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柠秦渡川宁夕颜《街头乞讨的第五年,老公想要我的心脏》
街头乞讨的第五年,当年出车祸失踪的老公找到了我。
他不顾我身上的脏污,紧紧的抱住我,仿佛要把我嵌进骨肉里。
“当年车祸我虽然活了下来,但也失忆了。”
“最近才恢复记忆,这五年辛苦你了,跟我回家好吗?”
我又哭又笑,疯癫的求他和我回家,他却把我带去陌生的的别墅。
他承诺我会用余生补偿我,第一时间为我安排了全身体检,。
就在我放下戒备心,同意把女儿接来好好生活时,意外听见他和朋友的谈话。
“当年余柠生产,你设计假死和宁夕颜结婚,差点让她一尸两命,现在又因为宁夕颜先天性心脏病,想把她的心脏移植给宁夕颜。”
“移植后余柠存活率不到百分之十,你也要继续?”
秦渡川沉默的抽完一根烟,声音暗哑。
“夕颜不能出事,她有了我的孩子。”
我心痛到全身发麻,颤抖着手拨通了那通电话:
“我同意继承帮派,但条件是要两个人生不如死。”
1、
挂断电话,我转身想离开病房,却因为身体僵硬跌倒在地。
房间内的谈话声一顿,门猛地被拉开,我狼狈的趴在地上,膝盖划破一条口子,缓慢的淌出鲜血,秦渡川心急如焚的打横抱起我,直接冲进医生办公室。
“柠柠摔伤了,需要用药吗?会不会影响身体?”
我平静的看着他因为着急皱起的眉头,和额角渗出的细汗,鼻尖萦绕着秦渡川身上的女士香水味,恍惚想起以往他身上只有我挑选的沐浴露和洗衣液味道。
他在担心我的身体,心底想的却是,我现在这副虚弱的身体能不能成功给宁夕颜移植心脏。
血一直在流,打湿了我身下的白床单,诊断室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对劲,面色凝重。
我抬手,像以往每一次安慰颓废的他时一样,揉开了他紧皱的眉头,轻声开口。
“我的凝血功能不好。”
秦渡川僵硬在原地,愕然睁大眼睛,又快速反驳:
“不可能,你以前很健康。”
我摇头:
“你失踪那天,我听到消息情绪崩溃,在产床上发生了大出血。”
“婆婆怨我为什么要在雨夜叫你回来陪产,说秦家容不下我一个丧门星,女儿因为缺氧差点胎死腹中,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发育迟缓。”
“我抱着女儿磕一晚上头也没磕开秦家大门,他们要我乞讨赎罪,于是我乞讨了整整五年,和流浪狗抢食,为了桥洞下一个好位置和人大打出手。”
秦渡川揽着我肩头的手越收越紧,险些握碎我的骨头,我嘴唇也越来越苍白。
“从那时候开始,我的凝血功能日益下降,一条小伤口都可能要了我的命。”
我握住他的手掌,望着这个女儿想念了五年的爸爸,两情相许十年的丈夫,压低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哀求。
“渡川,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好不好,爸妈很想你,女儿也经常问我找到爸爸没有。”
秦渡川的手心渗出一层湿汗,细微的颤抖着。
“柠柠...。”
却在我摸到他手腕上一节粉色的皮筋时,猛地甩开我的手,霎那间他眼底的挣扎和痛苦褪去,重新覆上宛若砒霜的柔情。
秦渡川反握住我的手。
“这里很好,明天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
一句话让我浑身血液倒流,我垂下眼睫,自嘲着掐灭了心底带着期望的火苗。
我终究不该有所奢望,他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肯定早就把这五年我的遭遇调查清楚。
才生完孩子,我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疯了一样冲去他出事的地点,在一片废墟中翻找了三天三夜,企图找到他的尸骨,磨的十指指尖露出森森白骨。
我翻遍整个城市的垃圾桶,只为找到一口果腹的食物,却把卖废品换来的钱投进功德箱,在神佛面前诵经一整晚,只求漫天神佛能保佑失踪的秦渡川平安。
我拉扯着女儿艰难长大,五年的时间无数次赶走半夜扒我衣服的流浪汉。
他什么都知道,但他还是把我接到身边,只为看管好我胸膛跳动的心脏,以便随时都取走移植给宁夕颜。
我垂下眼睛,平静的说好,放手让他离开。
女儿渴望的眼神闪现在我面前,五年来我不止一次对女儿讲我和秦渡川是如何在冬季的雪山上拥吻,得知我怀孕后一向沉稳的他躲在厕所里哭了一整晚,我向女儿发誓,爸爸还活着,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
但我要食言了,从知道秦渡川亲自策划假死之后,他已经彻底死在我心里。
也许是我表现的很乖,一直跟着我的保镖此刻不在门口,我悄然踏出病房,往医院外走去。
余光一瞥,树下站着一对熟悉的身影,秦渡川半跪在地上,把轮椅上女孩苍白的脚踝捂在手心,弯腰近乎虔诚的吻在她凸起的孕肚上。
我平静的收回视线,在脚步即将夸出医院的那一刻,熟悉的声音响在身后。
“妈妈,思思好想你!”
2、
我不敢置信的僵硬在原地,等那双小小的手扯住我的衣角,我才慌乱的把女儿抱进怀里。
“你找到爸爸了!还让爸爸来接思思团聚,思思好开心。”
女儿瘦弱的脸上笑出两个酒窝,她穿着崭新的新衣服,就连身上和我一起乞讨的酸臭味也变成香香的蛋糕味。
在我身后消失的黑衣人出现在女儿身后,他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带上若有若无的嘲讽。
“余女士想去哪里?现在母女团聚还想离开,先生会不高兴的。”
我气的浑身发抖,又在女儿期待的视线里,硬生生咽下涌上喉间的苦涩,抱起女儿转身想离开,却撞见往外走的两人。
轮椅上的宁夕颜像一朵弱不禁风的百合,微微瞥眉,在秦渡川身后软软开口。
“老公,她是谁?”
秦渡川神色晦暗,见到我怀中的女儿,竟然褪去温情的假面:
“一个故人。”
我脚步顿住,嗤笑一声:
“刚刚你在病房里发誓会用一辈子补偿我时,可说的我是你妻子。”
秦渡川没第一时间否认,宁夕颜果然褪去一脸血色,泫然欲泣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她说的是真的吗?”
“夕颜,别激动,你心脏不好。”
他慌乱的把宁夕颜揽进怀里,却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宁夕颜面色越发惨白,想推开他又办不到。
他似乎也没把宁夕颜看得太重要,刚刚树下的一幕,仿佛是我的错觉。
我闭了闭眼,搂紧怀里的女儿,女儿睁大眼睛不安的开口。
“他是爸爸吗?为什么爸爸会抱着另一个阿姨?”
“爸爸我是思思呀,妈妈告诉我思就是思念你的意思哦。”
女儿感受到我的痛苦和挣扎,急切地想替我挽回从未见面的爸爸。
秦渡川被对我的脊背绷直,指尖掐着手心,用力到泛白。
他缓缓转头,目光停留在女儿和他八分像的脸上,在触及到女儿泛红不安的眼神后,竟然放开了宁夕颜,揉了揉女儿的头。
“思思这五年来很乖的,每天都会把馒头吃的干干净净,也会帮妈妈一起捡瓶子卖钱,祈祷爸爸回来。”
“思思的祈祷真的有用,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团聚啦!”
秦渡川笑起来,整个人柔和的不可思议,眼眶也有点红,我心底一酸,当年怀女儿时他的期待不是假的,难道女儿真的会让他回心转意。
“我能抱抱她吗?”他看向我,带着点请求。
女儿也紧张的望着我,伸出的小手因为我没有说话,又瑟缩着收回来。
宁夕颜揪住纯白的领口,抽泣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老公,因为我的病你也不要我了吗?我肚子里也有你的孩子啊。”
秦渡川没有回头,我终于没扛住两人希冀的目光,把女儿递给了他。
女儿到手的一瞬间,秦渡川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淡了不少,我意识到不对,想把女儿抢回来,却被身后的保镖拦住。
秦渡川蹲下身,亲抚着宁夕颜的肚子,低头吻去宁夕颜面颊上的泪痕,沙哑着声音开口:
“傻姑娘,这辈子我都不会不要你。”
他不顾女儿的挣扎,转过她的头,让她强行看向宁夕颜的肚子:
“这是你弟弟,但夕颜身体不好,弟弟很可能再也无法出生,你愿意让妈妈帮助夕颜生下弟弟吗?”
我目眦欲裂的让他放开女儿,却又因为下一句话徒然弯下脊梁。
秦渡川眼中寒芒闪过:
“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就只能让思思去陪弟弟了。”
3、
他的手在女儿脆弱的脖颈间摩挲,余光却始终落在我身上,我明白里面蕴含的威胁。
女儿蜷缩在秦渡川怀里,小小的身体不停发抖,眼睛里蓄满泪水却怎么也不肯落下,只因为我曾告诉她,哭了别人会变本加厉欺负我们,思思以后害怕的时候绝对不要哭。
我心如刀绞,哭喊着开口:
“别碰她!我同意移植!”
秦渡川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思思不是很想爸爸吗?以后都和爸爸一起生活好不好。”
女儿摇着脑袋,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本能的拒绝和我分开,我因为秦渡川缓缓收紧的手指阻止她:
“思思先和爸爸一起走,妈妈很快会来接你的,别怕。”
秦渡川这才满意的点头,低声哄着还在抽泣的宁夕颜,想推她回病房,又被阻止。
宁夕颜擦干脸上的泪,破涕为笑:
“原来她就是你说的自愿捐赠的好心人,老公,我想单独感谢她,你先带思思安顿好吗?”
说一不二的秦渡川仅仅在她柔柔一笑中败下阵来,吩咐保镖看管好我,转身远去。
秦渡川背影消失的一瞬间,宁夕颜面上的笑落下,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我只觉得膝盖被人猛踹,疼的跪倒在地,头发也被人揪起,被迫仰视着宁夕颜。
“我不太喜欢仰头和人说话。”
宁夕颜轻哼一声,淡淡开口。
“其实你是不是自愿,心脏都是我的,可渡川爱我,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内疚,才曲折的找来你的女儿,让你自愿捐赠。”
我死死咬住口腔的软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当年你在废墟里翻找渡川的时候,肯定不知道是我一滴泪就让他同意假死失踪,毕竟他会和你结婚全都是因为我。”
当年的一切在脑海里串成一条线,婆婆曾告诉过我,秦渡川有个青梅,因为秦家不同意她进门,突发先天性心脏病早夭。
原来她根本没死,而是被秦渡川好好的藏了起来,我没忍住笑自己愚蠢,怪我被年少的心动蒙蔽了双眼,丝毫没看出秦渡川假装的深情。
“他为了替我和未来的孩子寻找心脏配型,找了好多人才确定和你结婚孕育孩子呢?当知道你怀孕那刻,他哭着给我打电话,说终于能救我了。”
心脏似乎裂成两半,我抓住她话里的关键,目眦欲裂:
“什么孩子!?”
宁夕颜微张着嘴,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我的先天性心脏病会遗传,而你的孩子,就是渡川为我的孩子准备的移动器官库。”
我所有挣扎的力道全部消失,脱力的任由保镖把我的头踩在地上。
宁夕颜浅浅一笑,捂住自己的肚子,轻轻开口:
“凭什么你能光明正大的霸占秦川五年,还想牺牲自己换那个贱种活下来,今天我就要让你带着悔恨死在手术台上。”
“告诉渡川,我的肚子好痛。”
我几乎是被拖着上了手术台,宁夕颜慌乱的抓住秦渡川的胳膊:
“老公,我好害怕。”
秦渡川眉头一直没松开过,他闭了闭眼才忍下鼻尖的酸涩,笃定开口:
“我一直在,准备这么久一定会成功的。”
看着我在手术台上挣扎,他眯了眯眼:
“麻药会影响心脏健康,余柠的心脏,我要你们生挖出来!”
女儿被保镖按在原地,哭喊的动作却因为我给她比的一个手势而停下。
手术室的门合上,秦渡川在走廊焦急地踱步,本该长达几小时地手术,在十分钟后熄了灯,门缓缓打开。
只一眼,他竟没忍住后退一步,跌倒在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数不清的黑衣人包围了走廊。
我浑身是血,手中举着一团蠕动的红色,对女儿笑起来:
“妈妈说过会很快接你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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