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母亲《我捡破烂贴补女儿被骂丢人，摆烂后女儿却后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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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一捆废纸壳路过一家高档餐厅时，正好撞见和同事聚完餐出来的女儿。
看我对着女儿笑，她同事瞥着我嘀咕：
“这谁啊？”
女儿立马变脸，冷声道：
“家里雇的保姆，出来倒垃圾的。”
我喉咙一紧，还是小心翼翼地辩解：
“我是你妈，不是保姆。”
女儿拽着我往角落推，一把拍掉手里的废品，眼里满是嫌恶。
“你干什么啊？我同事都看着呢！”
“当初接你过来是让你养老，不是让你出来给我丢人现眼的！”
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说是让我去她家养老，实则给他们当了三年免费保姆。
洗衣做饭照顾小孩，女儿和女婿从不插手。
每个月养老金都贴补给他们，女儿还抱怨我不会持家太能花。
我没办法才去收破烂贴补家用。
最后却被她嫌弃丢人，不认我这个亲妈。
我心寒至极，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
可一想到女儿被车贷房贷缠身，还准备要二胎，生活压力巨大，
张了张嘴，最终把所有委屈咽进肚子。
可当我收拾好情绪回家，却发现被女儿锁在了大门外…….
1
我攥着冰冷的门把手，指节泛白，一遍遍拍门：
“佳佳，开门！外面冷，让妈进去！”
门内传来女儿不耐烦的吼声：
“不开！谁让你今天害我在同事面前丢人？”
“捡那些破烂跟乞丐似的，害得我被人背后议论！”
“罚你在外面站两个小时，好好反省自己错在哪！”
反省？
我声音发颤，冷风灌进衣领，老寒腿瞬间抽痛起来：
“佳佳，妈这腿一到冬天就疼得站不住，你就让我先进去好吗？”
“疼死也是你自找的！”
女儿声音尖锐又冷漠:
“谁逼你捡破烂了？现在知道疼了？晚了！”
前天女儿说她婆婆马上要过六十大寿，准备送她一只金镯子，问我借两万块钱。
我才挤出时间出来多捡一些废品。
我无奈叹了口气，又对着屋里喊女婿：
“志伟，你帮我跟佳佳说说情。”
“外孙女我傍晚就喂了饭，洗了澡，哄着她睡着才出门的，没耽误做饭照顾孩子啊。”
“你让我进去，别冻出病来还要麻烦你们。”
女婿声音透着敷衍：
“妈，我还在哄佳佳，您就别添乱了。”
“您只顾自己出去搞副业，害佳佳丢了人，她心里委屈，罚你也是应该的。”
“您乖乖站着，我把她哄好了自然就放你进来。”
寒风卷着楼道里的寒气席卷全身，老寒腿越来越疼。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才能勉强站稳。
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人给我开门。
老公走的早，为了给女儿最好的生活，我一个女人打三份工，起早贪黑挣钱供女儿读书，也落下一身病。
她结婚时，我把所有积蓄都给了她当嫁妆。
这三年来，我当牛做马洗衣做饭带孩子，养老金全贴进去，
连她给婆婆做美容的钱都是我收破烂攒的。
可到头来，我要因为她不认我这个妈反省。
连进家门的资格都没有。
摸了摸随身带着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指尖传来的凉意让我瞬间清醒。
我不再拍门，也不再哀求，慢慢直起身，拖着僵硬发疼的腿往楼下走。
让人寒心的家，我不回了。
走到小区门口，我拦了辆出租车开去飞机场。
订了最后一班飞回老家的机票。
从今往后，这便宜妈，我再也不当了。
这费力不讨好的“养老”，我也不再期盼。
就在飞机起飞前半个小时，女儿突然打来电话。
见我不接，又发来信息：
“妈，你死哪去了？！为什么就不能听话点，好好在门口罚站！”
2
“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大半夜还要到处找你，你存心不让我们睡觉是不是？”
手机振个不停，我盯着女儿发来的消息，气得心口疼。
这就是我疼了一辈子的女儿，嘴里没一句关心，全是指责。
我按灭屏幕，湿了眼眶。
没过多久，家庭群突然弹出一连串消息，是女儿发的，满屏都是抱怨：
“我妈真是太不懂事了！”
“今天故意在我同事面前捡破烂，让我丢尽脸面，说她两句还跑了！”
“现在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大冷天的，我和老公大半夜还要抱着孩子到处找她，真是够作的。”
群里瞬间热闹起来，对我还算了解的亲戚替我说话：
“你妈这辈子都在为你操心，不应该故意让你丢脸，或许有什么隐情，佳佳你多体谅体谅她。”
女儿立刻反驳，语气带着委屈：
“我体谅她了啊，我每个月都给她生活费，是她自己贪便宜，非要捡破烂挣外快，让别人以为我虐待她！”
“人是会变的，她宁愿把钱给路边的小乞丐都不愿意给我女儿买包尿不湿，孩子哭了也不知道搭把手，没事人一样坐沙发上等我做一家人的晚饭。”
“我上班已经够累了，回家还要操心这些！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孽，摊上这样一个妈。”
这话一出，群里更热闹了，全把矛头对准我：
“弟妹，这就是你不对了，现在年轻人压力多大啊，我们当妈的不能帮衬就算了，也不能拖孩子后腿啊。”
“是啊，嫂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紧着自己亲外孙疼怎么能给别人乱花钱呢。”
看着越来越多的指责，胸口也疼得越来越厉害。
女儿刚怀孕就打着养老的名义让我去伺候她，能跟女儿继续生活在一起，我乐在其中，所以没犹豫就答应下来。
刚开始她确实每个月给我一千生活费，可那点钱连给她做营养餐的菜钱都不够。
我把自己每个月三千块的养老钱贴进去，省吃俭用，才勉强够生活开销。
可自从她生了外孙女，就再也没给过我一分钱。
外孙女已经两岁，我正在教她用小厕所，女儿嫌她偶尔会尿到地上，坚持要用尿不湿。
我劝不动女儿，去买尿不湿的路上看到同小区因父母车祸成了孤儿的小男孩，实在可怜，就请他吃了一顿饭，给了他一百块钱。
被女儿知道后，指桑骂槐阴阳了我好几天“大善人”。
外孙女是我一手拉扯大，只因为前段时间我忘了吃高血压药，头晕的厉害才没办法哄哭闹的外孙女，没做晚饭。
我愧疚地求她做了一次饭，结果被她颠倒黑白来污蔑我。
点开输入框，想把这些年的委屈一条条敲出来。
可我为她付出一辈子，最后落得这个下场，实在没脸到处宣扬。
删删改改，最后只打出一句：
“佳佳，妈很抱歉让你在同事面前丢人，妈不适应在大城市‘养老’，所以我打算回老家了。”
3
消息刚发出去，家庭群瞬间炸了锅。
女儿立马连续发出三个刺眼的问号。
“妈，你什么意思？耍脾气要挟人是吧？”
“我不就说了你两句吗，你就置气要回老家？”
我还没反驳，紧接着又是一条满是鄙夷的语音：
“你以为老家多好？你那老寒腿、高血压要是犯了，死家里都没人知道！”
“到时候我还要千里迢迢赶回去给你收尸！”
我盯着屏幕，手指发抖。
她好像忘了，她刚生完孩子，为了让她坐好月子，我日夜哄着外孙女，还要伺候她月子餐，累晕倒在厨房。
她和女婿只责备我弄脏了地板，连扶我一把都不愿意。
我高血压难受时，她连杯热水都没给我倒过。
我还能指望她什么？
可惜我醒悟太晚，天真的以为真心付出迟早会得到回报。
没等我回复，女儿又发了条长消息，语气透着施舍般的“大度”。
“行了行了，我理解你年纪大了爱钻牛角尖，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做人要识趣，我都给你台阶下了，别给脸不要脸。”
“赶紧回家，别在外面瞎折腾！”
最后还不忘膈应我一句：
“明天我还要给我婆婆办生日宴，没时间陪你胡闹。”
群里几个不明真相的亲戚也跟着劝我：
“别跟孩子置气，佳佳也是为你好”
“佳佳对婆婆都这么孝顺，对你这个亲妈肯定更好，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先哭还是先笑。
我这个女儿对她的婆婆可比我这个亲妈好一千倍一万倍。
每次她婆婆来小住，都让我像佣人一样伺候她婆婆。
为了给她婆婆腾房间，直接把我赶到阳台支一张行军床住着。
那天夜里，阳台的风灌进来，我裹着两层被子还是冷得睡不着。
老寒腿疼得直抽抽。
而客房里，女儿正给她婆婆端洗脚水，轻声细语问她婆婆水温合不合适。
她给婆婆买几千块的羊绒大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穿了三年的棉袄破的漏絮，想让她给我买件新的，她却说：
“缝缝补补还能穿，你又不出门见人，那么讲究干什么？”
她每天给婆婆炖燕窝、熬海参补身体，却埋怨我买降压药费钱。
有次我实在忍不住，红着眼问她：
“佳佳，我是你亲妈，你怎么对我和对婆婆差这么多？”
她头都没抬，语气理直气壮：
“这能一样吗？我婆婆十指不沾阳春水，一辈子没受过苦，你干了一辈子活，身子骨结实，哪用这么娇惯？”
“再说了，我爱志伟，自然要对他妈妈好，这叫爱屋及乌，你懂不懂？”
“爱屋及乌”四个字像刀一样扎进我心里。
原来她不是不懂孝顺，只是她的孝顺，从来都不属于我这个生养她，为她拼了一辈子的亲妈。
想到这，我再没辩解的欲望，直接退出了家庭群。
没过几秒，女儿的私信弹了进来。
“妈，你非要闹脾气不回来也可以，但你得把给我婆婆买金镯子的两万块钱转给我。”
“这钱是你答应给的，总不能因为你耍性子，让我在婆婆和志伟面前没面子吧？”
“赶紧转，别耽误我办事！”
短短几句话，让我的心彻底凉透。
忍着眼泪给她回了几条消息：
“朱佳佳，这些年我用收破烂的钱贴补你们多少，你别装不知道。”
“用钱的时候嫌我收的破烂少，撞见熟人又嫌弃我丢人，做人别太狼心狗肺。”
“你爱面子就自己去挣，别拿我这把老骨头榨出来的血替你做嫁衣！”
“以后你的生活，我就不掺和了！”
4
消息发出去后，我把手机关机，登上离开这里的飞机。
心里虽然很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回老家以后，我只想种种花，养养鸟，过只属于自己的日子。
下飞机已经凌晨三点，我在机场酒店睡了一觉，直到中午才醒来。
打开手机疯狂震动，满屏都是女儿发来的消息。
点开全是她给婆婆庆生的照片。
金碧辉煌的包间，餐桌上都是名贵的菜品。
女儿挽着婆婆的胳膊笑得灿烂。
外孙女坐在她婆婆怀里吃蛋糕，女婿一脸幸福地搂着女儿和他妈，一家人其乐融融。
夹在众多照片里，还有她恶心人的文字：
“妈，你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你要不发癫，也能沾沾我婆婆的光尝上两口。”
“不过谁让你是我妈呢，我把吃剩的给你打包了，这下你有口福了，是不是可以别再无理取闹了？”
她还挑了几张全家福发朋友圈，配文：
还是婆婆知书达理，不像有些人，只会捡破烂丢人，自私无情，连句贴心话都不会说。
我扫了一眼，手指没停，直接把她微信拖进黑名单。
下定决心离开后，那些挖苦贬低的话再也伤不到我。
离开酒店，打车回家的路上，女儿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本想挂断，手滑误点了接听。
女儿压抑的咆哮瞬间炸在耳边：
“妈！你卡里怎么只有九千块？”
“连包场费都不够，更别说酒席和金镯子了！不是让你把钱提前准备好吗！”
她以为我昨晚的话是开玩笑的吗？
从女儿坐完月子我就在她家小区附近的超市饭馆周旋，比同行多出一毛钱的诚意几乎承包了所有废品。
收入也从开始一个月五百到后来一千，两千。
自从我收破烂一个月能挣五千块，女儿就拿我手机给她自己绑定了亲密付。
这个月废品站有八千没结账，加上我省吃俭用攒的九千和当月三千养老金。
刚好凑够两万给她婆婆买金手镯。
我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声音却出奇的平静：
“那钱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你？”
“你的钱？”
女儿更激愤了，声音尖锐刺耳：
“你是我妈，本来就该给我当牛做马，就该为我付出，你的钱就是我的！”
“你以后还想让我给你养老送终吗？还想见你外孙女吗？！”
“赶紧把我的钱转过来，不然你以后别想踏进我家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