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楠楠《全家逼我当妹妹血包,我死后他们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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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辣酱,让妹妹咳出了白血病。
从此,爸妈看我的眼神淬满恨意,我成为了妹妹的专属血包。
我的骨髓也是妹妹的,人生只剩赎罪二字。
本以为我的人生就该如此,却不料在捐髓前日我被杀人犯跟踪。
我拼命给妈妈打电话求她救我,可她却骂我恶毒自私,诅咒我不得好死。
“为了不捐骨髓,你真是连这种下三滥的借口都编得出来!要不是你,我的宝贝小雅怎么会成这样!你就是死在外面,也得先把骨髓给你妹妹留下!”
紧接着,手机被杀人犯抢去。
他附在我耳畔说,“你妈说,你的骨髓比你的命更有用。”
闻言,我眼神涣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求生欲。
......
生前,爸妈对我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赎罪”。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生日宴,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那天是妹妹的生日吗?
不、是我的,是我的十七岁生日。
可蛋糕却是奶油草莓味的,桌上的菜也全是妹妹爱吃的。
我从小是奶奶带大的,吃惯了奶奶给我煮的长寿面,不爱吃蛋糕。
奶奶去世后,我再也吃不到了。
妹妹一出生便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从小待在爸妈身边。
她的喜好就是这个家的圣旨。
直到奶奶去世后,他们才把我接回家。
奶奶临终前,用苍老枯瘦的双手紧紧抓着父母的手,气息微弱却固执的重复。“楠楠很乖......你们要替我好好疼她......要疼她......”
爸妈哭着说让奶奶放心,他们会好好疼我的。
奶奶听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永远的闭上双眼。
可是奶奶,没人疼我。
爸爸妈妈只疼妹妹。
蛋糕很甜,但那奶油腻在嗓子里,化不开。
我看着妹妹被爸妈抱着吹灭原本属于我的蜡烛,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一个劲的猛扒饭。
妈妈看到后,让我多吃点菜。
可我向来都是不爱吃的,我不会秉着这样会浪费食物的念头,强吃下去。
我知道,这是被奶奶养刁了。
妈妈给我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放在我碗里,我强行吃了下去。
鱼肉很嫩,但寡淡无味,还带着些许腥味,差点吐了出来。
“叮咚——”门铃响起。
爸妈说给我买的礼物到了,笑着起身前去开门。
不知是因为想念奶奶,还是什么。
鬼使神差之下,我掏出了兜里那瓶奶奶给我做的最后一瓶辣酱。
像报复似的狠狠的挖上一勺放在饭里拌匀,然后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
妹妹看到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问我吃的是什么,可不可以给她吃一口。
我说不行,毕竟她有蛋糕还有一大桌的菜,而我只有这瓶辣酱拌饭。
见我拒绝,妹妹索性直接明抢,她拿起勺子朝着辣酱里面挖了一勺,然后学的我的模样吃了起来。
我刚想生气,却看到她被辣的吐舌头、跳脚的模样,说了一声活该。
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开始咳嗽起来,还是咳得这么厉害,咳出了血。
“辣、咳咳——妈妈,姐姐她......喂我吃辣椒.......”
她跑到爸妈面前哭诉,我看到爸妈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他们的指责如同冰雹,瞬间将我砸的血肉模糊:“你刚刚喂小雅吃辣椒?你不知道她对辣椒过敏吗?!你这是要害死她啊!”
“亏我心里还觉得对你有所愧疚,还给你买了生日礼物!”
妈妈把手中的礼物盒狠狠地砸在我头上。
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沈栀雅她……对辣椒过敏……
我不知道啊……
没人跟我提过……
我说我没喂她,是她自己吃的。
但可惜,没人相信我,就像我被杀人犯跟踪的时候没人相信一样。
连夜,爸妈带着沈栀雅去了医院。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浓的呛人,诊断室里隔着口罩都能看到医生脸上的沉重。
“是急性白血病。可惜了,这么小的孩子就得了这种病,”
妈妈的身体晃了晃,险些站不稳,爸爸一把扶住她。
“怎么会......怎么会......”妈妈喃喃着,突然猛地转过头,双手紧攥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是你!都是因为你!就因为你喂的那口辣椒,才导致她咳得这么厉害,把她......害成这样......我可怜的小雅啊!!!”
“不是我......是她.......”我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不是你还能是谁?”爸爸声音低沉得可怕,双眸猩红,看我的模样像是看待一位不共戴天的仇人。
“爸,妈,你信我真的是妹妹自己吃的,我没.......”我哭诉着解释,但却显得苍白无力。
“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妈妈打断我,“小雅自己知道对辣椒过敏,她从不吃,我们家里也从来没有!你说她是自己吃的,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我也想问。
可惜没人给我答案,唯一能给我答案的人此时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我看就是你奶奶之前太惯着你了!把你宠坏了!现在你把你妹妹害成这样,你满意了?!”
爸爸用手指指着我,指尖因愤怒而颤抖。
那句“宠坏了”,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狠狠地烙印在我的心头,又烫又痛。
短短几分钟,我从他们愧疚的女儿变成了害妹妹生病的罪人。
之后,妹妹开始了痛苦的化疗。
长长的针头刺进她细瘦的胳膊,她哭得撕心裂肺。
妈妈紧紧抱着她,温声细语的哄着,眼泪直流。
但一转向我,所有的温情瞬间结冰,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还愣着干什么?去验血!看看你的血能不能给你妹妹用!”
化验结果出来了,不幸中的万幸,我的血型与她相合。
那时,爸爸第一次对我露出笑意,“总算,你还有点用。”
字字诛心。
“委屈什么?你造的孽,就得你还!”
是啊,我造的孽。
那时起,我成为了妹妹的专属血库,我的人生只剩赎罪二字。
只要妹妹需要,无论我在做什么,都必须立刻赶到医院。
针头反复刺入我的血管,很疼但我不能说。
从小我就痛,一点点疼痛都忍受不了。
小时候,每次感冒发烧要打针的时候,都是奶奶用糖块哄着我骗着我。
可这一次,没有了。
妈妈站在我的旁边,看到我皱眉的模样,语气满是不满。
“有什么好痛的?小雅现在承受的痛可是你的千万倍!”
“抽你点血怎么了?又死不了人。”爸爸的语气平静到仿佛面前的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那一刻,我的心比被针扎的地方还要疼。
欠她的,这是我欠她的。
血液顺着管子流入血袋的时候,我感觉我的生命力也在不断的流失。
那种感觉很不好受,令我的身体虚弱无比。
有次,我没吃早饭,低血糖发作,眼前发黑,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护士连忙扶住我,给我一块糖。
妈妈皱眉摇头,不耐烦地说,“娇气什么?不就是抽点血吗?想想你妹妹遭受的罪,这是你欠她的!”
学校的课间操上,我晕倒了过去。
同学们带我去医务室。
醒来后,医务室的人员问我爸妈的电话是多少,要不要他们来带我回去休息。
我慌忙拒绝,“没事,我只是低血糖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不能说,也不敢说。
家丑不可外扬。
更何况那个“家丑”是我。
但我有什么资格去委屈,去怨恨呢?
欠她的,都是我欠她的。
这几个字,像是被刻进我的人生一般,深入骨髓。
我没资格抱怨不公......
谁让我是害人精呢?
妹妹生病之后,爸爸的事业陷入低谷。
由于工程款的问题导致他手头的项目成为了烂尾楼。
他说,这一切都是我害得,自从接我回家之后,家里鸡犬不宁,就连他的事业也是屡屡碰壁。
那之后,他几乎不再正眼看我,也不再跟我说话。
除了醉酒的时候骂我几句害人精,毒瘤。
期末考试,我拼尽全力考进年级前十,带着一堆奖状回家。
我以为他会像之前夸奖妹妹那样夸奖我,就算不奢求那样,起码能让他开心一下,理我一下也可以。
但他只是瞥了一眼,冷笑一声,“成绩好有什么用?能让你妹妹的病好吗?而且,不就是年级前十吗?你妹妹之前考的可是第一!”
我想说妹妹那是小学,我是高中,这不一样。
但我还是默默的闭上了嘴,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比起妹妹承受的痛苦,我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化疗的副作用很大,妹妹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很快便成了光头。
妹妹哭着将桌上的杯子朝我扔过来。
“都怪你!我的头发都掉光了!你怎么还不去死!我讨厌你!”她哭喊着,苍白的脸上吗,满是泪水,“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呜呜呜......”
杯子里面,是妈妈之前给妹妹倒的热水。
滚烫的热水浸透了我的衣服,烫红了皮肤。
我还没反应过来,妈妈就冲了进来。
“小雅,怎么了?别哭,别哭......”她第一时间安抚妹妹的情绪,然后转向我,眼神满是寒意,“好端端的,你又发什么疯?你就不能安分点让她好好养病吗?”
“我没有......”我咬着嘴唇,拼命忍着烫伤的疼痛感。
“没有什么?我都看到你妹妹哭了!滚出去,看见你就心烦!”
妈妈将我赶出了病房,我站在病房门口,泪水无声地流着,为什么妹妹一哭,妈妈就会哄她,为什么我说什么妈妈都不相信......
但我知道我不该怨恨的,这是我欠她的。
哪怕真的不是我喂她吃的辣酱,但那辣酱也是我的......
三年来,悔恨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心头,日夜不休。
我曾无数次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把那瓶辣酱拿出来?明明桌上有很多吃的了啊,为什么生病的不是我?为什么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我?
老天爷,我求你,求求你,只要你能让我赎罪,让妹妹的病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要我的命......
只要我赎完罪,不再欠妹妹的了。
爸爸妈妈,是不是就能爱我一点点了,就一点点就好......
许是老天听到了我的祈求,一天晚饭时,妈妈说,医生说妹妹的病情反反复复,化疗效果并不理想,最好进行骨髓移植。
“那就移。”爸爸头也不抬。
“但骨髓移植,需要找合适的骨髓才行......”
“不用,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爸爸看了我一眼,语气强硬,“毕竟,这是你欠的。”
可捐髓日那天,我却失联了。
骨髓移植中心的走廊处,灯光白得惨淡。
墙上的电子钟,红色数字冰冷地跳动着,医生再次从里面出来,眼底是压抑不住的焦灼:“捐献者还没到?再拖下去,恐怕......”
“打!再给她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爸爸眼眸猩红,怒吼声在走廊里回荡,“继续给她打电话!再不接我就当没生过她!”
妈妈脸色铁青,一遍遍重拨我的号码,手机贴在耳边。
但回应她的依旧是那个冰冷的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她居然敢关机!里面的人可是她的亲妹妹啊!”妈妈猛地放下手机,咒骂起来,“沈栀楠!你最好死在外面!但凡小雅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早知道她是个这么个冷血的玩意,当初生下来就该掐死!省得祸害咱们!”爸爸的攥紧双拳攥紧。
旁边等待的几位家属,朝着爸爸投来异样的目光,但却被爸爸瞪了回去。
妈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哭着说,“小雅她受了多少苦啊......化疗反应这么大,还一直强笑着安慰我们说没事,让我们不用担心......天杀的,她怎么能这么狠心!是不是巴不得小雅没了才甘心?!”
“她就是个畜生不如的玩意!从小就这样,嫉妒我们带着小雅在身边,把她留在老家,她也不想想看,我们留小雅在身边是因为她身体不好。”
“都怪你,我当初就说了不该把她接回来的!你妈都把她宠坏了,宠的没有良心了!”
他们骂我自私,骂我冷血,他们说为什么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不是我。
恶毒的诅咒,淬着恨意。
一句接着一句,毫不避讳。
仿佛他们口中的那个十恶不赦的、该死千万遍的人,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再次走了出来。
“沈先生,抱歉,时间耽搁太久了,已经错过最佳手术时间,手术......无法进行了。”
医生遗憾的看了他们一眼。
妈妈瞬间瘫倒在冰冷的椅子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哭嚎起来,“沈栀楠!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小雅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去偿命!!!”
飘在空中的我不禁冷笑,呵,偿命,拿我的尸体吗?
“算了,就当我从没生过这个畜生!她最好就是死在外面!不然,我非扒她一层皮!”
他们的情绪过于激烈,声音过于大,被护士提醒了好久次才愤愤的回到病房。
我的灵魂跟着他们飘了过去。
病房里,妹妹躺在床上,脸色比以前更加苍白。
妈妈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抱着她,掩面痛哭,“我可怜的宝贝啊......你怎么就摊上一个这么心狠的姐姐啊......”
“她算那门子的姐姐?要不是因为她,小雅现在应该无忧无虑跟朋友玩耍,而不是躺在病床上!”
“她倒好,不管不顾,玩消失,电话还关机了,我没她这种狼心狗肺的女儿!”
听着他们的指责、数落,我的脸上突然多了两行清泪。
好奇怪,原来灵魂也是会流泪的吗?
就在这时,医生带进来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
我看着,他们步履沉重朝着我的爸妈走来。
为首的是一个老警察,他的声音带着沙哑:“请问,是沈建国先生和宋雅琴女士吗?”
爸爸猛地抬头,“是我,请问你们警察来这是......”他停顿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激动起来,“是不是那死丫头在外面惹什么事了?你们是不是抓到他们了?快、快把她带过来给我女儿捐骨髓!我女儿等不了了!”
妈妈的眼神里突然泛起希冀,猛地抓住老警察的胳膊,“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们把沈栀楠她带过来,她妹妹需要她!”
老警察任由着妈妈抓着,沉默片刻,然后说,“请您二位冷静一点,不要激动。非常抱歉,在这个时间,以这种方式通知您二位。”
“今天清晨,在老城区一处烂尾楼附近,我们发现了一具年轻女士的尸体。经过身份核验确认是您的女儿,沈栀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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