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许嫣然棠棠《心棠再无归期》
订婚现场,霍知行的死对头许嫣然突然回国。
当众挑衅我道:
“他娶你,不过是为了气我回国而已。相爱相杀了这么多年,他根本就放不下我!”
我还没开口。
霍知行一把扯下婚戒:
“许嫣然,你就这么想看我为你发疯?”
说完便弃我而去,留我沦为全城笑柄。
次日酒会,霍知行更是将泼我酒的许嫣然护在身后,语气施舍:
“这里是一千万,逃婚的补偿。”
“现在给嫣然道歉。不然,我会和你解除婚约。”
我轻笑着警告道:
“霍知行。玩弄我的感情,会要命的。”
他嗤之以鼻:“你也配?”
后来招商宴上,霍父亲自为我开车门,许父躬身朝我敬酒。
我将支票塞回霍知行的衣领。
“一千万,买你三声狗叫。叫得大声点,说不定我会心软。”
1
被逃婚的第二天,和霍知行大搞死对头文学的许嫣然,就拿酒泼了我满脸。
她气急败坏地嘲讽道:
“趁我和家里决裂的时候偷走知行,你很得意?”
“许家和霍家是世仇又怎样!你这个替身就是替身。只要我招招手,无论是百次千次,霍知行都会选择我。因为他只爱我!”
我接过侍应生小心翼翼递来的丝帕,擦了擦滴着酒的发尾。
“听明白了。许小姐的意思是——”
“您和的我未婚夫是相爱相杀的死对头?又是爱恨纠缠的宿敌?”
“但容我提醒您一句,那些都是小说里骗人的。在现实世界里,您这样纠缠即将结婚的男人,统一叫小三。”
我上前一步,将沾着酒液的丝帕反手扔到她的脸上。
补充道:
“放在过去,更难听了。叫倒贴的外室。”
“赔笑还赔身子的……下贱货色。”
许嫣然没在深市听说过我这号人,只当是我是个无依无靠的软柿子。被霍知行逃婚后再被她羞辱两句,就会乖乖滚蛋。
没想到反倒被我口中那句“下贱货色”刺得浑身发抖。
拿起举起手中的空酒杯,就要朝我额头砸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
玻璃被在半空中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截住。
霍知行的眉头皱起,刚想斥责许嫣然的行为有些过分。但一见许嫣然红了眼眶,便只剩无奈的纵容:
“嫣然,你明知我见不得你受委屈。何必闹成这样?”
许嫣然转过脸去,倔强道:
“不要你管我。”
“你要是真有心,你就让她给我道歉。”
霍知行叹了一口气,从西装内袋中掏出支票本。上下打量着我的狼狈,笔尖顿了顿。写了一个他觉得满意的数字。
“这里是一千万,算是逃婚的补偿。”
“现在给嫣然道歉。否则,我不会娶你。”
回望着霍知行看向我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反胃。
那眼神里没有温度、没有怜惜,甚至连愧疚都没有。不像是在看相恋三年的爱人,反倒是是在打量一件被弄脏的货物。
见我始终不说话。
霍知行上前迈了两步,不耐烦地哄道:
“棠棠,收下这笔钱。”
“再给嫣然道个歉,好吗?别让我难做。”
一声“棠棠”彻底打碎了我对霍知行最后的幻想。这是我们床上亲密时才会唤的小名,现在不过被他用来安抚工具,让她更听话的手段。
昨天他逃婚,我还尚且能自欺欺人地骗自己是冲动。可现在——
霍知行,原来你真的把我当个玩意戏弄。
我缓缓抬起头,轻笑着警告他:
“霍知行,我最后说一次。”
“玩弄我的感情,是真的会要命的。”
霍知行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轻蔑地笑了笑。
显然半个字都不信。
“你也配?”
随即,将支票顺手搁在一旁的桌上。
“随你吧。你要学乖点,我还能留着你霍太太的位置。”
霍知行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
转过身,将满脸委屈的许嫣然揽入怀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酒会现场。
俩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宴会厅门口。
这场酒会的主办者,本地商会的张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穿过人群,再在我面前猛地停住,声音更是止不住地发颤:
“万分抱歉!这完全是我们的重大失职!”
张总说话的时候,几乎都不敢抬头看我的脸色。
“我没想到您居然是……”
“都是我管理无方,让那两个小辈入了场。这么欺负您。求您……求您恕罪。”
我没说话。
眼神越过张总战战兢兢的肩膀,落在那张支票上。
俯身拿了起来,递给身后悄然出现的保镖。
“一千万,收好了。”
“这可是霍总今天给我的‘精神损失费’。迟早,是要还给霍家的!”
2
张总躬身目送我离开宴会厅,才敢缓缓直起身。
大厅里死寂一片。
几位相熟的老总挤上前,颤颤巍巍地问出口:
“张会长,那位不是霍小少爷新找的。听说没什么背景,也值得你这样?”
另一人用手肘碰了碰说话的人,也带着几分轻蔑接话:
“是啊。打听过了,根本不是咱们圈子里的人。霍知行那小子弄来气许嫣然的替身罢了,你怎么对她毕恭毕敬的?”
张总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猛地摇头。
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下,他颤抖着抬起手,比了一个极其简单的手势。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
“什么!居然是……”
方才还满脸不屑的几位老总好像被瞬间掐住了喉咙,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张总环视着眼前一张张瞬间写满骇然的脸,声音嘶哑:
“是上头那位老爷子刚刚亲自给我打的电话,已经吩咐过了。”
“今晚的事,谁敢泄露半个字……”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刀锋刮过每一个人:
“不死不休。”
最后,张总几乎是叹息着,嘱咐道:
“我们都看走了眼。那位小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面团。”
“霍家和许家……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要完蛋了。”
这个的消息,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涟漪无声却剧烈地荡开。
几乎是一夜之间,霍、许两家的商业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寒冬。原本是深市争着抢着,都要合作的龙头。
但现在,稳固的合作方态度骤变,合约更是被推迟,资金链更是岌岌可危。
霍知行坐在办公室内,几乎动用了所有人脉去查。
得到的回复也模糊得不行。
“霍总,这次你们两家得罪的人,来头太大。”
“除非您能让它消气,否则……”
霍知行束手无策,只能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笃笃笃。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许嫣然脸上透出些许兴奋,快步走来时却欲言又止:
“知行,我好像查到原因了!”
“就是……一时间怕你接受不了。”
霍知行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她:
“说!”
许嫣然的话里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意味:
“我托了好几层关系,都说这次的风波是从那晚的酒会开始后,不一样的。”
“听说那晚张总对洛心棠的态度,非常不一般!不像是客套寒暄,也不是普通长辈的关照,而是……那种,小心翼翼的、甚至有点讨好的亲密……”
“亲密?”
霍知行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声音陡然拔高。
许嫣然见目的达成,隐秘地笑了笑。连连点头,附和道:
“是的!”
“好多人都看到了。所以现在外面有很多难听的传言,说洛心棠和张斯的关系是……是不正当的关系!”
“洛心棠被你逃婚后,觉得一千万的赔偿太少了。攀上张总,张总讨她欢心。这才不惜动用一切力量来报复我们两家!就是为了给她出气!”
轰——
霍知行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我当初在酒会上放下的狠话:
【霍知行。玩弄我的感情,会要命的。】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所有人口风都那么紧,原来是这种龌蹉的丑事!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符合他逻辑、肮脏却又“合理”的解释。
霍知行的眼神阴骘疯狂,来回踱步地说道:
“京市牵头的那个招商会,后天就要在我们市举办了。到时候来的都是什么级别的人物,你我都清楚!”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立马摁通了内线电话,吩咐道:
“这个节骨眼上,霍氏的声誉和稳定,出不得半分差错。”
“明天给我也筹备一场酒会。”
“一定要把张斯和洛心棠给我请到现场!”
3
车内,我刚祭拜完安息在城南墓园的母亲,低头拨弄着母亲留给我的翡翠镯子。心绪低迷,只想着安静待着。所以对于霍知行举办的酒会,连多看一眼请柬都嫌烦。
就在这时,司机放缓了车速。迟疑地开口道:
“小姐,前面……有车拦路。”
我看着两辆轿车一前一后,直接横在离开墓园的必经之路上。
为首的倒也是熟人,霍知行的助理。
走到的车窗前,微微躬身道:
“洛小姐,霍总吩咐,请您务必出席今晚的酒会。车已备好,请您移步。”
我蹙眉,声音因疲惫而略显沙哑:
“告诉他,我今天不舒服,不去了。”
助理闻言,话语里的强硬却分毫未减:
“霍总说了。如果您不愿自己走,那就只有得罪了。”
他身后的几名黑衣人无声地向前逼近了一步,姿态带着明显的胁迫意味。
我车内的司机眼神一厉,手已按上了通讯器,低声问我:
“小姐,要不要我们……”
“不必动手,我去。”
酒会现场,衣香鬓影。
霍知行挽着许嫣然,径直穿过人群,目标明确地停在我面前。
我抬眼,看向这对姿态亲密的男女。眉头微蹙,心中不免泛着刺痛:
“霍总,大费周章请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霍知行冷哼一声,语气嘲讽: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我的‘未婚妻’聊聊?还是说,打扰了洛小姐什么‘重要’的约会?”
他刻意加重了“未婚妻”和“重要”两个字,意有所指。
我不明白霍知行又是突然发什么疯。
“未婚妻?”
我轻轻重复,眼神冰冷:
“霍知行,如果我没记错,在众目睽睽之下抛下我、跟着别人逃婚的,是你吧?”
霍知行脸色一僵。
就听我接着说道:
“怎么,现在带着真正想娶的人招摇过市,却还要顶着‘未婚妻’的名头来骚扰前任?左拥右抱、反复玩弄别人的感情,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还是说靠着践踏前任,才能在你这位‘真爱’面前证明你那可怜又可笑的男子气概?霍总,怎么不说话了?”
霍知行被我怼得语塞,一旁的许嫣然也有些没脸。
她怨毒的眼神突然下滑到了我的手腕间,价值连城的镯子。
“洛小姐,你这只镯子成色真特别,水头足得很呢。”
“我记得,张总上个月在拍卖会上,是不是天价拍了一枚类似的珍品?当时还神秘兮兮地说,要送给一位…‘格外重要’的朋友呢。”
我敏锐地察觉到这番话不对劲,正想开口。
就在这时,张总快步走了过来。他先是极其恭敬地对我微微躬身,示意道:
“洛小姐。”
见我颔首后。
张总随即转向霍知行,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与责备。
“霍少!你怎么还在这里打扰洛小姐清静?”
“招商会在即,多少双眼睛盯着!洛小姐身份……,你还敢纠缠不休?还不快安排人,护送洛小姐回去休息!”
张总这话,本意是提醒霍知行我的身份他惹不起,让他立刻停止冒犯行为。然而,这话听在早已先入为主、被嫉妒和愤怒冲昏头脑的霍知行耳中,却完全变了味!
拿招商会威胁?
警告他不要纠缠不休?
还要他护送我回去?
每一个词都像在印证他最肮脏的猜想——洛心棠和张斯关系不一般!
“哈!”
霍知行气极反笑,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他猛地伸手指着张总,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羞辱而颤抖:
“张斯,我敬你是长辈,对你多有礼让。你联合其他人偷偷针对我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现在连我的墙角都敢挖,洛心棠是我的‘未婚妻’!”
4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终于明白霍知行在发什么疯了。
还不等我开口,张总已经被霍知行惊世骇俗的联想吓懵了。大声呵斥道:
“霍知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许嫣然见状,立刻趁热打铁。她“惊慌”地拉住霍知行的手臂,拱火道:
“知行,你别冲动!张总也许是出于好意,看洛小姐喜欢就送了呢?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难免让人……多想些。”
“多想?”
霍知行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他猛地甩开许嫣然的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我疼得瞬间蹙眉!
想要粗暴地撸下我手上的镯子。
“姘头送的定情信物,都敢大张旗鼓地带出来了。还有什么多想的!”
“我非砸了不可!”
我不断挣扎,手腕被捏得生疼。
“霍知行,你放手!”
张总也急了,上前试图解释:
“霍知行,你冷静一点!这完全是误会,这镯子它其实是——”
霍知行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另一只手已经粗暴地卡住那玉镯,疯狂地往下撸!
“等我砸了这脏东西,再看是不是误会!”
“你敢!”
我厉声喝止,声音因愤怒和疼痛而颤抖。
“你看我敢不敢!”
霍知行眼中疯狂之色更浓,用力一扯!
啪嚓——
一声极其清脆刺耳的碎裂声,猛地炸响!
那枚翡翠镯子,被霍知行狠狠地摔砸在光洁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间迸裂成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几乎就在玉镯碎片溅落四散的瞬间。
宴会厅的阴影里,数名身保镖骤然现身。动作迅捷如电,训练有素,瞬间将霍知行和许嫣然隔开并反手制住!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是霍知行!”
霍知行猝不及防,被两名保镖死死架住胳膊,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怒和屈辱。
“是张斯让你们来的!他敢动我?”
“这是我办的酒会,怎么会有外人混进来!”
许嫣然也花容失色,尖声惊叫:
“放手!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是张斯指使你们的?他为了那个女人竟敢——”
领头保镖对他们的嘶吼充耳不闻,只是向我投来一个请示的目光。
我站在原地,缓缓松开紧握的手掌。
掌心被玉镯的碎片硌出深深的红痕,甚至渗出血丝。
“暂留家中,不得外出!”
被我强行“请”回家的霍知行和许嫣然,终于察觉了一丝不对劲。张斯就算再厉害,也并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软禁霍许两家的继承人。
难道我又攀上了什么更厉害的人物?
翌日,更大的震动传来。
远在海外疗养的霍父和被紧急公务派往北方的许父,竟都被以最快的速度,“请”回了深市。他们收到的唯一消息是:
必须准时出席即将举行的招商晚宴。不得有误,否则后果自负。
招商会当晚。
宴会厅外,红毯铺地,各界名流、政商巨头悉数到场。
但气氛却诡异的压抑。
霍知行和许嫣然也被“允许”出席。两人脸色苍白如纸,强作镇定之下是难以掩饰的惊惶不安和困惑。
他们到底得罪了谁?
霍知行站在霍父身后,目光死死盯着入口处。
就在这时,一辆造型低调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至红毯尽头。
车门尚未打开,早已等候在旁的霍父近乎小跑地赶到车边。恭敬无比地拉开了后座车门,身体微躬,姿态放得极低。
许父则紧张地站在另一侧,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一只踩着精致高跟鞋的脚,缓缓踏出车门。
就在我站定的那一刻——
“洛心棠,怎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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