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晓星(晓星)《重生三岁我靠奶音把渣爹送进火葬场》
我重生了,回到了三岁。
上一世,我亲眼看着我妈为了我那个渣爹,耗尽心血,最后抑郁而终。
这一世,当渣爹再次因为白月光,把我妈一个人丢在医院时,我用最奶的声音,说破最刺骨的真相:“爸爸,书房里的那份给小三阿姨的财产转让协议签了名,你是不要我跟妈妈了吗?”
我妈愣住了,随后抱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从此,我那个蠢货爹开始了漫漫追妻路。
他不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就是我。
他的亲生女儿,发誓要给妈妈找十个比他好一百倍的新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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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度。
体温计上鲜红的数字,掀开了我的记忆。
上一世,就是这个温度。
我高烧,蜷在妈妈苏澜的怀里,意识在滚烫的黑暗中沉浮。
我记得她那张被焦灼和失望反复侵蚀的脸,记得她拨打爸爸古泓电话时,一次比一次更死寂的眼神。
电话那头,古泓的声音永远隔着一层冰冷的电流,永远在忙。
“小澜,我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别闹。”
“小澜,我在应酬,这个客户得罪不起。”
“小澜,不过是发烧,吃点药就好,别这么大惊小怪。”
那时的我,是个真正的三岁稚童,听不懂他口中的重要会议,其实是他白月光卓依瑶的生日派对,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更不懂他所谓的重要客户,是卓依瑶那只金贵的布偶猫丢了,他发动半个公司的人,陪着找了一整夜。
而我的妈妈,只能一个人,抱着滚烫的我,在深夜惨白的医院灯下奔波、挂号、缴费。
最后,因为体力不支,连同我一起重重摔在那冷硬的地板上。
那一跤,摔碎了妈妈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也彻底摔垮了她的身体。
从那以后,她的生命进入了加速枯萎的倒计时,被无尽的失望和自我怀疑吞噬。
最终,在我十岁那年,妈妈重度抑郁,从高楼一跃而下。
至于古泓,那个我叫了十年“爸爸”的男人,在葬礼上洒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后,不到半年,就风风光光地把卓依瑶娶进了门。
我忘不了,卓依瑶牵着她的儿子,像女主人一样走进我和妈妈的家,用指甲划过妈妈最爱的钢琴,尖酸刻薄地对我说:“你妈就是个废物,连个男人都守不住。”
我恨古泓的寡情凉薄,恨卓依瑶的鸠占鹊巢,更恨上一世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哭,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却什么都做不了,最后浑浑噩噩蹉跎一生的自己。
所以,当再次睁开眼,看到自己三岁孩童的短小四肢,嗅到妈妈身上那股独有的馨香时,我感谢老天爷,给了我一次复仇的机会。
这一次,他们该把欠我妈妈的,连本带利,十倍百倍还回来!
“晓星乖,体温太高了,妈妈去缴费办住院,你躺好别动。”
妈妈亲了亲我的额头,声音里是化不开的疲惫和担忧。
我伸出小手,拽住她的衣角,用软软糯糯的奶音说:“妈妈,让爸爸来,晓星想爸爸了。”
妈妈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但她终究不忍拒绝我这个小小的请求,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我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号码。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对话。
“古泓,晓星发烧到39度,现在在医院,你能不能……”
“苏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在忙!林氏集团的合作案,今晚是关键!”
电话那头,古泓不耐烦的声音传过来,而背景音里,有女人的娇笑
那个声音,哪怕噪音再大我都听得出——卓依瑶!
又是她!
妈妈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这是她刻在骨子里的温顺与退让,习惯了将委屈和血吞下。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默默挂了电话,然后独自扛起所有。
但这一世,有我。
我猛地从病床上弹坐起来,趁她失神,一把抢过电话,对着听筒,用尽一个三岁孩子所能发出的最大分贝,哭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爸爸!呜呜呜——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晓星和妈妈了?”
电话那头的古泓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嚎炸懵了,有片刻的死寂。
“晓星?不哭不哭,爸爸在……在开会呢。”他慌乱地解释。
我一边抽噎,一边用我响亮得足以让整个楼层都听见的声音喊道:
“骗人!我明明听见有阿姨在笑!爸爸,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住在林语山庄的漂亮阿姨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病人、家属眼神瞬间就变了,同情了然的目光齐刷刷地瞥向我妈妈。
妈妈估计觉得难为情,她来抢手机,我却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将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只留一个背影给她。
“晓星不哭,爸爸忙完就去看你……”
古泓还在做最后的、徒劳的辩解。
就是现在!
我猛地止住哭声,小心翼翼又天真无邪地质问:
“爸爸,你签了书房保险柜里那份财产赠与协议,是不是要把我们的大房子和好多好多的钱,都送给那个漂亮阿姨,然后就不要我和妈妈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了。
整个医院走廊,死寂无声,落针可闻。
妈妈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惊雷劈中。
电话那头,古泓那虚伪的呼吸声都消失了。
这枚炸弹,我就是要炸穿古泓的假面,彻底炸醒沉睡的妈妈。
“财,产……赠,与,协,议?”
妈妈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我爬下床,扑进她怀里,伸出小手紧紧抱住她的脖子,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带着浓重哭腔说:“妈妈,我偷看到的,就在书房的保险柜最里面。爸爸要把我们家所有东西,都给那个卓阿姨。”
上一世,这份协议是在妈妈死后,我被赶出家门时,卓依瑶甩在我脸上的。
在妈妈为这个家耗尽心血时,古鸿早就铺好了后路,将婚内财产转移得干干净净。
妈妈的身体抖得厉害,她抱着我,那双总是温柔似水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前方雪白的墙壁,好像要将那一片白看出血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没挂断的电话里传来古泓惊慌失措的声音:“苏澜!苏澜你听我解释!是误会!绝对是误会!是晓星看错了!我马上过来!你千万别乱想,等我!”
妈妈缓缓抬起手,直接按下关机键。
世界,终于清净了。
她低下头,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空洞得让我心惊。
“晓星,我们回家。”
“还办住院吗?”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补充一句,“妈妈,我头好晕,但是晓星不怕,晓星陪着妈妈。”
这句话猛地扎醒了沉浸在毁灭情绪中的妈妈。
她低头看到我烧得通红的小脸,绝望瞬间被母爱刺穿。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她不能不要我。
“办,当然要办。我们换一家医院。”
她抱起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家充满了屈辱记忆的医院。
虽然步履依旧有些踉跄,但脊梁很直。
我知道,妈妈的重生,正式开始了。
而古泓,他还不知道,他即将追的不是妻女,而是一场永无终点的忏悔。
他更不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不是什么商业对手,而是我——
发誓要给妈妈找十个比他好一百倍的新爹地,让他跪下来求我们原谅的,亲生女儿。
妈妈打车去了另一家私立医院。
在那里,医生迅速为我处理了高烧。
看着我的体温降下来,妈妈脸上才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处理完我的病情,她没有片刻停留,带着我去了外公外婆的住处。
外公是退休的文学教授,一身风骨,向来不喜古泓的浮夸;
外婆是主任医师,慈悲却也明察秋毫。
他们从一开始就断言古泓此人眼高于顶,心术不正。
是妈妈当不听劝告,一头扎进了自己幻想的爱情里。
外婆开门,看到我们母女,就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澜澜?晓星烧退了吗?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古泓那个混账呢?”
妈妈没回答,只是将那串她用了数年的家门钥匙,轻轻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仿佛不是在放钥匙,而是卸下前半生沉重的枷锁。
“苏澜,你这是做什么?”
外公从书房闻声走出。
“爸,妈,我决定离婚。”
外公外婆怔在原地。
他们苦口婆心劝了多少年,妈妈就固执己见维护了多少年。
今天妈妈突然说离婚,他们一时没回过神来。
妈妈随即将医院里发生的一切,包括我那些童言无忌,复述了一遍。
听完,外婆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拐杖重重地敲着地板:“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早就说过他靠不住!转移财产?这是一点活路不给你们娘儿俩留啊!”
外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后,叹息一声。
他走到妈妈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离了好。爸爸在,这个家就永远是你的退路。”
我看着妈妈终于卸下防备,心里大石也落了地。
当晚,古泓的电话和信息如雪片般飞来,妈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亮了又暗,她始终没看一眼。
晚上十点,外公家的门铃被急促地按响。
古泓匆忙赶来,头发凌乱,昂贵的衬衫也起了褶皱。
看到开门的外公,他立刻挤出一个讨好的笑:“爸,我来接澜澜和晓星。”
“这里,就是她们的家。”
外公如一尊铁塔,堵在门口。
“爸,你听我解释,都是误会!那份协议就是个玩笑,我早就撕了!”
古泓急切地辩解。
我从客厅探出小脑袋,“爸爸撒谎。协议书没有撕掉哦。”
奶音鉴谎。
古泓脸上的表情当场凝固。
妈妈从沙发上站身,脆弱荡然无存。
“古泓,”她走到门口,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我们回家。把话说清楚。”
“好,好,我们回家谈。”古泓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应着。
妈妈拿起车钥匙,对外公外婆说:“爸,妈,我们处理完就回来。”
“去吧,这里有我们。”外公的声音沉稳如山。
二十分钟后到家,妈妈径直走进书房,古泓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爸爸,你的小金库藏得真好!妈妈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的钱都给坏阿姨了,晓星就没有奶粉钱啦。”
我奶声奶气地开口,小手指向书架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放着一本精装版的百年孤独。
古泓的脸血色尽失。
因为那本书是中空的,里面藏着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
妈妈走过去,把书拿下,打开。
钥匙赫然在目。
她立刻就发现了钥匙上刻着的一串极小的数字:0821。
她的视线在书房里飞快扫过,最终定格在墙上那副巨大的世界地图上。
她走过去,根据那串数字,精准地指向了南美洲的某个点。
正是百年孤独作者马尔克斯的故乡。
她轻轻按了一下那个点,只听“咔哒”一声,地图的一角弹开,露出了后面的保险柜。
这个精巧的设计,曾是他们夫妻恩爱时,古泓炫耀自己智商的杰作。
如今看来,只剩讽刺。
“苏澜,你听我解释!这是公司的备用金,我……”
“密码。”妈妈没看古泓,目光死死盯着保险柜的密码盘。
古泓还在狡辩,我再次助攻。
“爸爸,密码不是那个坏阿姨的生日吗?你说那是你的‘新生’日呢。”
古泓倒吸一口冷气。
妈妈在密码盘上按下那一串数字。
“咔哒”一声轻响,柜门应声弹开。
最上面,是一份牛皮纸袋封装的文件,封面上婚内财产自愿转让协议书几个字,像是在无声地嘲笑。
往下,是一叠叠照片。
记录着古泓和卓依瑶从大学到现在的亲密瞬间。
再往下,是数本妈妈从未见过的房产证,以及以卓依瑶名义购买的珠宝鉴定证书。
铁证如山,无可辩驳。
古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过去抱住妈妈的腿,涕泪横流:“老婆,我错了!都是卓依瑶那个贱人勾引我的!我一时糊涂啊!你原谅我,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上一世,他就是用这副嘴脸,骗取了妈妈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但这一次,妈妈只是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从保险柜里抽出了那份协议书。
然后,当着古泓的面开始撕。
纸屑如一场迟来的雪,纷纷扬扬,飘落在古泓那张痛哭流涕的脸上,充满了仪式感。
“古泓,从这一刻起,你,和你的卓依瑶,可以从我的人生里滚出去了。”
她站直身体,冷冷地拨通了物业的电话,“保安部吗?我的私人住宅里,有一个非法闯入的垃圾,麻烦派两个人上来,把他请出去。”
终于,妈妈亲手砸碎了那座困住她的牢笼。
离婚协议被妈妈单方面启动,古泓慌了。
他开始了廉价又滑稽的表演。
昂贵的玫瑰、闪亮的珠宝、最新款的包,像不要钱的垃圾,成堆地出现在家门口。
妈妈连眼皮都懒得抬,直接让物业的清洁车拉走。
一计不成,他又打起亲情牌,日日蹲守,试图用我来突破防线。
“晓星,我的乖女儿,让爸爸看看你……”
他隔着冰冷的防盗门,声音装得仿佛一位失孤的慈父。
我坐在地毯上,用积木搭建我的城堡,头也不抬,奶声奶气地回应道,“妈妈说,谎言是有味道的,隔着门我都能闻到。匹诺曹的鼻子只是变长,而你的,大概已经烂掉了。”
古泓被我一句话噎住。
他以为我是他的救命稻草,却不知道,我这根稻草扎手得很。
我的灵魂里,燃烧着复仇的业火。
复仇的第一步,就是为妈妈寻找一位真正值得的守护者。
我称之为——新爹地养成计划。
目标人选,我早已锁定。
温昊。
那个在急诊室里,眼神清澈又温暖的医生。
他看妈妈的眼神有淡淡的心疼。
上一世,妈妈葬礼后,他提起妈妈,语气里满是痛惜。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当外婆带我去医院打加强针时,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熟悉身影。
机会来了。
轮到我打针时,我卷起袖子,非但没哭,还给了护士姐姐一个堪比蜜糖的微笑。
整个过程堪称“人类幼崽坚强天花板”。
温昊就在旁边看着,眼里的赞许几乎要溢出来:“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小病人。”
“因为勇敢的小孩,才配有最好的妈妈。”
我立刻接话,仰起脸看着他,“温叔叔,你还记得我妈妈苏澜吗?就是那个长得像仙女,一个人抱着我冲进急诊室的妈妈。”
温昊有些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点头:“记得,一位非常了不起的母亲。”
“叔叔,”我压低声音,像分享一个惊天大秘密,“我妈妈,恢复单身了哦。”
温昊僵住。
“而且,”我继续加码,“我爸爸是个坏蛋,已经被我妈妈扔进垃圾桶了。我正在为我的仙女妈妈,重新招聘一位守护骑士。温叔叔,请问你有兴趣参加第一轮面试吗?”
整个诊室的护士们,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
温昊的脸,已经变成了熟透的番茄。
外婆终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将我抱走,嘴里念叨着:“你这小人精,跟谁学的!”
我趴在外婆的肩上,悄悄回头,对着石化在原地的温昊,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送上一个“加油”的口型。
第二天傍晚,妈妈接到了温昊的电话。
“苏女士,您好,我是温昊。”
“冒昧打扰,是想回访一下,晓星后续的身体情况如何?”
一个无懈可击的开场白。
我立刻凑过去,示意妈妈开免提。
妈妈有些意外,但还是客气地回答:“已经完全好了,谢谢温医生挂心。”
“那就好。”电话那头,一阵短暂的沉默。
“其实,我还想说,那天您给我的印象很深。您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女性。”
古泓给妈妈的,永远是“歇斯底里”、“不可理喻”的标签。
而这个仅仅见过一面的男人,却看到了她的坚强。
妈妈握着手机,久久没有说话。
我看到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谢谢。”她的声音前所未有地柔和。
“这个周末,市科技馆有一个沉浸式星空展,我想晓星可能会喜欢。不知道,您是否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一起去参观。”
来了!
我激动地挥舞着小拳头,无声地呐喊。
妈妈脸上泛起一抹极淡的红晕。
“好,”她轻声答应,“周末见。”
挂断电话,她看着我,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你啊……”
我不管,我直接扑进她怀里宣布:“妈妈,我批准温叔叔进入决赛圈了!”
妈妈被我逗笑,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子,没有反驳。
古泓不知从嗅到了妈妈和温昊即将约会的消息。
周末那天,他那辆骚包的保时捷,死死堵在了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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