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裴川乔蔓《老公关掉WiFi后，我让她净身出户》

我妈确诊老年痴呆后第三天就走失了一次，我花光积蓄装了带定位的监控设备。
楼下新搬来的孕妇邻居冲进我家，身后跟着我老公。
“你家WiFi辐射太大，影响我儿子发育，必须关掉！”
我解释监控对我妈是救命的设备，她直接一耳光扇在我脸上，老公却死死抱住我，任由她对我拳打脚踢。
“她怀着孩子，你让着她点不行吗！妈丢了可以再找，她的孩子要是有事，我们怎么赔得起！”
肚子传来一阵绞痛，温热的血顺着大腿流下。
我怀孕七周的秘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
手术室的无影灯熄灭，我的身体像被掏空了一般，冰冷而麻木。
医生的话语在我耳边回荡：“流产手术很顺利，但你身体损伤严重，需要静养。”
我盯着惨白的天花板，那里什么都没有，一如我空荡荡的子宫。
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裴川走了进来。
他手上提着一个果篮，还有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我下意识地以为是给我的，心底涌起一丝微弱的期待。
他把果篮放在我的床头，然后拿起那个礼盒，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却不是对我的：“你先躺着，我下去看看乔蔓，她一个孕妇受了这么大惊吓。”
那个挺着肚子，因为WiFi辐射的荒谬理由，冲进我家对我拳打脚踢，最终害我流产的孕妇邻居。
我的心瞬间坠入冰窟。
“她吓坏了？裴川，是我躺在手术台上，是我们的孩子没了！”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带着无尽的痛楚。
裴川立刻皱起眉，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命令：
“你小声点！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事都发生了，闹有用吗？
人家怀着孩子，你让我怎么交代？”
“我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要不是你非跟人家吵，她能动手吗？
你就不能忍一忍？非得闹成这样？”
他的话像一把刀插进我的胸口，来回搅动。
我看着他手里那个礼盒，那是我托人从国外高价买回来的孕期营养素，我自己都舍不得按时吃。
现在，他要拿着去补偿那个害死我们孩子的人。
“把东西放下，那是我的钱买的。”
裴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沈鸢，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现在是计较一盒营养素的时候吗？”
他没再理我，转身就走。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渐行渐远，每一下都像砸在我粉碎的心上。
我拿起手机，给我妈的监控设备拨打了视频通话。
无人接听。
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我呼吸一窒。我又拨了一遍，听筒里只有冰冷的嘟嘟声。
我立刻打电话给裴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我在跟乔蔓老公道歉呢，什么事？”他的声音很不耐烦。
“家里的WiFi是不是关了？我妈的监控连不上了！”我急得快要哭出来。
“关了。乔蔓说她头晕，我们家WiFi信号太强，我就先关了。你别大惊小怪的，我晚点回家就打开。”
“你现在就回去！我妈一个人在家！”
“你能不能消停点？我这正办正事呢！妈一个大活人能出什么事？别瞎操心！”
电话被他挂断了。
我再也躺不住，一把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头，不顾护士的阻拦，疯了一样冲出医院。
就在我冲出大门的瞬间，手机突然震动，弹出一条定位器的警报信息：【设备检测到剧烈晃动，疑似跌落。】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妈不能出事，我只剩下她了。
我冲回家，打开门的瞬间，心凉了半截。
家里一片死寂。WiFi路由器上的灯是灭的。
我冲进我妈的卧室，床上是空的。“妈！妈！”
我喊着她的名字，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衣柜里，卫生间，厨房，阳台……都没有。
只有窗户大开着，风吹动着窗帘，发出呼啦啦的响声。
我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监控离线，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疯了一样冲下楼，看见裴川正和乔蔓夫妇站在楼下说话。
乔蔓的丈夫李伟搂着她，她靠在丈夫怀里，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裴川看到我跑下来，脸色一变：“你怎么回来了？医生不是让你静养吗？”
我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都在抖：“我妈不见了！我妈不见了！”
裴川愣了一下，随即皱眉：“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下楼散步了？”
“WiFi是你关的！监控也断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去哪了！”我对他嘶吼。
乔蔓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哎呀，这可不能怪你老公，是我肚子不舒服，他好心才关的。再说了，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我死死地盯着她：“闭嘴！”
“你吼什么吼？吓到我儿子怎么办？”乔蔓立刻往她丈夫怀里一缩。
裴川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对他们赔着笑脸：“对不起，对不起，她刚流产，情绪不稳定，你们别跟她计较。”
然后他转过头，咬着牙对我低吼：“你疯了吗？赶紧给人家道歉！”
我甩开他的手，就在这时，裴川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喂？什么？在……在天台？”
他挂了电话，看着我，嘴唇都在哆嗦：“警察局打来的……说……说有人在对面楼顶看到了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疯了一样冲向电梯。
等我们赶到天台时，那里已经围了几个警察。我妈就站在天台的边缘，一只脚已经悬空，风吹得她花白的头发胡乱飞舞。
她嘴里喃喃着：“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的女儿……”
“妈！”我哭喊出声，想冲过去。
一个警察拦住了我：“别过去！病人情绪激动，很危险！”
裴川也冲了过来，他对着我妈大喊：“妈！你干什么呢？快下来！”
我妈似乎被他的声音惊到，身体晃了一下，更加靠近边缘。
“别喊！”我冲着裴川吼。
我慢慢蹲下身，用最温柔的声音开口：“妈妈，我是鸢鸢啊，你看我，我在这里。”
我妈迷茫地转过头，看了我很久，眼神才慢慢聚焦。“鸢鸢……我的鸢鸢……”
“是我，妈妈，你别怕，到我这里来，我们回家。”我朝她伸出手。
她看着我，犹豫着，似乎想把脚收回来。
就在这时，乔蔓和李伟也跟了上来。
乔蔓看到这一幕，突然指着我妈尖叫起来：“啊！要跳楼了！”
她这一声尖叫，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妈脆弱的神经上。
我妈受惊，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天台外面倒去！
“不——！”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坠落，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妈最终被楼下的消防气垫接住了。
但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她陷入了深度昏迷，直接被送进了ICU。
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守在ICU门口，一动也不动。
裴川站在我身边，不停地打着电话。
“对，我妈从楼上摔下来了……对，就是WiFi那事闹的……沈鸢她非要闹，结果把我妈刺激了……”
他在颠倒黑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
没过多久，我的婆婆张兰和我公公裴建国就赶到了医院。
张兰一看到我，就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这个扫把星！我们裴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废物！生不出孩子也就算了，现在连你妈都保不住？”
我抬头看着她，眼神空洞：“是你儿子关了WiFi。”
“他关WiFi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邻居肚子里的孩子！你妈能跟人家带把的比？”
我被她的话气笑了。“乔蔓肚子里的孩子，跟你们裴家有什么关系？”
张兰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更加理直气壮：“人家怀的是男孩！你呢？结婚这么多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怀上了，还自己作没了！你可真行！”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旁边沉默不语的裴川和裴建国。我突然明白了。
他们一家人，早就知道了。
“裴川。”我叫他的名字，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跟乔蔓串通好了？”
“你瞎说什么呢你！”裴川立刻反驳，“我跟她只是邻居！”
“邻居？”我冷笑，“邻居需要你关掉自己家的救命设备去献殷勤？邻居需要你爸妈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亲孙子？”
我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引来了走廊上其他人的侧目。
裴川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沈鸢！你闹够了没有！现在妈还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在这里纠结这些有意思吗？”
“有意思。”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非常有意思。裴川，我们离婚吧。”
裴川愣住了。
张兰也愣住了，随即尖叫起来：
“离婚？做梦！你爸那笔钱还没还完呢，想走？门儿都没有！”
就在这时，ICU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病人情况恶化，需要立刻手术！但是医院血库A型血告急，需要家属立刻献血！”
我妈是A型血。
“我是！我来献！”我立刻说道。
“我也是A型血！”裴川也立刻喊道。
张兰一把推开我，把他儿子拉到护士面前：“抽我儿子的！他年轻，恢复快，身体好！”
护士看了看裴川，又看了看我苍白的脸，点了点头：“那你跟我来。”
裴川跟着护士走了。
张兰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可没过多久，护士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怒气。
“家属呢？怎么回事！那个男的根本不符合献血标准！你们这不是耽误救人吗！”
我浑身一震，张兰也愣住了：“不可能啊！我儿子身体好得很！”
“身体好？”护士把一张化验单甩给张兰，怒道，“肝功能指数严重超标，他是不是长期酗酒？这种血液根本不能用！现在怎么办？病人等着用血！”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对护士说：“抽我的！我是A型血！”
“你？”护士怀疑地看着我，“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行吗？”
“行！救我妈要紧！”
我献了400CC的血，出来的时候头晕眼花，几乎站不稳。
我扶着墙，慢慢走向走廊尽头，裴川正脸色阴沉地打着电话。
我听见他说：“……怎么会不合格？你确定没搞错？……不可能的，我身体一直很好……”
他看到了我，立刻挂断了电话，眼神躲闪。
“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直接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裴川眼神慌乱，“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是吗？”我盯着他的眼睛，想起了我为了备孕喝下的无数中药，而他却在外面彻夜饮酒。
“我记得我们恋爱时，你总说我们都是A型血，是天生一对，还说为了我，你会好好保重身体。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在骗我。”
裴川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不是的！沈鸢，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他急切地想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那你告诉我，你和乔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裴川闭上眼，脸上满是痛苦：“是一年前团建那次，我喝多了一时糊涂……”
一年前，那时候，我们正在积极备孕。
我为了调理身体，喝了无数苦涩的中药。
而他，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所以，你让她搬到我们楼下，是为了方便你们偷情，也是为了逼走我，好让她和你的孩子名正言顺地住进来，对不对？”
“我没想过要逼走你！”裴川激动地反驳，“我只是……我只是想等孩子生下来，再找机会告诉你……我没想过要和你离婚！沈鸢，我爱你，我也……”
“啪！”我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我转身就走，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他。
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乔蔓的丈夫，李伟。
他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手里还提着一把水果刀。
他冲过来，一把推开裴川，将刀尖对准了我。
“就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乔蔓能出事吗？都是你害的！”
我愣住了，乔蔓出事了？
“她回家就见了红！医生说情况很危险！”李伟嘶吼着，眼泪流了下来，“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我要你给她偿命！”
说着，他举起刀，就朝我的肚子捅了过来！
冰冷的水果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地朝我腹部刺来。
我本能地闭上眼睛，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到来。
“住手！”裴川猛地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李伟的刀。
刀刃划过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李伟愣住了，他看着裴川的伤口，又看了看我，眼中的恨意与疯狂丝毫未减。
“裴川，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帮她？她害了乔蔓和我的孩子！”
裴川捂着手臂，脸色惨白如纸，但他依然死死地把我护在身后：“李伟，你冷静点！这件事跟沈鸢无关！”
“无关？要不是她乔蔓能受刺激吗？医生说了是情绪激动才流血的！都赖她！”
李伟的怒火被再次点燃，他再次举起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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