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晓晓《亲妈吸我气运后,我黑化了》
我妈孙丽珍,是大家公认的“幸运女神”。
打牌总能小赢,逛街常遇打折,最近更是被开迈巴赫的矿老板张总疯狂追求,眼看就要嫁入豪门。
而我,永远在“差一点”的遗憾里打转。
高考离梦中情校差一分,项目临门一脚泡汤,连租好的房子都能被房东临时反悔。
每一次“差一点”后,我妈的“好运”就准时到账——
金镯子、卡地亚项链、刮刮乐头奖……
我把一切都归咎于我妈太幸运,而我还不够努力。
直到我在她枕头底下,翻出那张写着我和她生辰八字的黄符。
下面一行小字:【以女之愿力,养母之鸿运。】
原来,我人生中每一次奋力挣扎的微光,都成了点燃她虚荣富贵路的灯油。
妈,你既拿我的梦想当垫脚石——
那从今天起,我许的每一个愿,都咒你,求而不得,得而复失!
1
餐桌上,孙丽珍心情极好,一边摩挲着手腕上那只沉甸甸的金镯子,一边眉飞色舞:
“明天约了李婶她们打牌,手气肯定旺!感觉特别好!”
“张总还说明天要带我去城西新开发的别墅区看样板房呢!听说那里环境可好了!”
我低着头,机械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粒,味同嚼蜡。
几天前,我在我妈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符纸。
【以女之愿力,养母之鸿运。窃愿转福,因果自承。】
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我每一次“差一点”后,我妈的好运就立马到账!
看着孙丽珍得意洋洋的嘴脸,我在心底一字一句默念:
【我愿孙丽珍明日牌局,开局三把,把把点炮!输光口袋!颜面扫地!】
第二天下午,比平时早了很多,大门被“砰”地一声粗暴推开。
孙丽珍黑着脸进来,把手里拎着的包狠狠摔在鞋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手腕上的金镯子随着她泄愤的动作,重重磕在实木桌角,又是一声刺耳的噪音。
“晦气!真他妈晦气!今天真是撞了邪了!”
她骂骂咧咧,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暴躁。
“开局就他妈连点三炮!清一色都给人点了!”
“输了两千块!气死我了!别墅也没看成,张总临时说有事!”
她烦躁地扯了扯衣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我躲在房间门后,听着她气急败坏的咆哮,刚想笑,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
好一会儿,眩晕感才缓缓退去。
我靠在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
反噬……?
但这点代价,比起我妈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2
孙丽珍的霉运似乎只是个小插曲。
她强大的心理素质和“鸿运”很快让她振作起来。
没过两天,她又开始容光焕发,摸着脖子上那条卡地亚项链,在镜子前顾盼生姿。
“晓晓,周末张总在‘云顶’温泉山庄有个重要晚宴,带我去!这可是正式场合,见大场面的!”
她拿着手机,把一张紫色绣花旗袍的图片硬塞到我眼前晃。
“帮妈看看,穿这件怎么样?显气质吧?高贵不?张总说紫色最衬我,贵气!”
“紫色显老。”我移开目光,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心中:【我愿孙丽珍周末赴宴,精心打扮却当众出丑,颜面尽失,成为全场笑柄。】
周末晚上,我坐在客厅的阴影里,屏息听着门口的动静。
钥匙转动,门开了。
她走了进来,脸色……竟然并不难看。
甚至……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得意和满足。
“哎呀,今天运气真是好到爆棚!”
她喜滋滋地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声音带着炫耀。
“晚宴上,差点被个不长眼的服务员泼了一身红酒!那可是我刚买的限量款礼服!结果你猜怎么着?”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睛亮晶晶的。
“他自己脚底打滑,‘啪叽’摔了个狗吃屎!酒全洒地上了,一点没溅到我!”
“张总当场就夸我运气好,是福星转世呢!那些太太们看我的眼神,啧啧,羡慕得不得了!哈哈!”
我僵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愿力失败了?还是……愿望被扭曲了?
与此同时,那股熟悉的、却更加强烈数倍的虚弱感再次袭来。
比上次更甚。
闺蜜林薇约我吃饭,看到我苍白如纸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看着林薇关切而真诚的眼神,我紧绷了太久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我将符咒之事、两次反击的波折和那几乎要命的可怕反噬,毫无保留地倾诉出来。
林薇听完,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也变得凝重无比。
“‘窃愿转福,因果自承’……”
她低声重复着这八个字,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良久,她猛地抬头,眼神亮得惊人:“晓晓!这八个字是关键!是双刃剑!”
“她偷你的福,也要承你的祸!但直接诅咒她本人,可能被符咒本身的规则扭曲,或者反噬太重,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起!你得……”
“你得想办法让她主动去窃取一个本身就蕴含‘大祸’的‘福’!”
“这样,‘因果自承’的规则才会完全作用在她身上,让她自食其果!”
让我妈主动窃取一个蕴含“大祸”的“福”?
复仇的念头缠绕心脏,但付诸行动前,一丝可悲的犹豫拉扯着我。
她毕竟……是我妈。
万一……万一她还有一丝良知呢?
于是我做足了准备。
目标是我虚构的、一个极其危险的海外人才项目。
我学习到深夜,眼圈血红,刻意将那份印着“死亡率15”和血肉模糊新闻图片的报告,摊开在最显眼的位置。
我对着它抓头发,喃喃“太危险了…会死的…”。
孙丽珍很快注意到。
她端着一杯牛奶进来,眼睛像探照灯扫过桌面。
“开拓者计划?”她念出声,目光瞬间黏在“200万美金”、“绿卡”上,呼吸一滞。
然后,她的视线才慢悠悠地、极其敷衍地扫过那行加粗的“死亡率15”和旁边的血腥图片。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息观察。
她的眼神在那惊悚的图片上停留了不到半秒,没有惊愕,没有担忧,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掠过,嘴角甚至几不可察地撇了一下。
“晓晓,”她开口,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兴奋,直奔主题。
“这项目……真能拿绿卡?年薪……两百万美金?”
最后一丝犹豫和可笑的期待,在她这赤裸裸的贪婪和冷漠面前,瞬间粉碎,
我抬起头,眼圈泛红,声音带着一种心死后的冰冷沙哑:
“妈,这是战区。新闻天天死人,昨天汽车炸弹又炸死了三十多个,血肉横飞。”
我指着图片,目光死死锁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死亡率,15。也就是说,一百个人去,十五个会死在那里。我可能会是那十五分之一。”
我停顿,给她最后的机会。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是担心,而是被打断的不悦。
随即,那贪婪的精光更盛,几乎要溢出来:
“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回报越高!怕什么!妈相信你福大命大!肯定能行!”
她语气轻飘飘,仿佛我说的不是生死,而是明天会不会下雨。
心,彻底凉透。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神却彻底冷硬下来,再无波澜:
“是啊,富贵险中求。”
“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赌一把。”
“不成功,便成仁。”
“这就对了!”她喜上眉梢,放下牛奶杯,脚步轻快地离开。
从那天起,她连牌局都不去了,终日在家,眼神热切地等待收割。
而我,看着她那毫不掩饰的期待,最后一点名为“亲情”的灰烬,也被风吹散了。
毒饵已备,火坑已挖。
妈,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卡点)
4
‘终面’的日子一天天临近。
我脸上的血色越来越少,脚步更加虚浮,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连续的精神压力和符咒反噬的叠加,让我看起来像个濒临崩溃的病人。
终面前夜。
我脸色惨白如纸,手抖得拿不稳筷子。
“妈,”我抬起头,带着最后一丝试探。
“我…我好怕…昨天新闻,政府军和反政府武装交火,死了十几个当兵的,还有两个外国记者被流弹打死了…”
“就在我们申请要去的区域附近…”
我停顿,再次观察她。
她正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微蹙。
一丝微弱的、可笑的希望升起——她听进去了?
但下一秒,她眉头舒展,甚至带了点不耐烦:
“哎呀,跟你说了多少次!富贵险中求!枪林弹雨里才能出真富贵!怕什么!”
她放下筷子,脸上是压抑不住的亢奋。
“妈今晚就去给你求个最强力的护身符,保你顺顺利利,平平安安,一步登天!谁也挡不住你的好运气!”
我心底的冷笑几乎要冻结血液。
护身符?
是迫不及待要去启动符咒,窃取我这最后的、拼命换来的登天之福吧?
“妈,我……”
“别说了!听妈的!妈这就去!等着妈的好消息!”
她不由分说地打断我,饭也不吃了,像一阵风似的冲回房间。
甚至因为急切,她小腿撞到了椅子腿,疼得“嘶”了一声也顾不上。
很快,她的房间里传来刻意压低、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亢奋的低语:
“…成了…马上就要成了…这登天的气运…都转给我…统统转给我!”
“…危险?哼!枪子儿见了我的鸿运都得绕道走!炸弹都得哑火!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要当风风光光的张太太…住最大的别墅…开最贵的车…让所有人都仰视我…嫉妒我…”
“让她们知道我的命有多硬!多旺!哈哈哈…”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指甲掐进掌心,留下血痕,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不仅窃取了“富贵”,连我那份虚假的、祈求“平安”的微弱愿望也一并贪婪地夺走!
终面日,我强撑着收拾好自己。
出门前,她破天荒地等在门口,脸上堆满了夸张的慈爱笑容,手里拿着一个粗制滥造的红色平安符。
“晓晓!快!拿着!”她不由分说地把符塞进我手里,指尖冰凉。
“大师连夜开光的!顶级护身符!贴身带着!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心想事成!一步登天!”
我看着她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贪婪,接过那轻飘飘的符咒。
“谢谢妈。”声音平静无波。
转身,关门。隔绝了她那令人作呕的视线。
我没有去所谓的终面地点。
我去了市图书馆,径直走上最顶层,找到一个阳光几乎照不到的角落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像钝刀子割着早已麻木的神经。
我拿出笔记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闭着眼,强迫自己休息,积蓄那最后一点、用来点燃同归于尽之火的力量。
下午三点。
口袋里的手机闹钟无声地震动起来。
设定的关键时刻到了。
我猛地睁开眼,深吸一口气。
不再犹豫,不再恐惧,不再顾虑任何后果。
将二十年来所有的愤怒、痛苦、屈辱、被窃取的人生、被践踏的梦想、被至亲背叛的冰冷……
所有的一切,化为最纯粹、最恶毒、最暴烈的力量。
“我愿孙丽珍所求皆虚妄,所得皆泡影!”
“她今日所窃之福,必成他日焚身之火!”
“我愿她嫁入豪门之日,便是身败名裂之时!”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皆由她今日所愿!”
最后一个字落下,一股强烈的虚弱感猛地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我踉跄了一下,扶住窗框才勉强站稳。
最后残存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冰冷而快意的念头:
妈,地狱的油锅……
我等你一起下。
医生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像隔着一层水。
“…心脏功能受损严重,需要绝对静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妈坐在病窗前,声音刻意放得温柔:“怎么搞成这样了?吓死妈妈了!”
她伸出手,想摸我的额头,被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她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悦,但立刻被更强烈的精光取代。
“不过啊,”她话锋一转,声音压低,“晓晓,妈跟你说,你这病……病得好啊!”
我猛地抬眼,病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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