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微祁放《国庆结婚,未婚夫的女发小把婚宴换成预制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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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我回老家办婚宴。
未婚夫是连锁餐饮集团的总裁。
于是他把婚宴全权交给了他得力助手女发小负责。
可结婚当天,菜一上桌,我沉默了。
每一道菜都色泽发灰,汤汁黏腻,像预制菜。
果然没过半小时,宾客开始陆续上厕所。
我强忍着怒气去找方柳理论,未婚夫却挡在她前面。
“你懂什么?中央厨房才是未来趋势!”
“柳柳为了我们的婚礼熬了一夜,你非但不感谢她,还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看这个婚,结不结都两说了!”
他话音刚落,厨房端出最后一道汤。
我妈刚喝了一口,脸色瞬间煞白,倒了下去。
120急救车拉走了一桌亲戚。
婆婆食物中毒最严重,已出现肝肾功能衰竭。
我坚持要给婆婆立案追责,未婚夫却甩给我一叠现金。
“别闹了,你妈年纪大,肠胃本来就差。出了这种事,也不能全赖柳柳。”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妈真会挑时候给我添堵!”
我盯着他手里的钱,愣了几秒,忽然笑了出来。
“你以为出事的是我妈?”
……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妈!”
我攥着病危通知单,对医生哽咽着反复请求。
祁放和方柳这时姗姗来迟。
他听见我这声“妈”,没有什么反应。
医生低声安慰我:“我们会尽力,但情况很危急。”
我点头,眼泪模糊了视线。
祁放把一叠钱塞到我手里,语气冷淡:“拿去交医药费吧。其他人都没什么事,偏偏妈这样,说明她本来身体就不好,你也别太难过了。”
我盯着那叠钞票,手心发凉。
他没有半句安慰,只有推卸责任。
我猛地把钱甩回他怀里:“如果妈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报警追责。”
祁放皱眉:“报什么警,这就是一场意外!”
“意外?”我看向方柳,“婚宴都是你的好发小安排的,我看这场意外和她脱不了关系!”
祁放正要说些什么。
方柳轻咳一声,身体一晃。
祁放立刻心急地伸手搂住她:“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她靠在他肩头,虚弱地笑:“阿放,我没事的。为了你们的婚礼顺利举行,就算累坏身体也值得。”
祁放眼里闪过心疼,柔声安抚:“别逞强,回去就休息。”
我胸口一阵发紧。
婆婆还躺在icu生死不明,他却在这心疼别人。
方柳忽然转头,对我说:“沈微姐,如果你妈真的不幸,我愿意自首给她一个交代。”
祁放脸色一变,急忙捂住她的嘴:“胡说什么!这事跟你没关系,别乱扛。”
方柳抽开手,小声补了一句:“都是因为我负责婚宴采购,我心里有愧……”
祁放瞪了她一眼,又扭头冲我冷笑:“别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你老家本就是穷乡僻壤,一群穷亲戚野猪吃不下细糠。你妈真死了要怪,就怪她自己!”
话音落下,我心里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原来他一直认为急救室抢救的是我妈。
怪不得他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我指着他,声音颤抖却清晰:“既然你嫌弃我的家人,那这个婚礼就此作废。”
祁放冷漠地甩下一句:“作废就作废。”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走廊响起。
“混账东西!”
公公怒气冲冲地走来,直直盯着祁放。
他脸色铁青,指着祁放:“祁放,你把婚礼搞得一团糟,现在参加婚宴的宾客们都出事了,你还想推干净?”
祁放皱眉,低声叫了句:“爸……”
“别叫我!”公公厉声打断,“你妈进了ICU,你头一个反应不是担心她,而是站在那个女人身边护着她?”
方柳神色一僵,小声说:“叔叔,菜是我负责的,我愿意承担一切!”
“闭嘴!”公公吼得更大声,“你是什么身份?谁准你负责婚宴的?”
祁放拉过方柳,挡在她身前:“爸,她是公司的采购总监。”
“采购总监?”公公冷笑,“我这个董事长怎么不知道你已经给她升了职?”
“我是总经理,给员工升职很正常,而且柳柳也有能力。”祁放理直气壮。
公公气得发抖,扶着墙喘气。
我连忙扶住他:“爸,您别气坏了身子。”
“这逆子……”
他摇头,闭眼缓了口气,才缓缓睁开:“沈微,去跟他一起换防护服,进去看看你妈的情况。”
我点头,刚想动。
祁放却站在原地没动。
“我就不去了,”他说,“反正她都快不行了,看也没什么意义。”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祁放继续道:“倒是柳柳这边咳得厉害,可能感冒了,我要赶紧送她去急诊。”
我气得浑身发抖,话还没说出口。
公公已经一巴掌拍在了墙上。
“你要是现在敢走,就别再叫我爸!”
祁放愣了一下,眼神闪了闪,最终还是冷哼一声:“爸,随您吧。”
他说完,搀着方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心口像被刀扎了一样。
公公摇摇晃晃,我赶紧扶住他。
“爸,我们进去吧。”我低声说。
他点点头,眼角泛红:“你妈要是有事,我也活不下去……”
ICU病房安静得可怕,只有机器一声声滴响。
我站在门外看着公公穿着防护服坐在床边,抹着眼泪,轻声唤着婆婆的名字。
“你再睁睁眼,看看我……”他哽咽着,“老伴,我还想陪你多走几年……”
我低头,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婆婆以前一直待我很好。
她总说我比祁放靠谱,做事有条理,还懂得体贴老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静静躺在病床上,连儿子最后一面都没等来。
我吸了吸鼻子,走出病房,掏出手机,给祁放发了一条信息。
【妈走了,你把妈的遗体接回去。】
过了几分钟,他回了。
【折腾什么?直接就地火化吧,在山里埋了正好,省得买墓地了。】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屏幕上的字像刀子,一字一句割在我心口。
我没想到,他能冷血到这个地步。
我回到普通病房时,爸妈正陪着几个亲戚说话。
房间里气氛还算轻松,几个年纪大的亲戚说着婚宴上的趣事。
像是刻意在避开医院里沉重的氛围。
看到我进来,我妈连忙起身:“你去看小祁妈妈了?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喉咙像堵了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脸上的笑顿时僵住,眼圈也泛了红。
亲戚们一听,全都叹起气来。
“真可惜啊,好好一场婚礼,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她身体看着挺硬朗的……”
“唉,今天本来是好日子的。”
我爸看了我一眼,皱着眉问:“那祁放呢?到现在都没露面?”
我张了张嘴,想替他说句话,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我妈瞥了我一眼,神色不太好看。
她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他是不是跟他那个发小走得太近了点?”
我心头一紧,怔了一下。
“今天你们宣誓的时候,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他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女的。”她语气带着几分不满,“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妈都能看得出来,而我怎么可能看不见。
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没真正落在我身上。
我忍了。
因为我想着今天亲戚朋友都在,不想让人看笑话。
我还骗自己说没关系。
可现在,我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我低声说了句去透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
开车回酒店的路上,我一路无话。
脑子里全是婆婆在病床上昏迷的模样,还有祁放说“就地火化”时的冷漠。
婆婆的东西还放在酒店包间里,我得去收一下。
我刷了房卡,打开门。
刚走到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笑声。
那笑声我太熟悉了,是方柳的。
我停下脚步,贴着门听了一会儿。
祁放的声音也从里面传出来,带着轻快和宠溺。
我心里一紧,抬手推开了门。
下一秒,我僵在原地。
方柳穿着我的婚纱,靠在祁放怀里,两人就像一对真正的新婚夫妻。
祁放低头亲她,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那是我挑了一下午才选定的婚纱。
可现在,却穿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而那个该牵我手的人,正亲吻着别人。
我胸口一阵窒息,指尖冰冷。
没多想,我抬手抓起玄关的瓷器,狠狠朝他们砸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在房间里炸开。
祁放动作迅速,一把将方柳护在怀里,勉强躲了过去。
瓷器摔在他身后的墙上,碎了一地。
我站在门口,冷笑出声。
“祁放,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他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转为不耐烦。
“你别胡闹。”
“我胡闹?我的新婚丈夫抱着另一个女人,你居然还在说我胡闹!”我指着方柳,“你既然对她这么好,那干嘛还要娶我?”
他松开方柳,皱着眉说:“你别多想,我当然是爱你的。”
“那她穿着我的婚纱是什么意思?”
“圆梦。”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我答应了她,从校服到婚纱,是我们小时候的约定。”
我怔在原地。
祁放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张照片给我看。
“你看,这是我们小学合照,中学毕业旅行,还有大学交换的合影。”
他翻得极快,像在展示什么荣耀。
我盯着那一张张照片,每一张都亲密无间。
他们靠得很近,笑得很甜。
从小到大,她都陪在他身边。
她陪他出国、旅游、庆生,甚至在他毕业时一起出镜。
我呢?
我连一次完整的蜜月旅行都没要来。
我曾提过,祁放却说公司太忙,改天再说。
可“改天”是哪天呢。
我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笑着后退一步。
“祁放,你从来都没把方柳当朋友,对吗?”
“那你也别为难了。我退出。”
我转身就走。
祁放脸色变了,想追上来。
就在这时,方柳轻轻一声惊呼,脚下被婚纱裙摆一绊,整个人跌坐在地。
祁放顿住了。
迟疑了一秒,还是转身去扶方柳。
“柳柳,你没事吧?”
婆婆的葬礼定在第二天一早。
我一夜没合眼,反复确认流程、布置。
她走得太突然。
婆婆一直待我很好,平时还总跟亲戚夸我懂事,比亲闺女还贴心。
我们像朋友,也像母女。
她常说我嫁进门,她就多了个女儿。
可那一天,她没等到。
婚宴成了葬礼。
昨天那些穿着喜服的亲戚,今天穿上了素衣。
灵堂里挤满了人,却格外沉默。
我请来当地最好的殡仪队,替她选了最讲究的寿衣,布置了整洁庄严的灵位。
她爱干净,也要走得体体面面。
没有人再提婚礼的事。
可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带着一丝同情。
我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他们觉得我可怜。
新婚当天守丧,还被丈夫抛下。
我给祁放发了信息,告诉他葬礼时间和地址。
他没有回。
从早到晚,手机一片安静。
我站在门口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等到他的车。
直到快中午,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低头一看,是一条新闻推送。
【央视采访:国际美食展中国代表登场。】
我点进去,视频里,祁放穿着西装笔挺,神情端正。
他站在展馆中央,身边是穿着红色旗袍的方柳。
两人站得很近。
主持人笑着介绍:“这位是东方集团采购总监方柳,青年餐饮代表人物。”
祁放面对镜头,神色自豪:“这次所有展品由方柳总监负责,她辛苦了。”
我盯着屏幕,手指僵住。
怪不得我说回老家办婚礼,他平时最嫌麻烦的人,居然爽快答应。
原来早就安排好一切。
而我只是个顺带的“婚礼流程”。
公公坐在一旁,眼巴巴望着门口。
他想等自己的儿子,哪怕只来送母亲一程。
我不想让公公白等一场,于是把手机递过去,把视频点开。
他戴上老花镜,看完那段采访,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手里的拐杖紧紧握着,脸色灰败。
“唉,”他哑着嗓子说,“这个不孝子,他不是我儿子!”
他顿了顿,侧头看我一眼,声音低下来。
“小沈,要是你是我亲闺女就好了。”
我鼻头一酸,低下头没出声。
葬礼快结束时,祁放终于来了。
他还穿着视频里的西装,方柳换了一套新裙子,但依旧是红色。
两人像刚参加完酒会,直接赶来灵堂。
站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宾客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穿红衣服来葬礼,是不是疯了?”
“亲妈的葬礼,他这态度也太……”
“那女的是谁啊?还跟着一起来?”
我听得见,也懒得解释。
祁放看见我,愣了一下,快步朝我走来。
“沈微……”他开口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语气有些温柔。
看到我穿着素衣,眼眶红肿,他总算露出点迟疑。
“小微,你别太难过了。”
他顿了顿,又说:“我会让助理去安排给妈选块墓地,让她尽早入土为安。”
“什么墓地?”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我妈被我爸扶着,站在台阶上,一脸怒意。
她一字一字说:“你说给谁买墓地?”
祁放一下子愣住,脸色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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