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宁宁《我拔了亲妈的氧气管,我爹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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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妈的病床前,我正给她削着苹果。
我爸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不耐:“我发现你跟你妈真是一模一样。”
“矫情又拖累人,生个病都兴师动众。”
“要是小姨在,早就自己把一切都打理好了。”
病房里护士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看我没反应,我爸又重重地哼了一声:“怎么?戳你肺管子了?”
“你小姨从小就比你妈健康能干,你妈但凡有她一半省心,我也不会这么累。”
“你现在这副样子,跟你妈查出绝症时一模一样。”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都结了冰。
哦,原来在他眼里,我妈病重,都是因为她自己太矫情。
而他和我小姨暗度陈仓,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居然成了理所应当的自我犒劳。
我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水果刀“不小心”划破了输液管,药水横流。
他不是觉得我妈拖累人吗?
好啊,上辈子我妈没能拉着他一起下地狱,这辈子,我就先拔了她的氧气管!
......
输液管破裂的瞬间,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病房。
透明的药液喷涌而出,溅了我爸姜建国一脸。
他懵了,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护士们闻声冲了进来,手忙脚乱地处理着现场。
“怎么回事!”护士长厉声问道。
姜建国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是她!是这个孽女!她要害死她妈!”
我浑身一抖,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我抬起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爸,你别吼了,我害怕。”
“我……我只是想给妈妈削个苹果,你一直在骂我,我手一滑……”
我的哭声不大,却足够让整个病房的人都听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转移到了姜建国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上。
护士长皱着眉,毫不客气地对姜建国说:“先生,这里是病房,请你保持安静!病人需要休息,你这样大吼大叫,有没有考虑过病人的感受?还吓到了孩子!”
姜建国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想发作,可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眼神,只能硬生生把火气憋了回去。
那表情,简直是厕所里耍大刀——就那么点地方,施展不开。
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我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心里却在冷笑。
等着?
对,我也在等着。
等着看你和林婉,怎么一步步走进我为你们准备好的地狱。
很快,护士处理好了输液管,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姜建国黑着脸坐在角落,像一尊即将喷发的火山。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推开,我那“温柔贤惠”的小姨林婉,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走了进来。
“姐夫,宁宁,我炖了鸡汤,快趁热喝点。”
她一进门,就自然地走到姜建国身边,语气亲昵得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姜建国看到她,脸色才缓和了些,但还是没好气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林婉听完,惊讶地捂住了嘴,随即快步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拉住我的手。
“宁宁,别怕,你爸就是太担心你姐姐了,他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上辈子的我,就是被她这副样子骗得团团转,把她当成唯一的依靠。
结果呢?
她一边“心疼”我,一边和我爸转移着我妈的救命钱。
我看着她那张伪善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猛地抽回手,像是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
林婉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小姨,”我抬起泪眼,声音带着哭腔,却清晰无比,“我刚才好像看到妈妈手动了一下。”
“就在……就在你进来之前。”
林婉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我妈已经深度昏迷三天了,医生说苏醒的概率微乎其微。
我这句话,无疑是在她心里投下了一颗炸雷。
“是吗?那太好了!”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往病床上瞟。
我继续用天真又悲伤的语气说:“小姨,你说妈妈会不会突然醒过来?她要是知道爸爸刚才那么骂我,会不会很伤心?”
“她要是知道……我们家的钱都‘投资’出去了,会不会更伤心?”
林婉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
她和我爸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写满了惊慌。
看着他们这副样子,我心里爽快极了。
姜建国和林婉被我几句话说得坐立不安。
他们开始频繁地在走廊里低声争吵,以为我听不见。
可惜,我听得一清二楚。
“都怪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把钱转出去!现在好了,万一她醒了怎么办!”这是姜建国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你现在怪我?当初是谁说林舒那个病秧子撑不了几天了?是谁说早点把钱弄出来,我们也能早点过好日子?”林婉的声音尖锐起来。
“我不管!那笔钱必须尽快处理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怎么处理?那是我们俩的名字买的房子!你想撇清关系?姜建国,我告诉你,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听着他们的狗咬狗,我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我拿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条信息。
【查一下姜建国和林婉名下,最近半年内新增的所有不动产。】
很快,对方回复了一个【OK】。
这是我重生回来后,用自己所有的积蓄找的私家侦探。
上辈子我就是太傻,总想着走正规途径,找证据,报警。
可他们早就把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怎么斗得过两个筹谋已久的老狐狸?
最后,我不仅没能为我妈讨回公道,还被他们联手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一次,我不会再那么天真了。
我要用他们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我收起手机,擦干“眼泪”,端着林婉带来的鸡汤,走到病床前。
“妈,喝点汤吧,这是小姨亲手为你炖的。”
我舀起一勺,轻轻吹凉,送到我妈嘴边。
当然,昏迷的她是喝不下去的。
汤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弄湿了枕头。
我一边“心疼”地为她擦拭,一边大声说:“小姨,你这鸡汤炖得真好,闻着就香。妈妈肯定也很喜欢。”
“我记得你以前就经常给妈妈送各种补品,说对她身体好。妈妈能撑到现在,多亏了你呢。”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走廊里争吵的两个人听见。
他们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我看到林婉的背影,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我笑了。
林婉,你送来的那些“补品”里,到底加了什么料,你我心知肚明。
上辈子我到死才查清真相,这辈子,我要让你亲口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林婉和姜建国走了进来,脸色都很难看。
“宁宁,别喂了,你妈现在喝不下去。”林婉试图拿走我手里的碗。
我固执地摇头:“不,我要喂。妈妈会感觉到的。”
我舀起一勺汤,故意“手一抖”,滚烫的鸡汤直接洒在了林婉的手背上。
“啊!”她痛得尖叫出声,手背迅速红了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小姨,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道歉,脸上写满了愧疚。
姜建国心疼地冲过来,拉过林婉的手,对着手背又吹又揉。
“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他回头冲我吼道。
我吓得一哆嗦,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爸,你又凶我。”
周围病房探头出来看热闹的人,对着姜建国指指点点。
“这男人怎么回事啊?自己老婆躺在床上,还有心思跟小姨子拉拉扯扯。”
“还凶女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建国听到这些议论,脸色更加难看,一把甩开林婉的手,像是要撇清关系。
林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被委屈取代。
“姐夫,你别怪宁宁,她也是太伤心了。”她“大度”地劝道。
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是怎么在我妈的病床前上演恩爱戏码的。
我就是要让姜建国这个蠢货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林婉,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爸,小姨,你们别吵了。”我抽泣着开口,“妈还在病床上呢,我们这样,她会难过的。”
“我刚才……好像听到妈妈在叫小姨的名字。”
我话音刚落,姜建国和林婉的脸色,瞬间比死了爹妈还难看。
他们死死地盯着病床上毫无反应的我妈,仿佛在看一个随时会坐起来的活死人。
我就是要让他们怕。
让他们活在无休止的恐惧和猜忌里。
这,仅仅是开胃菜。
接下来的两天,姜建国和林婉就像惊弓之鸟。
但凡病床上的仪器发出一丁点声响,他们都会吓得魂飞魄散。
而我,则扮演着一个沉浸在悲伤中,时而有些神经质的女儿。
我时常会对着昏迷的母亲说话,说的都是一些我们一家三口从前的温馨往事。
每当我说到“爸爸那时候对我最好”,或者“妈妈你最信任小姨了”这种话时,姜建国和林婉的表情都精彩纷呈。
他们想阻止我,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只能任由我用一把把软刀子,反复切割他们脆弱的神经。
这天下午,我借口出去买东西,甩开了他们的监视。
我在医院楼下的咖啡馆里,见到了私家侦探。
他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
“姜小姐,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几张照片,还有一份房产文件的复印件。
照片上,姜建国和林婉亲密地挽着手,走进一个高档小区的单元门。
房产文件上,户主的名字,赫然写着他们两个人。
日期,就在我妈被查出绝症的一个月后。
拿着这些滚烫的证据,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上辈子,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拿到这些。
这一次,轻而易举。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恨意。
还不够。
仅仅是婚内出轨,转移财产,不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
我要的,是他们的命。
我把文件收好,对侦探说:“继续查。查林婉这几年,给我妈买的所有‘补品’的购买记录和成分。尤其是,一种叫‘安神草’的东西。”
侦探愣了一下,但还是专业地点了点头:“好的,姜小姐。”
安神草,一种非常罕见的草药,少量服用可以静心安神,但如果长期和某种特定的抗癌药物混合,就会变成一种慢性毒药,在不知不觉中,摧毁人的免疫系统。
上辈子,我妈的主治医生就曾疑惑,为什么我妈的身体垮得那么快,所有药物都收效甚微。
直到我妈去世后,我整理遗物时,才在林婉送来的那些补品底下,发现了这种草药的残渣。
等我查清真相时,一切都晚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给林婉任何销毁证据的机会。
我刚走出咖啡馆,手机就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姜宁小姐吗?”电话那头,是医生焦急的声音。
“你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心率和血压都在持续下降。”
“她……她好像有话想对你说,你尽快过来,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怎么会?
这辈子,明明比上辈子提前了整整一周。
我疯了一样往医院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我的仇还没报完!
我冲进病房时,姜建国和林婉正围在床边,脸上带着虚伪的焦急。
看到我,林婉立刻迎上来,想拉我的手:“宁宁,你别急,医生正在抢救……”
我一把推开她,冲到病床前。
我妈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的气音。
姜建国把耳朵凑过去,不耐烦地问:“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死死盯着我妈的口型。
上辈子,我就是因为被他们拦在外面,没有听到我妈最后的话。
这一次,我看得清清楚楚。
她在说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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