口。
当时我以为,他是要在十周年结婚纪念日上送给我的。
为此,我还特意在纪念日当天,特意去美容院做了个手部护理,指甲都修得圆润光洁,幻想着戒指戴上去的样子。
可那天,我等了整整一天,也没等到戒指和他。
只等到了他为了给沈娇甩掉私生粉,在高架上飙车,不小心撞到护栏上的消息。
在医院不眠不休照顾了他三天,我也累得没有心思再想戒指。
没想到,原来这枚戒指,从一开始,就不是为我而定制的。
许是看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沈娇终于收敛了情绪,优雅直起身,
柔声对陆淮远说。
“淮远,别跟嫂子吵,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她转向我,语气带着施舍。
“要不,我把我粉丝送的限量版包包让一个给嫂子,哄哄她?”
我麻木的眼神终于起了波澜。
十年前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
陆淮远跪在地上,求我放弃签约顶级唱片公司的机会,成为他旗下艺人沈娇的“秘密武器”。
他承诺,会让我衣食无忧,会一辈子爱我。
十年过去,我成了他圈养的,一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金嗓子。
我没有理会沈娇的炫耀,目光直直地看向陆淮远,再次平静地开口。
“陆淮远,没闹,我是认真的,离婚吧。”
“明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我顿了顿,补充道。
“另外,通知你的法务,我们谈谈我这十年声音版权的归属问题。你欠我的,一分都不能少。”
“许晚!你敢威胁我?”
陆淮远彻底被激怒,一把挥掉桌上的水杯。
“你别忘了,没有我,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给的?”
正在看动画片的小儿子循声望了过来,
“爸爸,你干嘛吼妈妈?”
我心头一暖,女儿刚出生那几年,我因为要给沈娇当声替,整天跟着她跑通告,所以只能丢给公公婆婆带着。
小儿子出生后,我坚持自己带在身边,不管陆淮远和沈娇如何反对。
如今看来,这个家至少还有个小儿子是唯一关心我的。
可下一秒,刚暖起来的心又被浇了一盆冷水。
“爸爸你吼得这么大声,一会儿吓到娇娇姐了怎么办?”
“还有妈妈,你别惹爸爸生气,不然他下个月就不给我买限量版球鞋了,娇娇阿姨都答应我了。”
心里一股无名火瞬间升起,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陆子轩,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买球鞋了吗?你的鞋子都快把你房间塞满了!”
话音刚落,沈娇就站起来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嫂子,我知道你对我有气,但你也不该对孩子撒气啊。”
“要不这样,”她故作大方地晃了晃手上的钻戒,“你把淮远送我的戒指,拿去送给你妈,你就不要再闹脾气了好不好?”
说着就作势要把戒指取下。
陆淮远一把按住她的手,满脸暴怒地看向我。
“许晚!你闹够了没有?!”
“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妈就一个农村妇女,哪里配得上这几千万的戒指。”
“娇娇,你就安心把戒指戴好了,谁敢来跟你要,我肯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恶狠狠瞪我一眼。
“我告诉你,这日子能过你就踏实过,不能过就给我滚!”
我没有半分犹豫,转身往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陆心悦的嘲讽。
“妈,你可想好了,离了这个家,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赌你撑不过一个晚上,就得哭着回来求爸。”
陆子轩跟着起哄。
“一晚上?太久了!我赌一个小时!”
“爸,咱们别理她,让她出去冷静冷静,她自己会回来的。”
沈娇假惺惺地拉住陆淮远,声音带着虚伪的关切。
“淮远,外面天冷,快去把嫂子追回来吧,她一个家庭主妇,在外面多危险啊。”
“都怪我,要是我不出现就好了,嫂子就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陆淮远冷哼一声,将她搂得更紧。
“不用管她!她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能去哪?”
“让她闹,闹够了就知道这个家才是她的归宿,离了我,她什么都不是!”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沈娇,语气极其宠溺。
“娇娇,别多想,你就安心待在这,这里也是你的家。”
“回头我让佣人把东边向着花园的房间收拾出来,里面还放着一架施坦威立式钢琴,你一定喜欢。”
我心里一阵苦笑,步伐却没有停下来。
那架施坦威钢琴,是我专门飞到欧洲,请当地著名的琴匠亲身打造的。
原本我是想把那个房间布置成琴房,方便我日后创作使用。
不过无所谓了,这些如今都跟我无关了。
我走出别墅,凛冽的寒风吹得我差点睁不开眼。
我紧了紧身上单薄的呢子大衣,脚步缓慢地向最近的公园走去。
正如他们所说,偌大的城市,我竟无处可去。
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尘封已久的录音APP。
万幸,里面还有一小段未被删除的清唱片段,是我那首原创的开头。
我按下播放键。
我自己的声音,从听筒里缓缓流淌出来。
干净、纯粹,充满了生命力,
那是我还没有嫁给陆淮远时,对未来充满无限向往的声音。
眼泪终于无声滑落,一滴滴砸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沈娇更新的朋友圈。
照片里,她和陆淮远,还有我的一双儿女亲密地靠在一起,笑得灿烂。
配文是:“谢谢你们,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新歌筹备中,敬请期待!”
下面第一条评论,来自陆淮远:“你的天赋,值得最好的舞台。”
我看着那张刺眼的全家福,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模样,只觉得无比可笑和讽刺。
可笑的是我的前半生,终究是错付。
讽刺的是我到今天才想明白,为时已晚。
被冻僵的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轻轻一点,给它点了一个赞。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是陆淮远。
我刚接起,对方不耐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滚回来!多大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的把戏。”
“家里还有一大堆活等着你回来干,早上的碗没洗,我书房里的地还没拖。还有娇娇的房间你去打扫一下,娇娇说你心细,别人打扫她不放心。”
原来人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
陆淮远听到我那声笑,立马恼羞成怒。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我告诉你,你现在乖乖回来,我还能大发慈悲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在你爸生日的时候唱首歌,不然……”
“陆淮远!”我大叫一声打断他。
陆淮远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声吼给惊住了。
“干嘛?”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爸在去年冬天……就因为一场胰腺炎去了。”
电话里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我拿着手机的右手不住地颤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心寒的。
“也是,这十年来,你从不关心我的任何事情,也不会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喜欢什么颜色。”
“恐怕你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吧。”
说完,我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挂断时,右手拇指不小心点开了通讯录,视线落在那个十年不敢联系的号码上。
我怔了怔,许是被陆淮远气的,又或者此时的我已经是破罐子破摔,我鼓起勇气,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一道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
“喂?哪位?”
“老师,是我,许晚。”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断。
随即,传来恩师余承铭痛心疾首的叹息。
“小晚?真的是你?你……你这十年到底去哪了?”
“我找了你整整十年!你这副天赐的嗓子,怎么能说被埋没就被埋没!”
我听着老师熟悉又关切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哭着将这十年所受的委屈与不甘和盘托出。
从我放弃签约顶级唱片公司,到成为沈娇的声替,再到如今被逼得净身出户。
余老师听完,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
电话里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那其中蕴含的怒火,我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
最后,他只叹息一声。
“怪不得,我第一次听那个女星唱歌时,就觉得她的歌声似曾相识。”
“回来吧,孩子。”
“乐坛需要真正的声音,而不是虚假的替代品。”
“你的舞台,老师会帮你夺回来!”
“我手里最好的录音棚,最好的词曲人,最好的宣发团队,都给你留着。”
“只要你回来,这一切就都是你的!”
挂掉电话,我心中终于燃起了久违的信心。
我买好第二天中午飞往恩师所在城市的机票,只待和陆淮远办完离婚手续便出发。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去陆家别墅,而是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
翌日一早,九点钟,我准时到达民政局门口,却没有看见陆淮远的身影。
我连打了三个电话给他,都是无人接听。
往日里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公司上班了。
我想了想,给他的助理小江拨去电话。
小江在电话里一脸歉意告诉我,陆总在开会,不方便接听,有什么可以跟他讲。
我眼神微暗,知道陆淮远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直接打电话给我的律师,让他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把财产分割、子女抚养权等要求简单跟对方说清楚后,我转身前往机场。
飞机冲上云霄,我看着窗外翻涌的云海,感觉像一次彻底的重生。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恩师发来的消息。
“小晚,落地后直接来工作室,我让助理小陈在机场等你。”
我心中一暖,回复道。
“好的,老师。”
“这是给你准备的几首demo,圈内最好的词曲人为你量身定做的,你在飞机上可以先听听。”
我点开文件,戴上耳机。
激昂又带着一丝悲怆的旋律响起,每一个音符都重重敲击在我的心上。
歌词写尽了一个歌者被埋没的不甘与挣扎,又充满了破茧重生的巨大能量。
这首歌名为重生,就是为我写的。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在舞台上演唱这首歌的画面。
飞机开始下降,城市的灯火在窗外逐渐清晰。
这,就是我即将夺回一切的战场。
三天后,我正在录音棚里试音,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电显示是“陆淮远”。
我盯着那个名字,心中毫无波澜。
接通后,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陆淮远命令式的咆哮。
“许晚,你闹够了没有!立刻给我滚回来!”
“家里现在乱成一团!你听见没有?”
我保持沉默,静静听着他的怒吼。
“陆心悦的艺术作业明天就要交,你不在谁给她做?陆子轩晚饭一口没吃,保姆做的东西他嫌难吃!我明天要穿的衬衫呢?熨烫好的那件在哪里?”
一连串的质问,没有一句关心,全是对一个免费保姆的功能质询。
我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平静地开口。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电话那头的陆淮远愣住了,几秒钟后,是更加猛烈的怒吼。
“你什么意思?许晚,你别忘了你吃我的穿我的!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滚回来!”
“还有,娇娇明天要拍MV,她的情绪都被你影响了,状态很不好!你必须回来当面跟她道歉!”
道歉?
我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
“她情绪不好?是担心以后没人替她假唱,还是担心她根本不会唱歌的事情败露?”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陆淮远的声音变得尖锐,显然是被我戳中了痛处。
“许晚我警告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在哪里?立刻告诉我!”
我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只是淡淡地陈述一个事实。
“我已经不在那个城市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被他随意使唤、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妻子。
真的敢离开他,离开那个所谓的家。
“你疯了!许晚你疯了!你忘了下周是什么日子吗?”
“我们公司上市十周年的庆典晚会!那对我和公司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娇娇要在那天晚上压轴演唱,那是我们最重要的时刻,你敢在这个时候玩失踪?”
他终于说出了他最关心的事情。
不是我,不是这个家,而是他的公司,他的面子,还有他心上人沈娇的星途。
沈娇的演唱,离了我这个声替,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我没有再给他咆哮的机会,用最冷漠的声音说出最后一句话。
“陆淮远,你的重要时刻,与我无关。”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将他们一家四口的号码全部拉黑。
世界清静了。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恩师的消息。
“小晚,刚得到一个消息。陆淮远公司的十周年庆典,他们花了大价钱,拿下了星光传媒当晚的独家全网直播。”
我的心脏猛地一紧。
他想让沈娇在那一夜,万众瞩目,彻底封神。
紧接着,第二条消息弹了出来。
“不过,你不用担心。”
“我动用了一些关系,庆典当晚,对家天星娱乐举办的年度音乐盛典,也拿到了黄金时段的直播推荐位,并且是全国多家卫视联播。”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我好像猜到了恩师的计划。
果然,恩师的最后一条消息,像一道惊雷,在我心中炸响。
“我已经帮你争取到了那场盛典的压轴表演机会。”
“小晚,准备好把你的舞台抢回来了吗?让全国的观众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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