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枫《我老公的爱,刀刀都砍在我身上》
老公为了多赚钱,他去跟人赌钱,被人当场抓住出老千,手都差点被剁了。
他毫发无伤地跑回了家,而我正在厨房切菜,刀却突然打滑,砍断了自己两根手指。
好不容易伤口愈合,他又听说有个“高人”能帮人转运,前提是要承受“三灾六难”。
他瞒着我去试了,回来后精神焕发,而我却无缘无故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摔成了重度脑震荡。
我不让他再折腾,他却哭着说要给我更好的生活,偷偷跑去给人当职业碰瓷,想讹一大笔钱。
结果他碰上个狠人,直接开车从他身上碾了过去。
他跟没事儿人一样从车轮下爬起来,而躺在床上的我,却全身骨骼尽碎,当场毙命。
直到咽气的那一刻我还是不懂,他的为我好,为何每一次都变成了催我命的刀。
再次睁眼,我老公正拿着家里仅剩的积蓄,跟我说他要去搏一把大的。
……
“老婆,你醒了?是不是头还疼?”
我老公姜枫那张熟悉的脸凑到我面前,眼神里全是关切和一丝隐藏不住的兴奋。
他把一个牛皮信封塞进我手里,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
“老婆,你放心,这次我联系了个高手,跟着他去玩两把大的,保证把咱们买房的钱赢回来!让你风风光光!”
信封沉甸甸的,里面是我们俩辛辛苦苦攒下的五万块。
我猛地坐起来,死死盯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
就是这一次。
他拿着这五万块去了地下赌场,被人当场抓住出老千。
他跑了。
而我在家里切菜,为他准备庆功宴,却砍断了自己的两根手指。
“不许去!”我一把抢过钱,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姜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垮了下来,眼圈瞬间就红了,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老婆,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
他指着我的手,嗓音里带着哭腔,“你看你的手,跟着我,都糙了。我没本事,给不了你锦衣玉食,难道你连让我为你拼一次的机会都不给吗?”
他这套“为你好”的说辞,上一世我听了无数遍,每一次都心软,每一次都妥协。
但这一次,我死死攥着那五万块钱,像攥着我的命。
“姜枫,你要是敢拿着钱走出这个门,我们就离婚!”
他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都听你的,我的好老婆,我不去,不去还不行吗?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他嘴上答应得干脆,可那双眼睛深处,却划过一丝执拗和阴冷。
他转身进了卧室,我以为我用离婚暂时镇住了他。
我错了。
我低估了他“为我好”的决心。
他把我推进卧室,然后“咔哒”一声,从外面把门反锁了。
“老婆,你情绪太激动了,你就在里面好好冷静一下。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跟你离婚呢?你放心,我这是为了你好。”
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疯了一样砸门,手砸得通红,喉咙喊得嘶哑。
“姜枫!你开门!你这个疯子!”
外面没有回应。
十几分钟后,我听到阳台传来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我冲到卧室的窗边,眼睁睁看着他顺着我们家老旧的防盗网,从三楼一点点爬了下去。
他落地后,拍了拍身上的灰,抬头冲我这个方向得意地笑了笑,挥了挥手里的牛皮信封,转身跑了。
他还是去了。
带着我们全部的家当,去奔赴他那条“让我风风光光”的绝路。
也是我的绝路。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发冷。
恐慌和无力感像无数只蚂蚁,啃噬着我的神经。
我不敢去厨房,不敢看任何尖锐的东西。
我把自己蜷缩在卧室的角落,死死盯着我的双手,一遍遍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
两个小时后,电话响了。
不是姜枫。
是一个粗嘎的陌生男声。
“是姜枫家属吗?”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老公可以啊,在我们场子出老千?胆子不小!本来要剁他一只手,结果这小子滑得跟泥鳅一样,让他给跑了!他欠我们五万,识相的赶紧送过来,不然,下次就不是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了。
他跑了。
他没事。
我刚松下一口气,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猛地从我的左手传来。
不是刀切的剧痛。
而是一种骨头被硬生生向反方向折断的,野蛮的,撕裂的痛楚。
“啊——!”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掰断。
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令人头皮发麻。
鲜血没有喷涌,但皮肤下面迅速充血,变得青紫,肿胀得像两根可怖的胡萝卜。
重生不是梦。
伤害转移,是真的。
只是这一次,伤害的方式,变得更加直接,更加残忍。
房东用备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我已经疼得昏死过去。
在医院,医生看着我的X光片,眉头拧成了疙瘩。
“粉碎性骨折,而且这骨折的方式很奇怪,不像是外力撞击,倒像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倒像是被人用老虎钳硬生生夹断的。”
我躺在病床上,疼得浑身是汗,脑子却在疯狂运转。
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转移伤害?
姜枫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打上了石膏。
他扑到我床边,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
“老婆!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把钱都输光了!我还害你受了伤!”
他一边哭,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钱,塞到我枕头下。
“这是那帮人退给我的,说,说看我太可怜了,就当是给你的医药费……”
他的话颠三倒四,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对我无尽的愧疚。
我冷冷地看着他。
退钱?
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赌场混混,会发善心退钱?
他们只会用更残忍的手段,把人逼上绝路。
上一世,他们没抓到他,但放了狠话,我才会在恐惧中精神恍惚,切到自己的手。
这一世,他被抓住了,本该被折断手指,可伤害却转移到了我身上。
而他,带着被“退还”的钱,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这背后,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们结婚时,没有买婚戒。
但我那个家境优渥的“好闺蜜”楚晴,送了我们一对她从“大师”那里求来的“同心手链”。
红色的编织绳,坠着一个银色的小小的八卦牌。
楚晴当时拉着我们的手,笑得一脸真诚,“这可是开过光的,能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还能趋吉避凶呢!”
她还神神秘秘地拿出根银针,分别刺破了我和姜枫的指尖,把我们的血,抹在了那两个八卦牌上。
“血为盟,心相连,这下就牢不可破啦!”
当时我还觉得她可爱又迷信。
现在想来,只觉得遍体生寒。
我抬起打了石膏的左手,手腕上,那根红绳手链依旧鲜艳如血。
我以养伤需要静养为由,让姜枫睡在了客厅。
夜里,我用牙齿和没受伤的右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手腕上那根同心手链解了下来。
那绳结打得极死,解开的时候,我的牙都硌得生疼。
我看着那根诡异的红绳,毫不犹豫地将它扔进了马桶,按下了冲水键。
看着它在漩涡中消失,我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姜枫看到我空空如也的手腕,脸色瞬间惨白。
“老婆!手链呢?我们同心的手链呢!”他冲进卫生间,甚至想伸手去马桶里捞。
“扔了。”我冷冷地说道,“一个破绳子而已,戴着不舒服。”
“你怎么能扔了它!”他激动地冲我吼,眼睛都红了,“那不是普通的手链!那是楚晴为我们求来的福气!是我们的护身符!你把它扔了,我们会倒霉的!”
“我们现在还不够倒霉吗?”我指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你拿着我们所有的积蓄去赌,我莫名其妙断了两根手指,这就是你说的福气?”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颓然地坐在地上,抱着头,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赌钱……”
他喃喃自语,神情痛苦。
我以为,扔掉了手链,这个可怕的诅咒就会结束。
我又错了。
一周后,我的手还没拆石膏,姜枫又开始不对劲了。
他偷偷在网上查各种“转运”、“改命”的法子,看得神神叨叨。
这天,他兴冲冲地拿着手机凑到我面前,指着一个叫“转运堂”的帖子,两眼放光。
“老婆,你看!这个高人说,只要替人承受‘三灾六难’,就能把对方的霉运都转到自己身上,让对方从此一帆风顺!老婆,你受了这么多苦,都是因为我运气不好,让我去!让我替你把所有的灾难都扛了!以后你就只有福气了!”
我看着他那张狂热而真诚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又是这个“转运堂”。
上一世,我摔下楼梯,摔成重度脑震荡,就是因为他去了这个鬼地方。
“姜枫,你是不是疯了?这种封建迷信你也信?”
我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你给我清醒一点!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我们俩想过好日子,就踏踏实实去工作,去挣钱!不是靠这些歪门邪道!”
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没有了愧疚,反而是一种我不理解的执拗和委屈。
“踏踏实实?我们什么时候不踏实了?我一天打三份工,你省吃俭用,结果呢?我们连个首付都凑不齐!你还因为我断了手指!”
他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
“宋姚,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让你过上好日子,有错吗?我替你挡灾,让你以后不再受苦,有错吗?”
他这番“为你好”的疯话,让我无言以对。
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一个爱我爱到奋不顾身的绝世好男人。
只有我知道,他的爱,是一把悬在我头顶的刀,随时都会落下。
我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
“好,我不拦着你。但是,去之前,你先把你的那根手链也摘下来,一起扔了。”我指着他手腕上的红绳。
他下意识地护住手腕,警惕地看着我。
“为什么?这和手链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每次你出事,受伤的总是我?而这对‘同心手链’,我们一人一根。我怀疑,问题就出在这上面。”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他愣住了,眼神闪烁。
许久,他摇了摇头,笑了。
那笑容,有些凄凉。
“老婆,你真是……被吓坏了。这手链是楚晴的一片心意,怎么会是坏东西呢?你一定是太爱我,太担心我了,才会胡思乱想。”
他走过来,轻轻抱住我,“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不去那个‘转运堂’了,我就在家里守着你,哪儿也不去。”
他抱得很紧,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当晚,他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亲眼看着我喝下。
那牛奶里,有安眠药。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字条,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
“老婆,我听说城东那个‘转运堂’的高人,能帮人改命,只要替人承受‘三灾六难’就行。你放心,这点苦我吃得起,等我转运了,就给你买大房子!爱你的老公,姜枫。”
字条下面,压着他那根被剪断的同心手链。
他终究还是不信我。
或者说,在他心里,“为我好”的执念,已经超越了一切。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往楼下冲。
我必须去阻止他!
然而,刚跑到楼梯口,我只觉得脚下一滑,仿佛踩在了一块看不见的香蕉皮上。
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天旋地转间,从十几节台阶上滚了下去。
后脑勺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眼前一黑,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我在刺鼻的消毒水味中醒来。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
“老婆,你醒了!太好了!你吓死我了!”
姜枫那张惊喜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他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焕发,仿佛刚中了一个亿的彩票。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
“老婆,成了!真的成了!高人说我已经转运了!我替你挡下了‘摔伤’这一灾!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你真是我的福星!”
我张了张嘴,想骂他,喉咙却干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后脑勺传来一阵阵的钝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皱着眉看着活蹦乱跳的姜枫,又看看病床上虚弱的我。
“王先生,你太太是重度脑震荡,需要绝对静养,请你保持安静。”
医生转头看向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宋女士,请问你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家里的楼梯是不是有水渍或者杂物?”
我能怎么说?
说我老公把他的厄运转移给了我?
说他去搞什么“三灾六难”,结果灾难应验在了我身上?
谁会信?
在所有人眼里,姜枫都是一个为了照顾受伤妻子而心力交瘁,却依旧乐观向上的“好男人”。
而我,只是一个运气不好、体弱多病的倒霉蛋。
姜枫一脸关切地替我掖好被子,“医生,都怪我,最近又是她手骨折,又是家里出事,我没照顾好她。楼梯我天天都拖,干干净净的,可能是她身体太虚,一时头晕吧。”
他演得那么逼真,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出院后,我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姜枫变得更加偏执和疯狂。
他坚信“转运”已经成功,他现在是“鸿运当头”的人了。
他不再满足于打零工,开始谋划着更大的“好事”。
他从一个朋友那里听说了“职业碰瓷”这个行当,来钱快,风险“小”。
他觉得,以他现在“神功护体”的运气,绝对能干一票大的。
“老婆,你等我好消息!这次讹他个几十万,咱们就再也不用愁了!我给你买最大的钻戒,最漂亮的跑车!”
他站在客厅中央,挥舞着手臂,为我规划着他用我的血肉换来的“美好未来”。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就是上一世的结局。
全身骨骼尽碎,当场毙命。
我必须主动出击。
我借口说脑震荡后遗症,想回娘家静养几天。
姜枫这次没有阻拦,反而非常支持。
“应该的,应该的,老婆你好好休息,家里一切有我!等我把大事办成了,就风风光光地去接你回来!”
他眼里的狂热,让我不寒而栗。
我没有回娘家。
我拿着身上仅剩的一点钱,打车去了城东,那个他字条里提到的“转运堂”。
那是一个藏在老旧居民楼里的铺子,连个招牌都没有,门口挂着一个褪色的八卦镜,显得阴森又诡异。
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对襟唐装的老头接待了我。
屋子里点着不知名的熏香,味道呛人。
我谎称自己生意失败,丈夫重病,想来求高人指点,看看有没有什么转运的法子。
老头眯着一双小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我,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货品。
半晌,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露出满口黄牙。
“小姑娘,你身上……有别人的‘运’啊。”
我心里一沉,脸上却装出不解的样子,“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老头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有人替你挡灾,你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给你挡灾的那个人,跟你,是绑了‘同命锁’的吧?”
抖音[黑岩故事会]小程序,搜索口令[我老公的爱,刀刀都砍在我身上]即可阅读全文~
文章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除非注明,否则均为网站名称原创文章,转载或复制请以超链接形式并注明出处。https://xiyoulite.com/post/10448.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