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王雅舒《婆婆让我坐月子吃拼好饭，我让她悔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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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病逝第二个月，我生下了一名女婴。
婆婆气急败坏，掏出一百甩我脸上破口大骂：
“老娘求神拜佛盼你生个男丁传宗接代，你偏不争气生个赔钱货。
“订的月子中心取消，一万生育奖降成一百。
“以后我说啥你听啥，你能活就活，不能活就趁早去死，我正好招个孙婿入赘养家！”
婆婆连夜将我从医院赶回家。
日日对我折磨辱骂。
后来，当第十五次接到婆婆买的拼好饭，我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你好，请问你之前说的包养协议，还作数吗？”
……
刚打开门，饭店老板的怒骂声就震响了我的耳膜：
“你有病吧？九块九一份的拼好饭还要写差评！
“说什么月子餐必须少油少盐，营养均衡至少三荤两素！
“大姐，超市猪肉都卖二十一斤了！九块九要求这么多，你当我做慈善呢？”
桌上快餐盒被老板一脚踢到地上。
我的心随着飞溅的汤汁尽数坠地。
比羞耻心来得更快的，是今天又要饿肚子的恐惧。
“对不起，我不知道婆婆会写差评。老板你别踩饭盒，没了这顿我真的会饿死！”
我强忍伤口撕裂的痛苦，扑上去抱住老板大腿。
还没来得及抢救饭菜，婆婆就从卧室冲了出来：
“王雅舒，你少在这儿颠倒黑白！
“少油少盐，三荤两素不是你给我提的要求？我好心帮你跟老板沟通，就换来你这样泼我脏水？你是不是贱？”
婆婆和饭店老板站成一排。
伸着指头往我脑门上戳戳点点。
我刚要说话，沙发上的女儿却被吵醒，呜哇哭了出来。
老板圆眼一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你这女人是畜牲啊？生不起孩子就不要生，坐月子点拼好饭就算了，胎毛还没褪的奶娃也敢光身子晾在外面，你简直不是人！”
我下意识转过身去哄孩子。
脑子被哭声和骂声搅成一团。
我含着眼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是我想刚生完孩子就吃拼好饭快餐。
而是婆婆一天只肯给我花九块九混个饭饱。
也不是我存心要让孩子受冻。
而是我身上连一分都掏不出，根本没钱给她置办婴儿服。
孩子的哭声又细又弱，像只受了伤的小老鼠。
饭店老板听不下去，甩下张钞票摔门就走。
我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婆婆就激动地捡了起来，扭曲着脸对我质问：
“你出去卖了？我问你，你是不是跟他卖了！”
我怔愣道：“什么？”
“我儿子才刚死没两月，你居然就为了五十块，跟一个抡锅颠勺的纠缠不清！你太不要脸了吧！”
婆婆的唾沫如同雨水打在我的眼皮上。
我不可置信地辩驳：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和那老板是第一次见，我们怎么可能扯上关系？”
我话还没说完。
婆婆就扯住我衣服的下摆往上掀。
我涨红着脸挣扎，立即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骚货！奸情都败露了还好意思跟老娘撒谎！如果你俩没关系，他怎么可能找上门来，还无缘无故给你五十块？
“快把衣服脱了，我今天必须检查你这贱人出没出轨，好好替儿子清理门户！”
我瑟缩着身体。
熬过了人生中最艰难漫长的半小时。
直至深夜降临，孩子哼哼唧唧哭起来，我才强打精神撑起身体。
回卧室刮下奶粉罐上最后一点粉末，拿起老公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
跌跌撞撞去往最近的母婴店。
不料。
我视若珍宝的戒指，却在递出的下一秒。
被店员嫌弃地退了回来：
“女士，不带你这么糊弄人的。沙金戒指可换不了奶粉，你还是到别处骗去吧。”
一时间。
我呼吸一窒，差点没能站稳。
我通红着眼对店员哀求道：
“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是我的婚戒，绝对是纯金，不可能有假的！”
“你没听人家说吗，这是沙金不是黄金，哎哟，连我都看出来了，你还搁这犟呢。”
“就是，这色泽都暗成啥样了，怎么可能是黄金。”
队伍后面，其他顾客鄙夷地朝我望来。
一道女声嗤笑道：
“你没钱买就滚一边儿去，你孩子吃不起奶，我孩子还急着吃呢，别耽误时间行吗？”
我被十几双手推搡出队伍，羞愤得恨不能找个狗洞钻进去。
可想起家里嗷嗷待哺的女儿，我还是惨白着脸打了电话：
“妈，能不能向你借一百块，我想给宝宝买罐奶粉。”
电话那头，婆婆的声音很是尖锐：
“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你自个儿就有奶，为什么要买奶粉？
“王雅舒，你奶不给孩子吃，是想给谁吃？说话！你说话啊！”
一连串的质问似炮弹般将我炸得浑身鸡皮疙瘩。
我把头垂得几乎低到胸口，不敢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眼神，挤出声音说道：
“我、我没奶……”
“你说什么？”
“我没奶……”
我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破。
婆婆明明知道，每天一顿的拼好饭就是我唯一的营养来源。
而一直吃这种东西，我怎可能有能力喂养女儿。
我自觉已把所有尊严抛之脑后。
但婆婆仍不肯放过我：
“连叫花子讨钱都知道把话说明白，怎么换成你就这么费劲呢？
“想要钱就回答问题！回答我，为什么要买奶粉？你奶不给孩子吃，到底想给谁吃？”
浓重的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
我知道，我把自己咬出了血。
但却半点都没感到疼痛。
维持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在婆婆的逼问下崩断。
我崩溃地落下眼泪，高声回答：
“妈，我没奶！给不了孩子吃，也给不了任何人！
“求求你，把钱给我吧！宝宝已经饿到吐酸水了，没奶吃她真的会死啊！”
电话那头，婆婆沉默良久。
我无暇顾及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一颗心随着她的呼吸声忽上忽下。
半分钟后，猛然跌到了谷底。
“我不信。”
婆婆冷笑起来：
“一个刚生娃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奶？除非，你回来让我检查，证明你真没背叛我儿子！”
我在一片嘲笑声中落荒而逃。
就当我浑浑噩噩不知该往哪去。
在回家接受凌迟般羞辱和放任孩子饿死之间艰难挣扎时。
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还作数。80000一个月，验货后满意再涨。】
我无心思考“验货”背后的含义。
看到短信的瞬间，整副心神就都被那串数字占据。
如同溺水者疯狂想抓住救命稻草般，我颤抖着敲出回复：
【好。你在哪里？】
两分钟后。
我加上了对方的微信号，聊天框内，第一条信息便是银行转账截图。
再次回到家，我从出门时的一无所有，变为拎着大包小包。
待我给宝宝穿好崭新婴儿服，喂完奶。
婆婆才优哉游哉从主卧推门出来：
“还以为你是块硬骨头，在外面熬了这么久，不还是要回来跟我服软。
“现在把衣服脱了，让我检查——”
话未说完。
她眼睛一缩，倏地尖叫起来：
“这些东西是哪来的？贱蹄子，我不是没给你钱吗！”
她的音量猛然提高数倍，叫声凄厉又愤怒。
打得我耳膜生疼。
然而，我不仅半点没生气，还微微笑了起来：
“妈，你别误会。这些东西都是别人看我可怜送的，没要钱。”
婆婆死死盯着我，眼神冷得像冰。
当晚。
我在睡梦中猛然挨了一巴掌。
睁开眼，婆婆两手正扯住我的头发和衣领。
强硬地要解开我衣扣，检查清白。
“你把老娘当傻子哄，没钱谁会给你东西！你肯定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脸颊火辣辣的疼，紧咬着牙，冷冷凝视她。
原来。
她也知道，没钱根本养不活孩子。
即使如此，还是死死攥着钱不松手。
偏要挑战我的底线，践踏我的尊严。
以此逼迫我妥协——
“你个疯女人！宁愿自己去卖也不肯让我招孙婿入赘！”
婆婆边解衣扣，边恶狠狠地扇着我大耳刮子：
“你自个儿要攀附男人，凭什么不让我攀附？你克死我儿子，就该用生的女儿来还债！”
我本来没想挣扎。
但听她提起女儿，我再也忍不下去。
反手抓住她的胳膊：
“宝宝还没满月，你就要给她找个三十多岁的精神病当老公，是你疯还是我疯？”
“三十多又如何，精神病又如何？只要有人伺候老娘，挣钱养家，牺牲一个赔钱货又算什么！”
争执间，婆婆的手被我抓出红痕。
我的衣服也被婆婆撕成了布条。
随着最后一块遮羞布被婆婆扯下，婆婆霎时失了声。
脸色也变得又青又紫。
只见我全身肌肤白皙光洁，没有半点暧昧痕迹。
这一幕落在一直怀疑我的婆婆眼中，无异于是打她的脸。
“贱蹄子，算你走运！”
婆婆甩下这句话，阴沉着脸转身离去。
而我默默找出其他衣服，不禁庆幸地回忆起，微信里和男人的最后一句交流。
他说，他在国外出差，下周才能回来。
阴差阳错下，我就此逃过一劫。
刚出生的孩子像吞金兽。
只是囤了些必要的奶粉和尿布，男人打来的“订金”便已见底。
深知这份外快不能长久，我在下午哄睡了孩子，出门应聘。
没想到。
之前在网上聊得不错的面试官，一问及婚育情况，全都变了脸色。
“刚生完孩子就出来找工作，你是想让我们伺候你坐月子呢？”
“你是吃不起饭吗，来混哺乳假，我看你上班是假，找冤大头白嫖工资才是真吧！”
一波又一波的恶意朝我袭来。
我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后来的失意惶恐。
跑了六家公司，被斥得狗血淋头后，我默默把目标转为了洗碗工。
只求混口饭吃。
而这次，我被骂得更狠。
“你个癫婆，点拼好饭还给差评，方圆百里哪家店没被你霍霍，还好意思来问工作！”
“多亏你写评论晒大头照实名避雷，我家店都快被你搞黄了。”
“滚滚滚，扫把星！”
半条街的商贩冲出店门对我指指点点。
更有甚者，直接高举起手机，向路人宣传我有多么无耻。
我茫然承受着“千夫所指”。
直到瞧见手机上我的照片，和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恶评。
我才反应过来，在一道道厌恶目光中疯狂摇头。
恨不能跳进黄河以证无辜：
“不是的，这些不是我干的！求你们相信我，是我婆婆——”
“你怎么在这儿？”
突然。
一道尖锐嗓音打断了我的辩白。
我慌忙回过头，看到婆婆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她二话不说踹了我一脚，猩红着眼扯住我头发往回拽。
我痛苦地大叫出声，下意识喊她松手。
她却力道更大，一双牛眼几乎快要瞪出来：
“我就知道你和那颠勺的厨子有一腿！
“你刚死了老公就忍不住发骚，在家里浪还不满足，居然跑来这儿勾搭人！”
这下，周围人的眼神从轻鄙变得淫邪。
不时有意味悠长的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打量。
我羞愤欲死。
浑身血液直往脑门涌，想也不想便使出全身力气骂道：
“我再怎样，也比你把全家财产紧攥手里，只用一百块打发儿媳坐月子强！
“要不是我拼死护住宝宝，宝宝刚出生就得被你配个精神病丈夫！
“你克扣儿媳，还想把亲孙女拿去给别人当童养媳，你算个人吗？比畜牲还不如！”
“啪”的一耳光。
将我的脸打得偏向一边。
我正想反抗。
却见婆婆神情阴鸷，眼神骤然扭曲得令人害怕：
“王雅舒，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哪些龌龊勾当？”
瞥见婆婆手机屏幕上一闪而逝的内容。
我瞳孔猛地紧缩。
连脸颊的疼痛都被剧烈的恐惧盖过！
婆婆勾起冷笑：
“现在，马上，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跪下磕头，为刚才的话向我道歉。
“否则，我立刻把你发骚卖身的证据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