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昭昭纪宗承《豪门赠品被爸妈抛弃后杀疯了》
我爸妈是商业联姻,而我,是这场交易里最无足轻重的赠品。
我妈的钱夹里,永远放着一张陌生男人的照片。
她会对着照片笑,却从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爸也烦我,因为我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场失败的婚姻。
我小时候发高烧,抱着他的腿不撒手,他却一脚把我踹开,“滚远点,别来烦我。”
后来,他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男孩,是他和心爱女人的孩子。
他把那孩子举得高高的,笑声爽朗,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光。
可没过多久,我爸却突然站在我面前,眼眶通红。
“昭昭,再叫一声爸爸,行不行?”
我攥紧了衣角,嘴动了动,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
纪宗承,我的父亲,正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
一种混杂着讨好,愧疚,以及某种迫切需求的眼神。
他亲手给我盛了一碗汤,推到我面前。
骨瓷的汤碗边缘烫得惊人。
“昭昭,尝尝,王妈炖了一下午的。”
我拿起勺子,搅了搅。
汤很清,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
坐在对面的纪明澈,我名义上的弟弟,嗤笑一声。
“爸,你别费劲了,姐姐可不领情。”
纪宗承的脸瞬间沉下。
“闭嘴,大人说话,小孩不许插嘴。”
纪明澈梗着脖子,一脸不服。
他只比我小一岁,却永远被纪宗承当成需要被捧在手心的宝贝。
而我,是大人。
我放下勺子,勺子磕在碗沿,发出一声脆响。
“我吃饱了。”
我站起身,准备上楼。
纪宗承也跟着站起来,声音急切。
“昭昭,别走,爸爸有话跟你说。”
他绕过餐桌,走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看看。”
我没动。
他自己打开了。
是一条钻石手链,细碎的钻石在餐厅的水晶灯下,闪着冰冷的光。
“喜欢吗?爸爸给你买的生日礼物。”
我的生日,在三个月前。
那天,他陪着纪明澈去了游乐园,庆祝他月考全班第一。
我看着那条手链,又看看他。
“很贵。”
我说。
纪宗承的眼睛亮了。
“你喜欢就好。”
“卖了应该能换不少钱。”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
我绕过他,径直走上楼梯。
身后,是纪明澈幸灾乐祸的笑声,和纪宗承压抑着怒气的低吼。
“纪明澈!”
回到房间,我关上门,隔绝了一切。
书桌上摊着一本关于非线性动力学的书,但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余光里只有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那一行行冷白色的代码。
纪宗承的转变太突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亮着灯的车库。
纪宗承的车还在。
他没走。
这不正常。
以往,只要我在家,他总是尽可能地待在公司,或者去纪明澈母子那里。
这个家,对他来说,也是一座牢笼。
楼下传来争执声,很模糊,但能听出是纪宗承和闻筝。
闻筝,我的母亲。
我打开房门,悄无声息地走到二楼的楼梯口。
“纪宗承,你发什么疯?你以为买条手链,她就会原谅你?”
闻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不然呢?闻筝,这是你家老爷子定下的条件!我必须做到!”
纪宗承的声音暴躁,又透着无力。
“我的条件呢?”
“陆清衍的手术,我会安排。但前提是,昭昭必须重新接纳我!”
陆清衍。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脑中那把尘封的锁。
我妈钱夹里那个男人的名字。
原来,这场突如其来的父爱,也是一场交易。
第二天,纪宗承没有去公司。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看见我下楼,他立刻掐灭了手里的烟,站起身。
“昭昭,醒了?要不要爸爸送你去学校?”
我背上书包,
“不用,我自己坐公交。”
“那怎么行,外面太阳大。”
他坚持要送我,替我拉开车门,甚至还想帮我系安全带。
我偏头躲开了。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车里一片死寂。
“昭昭,昨天是爸爸不好。”
他开口。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没有回应。
“那条手链,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再去挑别的。”
“或者,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爸爸。”
我转过头,看着他。
“我想要你和妈妈离婚。”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的身体因为惯性猛地前倾,又被安全带狠狠拉回。
纪宗承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扭头看我,眼睛里布满血丝。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要你们离婚。”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他胸口剧烈起伏。
“不可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路边的车辆对着我们按喇叭。
他重新启动车子,一言不发,直接开到了学校门口。
我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昭昭。”
他叫住我。
我回头。
“别再提这两个字。”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疲惫的无力感,
“爸爸……不能没有你。”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他不能没有的,不是我,是我的利用价值。
我转身走进校门,没有再回头。
下午放学,纪宗承的车果然又停在了校门口。
这一次,车里不止他一个人。
纪明澈坐在副驾驶,一见我就摇下车窗,冲我扬了扬手里的冰淇淋。
“姐姐,爸爸特意给你买的。”
他的笑容,挑衅又得意。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公交站。
纪宗承立刻下车追了过来。
“昭昭,上车吧,明澈也在,我们……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他试图营造一种一家和睦的假象。
真是可笑。
“我跟同学约好了。”
我随口撒了个谎。
“哪个同学?男的女的?爸爸送你过去。”
他追问。
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
“纪总,您不觉得您管得太宽了吗?”
他愣住了。
周围有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不再停留,快步上了刚刚到站的公交车。
隔着车窗,我看见纪宗承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纪明澈从车上下来,走到他身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纪宗承猛地抬手,一巴掌扇在了纪明澈脸上。
纪明澈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公交车开动了。
我收回目光,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狗咬狗而已。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市图书馆。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整理一下思路。
陆清衍。
闻筝。
纪宗承。
闻筝的娘家。
这几方势力,因为一场手术,拧成了一股复杂的绳。
而我,是绳子的核心。
我需要知道,陆清衍到底得了什么病,需要什么手术。
也需要知道,纪宗承的公司,到底遇到了多大的麻烦。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我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屏幕上,一行行代码如流水般划过。
这是我的秘密。
一个除了我自己,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我不是什么普通的高中生。
我是一个匿名的信息分析师,在某个地下论坛,代号“卡珊德拉”。
一张被注销的出生证明,一份加密的医疗记录,只要存在过,就逃不过我的眼睛。
只要价格合适,我可以挖出任何人想知道的任何信息。
陆清衍的信息很好找。
他是国内顶尖的画家,年轻有为,家世显赫。
一年前,他被诊断出患有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唯一的生机,是骨髓移植。
但他血型特殊,是罕见的P血型。
在全国骨髓库里,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
P血型。
我关掉页面,陷入了沉思。
我记得,我的体检报告上,血型那一栏,也是P。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闻筝知道我的血型,他们要的不是父女和解,是我的骨髓。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原来,我不仅是赠品,还是备用的药。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纪昭昭,我知道你的秘密。想保住它,就来顶楼天台。”
我看着那行字,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发信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纪明澈。
他挨了一巴掌,这是来报复了。
我合上电脑,起身走出图书馆。
学校的天台,风很大,吹得人脸颊生疼。
纪明澈站在天台边缘,背对着我。
“你来了。”
他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指印。
他的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屏幕亮着。
上面,是我在“卡珊德拉”论坛接单的页面。
“姐姐,你说,如果我把这个发给爸爸,他会怎么样?”
他笑得得意,
“他最讨厌被人欺骗和背叛了。”
“你想怎么样?”
我问。
“很简单。”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跪下,给我磕个头,求我。就像小时候,你求爸爸别打你一样。”
他喜欢看我卑微的样子。
那样会让他有种自己才是胜利者的错觉。
我看着他,一言不发。
“怎么?不愿意?”
他举起手机,
“那我只好……”
“在你发出去之前,”
我打断他,
“你最好先查一下你母亲的银行流水。”
纪明澈的动作顿住。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淡淡道,
“就是好奇,一个全职太太,每个月是靠什么,给你买那么多限量版球鞋,还给你报那么贵的补习班的。”
他的脸色变了。
“你胡说!那是我爸给的钱!”
“是吗?”
我向前一步,直视他的眼睛,
“纪宗承每个月给你母亲的钱,是一笔固定的数目。那笔钱,够你们母子过上不错的生活,但绝对不够她那样挥霍。”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有些慌了。
“你母亲,是不是有个姓张的表哥,最近一直在澳门?”
纪明澈的嘴唇开始哆嗦。
“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他输了很多钱。多到,把你母亲从纪宗承那里拿到的所有钱都填进去,也堵不上那个窟窿。”
我看着他一点点惨白下去的脸,继续说。
“所以,她开始动用别的钱。比如,纪宗承公司里,一笔不太起眼的,用来做员工福利的备用金。”
“闭嘴!你给我闭嘴!”
他冲我吼道,眼里的慌乱已经掩饰不住。
“挪用公款,数额巨大。纪明澈,你说,如果这件事被纪宗承知道了,他会先处理我这个骗子,还是先处理你那个小偷妈妈?”
纪明澈走了,失魂落魄。
我知道,短时间内,他不敢再来招惹我。
但这只是解决了眼前的小麻烦,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回到家,别墅里灯火通明。
气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压抑。
纪宗承和闻筝坐在客厅,中间隔着几米远的距离。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是我的外公,闻家的掌舵人,闻立雄。
他看见我,威严的脸上挤出几分笑意。
“昭昭回来了,快过来,让外公看看。”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
“外公。”
“瘦了。”
他拍了拍我的手,
“在纪家,受委屈了。”
他的话,让纪宗承的脸色更加难看。
“爸,您这是什么话。”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闻立雄冷哼一声,目光如刀,扫向纪宗承,
“我把女儿和外孙女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们的?纪宗承,要不是为了……”
他话说到一半,被闻筝打断。
“爸,别说了。”
闻立雄看了闻筝一眼,叹了口气,没再继续。
他转头看向我,语气放缓。
“昭昭,外公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清衍那孩子,你见过的,他病得很重,需要骨髓移植。”
“医院那边查过了,你的血型,是唯一可能匹配的。”
他终于说到了正题。
我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外公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突然,也很不公平。”
“但人命关天,外公希望你能……”
“我为什么要救他?”
我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
客厅里,一片死寂。
闻筝猛地看向我,眼神里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纪宗承则是满脸焦急。
只有闻立雄,还算镇定。
“昭昭,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我没有生气。”
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只是在问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救一个,和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不是陌生人!”
闻筝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尖锐,
“他是……”
“他是谁?”
我追问,
“是你的爱人吗?”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
脸颊火辣辣地疼。
闻筝的手在发抖,眼睛通红地瞪着我。
“纪昭昭,你怎么敢这么说!”
我捂着脸,竟笑出了声,舌尖尝到了血腥味。
“我为什么不敢?你敢做,我就敢说。”
“你……”
“够了!”
闻立雄一声怒喝,站了起来。
他走到闻筝面前,眼神里满是失望。
“闻筝,你太让我失望了。”
然后,他转向我,语气复杂。
“昭昭,你跟外公说实话,你到底愿不愿意救?”
我看着他,也看着闻筝和纪宗承。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逼我。
一个用亲情绑架,一个用暴力威胁,一个用利益诱惑。
“我愿意。”
我说。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纪宗承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闻筝的眼里,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是,我有条件。”
我的话,让客厅里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绷紧。
闻立雄看着我,示意我继续。
“第一,手术前,我要纪宗承和闻筝,签好离婚协议。”
“不可能!”
纪宗承第一个跳起来反对。
闻筝也皱起了眉。
“第二,”
我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说,
“闻筝女士钱夹里,陆清衍先生的照片,必须当着我的面,烧掉。”
闻筝的脸色瞬间惨白。
“第三,也是最后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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