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的0分试卷成了奶奶的催命符》
我因解题方法不合老师心意。
虽答案满分却被判0分,被剔除了奖学金名额。
那笔钱,是奶奶的救命钱。
奶奶佝偻着背去学校求情。
却被老师拍下视频发到网上,配文:“穷有穷的道理,又蠢又贪。”
一夜之间,我们被全网嘲讽,房东将我们赶出家门。
大雨中,奶奶心脏病发,倒在我怀里奄奄一息。
就在我绝望时,一排黑色豪车停在我身边。
一个穿着高定的女人冲下车,看着我脖子上的胎记,声音颤抖地喊出了我的乳名。
……
奶奶去学校了。
我知道这个消息时,整个人血都凉了。
几个小时前,数学课上。
王琴老师,我们奥数班的负责人,拿着我的选拔赛试卷,走到讲台中央。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看一张很有意思的卷子。”
她的声音尖酸,目光钉在我身上。
“满分,但也是零分。”
她举起卷子,上面有一个用红笔叉掉的“100”,又在旁边画了个“0”。
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有好奇,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就说这道题,6乘以5,这位同学写成了5乘以6。虽然结果都是30,但这是投机取巧!”
她猛地一拍桌子。
“我教的是严谨的逻辑!不是菜市场买菜!今天你敢在乘法上偷懒,明天就敢在人生上走捷径!”
我站起来,攥紧拳头。
“老师,乘法交换律……”
“闭嘴!”
她厉声打断我,“这里我说了算!规矩就是规矩!”
她当着全班的面,将我的卷子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
“我宣布,苏默,因品行问题,取消本次特等奖学金资格!”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那笔奖学金,是给奶奶做心脏搭桥手术的钱!
“还有,”她的声音像淬了毒,“我希望大家明白,一个人的品性比成绩更重要。不要和那些心思活络、人品有问题的人走得太近,会被带坏。”
她这是在煽动全班孤立我。
“你不能这么做!”我冲了过去,想去捡地上的碎片。
她一把将我推开。
我重心不稳,狠狠撞在旁边的桌角上,手臂传来一阵剧痛,瞬间青紫了一大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放学的。
当我回到家,邻居告诉我,奶奶推着她那辆破三轮,去学校了。
我疯了一样跑回学校。
奥数班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我那背都直不起来的奶奶,正对着王琴九十度弯腰。
她那双长满老茧、指甲缝里还带着泥土的手,正哆哆嗦嗦地从一个布包里掏着什么。
“王老师,求求您,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孩子……”
“我们家默默很懂事的,她不是故意的……这奖学金对我们家,是救命的钱……”
王琴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她拿出最新款的手机,打开了摄像头,正对着我奶奶的脸。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卖惨。”
她一边录,一边不耐烦地说:“你看看你这穷酸样,教出来的孙女能好到哪去?”
旁边的校长,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嘴角勾起一丝赞许的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
奶奶还在一遍遍地求。
“老师,我给您磕头了,行吗?”
她真的要跪下去了。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倒下。
王琴的视频,像病毒一样在网上传开了。
经过几个营销号的恶意剪辑和“深度解读”,标题耸人听闻——
震惊!贫困生为骗奖学金竟撒谎,极品乞丐奶奶大闹学校!
视频里,奶奶卑微的祈求被剪辑成了蛮不讲理的撒泼。
我据理力争的画面,被P上了“我没错,你们都该死”的恶毒字幕。
一夜之间,“撒谎精学生和她的极品乞丐奶奶”成了热搜词条。
评论区里,是铺天盖地的咒骂。
“穷人就是又蠢又贪,活该一辈子受穷!”
“这种学生就该开除!这种奶奶就该送去精神病院!”
“长得一脸穷酸相,看着就晦气!”
我和奶奶成了过街老鼠。
奶奶拉着她攒了一周的废品,满满一车,去回收站。
回收站老板,那个平时总会多给奶奶几块钱的男人,这次指着手机上的视频,破口大骂。
“老东西!你还有脸来!晦气!”
他一把将奶奶的三轮车推倒在地,废品撒了一地。
“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那是我们唯一的收入来源。
奶奶的药,停了。
第二天,学校公告栏上,贴出了一张鲜红的开除通知。
理由:苏默,品行不端,伙同家长造谣中伤教师,影响极其恶劣,予以开除学籍处理。
房东拿着那张开除通知的复印件,气势汹汹地砸开了我们的门。
“滚!都给我滚出去!”
他指着我们的鼻子,“你们这种人住在我这里,简直败坏了我房子的风水!晦气!”
他根本不给我们收拾东西的时间。
他叫上他老婆,像扔垃圾一样,把我们所有的家当,从二楼的窗户扔了下去。
我的书本、奶奶的衣服、我们吃饭的碗……
还有奶奶那个棕色的药瓶,“啪”地一声,在楼下的水泥地上摔得粉碎。
白色的药片,混进泥水里,消失不见。
天开始下雨。
我们被赶到了街上,无家可归。
奶奶看着满地狼藉,看着那些被雨水浸泡的废品和碎掉的药瓶,身体剧烈地颤抖。
她捂住嘴,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抱着奶奶,在冰冷的雨中,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
我也陷入了绝望。
我和奶奶蜷缩在街角一个漏雨的屋檐下,风卷着雨,刀子一样刮在身上。
房东太太带着几个邻居围了上来,她们打着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像在看两只肮脏的流浪狗。
“哟,还没滚啊?”
房东太太的声音尖酸刻薄,“真是瘟神,赖着不走,想把晦气传给整栋楼吗?”
“就是,教出这种撒谎精孙女,老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骗子!都离他们远点!”
她们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一个邻居的小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有样学样地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头,用力朝我们扔了过来。
石头“砰”的一声,砸在奶奶的后背上。
奶奶闷哼一声,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把我护得更紧,捂住胸口的手,指节捏得发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奶奶!”
我感觉血液“轰”的一下全冲上了头顶。
我发疯一样冲了过去,推开那些人。
“滚!都给我滚!”
周围的人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纷纷拿出手机。
闪光灯在我眼前不停地闪烁。
“快看快看,疯狗咬人了!”
“拍下来发网上,让大家看看这对奇葩祖孙!”
我回到奶奶身边,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嘴唇变成了青紫色。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涣散地看着我,好像随时都会闭上。
“奶奶……奶奶你别吓我……”
我抱着她越来越冰冷的身体,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
我绝望地看着周围一张张冷漠的脸,看着他们高高举起的手机镜头。
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
没有一个人。
为什么?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只能抱着奶奶哭喊。
“啊——!”
就在这时,一排黑色的迈巴赫,无声地停在我们面前。
最前面那辆车的车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黑色高定、气质卓绝的女人。
连伞都来不及打,就冲进了大雨里。
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当她看到我脖颈处那块小小的、梅花形状的胎记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嘴唇颤抖,眼中涌出泪水。
“默默……是我的默默!”
我还没反应过来“默默”是谁。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已经从后面的车上冲了下来。
他们迅速给奶奶戴上氧气面罩,进行心肺复苏。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抬上救护车。
那个自称是我母亲的女人,苏晚,快步走到我面前。
紧接着,主驾驶的车门打开。
一个身材高大、气场冰冷的男人走了下来。
江辰,据说是我的父亲。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拿着手机拍摄的房东和那群邻居。
所有人都被这阵仗吓傻了。
举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表情从幸灾乐祸变成了惊恐。
江辰的助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快步上前,打开手里的平板电脑。
“陈女士,王先生。”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名下这栋楼,存在72平米的违规扩建,并且在过去五年里,共计偷逃个人租赁所得税三十七万四千元。”
房东夫妇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江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开了免提。
“税务、城建,十五分钟内,我要看到南城街12号的查封令。”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惶恐的声音:“是,江总!”
“不……不要……”
房东太太腿一软,瘫倒在泥水里。
抱着江辰的裤腿痛哭流涕:“是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
江辰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他的目光转向那个扔石头的孩子和他母亲。
“故意伤害未成年人,公然侮辱他人人格。”
他的声音冰冷。
“我的律师团,会一五一十地教你们,这些罪名在法律上意味着什么。”
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噗通”一声也跪了下来,抖如筛糠。
苏晚脱下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外套,将我紧紧裹住。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我手臂上那片青紫的淤痕时,我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用口型,无声地对他们说了两个字:等死。
我被她扶上迈巴赫。
车刚启动,助理的手机就响了。
“江总,是那所学校的校长打来的。”
助理汇报道,“他暗示,只要‘捐款’到位,可以考虑让小姐……让苏默复学。”
江辰接过电话,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校长油腻又充满施舍意味的声音。
“喂?是苏默的家长吗?我是校长啊。孩子不懂事,闹了点误会。这样吧,你们给学校捐点款,扩建一下图书馆,我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让孩子回来继续上学,怎么样?”
我气得浑身发抖。
江辰却只是冷笑一声。
“准备好你们学校最大的会议室。”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我亲自来上一堂公开课,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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