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秦慈《驸马带回有孕外室后,皇太女不装了》
父皇生病,我起誓三年吃斋念佛为父皇求得平安。
但是父皇还是没熬过这个冬天。
和我向来不和的皇兄继位。
还没从哀痛中回过神来,我的驸马就带着怀有身孕的女子回来。
「小慈,荣荣怀孕了需要好的环境安胎,把你的琉华院让出来给她。」
向来对我毕恭毕敬的婆母也开始对我颐指气使。
以我为尊的小叔子更是在满堂宾客面前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誓言早就在父皇驾崩时瓦解。
而曾经令皇朝闻风丧胆的长公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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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三天回公主府。
刚到公主府就撞见了驸马霍炀一行人。
霍炀看见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贴心地上前,而是搀扶着一个娇柔的女人。
我目光看过去,只见女人腹部微微隆起,一看就是有了身孕。
眼神冷冽地射过去,霍炀不为所动,而是依然亲密地搂着女人。
女人看见我如惊弓之鸟般窝进霍炀的怀里。
「小慈,你祈福回来啦?辛苦了。」
霍炀终于开了口。
我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一切,霍炀也自然地拉着怀里的女人走近。
「小慈,这是荣荣,现在她怀了我的孩子,在外面不方便,我把她接来,你多多照顾。」
「放肆,驸马爷,这是公主府,你竟然随便把女人带来。」
霍炀眼神一冷,「这里轮得到你一个下人开口?我不介意把你发卖了。」
转身又用吩咐的口气对我说,「小慈,你也别怪我,荣荣孩子要生了,总不能无名无份地在外头。」
三天前还温柔地给我披上大氅的驸马,三天后就变了一张脸。
「霍炀,是谁给你的权力往我公主府带人?」
「呵……别装了,秦慈,皇上病重,太子即将即位,谁不知道你与太子水火不容?以后,你只能仰仗我们霍府。怎么说我父亲也是工部侍郎,虽然我是他不受宠的儿子,但时至今日,你除了我还能依靠谁呢?」
「驸马爷,你太过分了!公主每次去给皇上祈福,你却在这里咒天家,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了。」
【啪】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婵娟的脸上。
霍炀身边的侍卫得到霍炀的旨意后动手,速度快的我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婵娟,被扇的往后摔倒在地。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对上婵娟的眼神,她瞬间趴跪在地上,「公主,是奴婢疏忽。」
「嗯,先不要动怒,要以和为贵。」我平静地开口,像往常一样,自从在佛前起誓,我就不再动怒,任何事都求得过且过。
「罢了,不要在门前吵闹了,进去吧!」我平静地开口,太阳穴隐隐作痛。
霍炀重新展开笑容,「还是小慈识大体,放心,她不会撼动你的地位。」
说着就温柔地搂着车荣荣进去,完全不在乎皇家的利益尊卑,把我这个大秦长公主扔在身后。
一众霍炀的侍卫仆从浩浩荡荡地进去。
而进了府里才发现,霍炀把我的淑华院给了车荣荣,那是我和霍炀的寝殿。
「公主,驸马太过分了。」
我一个冷眼看过去,婵娟闭了嘴。
我双手合十,虔诚地念着「阿弥陀佛!」
第二天我进宫看望父皇,在看到父皇虚弱的样子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明明高大的父皇此时瘦弱得像个孩子般窝在床上,我的呼喊也叫不醒他。
我知道父皇时日无多了。
回到公主府,远远就听见又来暂住的婆母和小叔子霍炎在院子里喝着茶,旁若无人地议论着我。
「哼~以后啊,这里都是咱们的,这回住进来就不用走了。」
「母亲,那公主能愿意吗?」霍炎把玩着我书房珍藏的上好暖玉把件,像自己的般随意盘着。
「她能说什么,你哥昨天把荣荣接来,她连个屁都不敢放,还住了她的寝殿,我看啊,她是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以后得仰仗我们霍府。」
「呵~对,以前仗着皇帝宠爱,以后啊!当今太子睚眦必报,他俩水火不容,太子即位我看她也当不成公主了。」
曾经对我尊敬有加得小叔子,此时轻蔑得口吻像对一个陌生人般,而与驸马成婚得这几年,我对他虽不甚亲密,但是依靠我他们个个都得了不少好处。
霍炀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县令的女儿,是霍府的三姨太,生的孩子也不受宠,不如大房的嫡出。
如今他们也能随随便便地骑在我头上了。
我的眼神这三年里第一次闪出异样的光芒,真有趣啊!
我带着婵娟走过去,二人看见我的到来,婆母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反应过来又坐了下来。
霍炎也没有向我请安,嫌弃地看着其他地方。
「小慈回来啦!圣上怎么样啦?有没有好一些。」婆母生硬的问候没有让我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坐下后才慢悠悠地开口,「不劳您惦记。」
「你说的什么话,母亲关心你,你不知感恩,态度冷漠。」
【我应该什么态度,你教教我。】我直直的眼神看向霍炎,让他浑身一激灵。
「你……你该下跪给母亲请安。」
【哦?是吗?】
「对!」霍炎凶狠地吼道。
我不为所动,身旁的婵娟手死死地握着拳头,好像下一秒就要动手。
婆母适时开口:「算了算了,小慈啊,荣荣有身孕,你也多操操心,给她安排些好东西,你的那些绫罗绸缎、珠宝玉器也要多赏赐赏赐。你这三年没怀个一儿半女,荣荣替你做了你该做的,你也要拿出一些诚意。这样,你把库房钥匙给我,我去给她挑些礼物。」
「哈哈……哈哈哈……」我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真的是太有趣了,这些人,好无知。
但是一想到父皇,我又停止了笑声,感觉全身心的疲惫,我现在还没有心情去做什么。
想着父皇那消瘦的身躯,我站起身转身离去。
「欸?怎么走了,钥匙还没给我……」婆母在身后叫我。
「妈的,娘,她就是看不起我们,什么狗屁公主,太子即位后我有她好看。」霍炎的声音大到我完全听得见,但是我的眼眶依然因为想起父皇而变得通红。
「主子。」婵娟浑身颤抖地叫我。
「别急,婵娟,别急。」我慢慢地开口。
【是。】
婵娟恭敬地点头,向暗处看了一眼,然后扶着我回去歇息了。
自从车荣荣进府,霍炀就没有去过我的房间,我也乐得清闲。
心思久久不能平静,我打算第二天去皇家寺院继续为父皇祈福。
我为父皇寻遍了大江南北的神医,都束手无策,最后只能寄希望于神佛。
我再一次虔诚地跪在佛祖面前。
像无数次那样诵经、点香、抄佛经,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心平静。
而这次,身旁跪下一个人。
偏头看去,是太子秦恒。
我撇了撇嘴,继续诵经。
秦恒也在我身边安静地念着经文。
我们二人并排跪在佛祖前,祈求着父皇能遇见奇迹。
七七四十九遍完结,我要回去了。
秦恒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山脚下,秦恒叫住我:「慈儿。」
我顿住,回头看这个从小就与我作对的兄长。
「不要怕。」轻轻的一句话,好像击退了我所有的坚强,我强忍着眼泪抬着头不去看他。
而秦恒,看出来我的倔强,不满地拍拍我的头:「还是这么犟,傻孩子。」
「我才不傻,我只是希望父皇一切都好,你赶紧回宫,不要离开父皇。」
「知道啦!我只是听说你来,想来看看你。」
说完,秦恒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尽显太子的威仪。
独留下我的时候,我还在想着最近一定要天天来诵经,就听见身后的声音。
「是姐姐啊~你也来求佛吗?我和霍哥哥刚去给宝宝求了平安。」
车荣荣一脸娇羞地牵着霍炀的手。
而霍炀更是趾高气扬地站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直到车荣荣继续开口。
「刚才远远看见太子殿下,姐姐是不是又惹怒了殿下,我们都看见太子气得要对你动手。」
车荣荣挑衅地说道,面对我完全不再似面对公主般懦弱,而是带着骄傲和放肆。
原来如此,刚才秦恒拍我的头,在他们看来是太子要动手打我,所以他们依然以为我和太子不和。
「小慈,不要总是惹怒太子,等太子真的降罪,我可不会保你。」
我无语地看着霍炀,当初我选择他,就是因为他无权无势,对我来说只是选个无足轻重的驸马,这样就没有人再拿我的婚事做文章。没想到,我千挑万选,选了个垃圾。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姐姐,霍哥哥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这样。」车荣荣娇嗔,好像每说一句话声音都要拐十八个弯。
「哎呀,姐姐头上戴的发钗好漂亮啊!」
「荣荣喜欢,你便送给她。」霍炀开口,好像在发号施令。
车荣荣撇着嘴,「霍哥哥,不用的,荣荣只是卑微孤女,不配那么好的东西,虽然我真的好喜欢啊!」
「秦慈,小慈喜欢,你就送给她,等我再送你别的。」
「霍炀,你疯了吗?凤钗也是随便谁都能戴的?」我缓慢地开口。
这时候霍炀和车荣荣才发现金钗上面的凤凰栩栩如生。
车荣荣眼神冒光,贪婪的样子让我尽收眼底。
我没再继续管他们,转身带着婵娟离开。
第二天,我继续去祈福诵经,好像只有在这里,我才能缓慢地参透生死,才能不那么痛苦。
一天的行程结束回到公主府,一进到寝殿,就看见梳妆台上的匣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而我的珠宝首饰散落一地,最显眼的就是那凤钗,已经折断,上面凤凰羽毛的蓝色点翠被不知名的东西染成了黑色。
我只感觉到天旋地转,这是母亲的遗物,想起母亲我就会戴上以解相思之苦,没想到……
胸膛只感觉一股气马上就要冲到头顶。
婵娟气愤地开口:「主子,我去杀了他们!」
「玄甲何在。」我高声怒喝一声。
霎时,四周一个接一个的黑衣暗卫出现,脸上统一佩戴玄甲面具,暗卫的哨声在夜空中回响,寝殿四周阴影处,慢慢有无数黑衣玄甲卫隐现。
还没等我发号施令,远处的钟声传来。
手上破碎的凤钗掉落,所有玄甲卫齐齐跪下,「主子节哀。」
父皇……宾天了!
两名暗卫护送我快速进宫,我飞快地往宫里赶。
我浑身颤抖着走进那个明黄的屋子,里面跪满了人,哭声一片。
我啪的瘫软在地上,有人来扶我,我推开,我跪着一步步的爬向床边。
慈爱的父皇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却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嘴角微微翘着,终于解脱了。
我的父皇,受了三年的病痛折磨,连昏迷前都想着他的国民,他的大秦。
【哇】的一声我哭出来了,只觉得肝肠寸断,我是从小最受宠的公主,我可以骑在父皇的脖子上摘掉在树上的风筝,也会被父皇抱着几个时辰哄睡。
我只感觉我的天塌了。
「秦慈,坚强起来。」肩膀上的手像一座山,给了我些许安抚。
秦恒此刻无声地安慰着我,明明他也浑身颤抖、双眼通红。
国丧开始,举国悲痛。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秦恒即位,大秦迎来了他们新的皇帝。
御书房里,我和秦恒横眉冷对。
旁边的秦安紧张地来回看着我俩。
「大哥,三姐,你们……」
秦恒一身龙纹暗花常服,短短几天,处理国丧、登基典礼,上位者的气势已经浑然天成。
秦恒冷眼瞥了瞥我们,开口:「小顺子。」
「奴才在。」顺德公公冷汗应着。
「褫夺昭煌长公主封号。」
「啊?」顺德公公惊得瞬间跪在地上不住地颤抖,新君这是要清君侧啊!
「啪!」秦安手里把玩的核桃也应声掉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高高在上的新皇。
【大哥,你……】
我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看着在上位装模作样的秦恒。
秦恒不紧不慢地又开口,「封秦慈为皇太女,享有储君之位。」
【啊?】
【啊?】
顺德公公和秦安都震惊得张大了嘴。
我撇着嘴,但还是眼睛红了,母后走得早,父皇又走了,现在,血脉相连的只有我们三个人。
而从小打到大的大哥,在用他的方式护着我。
秦恒站起来,向我伸出了手,「慈儿,安儿,来。」
这几天的国丧,我没有哭。
但此时,大哥像小时候一样叫我们,一下子就让我感觉痛苦得像要死掉一般。我倔强地不过去,但还是被大哥一把拽过来抱在怀里。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哇……」再也控制不住,我开始嚎啕大哭,秦安也冲过来抱着我俩哭。
此时此刻,没有皇帝,没有长公主,没有五皇子,只有三个失去父亲的孩子。
大哥坚实的臂弯告诉我们还有他,但是他忘记了,昭煌长公主以前是大秦的阎王爷。
而今,三年为父皇祈福已满,我也不用再扮演仁慈的皇女。
再次回到公主府已是多日之后的夜晚。
疲惫的我听见偏厅里有人把酒言欢。
我走近,婵娟已经把手按在了腰间的水秀刀上。
「霍炎,新皇登基,怎么还没处置你们这个公主啊。」声音是刺史家的小儿子。
「快了,别急啊,谁不知道陛下讨厌秦慈讨厌得紧。」
「怎么说也是公主,我觉得圣上还不至于和一个妹妹置气吧!」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还有女人娇嗔的呻吟声。
霍炎不屑道:「你懂什么,前阵子在广原寺圣上还打了秦慈,她算什么公主,以后估计连我小嫂子车荣荣都不如。」
「但是人家起码也是金枝玉叶。」
「不下蛋的母鸡罢了!」
「不得不说公主的姿色真属上乘。」
「怎么?你想尝尝公主的滋味?」
男人猥琐的笑声传来,婵娟气得浑身颤抖,我眯着眼睛听着一切。
「哈哈哈,我只是想知道和普通女人有什么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不如柳烟。」霍炎说着,搂过旁边衣着半裸的风尘阁头牌发狠地吻上去。
「不是吧霍兄,这你都知道,难道你和公主……」
「哈哈哈哈哈……」
里面淫荡的笑声传来,还没等婵娟要说什么,我便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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