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孙阿姨《第八次被儿媳骗上调解节目，我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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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又蠢又坏的变态婆婆，第八次被儿媳骗上了调解节目。
台上，怀孕8个月的儿媳流着眼泪控诉我：
不顾伦理道德，60岁了还帮30岁的儿子洗澡。
没有羞耻心，整天穿条内裤在家里晃来晃去。
没有边界感，趁他们不在公然躺在小两口的床上。
心思狠毒，下午3点了还不让怀孕的她吃早餐。
重男轻女，孙女吃了我一颗糖，却被我打哭，赶出家门。
偷汉子，拿大家庭的钱补贴外面的野男人。
儿子哭着下跪：“跟你一起生活太痛苦了。妈，求求你了，放我们小家庭一条生路。”
我被千夫所指，骂我自私、变态。
激进网友开车撞我，老刘为了保护我当场被车撞死。
我绝望地跳了楼。
再睁眼，我回到了第一次上调解节目的现场。
这一次，我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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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让我们有请本次的委托人，黄婷女士，和她的婆婆，孙阿姨。”
主持人高亢的声音响起。
听着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介绍，我知道，我重生了。
一束刺眼的追光打过来，我眯上眼睛，不知道往哪里走。
主持人不耐烦的说：“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请孙阿姨该面对还是要面对。”
儿子高明走过来，搀扶我，小声在我耳旁说：“妈，婷婷闹离婚，她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当众向她道歉，你就帮我这回吧！”
我看着对面的黄婷，平时浓妆艳抹的人，今天素着颜，挺着7个月的孕肚，脸色憔悴，跟上一世一模一样。
而我，被儿子骗来说支持工作，特意收拾打扮，穿了最贵的衣服，做了造型。
此刻，在黄婷刻意营造的凄惨对比下，我这份“体面”反而成了原罪。
台下射来的目光，充满了指责和鄙夷。
“自己穿的人摸狗样，没想到还精神虐待媳妇。”
“果然是坏人变老了。”
上一世，我想着家和万事兴，在儿子的苦苦哀求下，还是当众跟黄婷道了歉。
最后，却落得被全网嘲，和老刘双双殒命的下场。
这一世，我不会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我看着高明：“你想我怎么做？”
高明很兴奋，丝毫没注意到我眼底的冰冷：“但时候我们说什么，你都答应就好了。”
说完，他赶紧朝台上使了个眼色。
黄婷站在舞台中心，孕肚隆起，拿着纸巾擦眼泪。
接收到高明的信号，她肩膀抖得更厉害，哭声也大了些。
“我实在是受不了我婆婆了”她声音哽咽，“这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想离婚。”
全场哗然。
毕竟，新生命来临之际，应该是母亲最幸福期盼的时刻。但她，却因为我这个恶婆婆，被逼的宁愿离婚。
她边说边哭，看上去苍白虚弱。
但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急着辩解，我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此刻，我看着台下的老刘，热泪盈眶。
失而复得的激动占据一切，其他的都不重要。
台上，黄婷还在控诉。
“我婆婆不顾伦理道德，60岁的人了，还非要帮30岁的儿子洗澡。”
“但她一看到我跟他儿子亲密，就要摆脸色给我看。”
“她在家毫无羞耻心，经常只穿一条内裤就在客厅走动。”
“您知道那种画面多令人作呕吗？那是我的家，我却觉得无处可躲。”
说到激动处，黄婷声音发颤。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毫无边界感，公然躺在我们夫妻的床上。”
“而且每次都是在我和老公夫妻生活过后。”
“要不是有一天我请假回家，我还不知道，她会做这种事情。”
“那是我和高明的婚床啊，我觉得很恶心，连睡觉都觉得窒息！”
她崩溃地捂住脸：“家丑不可外扬，可我实在受不了了。”
“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她到底是婆婆，还是插足我们婚姻的第三者。”
观众席传来几声意味不明的唏嘘。
紧接着，“变态”、“占有欲太可怕了”、“这就是恋子癖吧”、“真恶心”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台下，老刘担心看着我。
我想到上一世，他跳上台为我说话，却被黄婷抓住了攻击。
说我不仅变态，还为老不尊，勾搭外面的广场舞奸夫。
于是，我眼神安抚老刘，让他不要激动。
主持人皱眉看着我，语气带着审视：“孙阿姨，您刚才您儿媳提到的这件事，听起来确实非常越界。”
“我想当着大家的面再跟您确认一次。您是否真的在儿子洗澡时，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想起当时的情形。
高明通宵上班回来，洗澡洗了一个小时。
我担心出什么意外，让黄婷去看看。她却沉迷刷手机，头也不抬地说：“这么大个人了，洗个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又等了5分钟，高明还没出来，敲门也没人答应。
我忍不住打开门，看到他赤身裸体倒在湿滑的地砖上，已经晕倒了。
我赶紧给他拿浴巾擦干，送去了120，捡回一条命。
“孙阿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支持人的声音开始不耐烦。
我扯了扯嘴角：“当时情况特殊，我进去是为了……”
主持人粗暴打断：“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之后，我会给你时间讲的。”
我点头：“是，我进去了。”
观众席瞬间炸开了锅。
嘉宾一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属于典型的隐性乱论边界模糊。"
他是节目组特邀的观察员，心理学专家。
"其实我特烦这种婆婆，"嘉宾二快人快语地打断，"心理上压根没给儿子断奶，根本就是变态的占有欲。"
“讲真的，这种家庭，狗都不嫁。”
她是节目特邀网红，以“飒爽二姐”人设，为节目赚得了不少话题。
我正要开口解释，网红嘉宾立即甩来一个白眼："阿姨，我对事不对人，您别嫌我说话直。但您这行为就是越界了，变态了，得认！"
我再次试图说话，却发现麦克风已被切断。
我急忙望向台下的高明。
当时他抱着我，说感谢我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只要他一开口，真相就大白了。
此刻，他却慌乱地低下头。
我的心口猛地一疼。
这个白眼狼儿子，我不要了。
我又看向黄婷，她还是一脸委屈受伤，看向我的眼神里，却写满了得意。
跟上一世一模一样。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黄婷就是这样，得意洋洋给我立规矩。
“第一，别指望我伺候你。谁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我是嫁进来享福的，不是来伺候别人的。”
“第二，希望你有点边界感，没事不要随便找我。我是跟高明结婚，不是跟你们家结婚。”
“第三，我爸妈在城里没房子，过年过节，他们要住我家的。到时候住不下，你最好出去住。”
高明站在她身后，像条应声虫似的连连称是。
为了儿子的幸福，我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他们见状越发得意，当场坐地起价：“彩礼再加三十八万八，生一个孩子就多给10万。”
我想着这些存款，以后反正都是他们的，委曲求全同意了。
没想到委屈和让步换来的，是他们变本加厉的索取，最后把我逼上绝路，家破人亡。
我冷哼一声，收回视线。
这一次，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台上的闹剧还在继续。
主持人咄咄逼人：“孙阿姨，你穿着内……衣衫不整在家里走动，又是出于什么心理？”
网红轻蔑地撇嘴：“见不得儿子媳妇好？”
“偷偷躺小两口的婚床，还要不要脸？”
心理学专家摇摇头：“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老年价值感的缺失，已经情感的错误投射?。”
“我相信通过咱们王牌调解员，孙阿姨可以……”
台下观众直接打断，指着我鼻子骂：“还调解什么？这老不死的，就是心理变态！"”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话筒还是闭麦状态。
黄婷接过话茬，声音隐忍：“我向来尊重老人家，但老人家也不能为老不尊。”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逼婆婆认错，但这关乎一个态度。一个家庭想要长久和睦，基本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台下观众纷纷点头，有人朝她竖起大拇指。
主持人赞叹道：“真是深明大义的新时代女性典范。”
心理学家连忙附和：“虽然孙阿姨原生家庭诟病颇多，但是能遇到这样通情达理的媳妇，实在是很幸运。”
网红嘉宾眼镜一摔：“不是姐妹，你可别圣母啊。这样的婆婆，你真的要原谅吗？”
我望向观众席，老刘正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前世那些被断章取义挂上网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现在辩解毫无意义。
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任何反驳都会变成“顽固老人死不认错”。
我选择沉默。
因为我知道，很快就会有下一次。
而下一次，该轮到他们尝尝被反噬的滋味了。
下了演播厅，黄婷挽着高明的手臂走来，唇角翘得老高。
“妈，早这样不就好了？当婆婆的，就该有当婆婆的样子。”
老刘攥紧拳头要上前，我一把按住他手腕。
高明凑近，声音压低：“妈，婷婷怀孕辛苦，您多让着点，都是为了这个家。”
黄婷轻笑一声，目光扫过我和老刘：“有些人啊，老了就该安分点。别整天想着找第二春，带坏风气。”
我想起上一世，就是这句话让我气急攻心晕倒在地。
节目组拍下我昏倒的画面，配上字幕“婆婆羞愧难当”。
这次我内心毫无波澜，拉住老刘转身就走。
老刘跟在我身后，犹豫道：“我去买菜吧，大家都还没吃饭。”
这些年，买菜做饭是他，打扫卫生是他，照顾孙女也是他。
高明两口子从未道过谢，还在节目里骂他“奸夫”。
业主群说他带坏风气，是小区里的害群之马。
就在刚刚，广场舞群主把我们踢出群聊，街道中秋汇演的资格也被取消。
那套我熬了五个通宵赶制的演出服，还躺在街道办的柜子里。
“对不起，”我声音发涩，“连累你了。”
老刘摆手：“没事，跳舞哪有你重要。”
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想起上一世他为我挡车的模样，眼眶猛地一热。
“买菜做什么？回家当免费佣人？”我拽住他胳膊往反方向走，“走，下馆子，就去你最爱的醉家湘”。
回到家，高明正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妈，你怎么才回来？饭也不做，想饿死我们？”
黄婷从卧室出来，看见老刘，嗤笑一声：“哟，奸夫还光明正大带回家了？”
老刘脸色发白，转身要走。
我拉住他，抬手就给了高明一耳光。
高明捂着脸跳起来：“妈！你怎么打我？你发什么疯呢！”
我反手又是两巴掌，用尽了全力，他的脸瞬间肿起来。
“我教你尊重长辈。白眼狼，下次再这样，我见一次打一次。”
黄婷尖叫：“你凭什么打我老公？胳膊肘往外拐！”
“我就拐了。”我拽住老刘胳膊，“这是我家，房产证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想让谁住，谁就能住。今天，我就要跟刘叔一起住。”
高明气得发抖：“你不要脸，一把年纪不知羞耻！”
“你们不是一直说要私人空间吗？”我冷笑，“说得对，私人空间很重要。”
黄婷眼睛一亮，嘴角扬起。
“同样的，我不让谁住，谁就得滚。”我盯着她，“所以请你们今天赶紧滚。”
“不是说我穿内裤在家走吗？我在自己家，爱怎么走怎么走。”
高明急了：“妈！你知道那不是真的，那天是妞妞呛奶，你为了救她才穿着内裤冲出来的！”
“你也知道我是为了救妞妞？”我声音发颤，“那在节目上为什么不说？”
“那是主持人带节奏。”他眼神闪躲。
老刘开口：“高明，做人要讲良心。我亲耳听见，是你媳妇在后台教主持人这么说的。”
黄婷尖叫：“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啪！”我扬起手，狠狠扇在她脸上。
“刘叔给你介绍工作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是外人？”
“刘叔每天给你带孩子做饭，怎么不说他是外人？”
“你妈心脏病突发的时候，是刘叔帮你找的医生排的手术，那时候，怎么不说他是外人？”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用得着的时候我们是亲妈和刘叔，用不着就拿我们当抹布，随手一扔还不算，还要踩上两脚。”
“你赶紧滚！”
我这么直白地戳穿他们的心思，黄婷脸都黑了。
她气呼呼地冲进房间，噼里啪啦翻东西。
高明还想冲我发火，他刚一瞪眼，我啪地一下扇到了他的脸上。
他气急败坏，拿起桌上的杯子就让地上摔。
我看着又蠢又坏的儿子，心灰意冷。
上一世也是这样，他眼瞎了一样维护老婆，却让我受尽委屈。
黄婷怀孕后彻底成了祖宗，白天睡觉晚上通宵打游戏。
我劝她适当走动对胎儿好，她转头就在小区业主群发小作文，说恶毒婆婆逼孕妇做家务。
高明严肃地找我谈话：“妈，现在婷婷最大，你必须把她伺候好了。”
有天早上我头晕得厉害，还是强撑着去给她买早餐。
走到菜市场门口，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路边，额头磕破了，血糊住眼睛。
卖菜的小贩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讹上。我在冰冷的地上躺了整整一个小时，最后是被头上的剧痛疼醒的。
我想打电话让儿子来接，手机却关了机。
只好打给黄婷。
电话通了却没人说话，只有激烈的游戏音效和键盘声。
大概是误触了。
“刚才怎么掉线了？”是个男人的声音。
黄婷嗤笑：“死老太婆又来刷存在感，买个早餐还要打电话邀功。怎么，要给她立个功德碑供起来？”
“十点多了还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男人嬉笑：“姑奶奶，我昨天还没喂饱你吗？”
“孕妇摇真带劲，今晚洗完澡再拍张照片发过来，我保证天天来供奉你，把你喂得饱饱的。”
电话那头，传来她做作的娇笑和男人不堪入耳的调情。
我默默挂断电话。
最后还是老刘匆匆赶来，背我去医院包扎伤口。
回到家已是下午三点。
高明瘫在沙发上玩手机，头也不抬：“买个早餐怎么这么磨蹭？我都饿死了。”
黄婷扶着腰走出来，脸色难看：“妈，您要是不喜欢我，不想给我做饭直说。我饿着没关系，您孙子可不能饿着。”
高明立刻哄她：“我妈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黄婷用鼻孔看我：“她肯定是气我没接电话，故意饿着我立规矩呢！”
她突然哭天抢地，“我嫁到你们高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婆婆就因为我没接电话，连饭都不给孕妇吃。”
高明抱着她，扭头瞪我：“妈，您也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快给婷婷道个歉。”
我看着这个头顶发绿的儿子，和倒打一耙的儿媳。
头上的伤口阵阵作痛，但心口那个窟窿，疼得更厉害。
胳膊猛地一痛，竟是高明拽着我往墙上撞。
这不是他第一次动手。
上一世，我在第七次调解节目上忍无可忍，抖出黄婷出轨的实情。
他不去找她对质，反而打了我。
那一晚，我气到突发心梗，在床上躺了半年。
他们从没来看过我一次，反倒天天琢磨着怎么把房子过户。
这次我只是冷冷看着他，心里最后那点温情也熄灭了。
有的孩子生来就是讨债的，你就是把心掏出来喂给他，他也嫌腥。
长痛不如短痛。
我决定，加快这一切的进程。
让他们，早点尝到痛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