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姜晚沈修远《公公葬礼出卖老公第二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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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带着一个女人,披麻戴孝出现在公公的葬礼上。
我才知道结婚二十几年,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家,连儿子都16岁了。
我像个疯子一样大闹葬礼,要他给个说法。
可沈修远却护着对方,语气轻蔑。
“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你非要上纲上线闹给谁看!”
“他们母子不挣不抢,也不会影响你现在的位置,你就不能有点容人之量?”
我咬牙提出离婚,可沈修远死活不离。
他既要外头的温柔乡,又要家里有个任他摆布的免费保姆。
心死之后,我宁愿净身出户也要挣脱这牢笼。
儿子也支持我的决定,选择跟他爸断绝父子关系。
原以为人生可以像电视剧一样,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新开始。
可现实却给我一个巴掌,拿着高学历证书,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为了生活我只能去餐馆打工,结果却遇见煤气爆炸,全身烧伤。
儿子为照顾我放弃进入部队,在一次跑外卖途中发生车祸没了。
我受不了打击,选择了跳河轻生。
死后没多久,沈修远买彩票居然中了一个亿。
他们一家三口搬进了大平层,日子过得滋润快活。
而我和儿子却成了别人口中,挡他财运的绊脚石。
重生回来,看到沈修远带着女人进门。
我抹着泪迎上去。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才来啊?”
1
灵堂里原本窃窃私语的亲戚们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那女人被我的态度整得一愣,却还是带着得意地问我。
“姐姐知道我?”
我立刻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用恰好能让周围人听清的声音说道。
“当然知道啦,你就是公公生前常念叨,在外头认下的那个干女儿吧?”
“叫什么来着,苏梨对吧?今天总算见着真人了,还是你有心。”
此言一出,周围那些等着看热闹的目光,瞬间变成了“原来如此”的释然。
几个原本皱紧眉头的长辈,也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在老人葬礼上,干女儿来披麻戴孝,虽然有点越界,但也算说得过去。
苏梨没想到我还知道她的名字,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倒是她儿子沉不住气。
“我妈才不是什么干女儿,我们是...”
前世就是这样。
他一声少年气得“我们是爷爷的孙子和媳妇!”,如同惊雷般劈开了我二十年来婚姻的假象。
周围的宾客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声如同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荒谬和讽刺。
我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家,结果他在外面的儿子都十六岁了。
我记得当时自己声音都在发抖,嘶声质问沈修远。
“她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而沈修远呢?
他当时一把将苏梨护在身后,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极致的厌恶和不耐烦。
他皱着眉,用那种我至今想起都心寒的、轻蔑到骨子里的语气说。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泼妇吗?这么多年不都这么过来了,你非要上纲上线闹给谁看!”*
“他们母子不争不抢,安分守己,从来没想过要动摇你的位置,你就不能有点容人之量?非要在爸的葬礼上让大家看笑话?”
不争不抢?安分守己?
我在心底冷笑。
若真的不争不抢,怎会偏偏选在公公的葬礼,披麻戴孝地出现?
若真的安分守己,此刻又怎会纵容自己儿子来迫不及待地揭开这层遮羞布?
他们分明是算准了时机,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让我情绪失控。
前世的我,正是落入了他们这卑劣的陷阱。
用一场撕心裂肺的哭闹,亲手给了沈修远理直气壮维护他们的借口。
但这一世,绝不会了。
2
知道这小子想说什么,我出声压过他的声音。
“哟,这是你儿子啊,都这么大了?”
说着我凑近苏梨的耳边,用只有我们四人能听到的音量。
“我知道你们是谁,但今天是公公的葬礼,他身前最在乎的是体面。”
“现在所有亲戚朋友都在看着,管好你儿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得有数。”
“如果你想让沈修远下不来台,成为全场笑柄,到时候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苏梨的脸瞬间白了,偷眼去瞧沈修远。
此时的沈修远,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识大体。
他看着我委曲求全地帮他圆场,维护着他的颜面,眼底全身满意和得意。
他显然很享受这种齐人之福被默认,甚至被正妻亲手粉饰太平的感觉,这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他狠狠瞪了苏梨儿子一眼,语气低沉。
“沈嘉晨,注意场合!”
接着无视苏梨和沈嘉晨发白的脸,揽过我的肩膀,提高了声线。
“还是姜晚心思细腻,他们之前一直敬重爸爸,我爸之前对他们也不错,所以才想着披麻戴孝来送最后一程。”
这话,等于坐实了苏梨干女儿的身份。
也变相告诉我,公公也是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家。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妹妹既然来了,这份孝心爸爸地下有知也会欣慰的,正好忙不过来。”
“妹妹和侄子先去灵前好好跪着尽尽孝给宾客回礼吧,我跟你姐夫还要去安排其他的事。”
在沈修远默许的态度下,苏梨也不敢反驳,只得拉着愤愤不平地沈嘉晨在灵前跪了下去。
我与沈修远一前一后,刚走向灵堂后方的休息室,沈修远便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压低声音,眯着眼睛地盯着我。
“你什么时候知道苏梨的事的?”
被他拉住,我身体僵硬了一瞬。
微微偏过头,眼中迅速氤氲起一层水汽,却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夫妻这么多年,你每次都以跑长途货车为由,一去就是半个月,电话时常打不通,回来时身上偶尔带着陌生的香味。”
“修远,你真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维持住语调的平稳。
“我只是……只是太爱你,太想维持这个家了。”
“我不问,不听,不看,骗自己说你是为了这个家奔波,我总想着只要你最终还会回到我和儿子身边,有些事,我就可以当做不知道。”
说到这里,我的声音里终于染上了难以掩饰的痛楚,泪珠恰到好处地滑落一滴。
“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在爸爸的葬礼上,带她出现……你让我……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亲戚朋友,怎么面对我们的儿子……”
这番半真半假的剖白,带着多年隐忍的委屈如同一把精心打磨的软刀,戳中了沈修远内心深处那点对家庭和原配的愧疚。
他看着我强忍泪水的模样,听着我诉说多年的沉默。
再对比我刚才在灵堂上顾全大局的表现,他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些。
“好了,别哭了。”
“今天这事是我不对,考虑不周,但你刚才做得很好,没让我失望。”
“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老婆,这一点不会变,苏梨……他们影响不了你的位置。”
他这话,与其说是道歉。
不如说是安抚和肯定,肯定我的识趣和有用。
沈修远看着我,眼中那份满意几乎要溢出来。
估计他觉得这次之后,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日子,会更加肆意。
可他不知道,我低头整理袖口,掩去嘴角的弧度。
沈修远,你的愧疚,一文不值。
我也不再期待虚假的爱,我要的是钱,是可以让我和儿子能过好生活的东西。
3
接下来的葬礼流程,我打着干女儿也是女儿,应该尽孝的旗号,自然而然地指使起苏梨。
“妹妹,这边香火快断了,快去添上,爸爸看着呢。”
“嘉晨也算是半个沈家血脉,替我们多磕几个头,表表孝心,亲戚们都看着夸他懂事呢。”
“祭品摆放有讲究,妹妹你过来帮忙整理一下,别在爸爸灵前失了礼数。”
每一句都冠冕堂皇,堵得苏梨哑口无言。
沈修远看在眼里,不但没阻止,反而觉得我处理得当。
既维持了场面,又接纳了苏梨母子。
尤其是有些看破不说破跟他同龄的人,给他竖起大拇指,更是让他面上有光。
但苏梨也不是省油的灯。
明着不敢反抗,暗地里小动作不断。
不是跪久了捂着膝盖小声抽气,脸色苍白。
就是扶着额头摇摇欲坠,还强撑着跪在那里。
她那儿子沈嘉晨更是屡次想站起来,都被她用力按住。
她试图用这种柔弱姿态博取沈修远的怜惜,好几次我都瞥见沈修远看向她时,眼中闪过的心疼。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满是关切。
“妹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后面歇歇?还是我来吧,毕竟我才是儿媳……”
我欲言又止,目光扫过在场的长辈。
苏梨立刻强撑起笑容。
“没、没事的姐姐,我能坚持,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葬礼最后一天,送灵上山。
出发前外地读书的儿子沈煜,也赶了回来。
他先去看了爷爷最后一眼,跪着上了香,烧了纸钱。
我看着儿子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我的儿子,这一次,妈妈绝不会再连累你。
当他起身时,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披麻戴孝的苏梨和沈嘉晨身上。
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按照公公生前落叶归根的遗愿,他的墓地选在了老家的山上,与早逝的婆婆合葬。
上山的路狭窄而崎岖,布满碎石,送葬的队伍只能缓慢前行。
一直显得柔弱不堪的苏梨,脚下猛地一个趔趄,伴随着一声低低的惊呼。
整个人就朝着侧面倒去,方向不偏不倚,正是沈修远怀里。
“小心!”
沈修远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她搂紧怀里。
苏梨站稳后,并没有立刻挣脱,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
“修远哥,这路太难走了,我……”
“没事,慢慢走,我护着你。”
沈修远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他半扶半搂着她,小心翼翼地引导她往前走。
整个过程中,两人的眼神紧紧交织。
苏梨回头看向我,眼里尽显得意和挑衅。。
这一切,都被紧随其后的沈煜清晰地看在了眼里。
儿子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凉,但力度却很稳。
“妈,那个女人和那个男孩……是怎么回事?爸他……”
他没有问完,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看出来了。
葬礼结束,沈修远说要去送一送苏梨,没有跟着我们回家。
沈煜再也压抑不住怒火。
“妈!你怎么忍得了?”
“他跟那个女的多久了,儿子都那么大了?他骗了我们这么多年,你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他怎么敢?!”
“我不想看到你委曲求全的样子,妈,如果你要离婚,我支持你!”
我看着眼前为我抱不平的儿子,心中既暖又涩。
“他不会同意离婚的。”
“为什么?!”
沈煜不解,更加愤怒。
“他做出这种丑事,还有什么脸面不同意?!”
“因为他既要外头的温柔乡,又要家里有个不花钱还能打理一切的保姆。”
我冷静地剖析着沈修远的心理。
“这么多年他要是想离,早就提了。”
“他舍不得这种两头占的快活,也不想分割财产。”
沈煜拳头紧握,眼中闪过决绝。
“那我们就去起诉告他重婚!只要拿到他跟那男孩的亲子鉴定就能让他坐牢!”
看着儿子因为愤怒和想要保护我而燃起的斗志,我深吸一口气,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小煜,我们不能起诉他重婚。”
4
“为什么?!妈!他都这样对你了!你难道还要忍吗?”
沈煜几乎是在低吼,眼中满是不解。
我抬起头,直视着儿子清澈的眼睛。
他马上就要从军校毕业,保送进部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的政审不能出任何问题,他的父亲绝不能有坐牢的记录,那会毁了他一辈子的前程。
前世沈修远就摸准了,我会为了儿子的前途牺牲一切,包括我自己的尊严和权益。
“要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
“不然儿子的前途,你可要想清楚。”
我不能告诉儿子是这个原因,我怕他会内疚,也怕他为了我放弃从小进部队的理想。
前世的惨剧,我不想再发生了。
我希望儿子在他原本既定的路上一直走下去,而不是惨死车轮下。
沈煜见我不说话,红着眼眶拉住我的手。
“妈,你就这样委屈自己……”
我回握他的手,笑着安抚道。
“委屈,只是暂时的。”
“小煜,有些账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相信妈妈好吗?”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在确保儿子的前途万无一失之前,我必须继续扮演好这个委曲求全、顾全大局的原配。
但时间不会太久,很快我就会一步一步,让沈修远和他另一个家毁于一旦。
接下来的整整一年,我完美地扮演着那个识大体的原配。
沈修远愈发肆无忌惮,连借口都不找,常常明目张胆地住在苏梨那里。
他跑货运一趟收入不菲,能有一两万。
从前我心心念念都是为了这个家,他给多少我花多少。
省吃俭用,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但现在,不同了。
我软声细语地与他周旋。
“小煜马上要毕业了,将来结婚买房都是大头,我们得提前准备。”
“你看隔壁老王家,儿子娶媳妇彩礼加上首付,差点掏空家底,我们可不能临时抱佛脚,让人看笑话。”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以后你的钱交一半回来,我帮你存着,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子的将来。”
我放低了姿态,却句句戳在他作为父亲的责任心上。
他虽有不情愿,但每次也磨磨蹭蹭地交出了一半左右的收入。
除了维持必要的家庭开销,这些钱,大部分都被我买了黄金首饰。
我咨询过,法律上明确属于女方的首饰,离婚时不予分割。
日子一天天过去,儿子沈煜不负众望,如愿进入了理想的部队,开启了他人生的新篇章。
束缚我的最后一道枷锁解开了,沈修远买的那组号码也该中奖了。
可他却不准备告诉我,而是和苏梨频繁出入高档场所,大肆挥霍。
我冷眼看着,也不揭穿。
很快,沈修远的生日到了,我主动提出给他好好办一场。
“你为这个家辛苦这么多年,今年生日把亲戚朋友都请来,热闹热闹。”
“苏黎妹妹也叫上吧,毕竟是一家人,我还有惊喜给你...”
他显然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迎合的舒畅感。
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大手一挥,订下了本地一家颇上档次的酒店宴会厅。
生日宴当天,他一手搂着苏黎的腰,一手揽住我的肩膀。
完全一副人生圆满,得意忘形的姿态。
主持人让我作为老婆发言祝福时,我拿过话筒。
“夫妻几十年,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一切都在我送你的礼物中。”
我平静地拿出包里的信封,递到他面前。
沈修远得意地接过。
“知道你这人面子薄,怎么还学会写情书这一套……”
当看清里面内容后,他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暴怒。
“你起诉我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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