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林天赐苏婉《被假少爷污蔑入狱后,我杀疯了》
出狱第一天,顶替弟弟身份的假少爷来接我。
他开着劳斯莱斯,故意碾过水坑溅了我一身泥。
他降下车窗,扔给我几张零钱,
“哥,拿去买身衣服,别在爸妈忌日这天给陆家丢人。”
我没捡地上的钱,死死盯着他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翡翠,
那是我亲弟弟唯一的遗物。
他以为我是一条翻不了身的丧家犬,
殊不知,我早已挖出了那具埋在树下的白骨。
林天赐,你偷走的人生,我要你连本带利吐出来。
1
刚走出监狱的大门,
一束刺目的远光灯撕裂雨幕,直射我的眼睛。
我下意识抬手遮挡,
巨大的黑色车子朝着我冲了过来,没有一点减速的意思,
反而加速冲进我脚边的积水坑。
腥臭的泥水瞬间炸开,浇透了我唯一的衣服。
那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连号车牌,京A·88888。
曾经,这辆车停在陆家老宅的车库最深处,
父亲连碰都不舍得让我碰。
车窗缓缓降下,一张白皙精致的脸探了出来。
林天赐,
五年前,他拿着亲子鉴定书回到陆家,
哭着跪在父亲面前,
说自己是陆家流落在外的幼子。
也是他,三年前亲手把“弑父”的罪名扣在了我头上。
“哥,出来了?”
如果不看他眼底那抹戏谑的笑意,
任谁都会觉得这真是一出感人至深的兄弟重逢。
“天赐,赶紧关窗户,要臭死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顺着车窗看了进去,
是我的前未婚妻苏婉,
此刻她整个人缩在林天赐怀里,
看向我的眼神,就像看恶心的垃圾一样。
林天赐拍了拍苏婉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转过头,目光在我脏透了的衣服上停留了两秒。
“哥,今天爸妈忌日。”
他叹了口气,从真皮钱夹里抽出几张零钱,
两指夹着从窗户上甩了出来。
“去买身像样的衣服。”
林天赐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悲悯:
“虽然你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但毕竟也姓过陆。别穿着这身乞丐装去墓园,给陆家丢脸。”
我没动,只是死死盯着林天赐,
见我没反应,苏婉不耐烦了。
“给他脸了是吧?天赐,这种杀人犯你理他干什么?小心他发疯咬你一口!”
“婉婉,别这么说,他毕竟是我生物学意义上的哥哥,虽然他杀了我亲生父亲。”
林天赐眼眶微红,声音哽咽,演技堪称教科书级别。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那两张令人作呕的脸。
劳斯莱斯扬长而去,尾气喷了我一脸。
地上的几张零钱已经完全被泥水浸透,
我跨过那个水坑,径直朝着墓园的方向走去。
等我来到西郊墓园,
惊讶的发现这里热闹得像个菜市场。
还没走近,就看见远处一片灯火通明。
十几盏大功率补光灯将那块墓地照得亮如白昼,
数十架无人机在头顶盘旋,
“站住!干什么的?”
两个穿着黑制服的保安伸手拦住了我。
他们上下打量着我这身狼狈的行头,眼神充满警惕。
“祭拜。”我沙哑着嗓子开口。
太久没说话,声带像被砂纸磨过。
“祭拜?今天林总包场了!”
保安嗤笑一声,甩了甩手里的橡胶棍,
“没看见里面在直播吗?闲杂人等滚远点,别坏了林总的风水局!”
2
直播?
我抬头望去,
父母的墓碑前摆满了鲜花,堆得像座小山。
林天赐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正跪在墓碑前,对着面前架着的七八台手机痛哭流涕。
“爸,妈,儿子不孝,”
“哥哥五年前一时冲动,犯下大错,这五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替他赎罪。”
“今天他出狱了,我本来想接他一起来看你们,可是,”
林天赐抹了一把眼泪,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凄美破碎的侧脸,
“哥哥似乎还在怪我,怪我揭发了他,他说没脸见你们。”
弹幕疯狂滚动,
哪怕隔着几十米,我也能想象屏幕上那些恶毒的诅咒。
苏婉站在一旁,适时地递上纸巾,红着眼圈对着镜头补充,
“家人们,天赐真的太善良了。那个杀人犯甚至还要打天赐,如果不是我拦着,”
林天赐身后的群演里爆发出一阵惊呼。
“心疼林总!”
“杀人偿命!为什么才判五年?这种人渣就该死在牢里!”
“天赐哥哥别哭,我们永远支持你!”
周围围着的一圈并不是亲友,
而是各路闻着味儿来的网红、主播。
他们举着手机,贪婪地瓜分着这场“豪门恩怨”带来的流量盛宴。
突然,有人终于注意到了这边保安的异样。
一道强光手电筒直直地照在我的脸上。
“卧槽!那是不是陆沉?!”
一声尖叫划破雨夜,
所有镜头瞬间调转方向,
像无数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我。
“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快拍!活的杀人犯!”
“这就是那个为了夺家产连亲爹都杀的畜生?”
人群沸腾了,
那些主播像丧尸一样朝我扑过来,
争先恐后地把手机怼到我脸上,恨不得塞进我的嘴里。
“陆沉!你还有脸来这里?”
“你为什么要杀你爸?是为了钱吗?”
“听说你在狱里被人打断过腿,是不是真的?走两步看看?”
闪光灯疯狂闪烁,
闪的我只能眯住眼,
看向远处父母的墓碑前,
林天赐缓缓站了起来。
他隔着攒动的人头,眼神中满是胜利的得意。
“大家别这样!别吓着我哥!”
他冲到我面前,一脸“护犊子”的焦急,
“哥,你不要怕,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林天赐一边说着,一边朝我靠了过来,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看到了吗?这才是现实。”
接着,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悲切,
“哥!只要你肯认错,给爸妈磕个头,陆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他顿了顿,情真意切地说着,
“哪怕你以后什么都不想干,我也愿意养你一辈子!”
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
“林总大义!”
“以德报怨,这才是格局!”
“陆沉,还不快跪下谢谢你弟弟!”
一只手伸过来,想要按着我的头让我下跪,
我猛地转头,那眼神看着杀父仇人一样,
那个主播被我的眼神吓得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四周瞬间安静了一秒,我没有辩解,
甚至没有看林天赐一眼,
只是隔着人群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那两块冰冷的墓碑。
爸,妈,儿子回来了,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3
我收回目光,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
转身撞开那个挡路的主播,大步走进雨幕。
身后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林天赐假惺惺的呼喊,
“哥!你别走!你这一走,以后可怎么活啊!”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他在笑,
这一刻,全网都在狂欢,庆祝正义战胜了邪恶。
可他们不知道,今天笑的有多开心,后来就有多后悔。
离开墓园两公里是一片待拆迁的老城区,路灯坏了一半。
我拐进一条漆黑的小巷,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帕萨特静静地停在巷口阴影里。
车身陈旧,甚至有些泥点,
但我知道,这辆车的防弹等级是民用最高级别。
我刚走出小巷,车上下来一个老伯迅速走前来给我撑伞,
那是跟了爷爷一辈子的老管家福伯。
“少爷,您受苦了。”
车子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处隐蔽的老式公寓楼下。
福伯走在前面,打开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防盗门,
可里面却别有洞天,装修的很是豪华,充满了科技感,
“少爷。”
福伯关上门,没有任何铺垫,
“咚”的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他颤抖着手,从贴身的内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金属硬盘,
“老爷和夫人从来没有怀疑过您。”
我接过硬盘,很是冰凉,
像那天从父亲胸口拔出来的刀。
“这是老爷出事一周前,存在瑞士银行云端的备份。只有您的虹膜能打开。”
我连上电脑,虹膜扫描通过。
屏幕上跳出一份绝密信托文件,以及一段音频。
文件日期,正是我被捕的前三天,
内容很简单,
若陆家发生变故,所有隐形资产即刻冻结,受益人仅限陆沉。
附件里有一份DNA鉴定报告,
已确认林天赐DNA样本异常,非陆家血脉。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我点开那段音频,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后,
传来了母亲压低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恐,
“老陆,天赐不对劲,我在他房间发现了那个,他好像给阿沉下药了......”
“嘘——”
父亲的声音有些抖,
“别打草惊蛇。鉴定结果出来了,这孩子是有人刻意安排进来的。阿沉太单纯,斗不过这种从小在狼窝里长大的出生,我们得先把阿沉送出国,”
录音戛然而止,
这一刻,五年来在狱中受尽折磨没流过一滴泪的我,
视线模糊了。
他们不是不信我,是没来得及。
那场“意外”的车祸,那把栽赃的刀,来得太快太狠。
“少爷,这里的资金足够您东山再起。”
福伯抬起头,老泪纵横,
“咱们走吧,去国外,隐姓埋名,”
“走?”
我合上电脑,
指腹摩挲着冰冷的金属硬盘,像是抚摸着父母未寒的尸骨。
“凭什么走?”
林天赐还在我的家里开香槟,苏婉还在用着我母亲留下的珠宝。
我走了,谁给地下的冤魂交代?
“福伯,这笔钱,不动。”
“我要的不是钱,是命。”
既然林天赐喜欢演戏,那我就陪他演。
我要把他捧上云端,然后再当着全世界的面,
把他的皮一层一层扒下来。
4
简单洗漱了一下,我开始梳理之后的计划,
“福伯,查一下‘夜色’会所现在的产权人。”
“是林天赐的私人产业。少爷,您要去?”
我整理袖扣的手一顿,
“夜色”的前身,是城西孤儿院。
是林天赐长大的地方,也是我资助了多年的地方。
更是我亲弟弟最后出现的地方。
凌晨两点的“夜色”会所后门,
我避开了门口的监控翻墙而入。
这一带我太熟了,
当年为了找弟弟,我把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翻过。
前面是灯红酒绿的销金窟,隐隐传来重低音的震动。
后面却是一片死寂的花园。
说是花园,其实是一片荒废的草地,只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
以前,孤儿院的孩子如果犯了错,就会被关在这棵树下反省。
“呜——”
一声凄厉的哀鸣打破了寂静,
我立刻闪身躲进假山后面的阴影里。
悄悄看向不远处的老槐树下。
一个穿着白色真丝睡袍的人影,
正手里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
一下一下地挥动。
“叫啊!继续叫!”
“刚才不是挺能耐吗?咬我的裤脚?”
是林天赐。
他没戴眼镜,头发凌乱,
那张平日里温润如玉的脸,此刻扭曲得像只恶鬼。
地上蜷缩着一只流浪狗,
后腿已经被打断了,拖着身子在泥地里爬,发出濒死的呜咽。
“林总,差不多了,再打就死了。”
旁边站着的保镖递上一块热毛巾。
这人我认识,
当年孤儿院里的孩子王,绰号“刀疤”,
也是欺负我真弟弟的主力。
没想到,现在成了林天赐的心腹。
“死?”
林天赐擦了擦手上的血点,嫌恶地把毛巾扔在狗身上。
“死了正好。埋树底下。”
他走上前,用昂贵的定制拖鞋踩住狗头,用力碾了碾,
“这树长得这么好,多亏了底下的肥料啊。”
“说起来,这狗叫得真难听,跟当初那个傻子一样。”
林天赐点了一根烟,火光照亮了他眼底的疯狂,
“明明都快断气了,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破翡翠,嘴里念叨着‘哥哥会来救我’”
他吐出一口烟圈,嗤笑一声,
“你说他是不是贱?到死都以为我是他好兄弟,还把翡翠给我,让我替他去还给陆家。”
刀疤赔着笑,
“那也是林总您命好,该享这泼天的富贵。那傻子就是个短命鬼,活该给您铺路。”
“那是。”
林天赐蹲下身,拍了拍那棵老槐树粗糙的树干,眼神极度疯狂,
“好弟弟啊,你在下面可要保佑哥哥,毕竟咱们陆家可就剩我一个了。”
恨意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我想冲出去捡起地上的球杆,
把这个畜生的脑袋敲碎。
可我还是忍住了,不能杀他。
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我要让他在绝望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颤抖着手,举起手机,按下录音键,
摄像头穿过假山的缝隙,对准了那张恶魔的脸。
几分钟后。
保镖拖着那条已经断气的狗,开始在树下挖坑。
林天赐似乎发泄够了,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转身往会所里面走。
“把土填实点,别让味道飘出来,熏着我的贵客。”
“好嘞林总,您放心,这活儿我熟。”
趁着保镖低头挖坑的间隙,
我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花园,在外面默默等着。
过了很久之后,
随着几辆豪车飞驰离开,会所里彻底陷入了寂静。
我跪在树下,伸出双手,狠狠地插入冰冷的泥土里。
疯狂地挖着,指甲翻了起起来,
血混着泥水,黑红一片,
可我确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五年前,弟弟就这样被人踩在泥里,绝望地等着哥哥来救他。
哥哥没来,哥哥来晚了。
“哗啦——”又是一道惊雷。
我挖开了那层浮土,
那只狗的尸体露了出来,我把它扔到一边,
继续挖着,直到指尖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我停下了动作,颤抖着手,抹去上面的泥浆。
一道惨白的闪电劈下,照亮了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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