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震柏沈若琳《莺莺不似月》
这几年,港媒最热衷的就是八卦冯震柏何时跟我离婚。
港媒的噱头把我从三流港姐女星说到冯生摇尾乞怜的白月光,
每一次,无不让冯震柏摇头苦笑,
“倒也不假,莺莺于我如怀中月,欲罢不能。”
对我,也越发好。
中环最高的大平层在我生日时,他作为礼物归到我名下。
仇家绑我要挟,他单枪匹马赶来,为此还断了一根小指。
圣诞瑞士滑雪,雪崩下,他第一反应将我护在身下。
渐渐,港媒变了风向,
八卦财经消息,皆成了冯生与我的真情。
直到那天我去会所接冯震柏回家,
大雨倾盆间,那个内陆过来的贫困生跪在他脚步哭求,
“冯先生,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没了这笔钱,我妈会被医院赶出来的!”
冯震柏头也没回地上了我的车。
一向脾气温和的他居然骂了脏话,
“阴魂不散的垃圾,他妈妈与我何干?”
后来,港媒开始报道他和这个贫困生出双入对的进出宴会厅、茶餐厅、售楼厅,
最后,是酒店大门。
再后来,贫困生跑到我面前,“明天我就要回内陆了,要赌冯震柏会不会来拦吗?”
赌吧,横竖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1
沈若琳离港的那天台风忽至。
劲风夹着雨扫着冯震柏狠狠抱住沈若琳的身影。
两人全被淋湿了。
沈若琳挣扎,“冯震柏,我要走!”
“你要强迫我到什么时候?”
“我们的协议只有两年,我为了给我妈妈看病,答应只做你两年的情人!”
“如今你为何说话不算话?还是说,你当真要让我一辈子当你的情人?”
“你清醒些吧!你有太太的!”
雨水打了她满脸,倔强却脆弱。
藏不住的脆弱让冯震柏失了分寸。
他眼底是心疼,“琳琳,那你说,你要我如何?”
沈若琳仰脸看着他,眼眶一片红,“我能如何?”
她嗤笑,“难道我想给人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冯震柏伸手抚掉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
他郑重又缓慢开口,“好,你留下,我离婚。”
简简单单六个字,将我击得溃不成军。
原来离婚他可以如此轻易说出口。
过去那些我引以为傲的爱意也全部被台风吹走,吹散了。
沈若琳脸上也有藏不住的诧异。
她视线远远看向车内的我。
莫名地,带了胜利者的姿态。
她赌赢了。
我成了狼狈的输家。
我从前不懂为何第三者都会恃宠成骄,如今也懂了。
是出轨的男人给的勇气和底气。
我收回视线,吩咐司机,“开车吧。”
车子离开机场,雨水朦胧间,后视镜里是冯震柏和沈若琳紧紧相拥的画面。
车子上,我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是给我的经纪人瑛姐,“瑛姐,林导的角色可否与我争取一下?”
瑛姐惊讶,“你搞毛啊?冯家最不喜你抛头露面的呀!”
嫁给冯震柏,我自然是有得也有失。
得到了冯震柏所谓的真情,和人人羡慕的话语。
失去了什么呢?自由?自我?
他们冯家所有人,好似都能数落我几句,大到我婆母,小到不着边际的远亲。
我父母早亡,从前住贫民窟,成了她们嘴里最不堪的攻击。
这些以前好似都能忍,眼下,我极是对自己不值。
我回:“我抛头露面赚自己的钱,他们不喜随他们去。”
她呀呀呀惊讶了好几声,“你疯了?这要得罪冯生的啦!”
我:“得罪便得罪,你帮我去问。”
瑛姐叹气,“姑奶奶,冯生是港城最大的大腿了,你发癫呢。”
说完,她便挂了。
是啊,如今的港城,冯震柏一个决定都能让港城晃上一晃。
他只手遮天,却温文尔雅,人人都想攀附,却无人睥及。
第二个是打给了律师。
“秦大状,夜间打扰了。”
“烦请你拟一份我与冯生的离婚协议,无财产纠葛,与儿女牵挂,辛苦。”
电话挂断也终于到家。
大平层里灯火通明,家里的菲佣阿梅正在给我做生日蛋糕。
我的生日,年年都是冯震柏陪我过。
阿梅抱着蛋糕出来,“太太,草莓很新鲜,您最喜欢。”
我看着她把蛋糕放到桌上,轻笑,“谢谢。”
台风越刮越大,却挡不住电视里传来的声音。
港媒消息果然灵通:
冯生台风深夜迎回真爱,昔日真爱何去何从
画面里,是冯震柏捧着沈若琳吻得难舍难分。
港媒最会找角度了,照片里的冯震柏眉眼间具是浓情。
消息还没报道完,家门便被推开了。
冯震柏已经换过衣服了,周身依旧如过去般温润,圆滑,好似与电视上是完全不同的人。
他换了鞋,一边扯松领带笑着走向我。
看到电视里的新闻,他顿了步子。
三秒的时间,足够他想清楚如何跟我开口了。
他沉默走向我,神色已恢复自若,“莺莺,我不愿瞒你。”
他居高看着我,永远是上位者的姿态,“冯太的位置只有你,你大可安心。”
一句解释都没有。
他若无其事看向桌上的蛋糕,然后低头吻了吻我的额角,“生日快乐,太太。”
又惯例问:“想要哪样生日礼物?”
我推开他,走过去尝了口草莓蛋糕。
很甜,有些发腻了。
我笑看着他,“老公,今年我想要个离婚协议。”
“我们离婚吧。”
2
冯震柏一向是体面温和的。
所以,我的话他只当是气话。
他轻笑一声,再次主动走向我。
“莺莺,我以为你是明白人,不似外头的蠢人。”
他抚了抚我的头,手掌干燥温热。
继而,他靠在桌边,抬手找了根烟。
他不喜在屋内吸烟,烦躁时才会如此。
点燃后他用力吸了一口,眉头轻蹙,
“莺莺,你不满意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不够风光?还是我给的钱不够多?”
“你若有气,尽管开口,我让你消气。”
他的态度很明确了,即便我要闹到离婚,他也不会和沈若琳断。
只有我忍耐的份。
烟被他按灭,“你若得闲无事可做,可去我妈说的医院多多检查。”
结婚四年,我一直没有怀孕。
婆母很是忌讳这件事,成天阴阳数落我。
其实我为冯震柏留过两次产的。
一次是我被绑架时被他的仇家打到流了产。
另一次,是我们还没结婚,冯震柏正是夺权时,为了稳住他父母的心,让我打掉的。
他明知道,那两次流产后医生说过我受孕极难。
可他如今却要来点醒我。
我抬手把蛋糕扔到了垃圾桶里。
啪一声传来,他看我的眼有了几分愠怒,“还要闹?没完没了?”
我只道:“我要与你离婚,我认真的。”
他胸膛呼吸急了几分,真是怒了。
他转身往门外走,“你想好了就行,别到时后悔。”
说着,他直接离开。
过堂风穿来,将门瞬间带上,巨大的震动声将我拉回神。
我不后悔,不离婚我才会后悔。
冯震柏在我生日夜急匆匆离开,港媒抓拍到后大肆报道。
大意就是我彻底失宠了。
好在,瑛姐那边给我答复说林导愿意给我次机会。
但我刚进剧组的消息就被媒体挖出婚变传闻。
惹得我的婆母亲自电话过来质问,“阿柏同意你去开工的?他真是宠你宠得无法无天了!”
“媒体消息那么多,你好管管了。”
“该做的事不做,去做丢人现眼之事?”
“你该想想你的肚子,何时才能让我有孙儿抱?”
“……”
她的电话从来都是她说一大堆,我沉默听着,偶尔搭上几句。
但是如今要离婚了,我也不再忍受着了。
我回:“你的儿风流倜傥,总有女人抢着让你抱孙儿,不必总在我面前唠叨。”
“烦透。”
说完,我直接挂。
瑛姐在一旁都听懵了,“钟贤莺,你真是疯了!”
她小声皱眉警告,“没了冯生看你如何在港城混。”
她的话才说完,整个剧组都被叫停了。
林导眸色深深看着我不言语。
不多时,冯震柏的助理大步进来请我,“太太,先生请您回去。”
我没动。
他再次开口,声音不重,却透着压迫,“先生说,若能不走,这剧组明天他就让它散了。”
我暗骂,“卑鄙。”
却还是不得不跟他走了。
冯震柏就在门口的豪车内。
车上有我这段时间经常闻到的陌生女人香。
见我上来,他一边灭烟,一边上下打量我,“宁愿去卖笑?”
我没说话。
他双腿交替,拍了拍腿上刚落到的烟灰,“你骂我妈了?她被你气到晕了过去。”
“跟我去医院。”
说完,他吩咐司机开车。
我有些不可思议,“我两句话将她气晕了?”
“她莫不是瓷娃娃?”
冯震柏沉声,“钟贤莺,她是你婆母。”
我闭嘴不语。
豪门规矩多,冯家最为盛。
改不了,以后也不会融入。
到医院时冯震柏走得很急,我跟得也有些牵强。
才推门进去,便看到了婆母床边的沈若琳。
她倚在床边服侍婆母喝粥,“干妈,您当心烫。”
“莺莺姐断然不是故意的,她不过是误会我和阿柏,才闹了脾气罢了。”
“阿柏说了,会带她来亲自给您道歉的。”
说着,她正好回头看向门口,对上我的视线,她扬了唇角,
“干妈,莺莺姐来了。”
“她说要来跟你下跪道歉呢,是吧,阿柏?”
逼我当面下跪?
说完,她看向冯震柏。
我侧头也看向他。
我确实也想看看他什么态度。
3
冯震柏神色未动,只淡淡看向我,“莺莺,琳琳没说错。”
“道歉,就该有诚意。”
“跪吧。”
我看着他冷峻的脸,心彻底沉入谷底。
冯家的脸面最为重要,我的自尊就该随意被践踏。
为了让沈若琳光明正大出现在冯家,他居然还让她认了他母亲做干妈。
以后太太、干妹妹,两边他都不落下。
真是大费苦心,恶心至极。
我站着没动,“冯震柏,你我既要离婚,我也不用再给你冯家做猪狗畜生。”
“我不会跪,以后也不会再跪。”
“要是哪天她去了西天了,我倒说不定会愿意跪上一跪,上一炷香给她。”
这些年,为了冯家维持体面,
为了哄婆母开心,我跪过无数次。
大冬天的,就因为我倒茶时水凉了一度,她便摔了茶杯让我跪在碎瓷上。
因为我迟迟没有怀孕,她又一次一次让我去祠堂跪上一天又一天。
以后,我都不会再跪了。
我的话,让沈若琳和婆母都惊了惊。
婆母气到坐起来,“钟贤莺,你要造反呐?!”
冯震柏眸色一沉,挥手便是一记耳光落在我脸上,“放肆!”
沈若琳表情微怔,随即垂下眼帘,收敛起情绪去安抚婆母。
我捂着脸,血从唇角渗出,反而笑了,“打完就能离婚了吧,冯震柏,不离我看不起你。”
“不离,我明天就去告诉媒体你家暴。”
丑闻会让冯家股价受影响,这也是冯震柏最忌惮的。
他咬牙,“你敢就试试。”
我直视他,“你看我敢不敢?”
他低骂,“疯子。”
我心里到底寒得厉害。
从前他对我从来都是软话,温语,如今竟然有了厌恶。
我低头笑了笑,也罢。
我转身而走。
“钟贤莺,你胆敢走试试?”
“我一个电话便可让你在港城混不下去。”才走到门口,冯震柏居然直接威胁我。
他知道我只有拍戏的路子。
他想到了,居然甚至还想断了我所有的后路。
我脚步顿了顿,声音微颤,“行,我不混了。”
“以后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冯先生,这样可还满意?”
冯震柏脸色铁青,过来直接甩上了门。
“给我滚!”
入了冬,天气越发冷了。
冯震柏没开玩笑,他真的发了话,断了我的路。
瑛姐恨铁不成钢,“叫你作,像冯生这样的男人外头没几个女人才应该怪呢!”
我抿着唇想了想说:“他在港城只手遮天,那我就不在港城混了,瑛姐,我们去内陆吧。”
瑛姐皱眉也想了想,“也行,去闯一闯,试一试。”
瑛姐还是有些门路的。
摸索了两天就帮我接到了一个生活综艺。
所有人都知道我过去是冯太太,如今是被豪门抛弃的弃妇。
托港媒的福,让我在内陆也小有名气。
黑红也是红呀,这一点,倒成了节目组的卖点。
生活综艺要涉及种田,体力活不少。
我渐渐吃不消,体力也越来越差,竟然有一次直接在节目中晕了过去。
节目是直播,弹幕瞬间炸了。
有个很有名的老中医一起参加了节目,在我醒来后过来给我把脉。
他皱着眉头,把了许久。
弹幕都在说我是装,想博同情,一个豪门太太能有什么病?
老中医把完微笑着看着我,“没事没事,虚惊一场。”
“钟小姐,你这是喜脉啊!”
顿时,弹幕再次炸了。
我一个因为无法生育而被抛弃的前豪门太太居然怀孕了!
紧接着,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冯震柏居然直接打来了电话。
我离港月余,他第一次主动打我电话。
我以为他是看到了直播。
犹豫间,我还是接起了电话。
没想到,他声音冷冽,“贤莺,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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