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林笑笑《探亲远嫁女儿后，我掀了儿媳妇的桌》

10-09 5阅读

1
重阳节前，我给中秋未回家的女儿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女婿。
他在那头支吾半天：“妈，笑笑说今年单位忙，中秋重阳都要加班就不回去了。”
我的心一沉。
连续三年所有节假日，我都没能见到女儿一面。
这一次，我必须问个明白。
我没再通知女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直奔高铁站。
到了女儿楼下，却看到她跟婆婆在一起相亲相爱的画面。
“妈，您慢点。”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发酸。
就在这时，儿媳妇给我打来电话。
“妈！你人呢？怎么还不回来给小宝做饭？”
我叹了口气，挂了电话后正准备回家，却迎面撞上了女儿和她婆婆。
“哎呀，亲家母，真的是你啊。”
看到是我，女儿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正要开口，却突然听到一声。
“真晦气！怎么在这碰上了！故意找我难堪的吧？”
我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女儿。
......
紧接着又听到一声。
“哼！装什么装！当初我跪着求你帮我带孩子的时候你躲清净，现在又来演什么母女情深？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浑身冰凉。
这恶毒的声音，是我女儿的？
可眼前满是疏离的女儿，她......明明没有开口！
“哎呀，亲家母，真的是你啊！”
笑笑的婆婆反应过来，热情地拉我：
“我和笑笑刚逛完街，正要去吃点东西，您这都几年没来过了，一起吧？”
“几年没来”，这四个字像一记无形的耳光，扇得我脸上一阵火辣。
我正尴尬着想要答应，电话铃声却催命地再次响起。
我慌忙接通，里面立刻传来儿媳王莉惊天动地的哭喊：
“妈，不好了！小宝哭得发热了，您快回来啊！”
我第一反应就是往回赶，可抬头却发现女儿正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我。
【看，她又要信了。王莉一哭，她的魂就丢了。】
女儿嘲讽的话落，电话里王莉的声音接踵而至：
【死老太婆，总算接电话了！我儿子可是金孙，让你带是你的福气，还敢到处乱跑？】
【我就说他发烧，看你回不回来！为了你那个丧气女儿，连自己金孙都不要了？】
【我可没空为了演戏骗你，在这听他哭！】
女儿的嘲讽，王莉的算计......两个声音同时在我脑子里炸开，震得我头皮发麻。
“妈！我一个人不行啊！您快点回来吧！”王莉的哭喊还在继续。
我刚想拒绝，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开口：
“莉莉别怕，妈这就回来，你别急啊！”
说完，我愣住。
下意识地看向女儿，想和她解释一句。
却只看到她眼里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
【看，林笑笑，这就是你亲妈！在她心里，你永远比不上她那个宝贝儿媳妇！】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笑笑的婆婆也是一脸尴尬：
“亲家母，你......你这就要走？”
我尴尬地笑了笑开口：“笑笑，你也是当妈的人了，应该懂我的......”
话音未落，笑笑的嘲讽在我耳边响起。
【懂你？懂你为了一个骗子，连亲生女儿的死活都不顾吗？】
笑笑的嘲讽让我心慌意乱，一句话直接出口：
“不就是当年没帮你带孩子那点小事吗？你也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妈先走了！”
说完，我落荒而逃。
在我转身的瞬间，笑笑的心声再次冲进耳里。
【产后大出血，差点死了……是小事。】
【跪在地上求你，你不肯回头……是小事。】
【原来我这条命，在你眼里，都只是小事。】
我火急火燎赶到儿子家。
打开门的瞬间，我却僵在了原地。
2
客厅里，电视正放着热闹的动画片，王莉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嗑瓜子，而我发高烧的孙子，正满地乱爬......
王莉见我回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堆起笑容：
“哎呀妈，您可回来了！”
“都怪我，没您有经验，小宝稍微闹腾一下脸红了，我就以为是发烧了，急得团团转，临出门才发现，原来是热的！”
“您要是在，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了，哪会像我这么手忙脚乱！”
我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火辣的感觉又加重了几分。
深吸一口气，我狼狈地躲进客房。
关上门的刹那，女儿那张脸和最后的心声在我脑海里再次响起。
我必须解释清楚！
我拿出手机，找到那多年不曾打过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后，那头却是一片死寂。
“笑笑......”我卑微地开口，声音里带着颤抖，“妈......妈知道错了。”
“妈不应该在你家楼下说当年的事是小事，妈混蛋，妈给你道歉......”
电话那头沉默了十秒，然后，传来女儿的嗤笑：
“道歉？”
她的声音冰冷，
“您是我妈，哪里能错呢？”
“一个当妈的，来女儿家连家门都不愿意进，到小区就往回赶！”
“您哪里有错啊！有错的是我，不懂事的也是我这个女儿！”
她继续道，“我确实不懂事，不然怎么让亲妈电话道歉呢？”
我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能一遍遍地重复：
“不是的，笑笑，妈当时......”我急忙解释，却被她不耐烦地打断：
“行了，”
“您老是长辈，我知道您忙，您还要照顾您那懂事的儿媳妇和金孙！”
说着，电话就被挂断。
我瘫坐在地，沉浸在被女儿拒绝的难过中。
门外却传来儿媳王莉的声音：
“笑笑啊，是我，王莉，你千万别怪妈啊，她今天突然跑去见你，也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唉，就是好面子，怕邻里说她心里没你这个女儿。”
“受不了邻居的笑话，才特意跑过去找你的。”
“她不是有意来打扰你的生活的哈！你呀，千万别往心里去......”
王莉的声音里满是善解人意。
与此同时，另一声却传入我耳中：
【林笑笑这个没脑子的，肯定信了！】
【我就是要让她觉得，她妈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虚伪的表演！】
【这样一来，就算这死老太婆以后再去找她，她也只会觉得恶心！】
【以后就只能乖乖在我家当牛做马了！】
【她的财产也是我的了！】
听着这一切，我气得脑袋嗡嗡作响。
我缓缓起身，走到床边。
我看着这个我付出半身心血，却充满算计的家，感觉浑身寒冷。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来。
3
【林女士您好，这里是爱民敬老院，我们查到您是林老太太的唯一继承人，有一笔遗产需要您来现场确认......】
第二天一早，我平静地走出客房，一如既往地搞卫生。
我擦着桌子，状似无意地开口：“王莉，我昨天收到老家消息，老家有个亲戚去世了，有遗产分配，文件需要现场签字，我得回老家一趟。”
闻言，王莉的眼神瞬间亮了：
“妈！您一个人回去多累啊！再说了，小宝离不开您！”
说完，她的盘算再次入耳：
【遗产！钱还是房子？这种好事，我必须跟着，不能让别人占便宜！】
接着就是，
【一个人回去？不能让她回去！她一走，谁给我当免费保姆？】
我没理会她的算计，顺着她的话说：
“你说的对，小宝是离不开人。”
“这样吧，我给笑笑打个电话，她也是家里人，让她陪我一起去，我们速去速回，不耽误我回来接孙子。”
她被我的话噎了一瞬，下一秒，直接将手里的遥控器重重一摔。
“唉，当年谁说的儿媳妇和女儿一样啊！”
“也是，儿媳怎么可能和女儿一样呢？毕竟不是亲生的！”
我停下脚步，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可是小宝离不开人啊！”
说着我当着她的面，直接给笑笑打电话：
“笑笑，是我，老家林奶奶遗产分配，需要家庭成员签字。你今天有空吗？”
“毕竟继承遗产是大事，还是得自己去的，不然以后容易矛盾。”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个嗯字。
挂断电话，我决定缓和下气氛，毕竟是儿子的老婆：
“等下我收拾一下就走。”
“对了，正好我准备给你们一人买条丝巾当礼物，你眼光好，帮我跑一趟？”
说着，我拿出两千块递给她。
王莉眼睛一亮，立刻接过钱。
【一视同仁？死老太婆，谁知道偷偷给女儿送什么！】
【正好！我用她的钱，做首付买一条一万多的给自己，再买一条几十块的垃圾货，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半小时后，王莉提着2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回来：
“妈，都买好了，您是长辈，您来分吧！”
【老太婆真好骗。一条一万八，一条八十，两个盒子一包，谁看得出来？】
【幸好我机灵，知道假货哪里卖，等会他们还得感谢我，真蠢得可笑！】
等笑笑到了上了楼，我拿出了两个礼盒。
当着三个人的面，直接把两个礼盒打开。
“哎呀，莉莉，你眼光真好！”
“来，你和我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哪个给笑笑，哪个给你呀，妈妈我实在是不会。”
一条丝滑柔顺，一条是一眼假的颜色暗沉。
王莉的脸瞬间一白，然后指着那条廉价的脱口而出：
“我觉得这个适合笑笑。”
我笑着拿起那条丝巾，对王莉说：
“哎呀，莉莉，你的眼光真好，真会买，两条都好看！”
我话锋一转，
“不过呢，我觉得颜色更适合你的肤色，给你。”
说着，我又拿起那条真货直接递到了女儿笑笑的手里。
“笑笑，戴这条。这是花妈的钱买的，放心戴。”
刚给笑笑戴上，笑笑还没开口，王莉直接开口：
“妈，这条才是给笑笑的！你弄错了！”
说完就要来换。
我冷着眼看她：
“怎么，我给我女儿买丝巾，还给你买了，你还不乐意？”
话没说完，王莉直接开骂：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帮你去买，现在你怀疑我？”
“我知道我是外人，比不上笑笑！”
内心却是：
【你个死老太婆！给你脸了是吧！花你的钱是看得起你！你还敢挑三拣四！】
说着还想过来推我。
笑笑见状，直接挡在了我面前：“够了，别在这丢人现眼！”
王莉被怼得一愣，气得浑身发抖。
我热泪盈眶地看着女儿，刚想开口，笑笑却丢下一句：“走了，不是要办正事吗？”
说完，她不等我回应，自己先一步走出了家门。
我看着女儿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不再理会身后气急败坏的王莉，赶紧跟了上去。
却刚好听见了笑笑的心声：“妈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4
王莉最后还是跟我们一起回了老家。
回老家的路上，车里谁也没有说话。
我看着窗外，平静地开口：
“莉莉啊，这次回去继承遗产，妈想着自己老了，所以打算直接分了。”
顿了顿，我继续开口：
“我打算分成三份，我、笑笑，还有建军，一人一份。”
王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变成难以置信：
“妈，您这是什么话？这遗产，当然都该是建军的啊。”
说着，她转向一旁的笑笑：
“笑笑都嫁出去了，是有婆家的人了，怎么会回来分娘家的东西？我们不能让亲家笑话呀。”
接着，另一声更恶劣的声音传入我耳。
【老糊涂东西！还想分三份？林笑笑那个丧门星也配？！】
【这钱，这房子，全都是我跟建军的！一分钱都别想给外人！】
【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凭什么给她！】
我听着这番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好一个“泼出去的水”，好一个“不能让亲家笑话”。
为了钱，她连这种最恶毒的话都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我没有再看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放心，我自有打算。”
随后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
一路无语，我们很快到了公证处办公室。
我和笑笑、王莉，一同坐在公证员对面。
公证员看着我们三人，直接开口：
“林女士，根据遗嘱，您是唯一的法定继承人。”
“请问您今天带两位家人过来，是对遗产的分配有什么初步想法吗？”
公证员的疑惑一出，我就听到了王莉的声音：
【死老太婆，识相点就说全都是建军的！】
【我可是开了录音的，敢提林笑笑一句，我今天让你当众下不来台！】
【顺带让你儿子知道他一直觉得好的亲妈到底偏心成什么样！】
我心中冷笑，直接对公证员开口：
“他们俩都是陪我来的，我想把遗产，平分成三份，一份我留着，另外两份分给我女儿和儿子。”
“凭什么！”我的话音刚落，王莉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你疯了吗！我呢？我们给你养老送终，你要把三分之一给一个外人？！”
她越说越激动，完全不顾场合，
“还有，你自己留什么？你人都是我们在养的，直接一次性给我们，我们还能少出一笔遗产税！”
“养我？”我听到这两个字，气得笑了起来，
“王莉，你摸着良心说，这三年，到底是谁在养谁？！”
我不等她反驳，继续道，
“我给你们带孩子、做饭、搞卫生，没拿过一分钱反而倒贴了不少！”
“结果你呢？你转头就跟外人说我是你家请的保姆！你甚至把你娘家的侄子都带过来让我带！”
说到这里，我死死地盯着她开始慌乱的眼睛。
“就连我之前生病，高烧快晕过去，求你送我去医院，你是怎么说的？”
“你说晚饭还没做让我挺着！”
“在你眼里，我这条命，是不是还不如一顿晚饭重要？”
我看着她煞白的脸继续：
“这就是你所谓的养我？”
王莉被我说的面红耳赤却发现无力反驳。
随即，她猛地转向一直沉默的笑笑
“笑什么笑！”她冲着笑笑怒吼：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什么都不干，就知道挑拨离间，就知道回来分钱！你配吗？”
一直沉默的笑笑听到这话，冷冷地抬头：
“我挑拨离间？”
“嫂子，别演了！”
“你早上还想贪我妈几千块钱给自己买丝巾呢！还需要我挑拨？”
王莉被笑笑的话彻底噎住。
我冷下脸来，向公证员鞠了一躬：“公证员先生，不好意思，家丑外扬，让您见笑了。”
“这份遗产我决定不分了。我自己一个人全部继承。”
见我决定独自继承，王莉笑了。
我正疑惑，心声入耳。
【死老太婆，一个人继承最好，回去我就给你开老年痴呆证明，刚好你女儿3年没尽抚养义务，财产还是我一家的！】
旋即，我拿出上个月的体检报告：
“公证员，这是我的体检报告，一切健康，没有老年痴呆，请帮我做个公证。”
话落，王莉脸色煞白。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