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是真千金,也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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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送进斗兽场,跟饿狼抢食,跟棕熊搏命。
我只学会一个道理:示弱就会死。
老大说,赢不了比赛我连馊饭都没得吃。
十年后我被父母寻回,养女秦柔指着我救回来的雪狼,哭着对爸妈说它太凶,会伤人。
第二天,她带着宠物医生要给我的狼“安乐死”。
我当着她的面,把那管针剂推进了医生的脖子。
爸妈惊恐尖叫,哥哥一巴掌甩在我脸上,骂我是没人性的畜生。
我咧开嘴角,呲着染血的牙:“没错,我是畜生,欢迎来到我的斗兽场。”
……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血。
哥哥秦风的手还在半空颤抖,他双目赤红,死死瞪着我,像是跟我不共戴天。
“畜生!你这个没人性的畜生!”
他的怒吼带着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那个倒在地上的宠物医生身上。
“他想杀我的狼。”
“我只是把安乐还给他。”
“啊——!”
妈妈捂着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险些栽倒,被爸爸扶住。
“别说了!江野你别说了!”妈妈哭喊着,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恶鬼。
一片混乱中,秦柔缩在哥哥秦风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只是担心雪狼会伤到人,才想着……想着让医生来看看,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充满了无辜和自责。
哥哥秦风立刻抱紧了她,柔声安慰:“不怪你,小柔,是她疯了!是这个畜生疯了!”
我看着她那双看似纯良无害的眼睛,正透过哥哥的臂弯,向我投来挑衅的目光。
我用野兽捕猎前观察猎物的姿态,缓缓歪了歪头。
“你是在担心它,还是在害怕我?”
秦柔的身体明显一僵。
她哭得更凶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
“江野!”哥哥秦风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你还敢恐吓小柔!我看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他怒吼着,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想将我制服。
我没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吼——!”
一声充满野性的低吼传来,一道白色的闪电从楼梯上疾冲而下。
是苍牙,我的雪狼。
它瞬间挡在我身前,背毛倒竖,尖牙呲出,冰蓝色的狼眸,死死地锁定在秦风伸出的手上。
只要他再敢前进一寸,苍牙的獠牙就会毫不犹豫地撕裂他的喉咙。
秦风高大的身躯猛地僵住。
爸妈和秦柔也吓得连连后退。
我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苍牙的头顶。
“在我的地盘,就要守我的规矩。”
“想动我的人,先问问它的牙。”
爸妈看着我和苍牙亲密无间的样子。
眼中的情绪从找回女儿的愧疚,转为对我无法掌控的恐惧。
他们终于意识到,他们找回来的,不是那个十年前走丢的,娇弱可爱的女儿。
而是一头,他们永远也无法驯服的野兽。
医生抢救及时,没死。
爸妈赔了一大笔钱,这件事才算压下去。
但家里的气氛,已经彻底变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有温情和愧疚,只剩下戒备和恐惧。
我成了一个危险人物。
当晚,我房间的门就被从外面反锁了。
理由是:为了大家好。
我无所谓。
在斗兽场,我住过比这小得多、也脏得多的铁笼。
这里,至少还有一张柔软的床。
我坐在地毯上,用一块软布,一遍遍擦拭着我的刀。
那是一把用棕熊的腿骨打磨成的骨刀。
这是我从斗兽场带回来的,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深夜。
“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被从外面打开了。
我连头都没抬,依旧专注地擦着我的刀。
脚步声很轻,停在我身后。
“姐姐。”
是秦柔的声音。
“爸妈让我来给你送杯牛奶,你别生他们的气,他们也是太担心了。”
她把牛奶杯放在我旁边的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我没理她。
“别装了,江野。”
“你以为你回来了,这个家还是你的吗?”
她绕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的无辜微笑早已消失,只剩下刻薄。
“这十年,陪在爸妈和哥哥身边的人,是我。”
“他们嘴上说心疼你,说对你愧疚,可心里呢,早就嫌你又脏又野,像个怪物。”
她蹲下身,凑近我,声音压得更低。
“他们怕你,就像怕你养的那头畜生一样。你没看到吗?爸爸看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我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
我没动,只是平静地问她:“说完了?”
她被我过于平静的反应激怒了,强撑着站直身体,继续用言语刺激我。
“还没完呢。”
“我告诉你,他们很快就会想办法把你的狼送走,送到屠宰场,或者直接打死。”
“然后,再把你送去精神病院。毕竟,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疯子,是没办法在正常社会生活的。”
“这个家,容不下一个疯子,也容不下你这头野兽。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她话音未落,我动了。
上一秒我还盘腿坐在地上,下一秒,我已经如弹簧般暴起。
“啊!”
她惨叫一声,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我面前。
我一脚踩住她的后背,让她动弹不得,同时反剪她的双臂,骨刀抵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一条血痕,从刀锋下渗出。
“你……你要干什么!江野你疯了!”
秦柔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说的对。”
“疯子,是不需要讲道理的。”
“砰!”
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
哥哥秦风冲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双目瞬间赤红。
“江野!你他妈放开她!”
他疯了一样朝我冲过来。
我没有理会他的咆哮,只是用没拿刀的那只手,从衣领里拽出了一个微型摄像头,对着他晃了晃。
“她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这里。”
我看着秦风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扯了扯嘴角。
“你想听听你这位善良纯洁的好妹妹,是怎么评价你和爸妈,还有这个家的吗?”
秦风的脚步猛地刹住。
他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复杂。
我随手推开秦柔,她立刻连滚带爬地扑到秦风脚下,抱着他的腿大哭起来。
“哥哥……不是的……是她逼我的!是她先吓唬我,我才口不择言的!”
秦风的脸色铁青,眼神在我和秦柔之间来回扫视。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相信那个他保护了十年的好妹妹。
“小柔只是被你吓到了!”他对着我低吼,语气却不自觉地弱了几分,“你别再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他冲上前,一把从我手里抢过那个微型摄像头,狠狠将它摔在地上,碾得粉碎。
“江野,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他指着我的鼻子说,“不许你再伤害小柔!否则,我亲手把你送回你该待的地方去!”
我知道,他口中该待的地方,不是斗兽场,就是精神病院。
这场闹剧,最终以爸妈的介入而结束。
他们看着地上摄像头的碎片,和脖子上还带着血痕的秦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没有人再追究秦柔说了什么。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
最终,他们达成共识——必须立刻把雪狼送走。
第二天一早,哥哥秦风亲自开车。
爸妈像押送犯人一样,押着被关在特制铁笼里的苍牙。
苍牙在笼子里很不安,喉咙里不时发出焦躁的呜咽,爪子不停地刨着铁门。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爸妈都心事重重。车子平稳地驶上了高速公路。
就在这时,后座的秦柔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急促。
“咳咳……咳咳咳……”
她捂着胸口,小脸憋得通红,呼吸困难。
“哥……我……我喘不上气……”她伸出手指,颤抖地指向后备箱里的狼笼,“我对它的毛……毛发过敏……好难受……咳咳……”
她像是哮喘发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流得恰到好处。
“哥……把它丢下去……求你了……快把它丢下去……不然……我会死的……”
她哭着哀求,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看上去痛苦至极。
“小柔!”秦风大惊失色,慌忙想把车停下。
“不能停!”爸爸厉声喝止,“高速上不能随便停车!”
妈妈也急得团团转,回头看着痛苦不堪的秦柔,又看看我,满脸为难和焦急。
“这可怎么办啊……小柔她真的……”
“哥……”秦柔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我快……快不行了……”
秦风看着后视镜里秦柔惨白的脸,再看看笼子里安静下来的苍牙。
他一咬牙,猛地打了转向灯,将车缓缓靠向应急车道。
他真的打算把苍牙连同笼子,一起从高速上丢下去。
一直没说话的我平静开口:“好啊。”“我来丢。”
哥哥秦风踩下刹车的脚一顿,从后视镜里诧异地看着我。
连正在垂死挣扎的秦柔,都忘了继续咳嗽,投来不解的目光。
爸爸妈妈更是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妥协。
“你说什么?”秦风皱着眉问。
“我说,我来处理。”我重复了一遍,伸手去开车门,“你继续开,别停。”
秦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刹车,车子重新汇入车流。
我推开后座的车门,冰冷的高速气流瞬间灌了进来。
秦柔往另一边缩了缩。
我探身到后备箱,打开了铁笼门。
“江野!你干什么!”爸爸惊呼一声,想来拉我。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僵在了原地。
那眼神,是我在斗兽场里,准备捕杀猎物时的眼神。
我嘴唇微动,发出一种极其尖锐的哨音。
那是狼群之间,传递最高指令的信号。
“去。”
我只说了一个字。
苍牙冰蓝色的狼眸看了我一眼,充满了信赖与服从。
下一秒,它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从飞驰的汽车上一跃而下!
“啊!”妈妈和秦柔同时发出尖叫。
秦风猛地一脚踩下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高速上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
“你疯了!江野!”秦风回头对我咆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没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苍牙落地后一个翻滚,稳稳地站住,它没有跑远,而是绕着我们的车,开始飞速奔跑。
它的速度快得惊人,化作一道白色的残影。
“噗嗤——!”
第一声,是右前轮。
“噗嗤——!”
第二声,左后轮。
“噗嗤!噗嗤!”
另外两个轮胎也应声而破。
苍牙的牙齿,比最锋利的刀刃还要致命,它将四个轮胎的侧壁全部咬爆!
刺耳的漏气声中,昂贵的越野车猛地向下一沉,彻底瘫痪在了应急车道上。
苍牙完成任务,跑到我的车门边,仰头看着我,摇了摇尾巴,像是在邀功。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重新把它关回笼子里,然后关上后备箱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对着车里目瞪口呆,脸色惨白如鬼的一家人,平静地宣布:
“现在,谁也走不了了。”
最终,我们被交警和拖车拯救。
在交警面前,秦柔的过敏奇迹般地痊愈了。
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编造了车子意外爆胎的谎言,才勉强蒙混过关。
但回到家,迎接我的是一场更猛烈的风暴。
“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爸爸气得浑身发抖,将一个昂贵的青花瓷瓶狠狠摔在地上,“我们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妈妈坐在一旁,不住地流泪,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绝望。
“野野……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在高速上啊……那是在高速上啊!你想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吗?”
哥哥秦风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最后停在我面前,咬牙切齿地说:“必须把她送走!立刻!马上!我一天都不能再跟她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次事件,让他们彻底认定,我不仅精神失常,而且具有高度的攻击性和破坏性,随时会威胁到他们生命安全。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控诉,一言不发。
苍牙趴在我的脚边,警惕地看着每一个人,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警告声。
这时,一直扮演着受害者角色的秦柔,又恰到好处地开口了。
“爸,妈,哥哥,你们别这样……姐姐她只是……只是病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又充满关切。
“我认识一位从国外回来的行为矫正专家,他是这方面的权威,最擅长处理姐姐这种……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的暴力倾向,或许……我们可以让他来帮帮姐姐?”
爸妈和哥哥立刻停止了争吵,齐刷刷地看向她。
“真的吗?小柔?”妈妈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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