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亦柔,苏采薇《真千金直播绑架我，得知真相后悔疯了》

三年前，真千金被直播绑架，落下终生残疾。
我却为凶手做了无罪辩护。
十次诉讼，十次无罪。
苏采薇哭着质问我：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你就一定要包庇绑架犯吗？他到底是谁，值得你这么维护！”
养父母跪下磕头求我，我直接给他们一封断亲书。
全网黑我三年，骂我无耻诉棍。
而现在，我生命垂危，养父母授意医院不许收治。
苏采薇把手术室里的我推到直播间绑架。
“我给你最后十二小时，说出凶手的名字和罪证，否则......”
她打开我的颅腔，拿出记忆提取器：
“别怪我把你的大脑切片提取记忆！”
直播刚开就上了全网热搜。
十万加的网友刷满弹幕，苏家特意为直播铺设的线路依旧流畅。
为了这一天，苏采薇准备了三年。
我被绑在手术台上。颅骨开口，脑组织裸露在空气里颤抖。
养父母坐在镜头后，冷冷开口：
“我最恨的就是当年收留了你！白眼狼！”
“位置做了技术处理，警方定位不到。我们有的是时间。”
血顺着手术切口流满地面，他们眼都不眨。
直播间沸腾。
“好一出豪门狗血大戏！”
“就是这个白眼狼假千金，不仅给凶手申请非公开开庭，还做了无罪辩护！”
“更过分的是，业内联名抵制她还不悔改，连凶手的名字都不肯说出！真够无耻！”
话语如尖刀刺来，我低下头浑身颤抖。
苏采薇坐着轮椅，满眼恨意。
我们曾是最亲的姐妹。
如今却成了最恨彼此的人。
二十五年前，我和她刚出生就被调换。
十岁时，她作为真千金回归。
所有人都笑我要被抛弃，
只有她牵着我的手叫姐姐，求养父母将我留下。
直到苏采薇被救下那天，
上百个刑讯专家轮流询问我，
我却绝口不说凶手的特征。
还在警方锁定嫌疑人时销毁证据，做无罪辩护。
苏采薇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苏亦柔，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现在把凶手和证据交出来，你还能保住大脑......”
“否则等提取脑组织，超声震动会瞬间将你的大脑绞烂，要是不想变成傻子最好赶紧开口！”
我咬着下唇坚定摇头。
苏采薇指节发白，咬牙切齿道：
“你还嘴硬！”
“一个陌生人，值得你为他去死？”
我拽着她的手哀求道：
“不要......薇薇，现在不能看！看在我们的姐妹情谊上，不要公布！”
苏采薇嗤笑一声，退了半步。
“别哄我了！”
“我最后悔的就是叫过你姐姐！”
科研员拿起超声吸引器，刺破脑膜直直扎入大脑内部！
刹那间，冰冷传遍全身。
我疼得浑身痉挛思绪混乱，口齿不清地嘶吼。
脑组织被超声波震成乳状，再由吸引器吸出，放入高速运转的记忆提取器。
直播间群情激奋。
“白眼狼！活该！”
“真解气！早就该这么做了！”
直播大屏上，缓缓浮现我记忆中的画面。
第一幕，就让苏采薇双眸猩红！
“本庭宣布，苏采薇绑架案因证据不足，凶手无罪释放！”
伴随着大屏公告声，我走出法院。
媒体瞬间将我围住。
“苏律师，受害者可是你妹妹，为什么包庇凶手？”
“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非公开审判？”
“本案证据确凿，为什么无罪释放！你是不是收了好处费！”
......
我一个都答不上。
走到苏家接我的车前，司机啪地关上车门。
“苏小姐，你已经不是苏家人了！”
我打车去看望苏采薇。
绑架案之后，她就住进了精神病院。
医生说，凶手伏法已经成了她的心病。
没有宣判，她就永远走不出来。
我到的时候，她正坐在窗台上尖叫。
身后是抹着眼泪崩溃的养父母。
他们的腰深深躬下，带着无奈与痛苦。
正如今早在苏家跪着求我的那一幕。
“亦柔，只要你不去为他辩护，苏家的股份都给你！你妹妹什么都不要，只要凶手死！”
苏父虎目含泪。
苏母抱着我的腿，一下下磕头。
“那个人不死，你妹妹就疯了！”
我丢下一封断亲书，踹开他们。
远远看了一眼，我急着回律所处理法院文书。
车还未到律所，
熊熊大火映入眼帘，周围人指指点点地笑我。
“活该！没了文书看你怎么为人渣辩护！”
冲入火海，手被燎出水泡。
我勉强抢救出本案文书。
刚在路边喘口气，一辆车就直直撞了过来。
车牌号是熟悉的88开头，苏家人专用车。
那天夜里大雨瓢泼，
我拖着断腿，发着高烧缩在桥洞里。
眼泪打湿文书。
苏采薇冷笑着问我：
“你活不活该？要不是你包庇他，我们这个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养父母也投来怨恨目光。
“这样的恨，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直播间更是满屏骂声。
“真他妈不要脸！她还哭上了，苏小姐才是受害者！”
“我看苏亦柔就是个绿茶婊！可惜互联网有记忆，你干的事我们都忘不掉！”
“苏家千金成了废人，苏家父母也差点跟着跳楼，她怎么好意思活着？”
就在这时，屏幕上画面一变。
花园里，两个穿公主裙的小女孩手牵手扑蝴蝶。
一个跳舞，一个弹钢琴。
苏母做着插花，苏父喝着茶欣赏。
这个家曾经温馨美好。
直到我们双双被绑架那天。
趁绑匪离开，苏采薇先让我逃跑。
而留下的她落下终生残疾，应激障碍。
看到这一幕，苏母泣不成声。
“我的采薇啊！”
“她曾经那么喜欢芭蕾，还说要登上世界舞台。现在却再也站不起来。”
三年里，她不允许家里出现一点有关舞蹈的元素。
她每天去警察局坐着，催促警方抓凶手。
头发白了，身体垮了，凶手却还未归案。
而唯一看到凶手脸的我，
为他做了无罪证词和辩护。
苏采薇在抢救室里挣扎时，
我跪在京城最灵的寺庙里祈祷。
“愿用半生阳寿换采薇平安健康，凶手伏诛......”
守了三天三夜长明灯，求到两个平安符。
看到这里，苏采薇嘲讽一笑：
“苏亦柔，你可真虚伪！说着要凶手伏诛，还亲手放了他！”
印证她的话，屏幕上出现另一个平安符。
它被我珍重地送到凶手手中。
画面缓缓上抬。
那个人穿着一身朴素工装，手腕纤细，没有喉结。
众人屏住呼吸。
画面却停在此处。
直播间疯了。
“靠，只差一点点就能看到了！”
“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凶手手背上的玫红色胎记。可是华夏这么多人，大海捞针啊......”
苏念薇紧盯屏幕，神情错愕。
“这个人......为什么那么眼熟。”
苏父让人去人口库中筛选。
苏念薇紧绷着脸，在脑中搜索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她和所有网友一样，急切地想知道凶手的脸。
科研员得到命令开启超声波。
脑组织如豆腐花一样震碎软烂。
黄白的脑组织被吸出，反复提取，送进记忆提取器。
没有大脑控制，我清晰感受到身体里脏器在静止。
心脏跳动缓慢，痛感也变得模糊。
“小姐，只能做最后一次提取！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机能会受到影响，失去生还机会！”
科研员急促说着。
大屏上记忆再次放映。
那是苏念薇和我被绑架那天。
我被救下后就陷入昏迷。
挣扎着醒来后，眼前只有一台播放直播的电视。
“绑匪转移了位置，现在只能通过直播画面推断......也许会来不及......”
警察怜悯地看着我。
绑匪的嚣张笑声中，
苏采薇被切断小指，拔光牙齿。
她浑身是血，两条腿软软地垂在地上，像是已经死去。
养父母遮住我的眼睛，簌簌的泪水还是打湿被褥。
心电检测仪发出刺耳鸣响。
直播间震惊了。
“她这是伤心吗？”
“现在这么伤心，当时哪去了！”
苏父满眼怒火。
“虚伪！”
“采薇做康复的时候，她甚至没来看过一眼！”
苏采薇创伤应激，直接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蜷缩在地上痉挛嘶吼：
“救救我！救救我！”
“我好痛......好痛！让我去死好不好，让我去死啊！”
冷汗打湿衣衫，她狼狈地颤抖。
眼神像淬了毒，
“苏亦柔，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那个人不死，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天，梦到我被人打得像一条死狗，生不如死！”
“这种滋味你永远也不懂！”
凶手的阴霾始终笼罩她的余生，如诅咒一般。
苏采薇冷静后，神情愈发冷酷。
她推开科研员，亲自执起手术刀。
刀锋所到之处，血肉分离，脑浆被强行搅碎。
维持生命力的仪器疯狂运转，
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这一次，记忆提取器却再也显示不出画面。
“怎么回事！”
“听说应激反应之后人会失忆，会不会苏亦柔早就忘记凶手的脸了？”
“不提绑架，还有几次开庭。她和凶手见过不止一次，肯定印象深刻！”
苏采薇紧皱眉头看向科研员。
“这......”
科研员挠破了脑袋，才迟疑着说：
“这段记忆对于她过于重要，可能被藏在大脑最核心的区域。”
“可是......那里是大脑最密集的功能区，如果破损.....她一定会脑死亡！”
“而且，我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风险太大了！”
时间已经过去六个小时。
苏家的隐藏坐标技术，只能支撑十二小时。
苏采薇焦躁地瞥向我：
“苏亦柔，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知道你还清醒。要么死，要么说出真相！”
三年前，她也这样劝过我。
用手写信，用手机短信，用邮件。
甚至在全网直播，求我说出凶手的名字。
第一次诉讼，她不相信是我做辩护律师，发短信求我给凶手画像，帮助定罪。
第二次诉讼，她问我是不是有苦衷。
第三次诉讼，她亲眼看到我为凶手整理材料累到昏迷。
......
第十次诉讼，她对我失望，在网上公布我的住址和行踪，引导全网人肉我。
三年里，她实名在暗网上下了上百订单。
唯一的目标就是杀我。
杀手的枪口对准太阳穴时，她也这样质问我：
“他到底是谁！”
“你的命重要还是他重要？”
我的答案是，把枪口移到心脏。
鲜血模糊了我的视线，
耳边只剩苏采薇歇斯底里的叫声：
“继续提取！不顾一切代价！”
“可是苏小姐......这是杀人犯法！”
苏采薇眼中闪过一抹猩红，
声音尖锐而决绝：
“她死了最好！”
“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话音落下，超声波吸引器发出嗡鸣。
超频率的声波让所有人都不适地捂住耳朵。
几乎是刹那，剩余脑组织化为一滩血水。
我来不及尖叫，灵魂已飘上半空。
手术台上的身体僵硬冰冷，全无神智。
“苏小姐，患者已经脑死亡，必须抢救！”
颅腔内渐渐吸空，记忆提取器超负荷运转着。
苏采薇攥紧拳头，下唇被咬出血：
“继续！”
她恶狠狠地说，
“她死不死的，我才不在乎！”
我伸出手，接住她冰凉的眼泪。
采薇，这三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我下意识地想抱抱她。
却扑了个空。
我死了，真相即将大白。
望着即将面对风雨的苏采薇，我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痛。
这一次，我再也不能挡在你面前了。
大屏幕闪烁几次，终于显示出新的画面。
直播间人数暴增。
苏采薇紧盯着大屏，整张脸都变得无比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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