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清雅时辞远《恨海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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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辞远对我一见钟情,轰轰烈烈的给了我九十九次求婚。
我父亲烂赌,他反手将人送进监狱。
我母亲失明,他在大雪里跪了三天三夜,求来名医,换她重见天日。
我被霸凌最狠那年。
他甚至挥刀割向自己,血溅当场,却笑着对那群混混说:
“我是时家独子,若让我家里人知道是你们动的手——”
“信不信连你们太爷爷的坟,都会被掀干净。”
他护了我整整十年。
婚前,权贵圈笑我“穷得连嫁妆都没有”。
他二话不说,将财产尽数转我名下,买所有人都闭嘴。
可结婚才半年。
他手机响起,是全城最贵的月子中心来电。
“时总,您订的顶级产房已备好,请问何时带夫人来看?”
我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面上一丝笑意也无。
“老公,你让谁……怀了孕?”
1
时辞远噗呲一笑。
并不承认。
“胡说什么?”
“一个骚扰电话而已!你还真信?”
他将精心准备的四菜一汤端上餐桌。
温柔的给我夹菜。
“吃块鱼,你喜欢,我今早特意让人空运来的。”
我将那块雪白的鱼肉放进嘴里。
一股儿辣意瞬间窜上喉头。
我不吃辣。
时辞远做饭多年,最懂我口味。
可今天这道清蒸鱼里,却有家里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辣椒。
心脏沉入谷底。
我也夹了一块鱼,放进时辞远碗里。
我想让他尝尝他偷腥后的成品。
这藏不住的狐狸尾巴。
可时辞远刚要吞下,手机便疯狂震动了起来。
“哥哥,宝宝刚刚踢我了!”
“我现在肚皮好痛,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安静的室内。
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声音,我听的一清二楚。
我伸手去抢时辞远耳旁的手机。
时辞远立刻侧身躲开,却不忘安抚对方。
“乖乖我马上过去,你别急。”
电话挂断。
时辞远凑近过来,手指轻佻地蹭过我的脸颊。
脸上挂着那种我曾经熟悉,如今只觉得反胃的宠溺笑容。
“老婆,咱们在一起十年了,早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我在外面养只小宠物解解闷,给自己找点乐子,多正常?”
“你放心,我很懂规矩,绝不会让她闹到你眼前。”
顿了顿,时辞远用征求同意的疑问口气缓缓问道:“老婆,你这么善解人意,肯定能理解我,对吧?”
时辞远笃定我无力反抗,只能忍气吞声。
却还是用疑问语气,故作体贴的问。
我抬眸,目光死死盯了他片刻,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炸开。
我收回发麻的手,声音冷得刺骨。
“我不理解。”
“时辞远,你既然敢做这种事,我们就离婚。”
时辞远脸上指印明显,舌头顶了顶腮,却笑的不以为意。
“好老婆,离了我,你能去哪?”
“听话,别作。”
说完,时辞远阔步离开,一夜未归。
我派人打听那女孩的下落。
时辞远的人察觉到后,直接将我妈住的养老院的账单发了过来。
“夫人,先生让我给您带话。”
“他说,您这一大家子阿猫阿狗他都容了,您也得学会眼里揉沙子。”
“否则,太不公平。”
时辞远向我求婚九十九次。
我每次犹豫,都不是因为我不爱他。
而是我怕我的家庭,让他没法和父母交代。
是时辞远一次次向我保证,他不在意,他会爱屋及乌,我才终于松口。
可现在,他却为了留下外面的女人,口口声声和我提公平。
呆呆在椅子上坐立良久。
我冷笑一声,起身砸了别墅里挂的所有婚纱照。
月子会所是吧。
我不介意守株待兔。
2
没过几天。
时辞远抱着满身是血的女人,冲进医院妇科的照片,被狗仔送到我手里。
照片里,时辞远心疼的护着女人。
姿态矜贵的大少爷,为了哄她开心,甚至不惜学狗,一点点舔净她手背上的血渍。
他们浓情蜜意、血液相融时。
狗仔拿着照片,讥笑着朝我开口。
“时夫人,两千万买您在圈子里不用被其他太太看笑话,还需要犹豫吗?”
“外面都知道时总疼您,不敢给您脸色看。”
“但要是这照片放出去,您这刚爬上枝头的凤凰,可就比狗屎都不如了。”
狗仔字字句句为我考虑,眼神里的鄙夷却藏都藏不住。
他不敢得罪时辞远。
想从我这个“婚变”后惊慌失措的软柿子手里扣钱。
我望着他,没吭声。
十几分钟后。
别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时辞远裹着一身血腥气闯进来。
手里却好好的护着那团模糊的血肉。
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见到我的瞬间,十指沾着黏腻的血死死钳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掼在墙上。
“苏清雅!这是我的种!你他妈凭什么动它?!”
“它已经成型了,是个男孩!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时辞远手下的力道发了疯,恨不得掐断我的喉骨。
肺里的空气被榨干。
我脸色由红转为骇人的青紫,眼前阵阵发黑。
痛苦地仰着头,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像一条濒死的鱼,却始终没有抬手挣扎一下。
反而是目睹一切的狗仔失声叫了起来:“杀、杀人了!”
“杀人了!”
他的喊声,唤醒了时辞远的理智。
时辞远缓缓松开我,自顾自的喝了两杯冰水后,在我面前坐定。
“苏清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狼狈喘息的样子,让他心软。
时辞远沉沉凝视我片刻,将那团胚胎交给管家,让人将它埋在后花园。
我不出声。
管家为难站在原地不敢动。
时辞远见状,呵笑一声,伸手捏住了我下颌。
“老婆,我这是替你赎罪,你不会有意见吧?”
我将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放在时辞远面前。
“时辞远,签了它,你想把那坨烂肉埋在哪就埋在哪。”
过去十年,时辞远确实为我遮风挡雨。
可如果不是他,带我那位教书匠的父亲见识赌场繁华。
一夜之间将他捧上千万富翁的宝座,我父亲不会染上赌瘾。
如果不是他,为了一场浪漫求婚,执意将我与母亲带上热气球,我母亲也不会因此意外,失去了光明。
时辞远确实一次次救我于水火。
但我人生里许多风雨也正来自他。
现在时辞远爱上了别人。
那这段以爱为名的孽债,也是时候彻底断了。
听我再次提离婚,时辞远眼神微暗,一把将我拎起,带进了二楼主卧。
“苏清雅,我不做赔本生意。你想离婚,先赔我一个孩子。”
3
时辞远温热带着薄茧的手,揉捏着我的皮肤。
喘息一声更比一声动情。
我面无表情的躺在他身下。
在他低头准备吻过来时,膝盖一抬,狠狠顶在时辞远腿间。
时辞远猝不及防,脸色瞬间疼的惨白。
“苏清雅,你干什么?”
我没回答,只是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
就在刚刚,他还想为一个杂种杀了我。
现在,他又想睡我。
太恶心了。
实在太恶心了。
听着卫生间里的声音,时辞远靠在门框上,淡淡提醒。
“苏清雅,贞洁烈妇的把戏对我没用。”
“你嫉妒我给雅雅孩子,不惜出手把孩子弄死。”
“我不和你计较,还肯睡你,已经是给你脸了,你少惺惺作态!”
时辞远以为我做这些,是因为嫉妒吃醋。
是为了争夺他的注意力。
我默默漱口,起身,将床头柜里十几盒避孕药全砸在时辞远身上。
“时辞远,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你想做,可以。”
“但结束后,我一定会吃避孕药!你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不配当父亲。”
时辞远被我眼中的决绝刺痛,低骂了声“疯子”。
隔日,便着十几个保镖闯进了我的卧室。
“夫人,冒犯了!”
写有“我是杀人犯”的木质枷锁被保镖强硬的扣在我脖颈。
上面鲜红、还未干透的油漆,落在皮肤上刺痛瘙痒,让人倍感折磨。
【我是杀人犯!我有罪!我忏悔!】
【来生我会给时辞远和许依琦的儿子当牛做马!】
枷锁上的字迹满是私怨。
一看就知道出自谁手。
我愤怒挣扎时,时辞远和字迹主人一起现身。
“时哥哥,姐姐这样好狼狈……”
“有点像我们村里等着被宰的狗,不然,咱们还是别替宝宝报仇了……”
4
“乖乖,你就是太懂事了,才会被欺负。”
“她伤害了咱们的孩子,必须赎罪,你不用对她心软。”
时辞远低头回应怀里娇娇软软的女孩,心疼的吻她额头。
转而,面对我时,目光里却是满满当当的驯服和征服欲。
“苏清雅,你太善妒,不配当时夫人,今后这间主卧归琦琦。”
“你搬去客房,为我们的宝宝抄五千遍佛经超度。”
“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摘掉枷锁。”
他明目张胆的为琦琦争位置。
管家知道我们的爱情有多不易,听见动静,连忙阻拦。
“先生,夫人身子不好,需要多晒太阳。”
“这间屋子日光最足,不能说换就换啊。”
管家话音未落。
时辞远抄起我化妆台上的十几瓶古董香水,狠狠砸在他脸上。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
“苏清雅,你是自己搬,还是我帮你搬,你自己选!”
为了给情妇争地位。
时辞远不惜辱骂婴儿时期给他喂过奶的管家。
我定定注视时辞远片刻,心里对他最后一丝感情也彻底消失了。
“我挪。”
“你别再发疯,牵连别人。”
带着脖子上的枷锁,我一样样收好主卧里的东西。
小姑娘大获全胜,却还是拽着时辞远的袖口撒娇。
“时哥哥,这些珠宝,是你买给姐姐的吧?”
“我现在是时夫人,姐姐未经我允许,就要把它们带走,岂不是小偷?”
窗外不知何时阴云密布。
一片冷沉中,时辞远再次开口:“苏清雅,把这些钻石翡翠都放下。”
“以后这些都是琦琦的。”
我依言照做。
只拿出首饰盒中,外婆留给我的一枚金戒:“这是我外婆的遗物,我要带走。”
这是外婆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对我意义重大。
时辞远明明知道。
可许依琦一噘嘴,他还是妥协了。
“姐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人都嫁给时哥哥了,你的东西自然也是他的。”
“现在时哥哥说这些都归我,你凭什么不听?”
说着,她上手来抢。
我侧身躲开。
时辞远立刻低喝:“苏清雅,给她,不然你就滚出去!”
忍无可忍,我后退两步。
在许依琦得意洋洋的朝我伸出手时,用沉重的枷锁直接将她撞到了楼下。
“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许依琦从几十级实木台阶上滚了下去。
落地时,精致的小脸,十分不巧的砸在了时辞远摔的那些瓶瓶罐罐的玻璃碎片里。
许依琦浑身鲜血淋漓,脸上更是划开了不少口子。
她左眼角处的伤最重。
玻璃片狠狠划开她的眼角,伤口直接穿过太阳穴,延伸进了头皮里。
好好的情人,成了丑陋的破娃娃。
时辞远五脏俱焚,疯了般冲下去,将人死死抱在怀里。
极致的恨,让他死死瞪着我,却说不出话。
在他怀里的女人,更是战战兢兢,小心的用指尖触碰着自己的伤口,崩溃的连连倒吸冷气。
他们终于不再趾高气扬。
我心情舒畅。
迎上时辞远恨的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淡笑着,不疾不徐的,替他开口。
“时辞远,我没疯,也不是嫉妒她。’
‘你出轨、还敢带着情人回家挑衅,活该付出代价。”
“这绝不是我最后一次反击。”
“你不肯离婚,是吧?那咱们就好好玩!”
’看谁玩的过谁,谁死的最惨!我有的是时间。’
话落。
我的保镖冲进来,利索点替我解开脖子上的桎梏。
我毫发无伤。
时辞远丢人。
许依琦破相。
在他们阴毒的注视中,我眼神扫过我这边的人,随即伸手抓住了最帅的一个。
在时辞远的注视中,妩媚的、主动的,垫脚吻上了他的唇。
“时辞远,这个家里,不是只有你喜欢公平,我也很喜欢。”
“你和许依琦睡了多久?用什么姿势有的孩子?”
“你赶紧教教我。”
“不然,我肯定会多做很多无用功的,那样……咱们的婚姻还怎么公平呢?”
说完,我拉着男人的领带,径直将他带进了主卧。
时辞远不是要我还他个孩子吗。
我可以还。
也很乐意还。
但这孩子,绝不会是他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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