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林知江以宁《七年荒唐梦,余生不回头》

傅慎林知江以宁《七年荒唐梦,余生不回头》

傅慎在我拉开婚纱试穿帘的瞬间,接通了初恋的电话。
他背对着我,对着手机低声哄了半小时。
店员尴尬地夸我漂亮。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白色婚纱的自己,其实像个小丑。
半小时后,傅慎转过身,看都没看我一眼,说:
「以宁情绪崩溃了,闹着要跳楼,我得去一趟。」
「婚纱你看着定,不用省钱。」
我也没看他,对着镜子卸下头纱。
「去吧。」
反正,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穿婚纱了。
1
傅慎走得很急。
连车钥匙掉在地毯上都没发现,还是店员捡起来追出去给他的。
试衣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那一排排挂着的昂贵礼服。
店员小心翼翼地问:「林小姐,这件……还满意吗?傅先生可能是有急事。」
我低头看了看裙摆上的蕾丝,繁复,精致,像极了我和傅慎这七年纠缠不清的关系。
这件婚纱定制花了三个月,空运回来,价值六位数。
傅慎刷卡时眼都没眨。
他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包括我的情绪。
「帮我脱下来吧,」
店员有些惊讶。
「不订了吗?」
「不合身。」
我转过身,看着镜子里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
「哪里都不合身。」
眼角的粉底卡纹了,口红也过于粉嫩。
明明已经不再年轻,可就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就像不愿意接受傅慎已经不爱自己了一样。
2
我拿起包,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没有打车,而是沿着街道慢慢地走。
走过以前和傅慎走过的每一寸路。
路边的橱窗里展示着当季的新款。
年轻的情侣手挽着手走过。
空气里飘过爆米花和烤红薯的甜香。
今天是520啊。
多么讽刺的日子。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
是严谨发来的消息:【听说你去试婚纱了?怎么样,惊艳全场没?】
我停下脚步,回了一句:【惊艳是个好词,可惜用错了地方。】
严谨秒回:【?出什么幺蛾子了?傅慎那个狗东西又作妖了?】
【嗯。】
我没再回复,把手机塞回包里。
前面是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红色的尾灯连成一片光河,刺得人眼睛发酸。
我想起七年前,也是这样一个路口。
那时候傅慎还骑着一辆二手的电动车,我在后座紧紧抱着他的腰。
那天风很大,他大声喊着:「知知,以后我一定让你坐上不用吹风的车!」
现在,他做到了。
只是他副驾驶上坐的人,不再是我了。
2
回到家是晚上九点。
推开门的瞬间,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玄关处,我的那双灰色亚麻拖鞋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粉色的、带毛绒兔耳朵的拖鞋。
那尺码明显比我的脚小一号。
它就那么大剌剌地摆在正中间,像是一个宣示主权的入侵者。
我盯着那双鞋看了几秒,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客厅的灯开着暖黄色的光。
傅慎坐在皮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正在抽泣的女人。
江以宁。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那是傅慎常穿的那件。
整个人缩在傅慎怀里,像一只受惊后寻求庇护的小猫。
听到开门声,她瑟缩了一下,身体明显僵硬,随后往傅慎怀里钻得更深了。
「知知,你回来了。」
傅慎抬起头看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那是被抓包后的慌乱,但很快就被一种理直气壮的坦然所掩盖。
「以宁那个出租屋环境太差了,楼下是烧烤摊,隔音不好,还有醉汉敲门。她刚回国,精神状态不稳定,医生说不能受刺激,我就先接她过来了。」
他解释得很顺畅,像是早就打好了腹稿。
我换了鞋,把包挂在衣架上。
一脚踢开那双粉色拖鞋。
「客房没收拾,」我淡淡地说,「床单还在柜子里。」
傅慎皱了皱眉,对我的冷淡有些不满:「她怕黑,一个人睡客房会做噩梦。而且客房太冷清了。今晚我会在客厅陪她。」
江以宁终于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眼眶红肿,嘴唇苍白,看着确实楚楚可怜。
她怯生生地看着我,声音细若蚊蝇:
「林小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阿慎也是怕我出事……我、我明天就走,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傅慎的衣角。
傅慎立刻心疼地拍着她的背,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说什么傻话,你这个状态怎么走?万一再出事怎么办?就在这住下,住到你病好为止。」
说完,他转头看向我,眼神变得凌厉,语气带着命令:
「林知,你是个识大体的人。以宁现在是病人,也是我们的朋友,你别跟她计较。这点同情心你应该有吧?」
朋友?
谁的朋友?
睡在未婚夫怀里的朋友?
我看着他们。
灯光下,他们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多么和谐,多么般配。
一个破碎需要拯救,一个强大热衷于拯救。
而我,这个站得笔直、情绪稳定、能自己处理一切问题的正常人,反倒成了这个空间里最多余、最冷血的存在。
我突然觉得很累。
那种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灵魂深处的疲惫。
像是走了很远的路,却发现终点是一片沼泽。
「随你。」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主卧。
3
那天晚上,我反锁了主卧的门。
躺在床上,并没有想象中的辗转反侧。
也许是因为心死了,身体反而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
半夜两点,我起来喝水。
打开房门,客厅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洒在沙发的一角。
那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阿慎,我是不是个累赘?」
「别瞎想,你永远都不是。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孩。」
「可是林小姐她……她好像不高兴了。我看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好冷,她是不是讨厌我?」
一阵摩擦的声音,是傅慎给她盖了盖毯子。
「她就是那个脾气,冷冰冰的,工作狂。整天对着图纸和工地,早就不知道怎么温柔说话了。不用管她,过两天就好了,她这人讲道理,不会真赶你走的。」
我站在黑暗的走廊里,握着水杯的手指有些僵硬。
冷冰冰。
工作狂。
原来在他眼里,我的冷静、独立、为了我们的未来没日没夜打拼,是可以被随意贬低、甚至作为谈资向另一个女人抱怨的缺点。
当初他创业失败,被债主堵门,身无分文的时候,是我陪他在那个发霉的地下室住了两年。
我白天跑工地吸粉尘,晚上画图接私活到凌晨三点,赚来的钱一半给他还债,一半给他做启动资金。
那时候他说:「知知,你是我见过最坚强、最美好的女人。没有你,我早就跨了。」
现在,坚强变成了冷冰冰。
美好变成了不懂温柔。
时间真是个残酷的魔术师,能把珍珠变成鱼目,把红玫瑰变成蚊子血。
我没有出声,转身回了房间。
这一次,我没有再睡。
我打开电脑,调出了这套房子的产权合同。
联名购买。
首付是对半出的,贷款也是一起还的。
每一笔转账记录都在我的网银里躺着。
我给严谨发了一封邮件。
【拟一份房屋产权转让协议,还有,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急售的大平层买家,只要全款,价格可以低一点。】
严谨是个夜猫子,秒回:【?这也太突然了。你不是下个月婚礼吗?这是要唱哪出?】
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
敲下三个字:
【不结了。】
发完这三个字,我合上电脑。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没有眼泪,没有歇斯底里。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绝。
4
接下来的几天,江以宁在这个家里扎了根。
她的入侵是循序渐进的,像某种蔓延的真菌。
我的那双灰色拖鞋彻底消失了,可能是被踢到了某个角落。
浴室的洗手台上多了她的护肤品,瓶瓶罐罐一大堆,把我的那套极简护肤品挤到了最边缘,摇摇欲坠。
甚至连冰箱里的气泡水,都被换成了她爱喝的全糖果汁。
傅慎对此视而不见。
或者说,他乐见其成。
他开始早回家,以前总是说忙、应酬多,现在却能系着围裙在厨房给江以宁熬汤。
「以宁胃不好,不能吃外卖。外面的油太重了。」
我下班回来,看到餐桌上摆着丰盛的三菜一汤。
山药排骨汤,清蒸鲈鱼,白灼菜心。
都是养胃的菜。
桌上只有两副碗筷。
傅慎端着汤从厨房出来,看到我站在玄关,随口说了一句:
「哦,以为你要加班,没做你的饭。你自己煮个面吧,或者点个外卖。」
仿佛我才是那个借宿的租客。
江以宁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勺子,身上穿着我的真丝睡衣。
那是香槟色的,还没剪吊牌的新款,我一直舍不得穿。
「林姐姐,要不你吃我的吧?我吃不完,阿慎盛太多了。」
她眨着大眼睛,一副无辜又大度的模样,把面前的碗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看着那件睡衣。
真丝的光泽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松垮,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透着一股不伦不类的廉价感。
「不用了,」我淡淡地说,「这件睡衣记得干洗,洗不干净就扔了。」
江以宁脸色一白,手中的勺子「当」的一声掉在碗里。
眼泪说来就来,瞬间蓄满了眼眶。
傅慎把手里的汤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汤汁溅出来几滴。
「林知,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带刺?一件衣服而已,你有必要吗?」
他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耐烦,
「她没带衣服,借穿一下怎么了?你衣柜里那么多衣服,少一件会死啊?」
我看着傅慎。
他脖子上的青筋微凸,眼神里满是对我的指责。
他是真的觉得我不懂事,真的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在他看来,大度和包容是我应该具备的,一旦我不从,那就是我有问题。
我点点头:「行,送她了。」
我转身进了卧室,从衣柜顶层拿出一个巨大的银色行李箱。
打开衣柜,开始收拾。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的东西一向精简。
除了几套常穿的职业装,就是设计图纸和电脑。
傅慎跟了进来,站在门口,抱着手臂冷笑:
「又来这一套?离家出走?林知,你今年三十了,不是十八岁。这种把戏玩多了就没意思了。」
这句话无疑是往我心窝子上捅。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在意年龄的事。
我和傅慎是姐弟恋,大他七岁。
从前,这七岁是他口中「姐姐更会疼人」的甜蜜负担,现在却成了我无理取闹、不够懂事的原罪。
我没理他,手上的动作没停。
傅慎见我不说话,走了进来,语气缓和了一些,带着施舍般的无奈:
「行了,别闹了。以宁真的只是暂时住一下,你非要这么逼我的话,我让她走好了。
「你知道的,我有多爱你。」
「我不闹,我只是把地方腾出来。」
我伸手去拖行李箱。
没拖动。
他拽得很紧。
「腾什么地方?」
傅慎皱眉,很是不解。
「我都说了以宁只是暂住,暂住你听不懂吗?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你以前不是挺大方的吗?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我放弃了拖行李箱,直视着他。
「你也说了,我三十岁了。
「三十岁的人,不喜欢和别人挤。不管是挤房子,还是挤感情。」
「你什么意思!?谁跟你挤了?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傅慎怒吼:
「你非要这样是吧?行,我让以宁离开!我让你满意!」
他猛地转身,气冲冲地就要往外走。
还没等他跨出房门,江以宁冲了进来。
头发乱蓬蓬的,眼睛肿得像核桃。
「都怪我!都怪我!」
江以宁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
「要不是我没有好的衣服穿,非要穿这件,就不会让你们吵架……都是我的错!」
她一边喊着,一边疯狂地拉扯身上的睡衣。
真丝面料本来就滑,被她这么粗暴地一扯,肩带「崩」的一声断了。
睡衣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堆叠在腰间,又被她用力往下一拽,整件衣服被扔在了地板上。
傅慎愣住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以宁!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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