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沈司珩林晚晚《誓言未尽爱已凉》
凌晨零点,我接到了一个虚拟电话。
电话那头是二十二岁的沈司珩。
“意意,我们结婚后的日子爽吗?是不是超幸福?”
我感受着掌心下结实的肌肉线条,不由地喟叹一声:
“爽啊,【幸】福啊。”
花着老公的钱找帅哥,一天换一个,当然爽翻天啦。
就在这时,KTV包间的门被轰然踹开,男人西装革履,双眼猩红。
“姜意,你长本事了!”
我一边欣赏着沈司珩的暴怒狂躁,一边对着电话轻笑:
“你把我养的,不知天高地厚。”
......
01
电话里,二十二岁的沈司珩乐开了花,隔着电流我都能想象出他那副傻样。
“嘿嘿,我就知道!我肯定会对你超好的!”
可我没来得及再回他,手机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夺走,狠狠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尖锐的哀嚎声从门外传来,是我刚花三万块请来的男模的哭喊声。
沈司珩的保镖从不手软。
下一秒,我的下巴被他用力捏住,迫使我抬头看他。
三十二岁的沈司珩,眉眼褪去了大学时的青涩,只剩下商场上浸淫多年的冷厉与压迫感。
“啪!”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我。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尝到了血的铁锈味。
“姜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这么贱?”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盛怒和一丝我分辨不清的痛楚。
我平静地看着他,甚至笑了一下。
“沈总,这就受不了了?”
我伸出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轻轻点上他的胸口,“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更何况...”
我顿了顿,笑容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我可什么都没做,不像你的林秘书,肚子都快藏不住了。”
“沈司珩,我们俩到底谁更贱?”
他的脸瞬间铁青,掐着我下巴的手力道大到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闭嘴!”
“她不一样。”
我笑得更厉害了,眼泪都飙了出来。
是啊,是不一样。
林晚晚是他的心肝宝贝,是能为他生下继承人的功臣。
而我是他沈司珩明媒正娶回来,却被扔在角落里积灰的摆设。
一个连他碰一下都嫌脏的合法妻子。
“给我滚起来!”
沈司珩粗暴地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直接拖进了浴室。
“哗啦”
冷水从头顶浇下,我被冻得一个激灵,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沈司珩把我按在地上,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那鸭子碰你哪了?这里?还是这里?”
他通红着眼,大手在我身上毫不怜惜地用力搓洗,仿佛要擦掉一层皮。
“说啊!他是不是亲你了?!”
我被他弄得很痛,心里更痛,痛到麻木。
我放弃了挣扎,仰起头,用最无所谓的语气挑衅他:
“碰了啊,全身都碰了,亲了,还摸了。”
我故意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刺激他的话。
“比你的吻技好多了,年轻,有活力。”
“沈司珩,你再怎么洗,也洗不掉你被戴了绿帽子的事实。”
他动作一僵,眼底的猩红几乎要将我吞噬。
“姜意,你找死!”
“你就这么缺男人?缺到要去外面找鸭子?”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我们结婚五年,从大学毕业就在一起,整整十年。
我爱了他十年。
我曾以为,我们会是童话故事里最幸福的男女主角。
直到一年前,那个叫林晚晚的女孩出现。
她是他新来的秘书,清纯,温柔,善解人意。
最重要的是,她看他的眼神,和我二十二岁时一模一样。
充满了崇拜和爱慕。
沈司珩开始频繁地晚归,身上带着不属于我的香水味。
直到那天,我看到他手机里林晚晚发来的孕检单。
我才彻底明白,我的童话碎了。
“是啊,我缺男人。”
他像是被我的话刺痛了,掐着我肩膀的手猛然收紧。
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更用力地搓洗着我的身体。
我知道,他在嫉妒,在愤怒。
他可以不在乎我,但他无法容忍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染指。
哪怕他自己早就不要了。
心里某个角落传来尖锐的刺痛,密密麻麻,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
可我只是笑着,笑得比哭还难看。
大学时的沈司珩,是篮球场上最耀眼的存在。
阳光,帅气,是所有女生梦里的白马王子。
而我是学生会主席,是老师眼里的模范生。
他追了我整整两年,高调又热烈。
会在冬天的清晨,排一个小时的队给我买热豆浆。
会为了我一句“想看雪”,连夜开车去邻市的山顶。
他把我宠成了所有人羡慕的公主。
求婚那天,他单膝跪地,眼睛亮得像淬了星辰。
他说:“姜意,嫁给我,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我信了。
可婚姻里的柴米油盐和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渐渐磨去了他身上的少年气。
他变得越来越忙,越来越沉默。
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争吵越来越多。
直到林晚晚的出现,成了压垮我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第一次和沈司珩摊牌,是在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
他回来时,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林晚晚的香水味。
我将孕检单摔在他脸上,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我工作这么累,回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
“不过是逢场作戏,你至于吗?”
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能戏到床上,戏出个孩子来?
我气得发抖,砸光了家里所有他喜欢的东西。
他却始终冷眼旁观,直到我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
那次争吵后,我们陷入了无休止的冷战。
我开始流连于各种酒吧和会所,用酒精和喧嚣麻痹自己。
而他,则更加光明正大地和林晚晚出双入对。
他给她买豪车,买名牌包,带她出席各种商业活动。
甚至在公司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称呼林晚晚为“老板娘”。
我成了整个上流圈子里最大的笑话。
所有人都同情我,可怜我,背地里却又嘲笑我。
笑我人老珠黄,留不住自己男人的心。
林晚晚更是耀武扬威到了极致。
她会故意挺着肚子来我面前炫耀,嗲声嗲气地说:
“姜意姐,你别怪司珩,他也是没办法,谁让你生不出孩子呢?”
“你看,我多争气,一怀就是个男孩。”
“等我儿子生下来,就是沈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到时候,你这个沈太太的位置,也该让一让了吧?”
我看着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恨不得撕碎她。
我冲上去,想要给她一巴掌。
却被及时赶到的沈司珩一把推开。
他将林晚晚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看我的眼神,冰冷又厌恶。
“姜意,你疯了吗?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冰冷的墙上。
心也跟着寸寸成冰。
他护着别的女人和他的孩子,来指责我这个正妻。
多可笑。
“沈司珩,我们离婚吧。”
我说出这句话时,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他愣了一下,随即讥讽地勾起唇角:
“离婚?姜意,你舍得吗?”
“离开我,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你连信用卡都还不起,还谈什么离婚?”
他掐住了我的命脉,说得一点没错。
这些年,我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做起了全职太太。
我所有的开销,都来自于他给的副卡。
离开他,我一无所有。
他看着我惨白的脸色,满意地笑了。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道,语气里满是掌控的快感。
“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就算是我让你吃屎,你也得给我咽下去。”
那次过后,我彻底成了他豢养的金丝雀。
一只被折断了翅膀,再也飞不出去的金丝雀。
我不再提离婚,不再跟他吵闹。
我变得顺从,乖巧,甚至开始主动讨好他。
他以为他彻底驯服了我。
却不知道,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我开始变本加厉地挥霍。
买最贵的珠宝,开最炫的跑车,包养最帅的男模。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沈司珩的太太,在用他的钱,给他戴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就有了今晚这一幕。
我就是要让他愤怒,让他失控。
让他也尝尝,被最爱的人用最残忍的方式背叛,是什么滋味。
从浴室出来,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沈司珩坐在沙发上抽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大概也冷静了下来,意识到今晚我的反常。
“姜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他面前,平静地开口:
“沈司珩,我们离婚吧。”
这是我第二次提离婚。
“我已经找律师拟好协议了,明天发给你。你婚内出轨,证据确凿,你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财产,包括公司股份,都是我的。”
沈司珩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半晌,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讥讽。
“姜意,你玩真的?”
“为了逼我离婚,不惜找个男模来恶心我?”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把财产分给你?”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冰冷又危险。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沈太太。”
“就算我死,你也要抱着我的牌位守一辈子寡!”
他的话,让我觉得恶心。
我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废话,转身想走。
手腕却被他死死攥住。
“你想去哪?回去继续找那个小白脸?”他声音里的醋意和怒火交织,“我告诉你,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你就休想!”
他似乎想证明什么,猛地将我拽进怀里,低头就要吻下来。
我偏头躲过,他灼热的唇落在了我的脖颈上。
我闻到了他身上沾染的,不属于我的香水味。
是林晚晚最爱的那款。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再也忍不住,推开他,冲到垃圾桶旁吐了出来。
我吐得昏天暗地,仿佛要把这十年所受的委屈和恶心,全都吐干净。
身后,沈司珩的脚步声顿住了。
他身上那股嚣张的气焰,在那一刻,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第二天,我收到了律师的消息,沈司珩拒绝签署离婚协议,并冻结了我所有的银行卡和信用卡。
他想用钱来困住我。
无所谓。
下午,林晚晚给我打了电话,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炫耀。
“姜意,司珩昨晚陪了我一夜呢。他说你提离婚了,还想分走一半家产?真是异想天开。”
“他说,他早就受够你了,像个怨妇一样。要不是看在你爸妈的面子上,他一分钟都不想再看见你。”
“哦对了,他还让我搬进你们的婚房了,说这里阳光好,适合养胎。学姐,你不介意吧?”
我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只觉得吵闹。
“不介意。”我淡淡地回道,“不过有件事得提醒你。”
“什么?”
“那栋别墅的游泳池,去年淹死过一只猫。地毯下面,也经常有蜈蚣爬出来。你一个孕妇,自己小心点。”
听到对面的尖叫声,我心情愉悦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手机屏幕上又跳出了一条短信。
是一个虚拟的号码,但那语气,我却熟悉到刻骨。
【是不是那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欺负你了?】
【气死我了!他怎么敢!】
【你等着,我这就去揍他!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姜意,你再不回我,我就要顺着网线爬过去找你了!】
看着这些幼稚又霸道的话,我有些恍惚。
我被沈司珩软禁了。
他收走了我所有的通讯设备,断了网,门口二十四小时有保镖守着。
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听着窗外的风雨声,心里一片死寂。
就在我准备上楼睡觉时,落地窗外,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
紧接着,一个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客厅中央。
我惊得后退一步,定睛看去。
那是个少年,穿着A大蓝白色的篮球校服,浑身湿透,头发上还在滴着水。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清澈又焦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是二十二岁的沈司珩。
我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却一步步向我走来,眼眶瞬间就红了。
“意意...”
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一把将我紧紧地抱进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干净,带着雨后青草的气息。
和三十二岁那个沾满烟草和别的女人香水味的他,完全不同。
“对不起,对不起...”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滚烫的眼泪落在我的皮肤上。
“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那个混蛋,他怎么敢那么对你...”
“意意,我带你走,我们回到过去,我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我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三十二岁的沈司珩浑身戾气地冲了进来,他显然是冒雨赶回来的,昂贵的西装外套上满是水渍,神情暴躁。
当他看到紧紧抱着我的少年时,他愣住了。
随即,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混杂着暴怒和屈辱的神情。
“好啊,姜意。”
他气得发笑,一步步走过来。
“我真是小看你了,这才几天,又从哪找来这么个嫩的?”
“你就这么缺男人?这么贱?!”
他伸手就要来抓我。
抱着我的“沈司珩”却猛地转身,将我护在身后,用一双同样冰冷又充满敌意的眼睛,迎上了他的视线。
两个沈司珩。
一个穿着校服,眼底是少年人的清澈和愤怒。
一个穿着西装,眼里是成年人的阴鸷和暴虐。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三十二岁的沈司珩看着那张和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脸上的怒气逐渐转为惊愕,然后是荒唐和不可思议。
他指着少年,声音都在发颤:
“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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