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王浩《水库主任为保百万鱼苗拒不泄洪后,悔疯了》
主任!上游水位已经超过警戒线三米了!
再不开闸泄洪,下游的村子就要被淹了!
我看着监控屏幕上疯狂上涨的水位线,冷汗浸透了后背。
水库调度室主任刘富贵却死死按住泄洪按钮,眼睛赤红。
“不能开!绝对不能开!”
“为什么?!”
我急了,
“下游几百户人家,几千条人命啊!再犹豫一分钟,大坝都可能决堤!”
“你懂个屁!”
刘富贵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王浩,别以为你是个大学生就了不起了!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我说不开,就是不开!”
“下游那片水湾,我投了上百万的鱼苗,这水一泄,我的钱就全打水漂了!你赔我啊?”
我这才明白,
他竟是为了保住自己非法的养鱼场,不顾下游几千人的死活!
“刘主任!钱没了可以再赚,人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少他妈跟我讲大道理!”
他一把将我推到墙角,眼神凶狠,
“我告诉你,下游那些穷鬼的死活,关我屁事!你要是敢乱动,我先把你扔下去喂鱼!”
“主任!红色警戒!水位385米!已经超过警戒线三米了!”
刺耳的警报声撕裂了调度室的宁静。
持续了整整四十八小时的暴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水库马上就要决堤。
我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模型在电脑上飞速运转。
“必须马上开闸泄洪!最大流量!否则半小时内,下游的清溪村就会被彻底淹没!”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出老远。
可调度室主任刘富贵,却死死地按在主泄洪闸的红色按钮上。
他眯着眼,悠闲地往自己的保温杯里加着枸杞。
“慌什么。”他眼皮都懒得抬,“每年汛期不都这样,大惊小怪。”
“不一样!这次的降雨量是历史极值!我们的库容已经到极限了!”
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刘主任,这是几千条人命!”
他终于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
“王浩,别以为你是个水利大学的高材生就能指挥我。告诉你,这调度室,还是我说了算!”
“我干了二十年水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就是书读多了,读傻了!”
我强忍着怒火,试图跟他讲道理。
“刘主任,我不是指挥您,这是科学计算的结果!再拖下去,不只是下游村庄,连大坝本身都可能出现结构性风险!”
“什么狗屁科学!老子的经验就是科学!”
我正要反驳,眼角余光扫到桌面上的一张承包合同。
下游清溪村旁的那片河道水湾,竟然被他私自承包了,搞了个水产养殖场!
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泄洪,意味着他那上百万的鱼苗将顺着洪水付诸东流。
为了他自己的钱袋子,他竟敢拿几千人的性命做赌注!
“刘主任,你……”
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墙上的紧急电话骤然响起。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接起电话。
“是调度室吗?!我是清溪村的村长啊!水已经漫上河堤了!我们正在组织人撤离,你们快泄洪啊!再不泄,我们村子就完了!”
电话那头,是村长带着哭腔的嘶吼。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村长!你们快往高处走!我们……”
“我们什么我们!”
刘富贵一把抢过电话,直接挂断。
他冷冷地看着我。
“王浩,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这事捅出去,我立刻让你滚出水利系统!你信不信?”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这个恶魔!
他看着我气到发抖的样子,反而笑了。
“急什么。”
“那些穷鬼的命,又不值钱。”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是在用下游村民的生命倒计时。
不能再等了!
我猛地转身,冲向控制台的另一侧。
那里,有一根备用的手动控制杆,
虽然不能完全开启闸门,
但至少可以进行小范围的部分泄洪,为下游争取宝贵的时间!
我的手刚碰到冰冷的金属杆,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背后袭来。
“小兔崽子!你还敢来硬的!”
刘富贵猛地将我撞开。
我一个趔趄,后腰重重地磕在控制台的边角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死死护住整个控制台,凶狠的瞪着我。
“我告诉你,王浩!我这鱼塘里养的,不只是鱼!”
“那都是要给上面领导送的礼!你敢动一下,就是断了领导的财路!”
“你觉得,你的前途,比领导的鱼还金贵?”
我被他这番无耻至极的言论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把行贿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他迅速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沉重的U型大锁,当着我的面,“咔哒”一声,将主控制台的玻璃防护栏死死锁住。
这下,别说泄洪,就算我想操作任何一个按钮都成了奢望。
“你!”
我气血上涌,抓起桌上的对讲机就想呼叫总台和保安。
“总台总台,调度室发生紧急……”
话没说完,对讲机就被刘富贵一把夺过去,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调度室内部线路检修,暂时关闭所有对外通讯!”
他拿起内部电话,对着话筒吼了一句,然后直接拔掉了电话线。
整个调度室,成了一座孤岛!
我彻底被激怒了,用肩膀狠狠撞向那道玻璃防护栏。
“砰!”
防护栏纹丝不动,我的肩膀一阵剧痛。
刘富贵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省省力气吧,大学生。”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就在这时,
整个调度室的灯光突然变成了刺眼的红色,
系统警报发出了比刚才更加尖锐、更加急促的警告音。
“警告!警告!水位超警戒线5米!大坝左侧出现结构性受损风险!”
屏幕上,一个代表大坝结构的示意图上,一个红点正在疯狂闪烁。
刘富贵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只是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然后又点上了第二根。
我的心,一点一点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这是能救命的十五分钟。
现在,每一秒都是在杀人。
监控画面的一角,
能看到下游河道的水流已经不再是浑黄,
而是夹杂着泥沙的黑色,几个地势低洼的农田已经被彻底吞噬。
我不能放弃。
我记得值班室里还有一部备用电话,是直连保安室的。
我冲进值班室,抓起电话,飞快地拨了号码。
电话通了!
“喂!保安室吗?我是王浩!调度室出事了,刘主任他……”
“主任说了,今天检修,谁的电话都别接,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我想起来了。
今天的保安,是刘富贵的远房表弟。
这条路也被堵死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回调度室,刘富贵正翘着二郎腿,用手机刷着短视频。
他看到我绝望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怎么?死心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脸。
“王浩啊王浩,你还是太年轻,太天真。”
“你以为这世界是围着你那套课本转的?你以为有理就能走遍天下?”
“我告诉你,在体制里,关系和利益,才是硬道理。你那点可怜的正义感,一文不值。”
“你今天要是乖乖听话,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以后我吃肉,还能让你跟着喝点汤。你要是再犟,别说转正,我让你连临时工都做不成。”
我死死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他上衣的口袋上。
那里微微鼓起一个轮廓,是控制台防护栏的备用钥匙!
“把钥匙交出来!”
我猛地扑了上去,伸手去抢他口袋里的钥匙。
刘富贵没想到我敢动手,被我扑得一个踉跄。
我们俩在狭小的控制室里扭打在一起。
他毕竟比我年长,体力远不如我,被我死死压在身下。
我的手已经摸到了那串冰冷的钥匙!
就在我即将得手的那一刻,他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
“王浩疯了!他要破坏设备!救命啊!”
同时,他的手肘狠狠地、用尽全力地顶在了我的腹部。
一股剧痛让我瞬间脱力,蜷缩成一团。
他趁机翻身,一脚踹在我的胸口,将我踹开。
他抢回钥匙,揣进裤子口袋,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保住我的鱼,天经地义。”
刘富贵彻底疯了。
他走到墙角的总电闸前,然后猛地向下一拉!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和电火花的闪光,整个调度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所有的监控屏幕、所有的警报系统、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
我们被彻底隔绝在了这个钢铁盒子里。
在黑暗中,我连最后一丝操作的希望都被剥夺了。
我只能凭着记忆和经验,在脑海里判断着外面那头洪水泥石流的走向。
我的心,凉透了。
黑暗中,一点火光亮起,是刘富贵又点燃了一根烟。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然后熟练地打开一个APP。
那是他鱼塘的实时监控。
他给自己的鱼塘装了独立的太阳能供电监控系统。
他可以清晰地看着自己的鱼在水里游动,而我看不到下游几千村民的生死。
“嘿嘿,我的宝贝们,都还在……”
他对着手机屏幕,发出了梦呓般的低语。
突然,手机屏幕猛地一闪,画面切换成了一个视频来电。
来电显示是——“老婆”。
刘富贵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他老婆带着哭腔的尖叫。
“富贵!富贵啊!你快想想办法!出大事了!”
电话的背景音里,是震耳欲聋的水声,是人群的哭喊和尖叫,是建筑物倒塌的轰鸣!
“我今天带儿子来山脚下的那个清溪农家乐玩,说好了给他过生日的!结果山洪下来了!我们的车都被冲跑了!水已经到腰了!”
清溪农家乐!
那不就是紧挨着他鱼塘,在泄洪区最核心、地势最低洼的位置吗!
刘富贵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
他为了保住鱼塘,硬生生拖延了整整三十分钟。
而他的老婆和儿子,此刻就在那片即将被彻底吞噬的死亡泽国之中!
“富贵……救我……救儿子……”
手机“啪”地一声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冰冷的地板上。
屏幕还亮着,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屏幕。
上面是他儿子被吓到扭曲、沾满泥水的小脸。
而在那张小脸的背景里,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农家乐那块标志性的、写着“招牌烤全羊”的木头牌子!
位置,确认无误。
灾难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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