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颂宜庭樾叶启阳《丁克六年后,我再婚了》
在医院排队检查时,遇到了正在产检的余颂宜。
许久的沉默之后,余颂宜语气温和地打起招呼,
“庭樾,你现在想通了,男人还是要个孩子才有依靠。”
我淡笑一下,把妻子的孕检单递过去。
她眯起眼睛,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庭樾,你……你不是喜欢丁克吗?”
我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她或许不知道,当年婚检是她有问题,为了顾及她颜面我才坚持说是自己身体不好,想丁克。
她目光复杂地打量着我,最终说出一句,
“她对你好吗?你很爱她吧?”
我笑笑,没有说话。
她一个不懂爱的人,能和她说什么?
1
我拿回孕检单,刚放进包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出来。
四目相对,叶启阳僵了僵,那一丝喜悦还挂在脸上,随即自然地挽住余颂宜胳膊,
“庭哥,好久不见,你也妇产科是?”
说着,他示威似的摸了摸余颂宜微隆的孕肚。
我面无表情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转身离开。
身后叶启阳轻柔的声音传来,
“庭哥,我请你吃个饭吧,大家叙叙旧。”
我脚步顿了一下,大步向前走去。
曾几何时,叶启阳现在已经可以理直气壮地请我吃饭了。
也是,昔日的资助生现在已经是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老婆更是国际知名律师,身后是全国著名的三家律所。
果然,余颂宜想扶持一个人,就是丑小鸭也能飞上天空,变成白天鹅。
余颂宜追出来时,我正站在门口等出租车。
“我们送你吧。”
我后退了一步,语气平静地开口,
“余颂宜,不用了,省得你老公误会。”
余颂宜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庭樾,你就非要这么倔吗?”
“当年,你但凡宽容大度一点,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
“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你为什么就……”
她的目光看向我的运动服和沾着泥巴的帆布鞋。
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知道她的意思。
不外乎让叶启阳替我,给她一个孩子。
还想让我大度的接受这种畸形的关系。
然后衣食无忧,不用像现在这样穷困潦倒。
我拼上全家性命救上来的少女,说好谁背叛就会万针穿心的少女,终究死在了花花世界中。
沉默间,出租车来了。
叶启阳也追了出来。
他掏出一张卡,拼命往我手里塞着。
“庭哥,这个你先拿着用,有什么事尽管找我,颂宜天天忙,……”
我一手拉开车门,一手把卡还给他,仓促间落到地上。
车子扬起尾气疾驶而去,后视镜中,我看到余颂宜温柔地搂着叶启阳安慰着。
他还似当年那样,噙着眼泪靠在她肩膀,轻轻啜泣着。
2
到了别墅门口,保姆王姨走过来,告诉我丁一冉晚上不回来吃饭了,问我想吃什么。
我摸了摸肚子,忍下不适,让她给我顿一点粥算了。
回到房间,我想把孕检报告单收起来,翻找间看到了那个伪造的不育检查单。
那还是六年前,我花了六千块钱,托一个同学的同学搞的假检查证。
六年前,我和余颂宜还是一对相依为命的苦命鸳鸯。
我和余颂宜其实不用那么苦的,我父母开着一个小门店,我是独生子,余颂宜父母也算是成功生意人。
意外发生在余颂宜十岁那年,一场车祸夺去他们的生命,余颂宜大伯迅速站出来把持了一切。
更是把余颂宜送给了人贩子卖进大山里。
而我就是那个买主的邻居。
邻居没多久有了自己孩子,余颂宜成了多余的废物。
每天干不完的活,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我偷偷把店里的面包拿给她吃,把家里的被子给她铺在猪圈里。
直到有一天,邻居赌博输了钱,拿着皮鞭把余颂宜抽得满地打滚。
是我冲上去死死咬住邻居大伯的手,却被他一下甩飞出去,撞到院子里的石头上,当场血流如注。
余颂宜激怒之下拿起院子里的割草刀,一下砍在邻居大伯的脖子上。
邻居大伯血喷了一米高,一句话没说倒下了。
我看着抖成一团缩在墙角的余颂宜,跪在父亲面前,
“爸,你救救颂宜,她都是为了救我。”
那时的我哭着求他,
“爸,我们不能没有良心啊,颂宜妹妹坐牢,一辈子就毁了。”
父亲红着眼眶走进派出所,没到一年意外死在监狱里。
余颂宜被赶了出来,家里那个小小的食品店也赔给了邻居。
从此我和她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我们被野狗咬过,被流浪汉欺负过,余颂宜更是肺炎发烧昏迷差点丢了命,是我跪在医生面前,求着抽血卖钱,才救回她一条命。
直到十六岁,余颂宜远在国外的舅舅回来了,他凭着国际金牌律师的本事,替余颂宜打赢官司,拿回了大半家产,并在半年后在流浪儿里找到了我和余颂宜。
从此余颂宜一跃成为余家大少姐。
进入贵族学校学习,在舅舅的影响下,一路考进政法学院,成为顶尖的律师。
而我天资并不聪颖,勉勉强强读了法学,成了一个小助理。
那时,她握着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
“庭樾,你不需要优秀,一切有我。”
更是在二十二岁大学毕业那年,余颂宜当着全体师生的面,向我求婚,
“庭樾,我要嫁给你,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如有违背让我吞一万根针,痛苦而死。”
一个月后,我们结婚了。
却在婚检时查出余颂宜排出的卵子畸形,根本不能生下健康宝宝。
余颂宜骄傲如此,余家那些亲戚都在等着落井下石。
那天我藏起她检查单,重新办了假的,告诉她我不育。
那天她紧紧抱着我,安慰我没关系,只要有我就好。
婚后,余颂宜并没有嫌弃我,而是极力培养我,让我慢慢也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
我羞愧拖累了她,可她却严肃地看着我,
“庭樾,做人要有良心,伯父走进派出所的那一刻,我就发誓,以后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庭樾,没有你们,就没有今日的余颂宜,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可良心这个词又没有法律约束。
婚后的第三年,她出轨了我们资助的法学生叶启阳。
本意我们是为社会出一份力,也给律所招募优秀人才。
叶启阳确实很优秀,刚进律所就拿下一个大案件,言辞敏锐,对律法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迅速成为律所新星。他
们俩有说不完的话,讨论不完的案例见解。
两人经常争得面红耳赤,又相视一笑。
最终,滚到了一张床上。
3
王姨把燕窝端进来,打断了我纷乱的记忆。
摸了一把脸才发现脸上有凉意。
恍然间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了。
我抬手将假的检查单扔进碎纸机,理了理衣服坐到矮桌边。
眼泪应该在三年前已经流光了,那时的眼泪可真像水龙头,流得旺却不值钱。
叶启阳进了律所,一口一个庭哥叫我,更是成了家里的一分子。
在他拿下一个全国知名案件那天,我特意去买了蛋糕庆祝。
回家路上看到了余颂宜的车,那天我突然想逗逗他俩,准备下车时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看着她过了红绿灯,看着她离家越来越远,最终停在一个偏僻的酒店前。
我看着他们进了房间自然地脱衣服搂在一起,我疯了一般抓着叶启阳的头发,扇着他的脸。
那天,余颂宜一把将我甩到墙上,像十岁那年,血顺着额头流满一脸。
那时,她眼里全是愤怒,一刀砍在邻居脖子上,抱着我哭泣。
现在她眼里依然是愤怒,怀里换成了别的男人,
“你疯了,启阳是我孩子的父亲,你是想让我的孩子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我呆愣在原地,他们居然已经有了孩子?不知道睡过多少次了。
我愤怒地扑过去厮打叶启阳,
“贱人,你居然勾搭恩人老婆?你还要脸吗?”
叶启阳缩在余颂宜怀里,红肿着脸,眼泪流过脸颊,
“庭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爱情是无罪的。”
“庭哥,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余先生的位置,我只是心疼余姐这么优秀的人却没有自己的血脉,我求你,让我给她一个孩子报答她的资助之恩。”
说着他跪直身体就要给我磕头。
余颂宜一把搂住她,眼里全是心疼,
“启阳,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
说着冷眼看向我,
“庭樾,你怎么这么冷血,启阳是为了谁?”
我一巴掌扇到余颂宜脸上,哆嗦着嘴唇,
“余颂宜,你混蛋!”
“他和我的老婆睡在一起,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他就是一个贱人,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渣。”
在我没有说出那句,她根本不可能有孩子时,是我精心给她偷偷调理三年时,余颂宜的巴掌扇到我脸上,
“方庭樾,我不许你这么说启阳,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我震惊地看着余颂宜,原来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叶启阳。
或许是我的神情过于悲伤,足够狼狈,余颂宜脸色缓和下来,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
“庭樾,我只是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只要你不吵不闹,这个孩子也可以认你做父亲。”
“启阳她是重情重义的人,他不会抢你的位置,也不会和你争什么,你就大度点接受他好不好?”
叶启阳也扑通跪到我面前,
“庭哥,求你了,我是真心爱颂宜姐,就让我和姐生个孩子吧。”
“你放心,生下孩子我就走,再也不会见她。”
余颂宜慌了,一把搂住叶启阳,激怒道,
“启阳,我不许你走,你答应我会陪着我一起把律所推向国际,你忘记了?”
“只要你走,我就关了律所,天涯海角都不放过你。”
说着愤然转头看向我,
“庭樾,我知道自己亏欠你很多,可启阳是无辜的,如果你非要逼走他,那我们就离婚吧。”
“我给了你名誉地位,优渥的生活,离开我,你觉得你还能拥有今天的一切吗?”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当年跪下怒斥父亲做人不能没有良心时,他的心多么痛。
4
那天我含着泪跑出了宾馆,任他们在那里搂在一起互相安慰。
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我跑到律所砸了他们的办公室。
把叶启阳的所有东西扔到了门口,并且在律所门口贴上,贱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大字。
我把叶启阳的事捅到了客户那里,历说了他的狼心狗肺,不知廉耻。
我一个一个给客户打着电话,说了叶启阳的品行败坏。
可余颂宜只是一个电话,我就进了警察局。
以她现在的地位和能力,一句脏话就可以拿出法典,从人身攻击列数到精神伤害,何况我这是大张旗鼓的攻击叶启阳。
她碾压我像碾压一个蝼蚁。
法庭上,我狼狈又愤怒,像一个疯子,猩红着眼看着她一条一条列举着我的罪证。
然后轻而易举地把我判了罪。
最后还是她向法官求情,对我网开一面,只是判处三个月有期徒刑,随之的是我声名尽毁,江城的知名律师公然污蔑造谣别人进了监狱。
那天,余颂宜递给我一张离婚协议书,冷冷地说道,
“签字吧,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成私生子。”
“你放心,只要你诚心认错,以后与启阳和平相处,我不会亏待你。”
我把离婚协议书砸到她脸上,告诉她除非我死,要不然叶启阳永远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余颂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把一份文件放到我面前,
“如果你想伯父因为你而魂魄不安,那你可以不签。”
余颂宜发达后,把父亲的陵墓从大山里迁到最高档的陵园,因为是她全权处理,所以墓地在她名下。
只要她愿意,她确实可以挖骨扬灰。
那天我想扇她,想问问她怎么可以这样对父亲,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怎么可以。
最终,我还是红着眼睛签了字。
因为我已经为自己的任性害死他,不能再害他地下做鬼也不安宁。
余颂宜为了警告我,动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把律所全转移到了叶启阳名下,甚至她愿意,还可以让我背上大额债务,匍匐在叶启阳面前求饶。
我身在牢中,自然是斗不过她,只能净身出户。
余颂宜完美地继承了她父辈的基因,够果决,够狠辣,做事有谋算。
她没有把我逼到跪着叶启阳,只不过是留了余地,想我在社会上吃了苦,乖乖回去求她而已。
到时候,夫也罢,小三也罢,都全凭她高兴。
三个月后,我出狱,余颂宜已经和叶启阳举办了婚礼。
法国定制的高档礼服,望月山庄的星空之境,美轮美奂,可见主人用了十成的心。
看着曾经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变成了别人的新房,我一把火烧了过去。
余颂宜流产了。
……
丁一冉回来时,我正愣怔出神。
温暖地手从后面搂过我,一如当年牵着我的手踏上大洋彼岸。
“李主任打电话给我了,咱们宝宝很健康。”
女子满足地腻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我耳边。
我回过身钻进温暖的怀抱,轻轻嗯了一声,闭眼呼吸整理着情绪。
“明天我想办一个庆祝宴会,让大姐她们来热闹一下。”
我笑了,确实好久没见大姐了。
当年,她还是我的客户,和老公打离婚官司,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哭哭啼啼的怨妇,谁能想到现在竟成长为江城知名女总裁呢。
也是因为我的不眠不休取证调查,她打赢了官司,和我成了好朋友。
我再一次被送进监狱判三年时,是她花钱保释了我,带我离开这个伤心地,并把我介绍给了她国外忙着开拓新市场的妹妹。
丁一冉说干就干,坐在床上一边搂着我,一边笑眯眯地打着电话。
没出片刻,丁家的三姑六婆,包括大洋彼岸大黄狗都知道了。
三天后,星月庄园,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鲜花礼物堆满了大厅。
大姐来时,所有人正围着我起哄,让我看看丁一冉送的什么礼物。
我拆开一人多高的包装,才发现居然是一株通体血红的血玉珊瑚。
所有人惊呼出声时,大姐挑笑的声音响起,
“臭丫头,专程点天灯拍下来,就为了讨好老公,我说怎么要都不给我呢。”
我回头扬起笑容,
“大姐,……”
四目相对,才发现余颂宜正搂着叶启阳震惊地看着我。
手里赫然提着礼物。
“庭樾,你就是丁总口里的妹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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