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江冉林弦《爱意退潮》
受全球化学峰会大赛邀请,前去实验竞赛。
临成功时忽然起火,我连忙拿出灭火器灭火。
可刚摁下,火苗就爆燃起来,烧的我满脸燎泡。
“里面不是干粉?!”
我察觉到不对,立即转身问老婆。
可看着我熏黑烧烂的脸,老婆却搂住师弟,憋不住大笑起来。
两人指着灭火器笑的东倒西歪,师弟甚至拿出手机拍照。
看到这我顿时明白,灭火器里的干冰被他们换成了汽油!
我浑身重度烧伤,皮上流满血水,忍着疼求老婆江冉,
“抓紧拿干粉来灭火,我...我快被烧死了。”
听到这江冉嗤笑,毫不在意地摆手,
“哎呀,阿临长的白嫩,三个灭火器全给他用了!”
“你不就身上烧破点皮吗?过会就好了。”
听到这我心如死灰,颤抖着给峰会主席拨电话,
“顾主席吗,我的灭火器被人恶意调换,现在全身烧伤,麻烦您立即派医生来救我!”
…….
我话音刚落,江冉就一把夺过手机摔到地上。
“林弦!多大点破事,你用得着请示顾主席吗!”
“你不是全国化学大赛冠军吗?自己做实验着火了就哭爹喊娘!”
“你知道我和季临为这次大赛准备了多久吗?要是惊动顾主席取消了成绩,你负责吗!”
她狠狠骂到,又一脚把我的手机踢远,差点踢进火坑里烧坏。
我脸上皮肤被烧的焦黑出血,疼得直受不了。
看到这我一下扑过去捡起手机,紧攥在手里。
江冉冷笑着,慢慢走到季临身边。
两人都穿着白大褂,戴着干净整洁的面具,旁边配备充足的灭火器。一丝火都没有。
而我站在起火的实验台前,身上白大褂烧的焦黑破洞,脸也被烧破了淌着血水。旁边是那个灌满汽油的灭火器。
季临上前拦住江冉,带着哭腔说,
“江姐你别生气了,全都怪我不好,是我太笨了,才麻烦你给我三只灭火器。”
“林哥你实验技能这么硬,相信你不用灭火器也行的。”
听到这我嘴角冷笑,盯着那三只灭火器咬紧牙关。为了这次全国化学峰会的实验竞赛,我特地从基地买的高浓度干冰灭火器,号称两秒灭火,绝对保障。可现在那些干冰灭火器全都大摆在季临身后,供他随便用。
听到这,江冉转头捧起季临的脸,
“阿临,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不怪你。”
她说着冷笑转身,狠狠盯着我,
“林弦!你不是全国实验竞赛冠军吗!这点小实验你都能自己起火!”
“我只是把灭火器给了季临用,你就这么多话,这么矫情吗!没灭火器你自己不会灭!”
听到这我浑身颤抖,满脸烧开的口子又疼起来。我下意识摸向口袋,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参加大赛前,给自己买的九芝堂的顶级烧伤膏,现在却没了。
这时,我却忽然看到,江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烧伤膏,全抹到了季临胳膊上。
“他根本没烧伤,你给他抹什么!”
看到这我压不住火气,大声喊起来。
可江冉瞥了我一眼,随手把烧伤膏壳子扔掉,
“阿临皮这么白嫩,刚才被你弄的火灰燎伤了,我给他涂点烧伤膏怎么了!”
“你这点疼都忍不了,以后怎么去实验竞赛!”
听到这我简直要疼晕过去,扶住实验台不断抽气。
其他实验台前的一排排成员全都白衣大褂,安静地操作,没任何人回头。
只剩我浑身烧的流血流脓,扶着台子不断呻吟。
“我现在全身80烧伤,再不送医院,我会呼吸衰竭而死的!”
我扶住实验台,止不住地喘气。
“你骗谁呢!林弦。你不就是烧破点皮吗,吓唬谁呢!”
听到这江冉冷笑起来,抱起双臂。
季临也转头看过来,
“林哥,你身体硬朗,不去医院也能挺过去的!”
他说完,又捡起地上的烧伤膏壳朝我晃了晃,满脸得意。
看到这我忍不住冲上去,就要从他手里抢下烧伤膏。
江冉见状,猛地上前踢了我一脚,
“你别靠近阿临!你流了这么多脓血,把他弄脏了怎么办!”
“你自己搞砸了起火不要紧,还要连累阿临吗!”
她眼神厌恶,狠狠说着。
听到这,季临捂着嘴慢慢后退,脸上满是得意,
“林哥,我知道你看我不爽,那我走不就行吗!”
“我就不该来这个化学竞赛,都怪我抢了你的风头!”
他说着拿手擦泪,哽咽着说。
听到这江冉一把揽住他,转身阴沉地盯着我,
“不是你的错,阿临。他就是被捧坏了,以为所有人都欠他的!”
“他还想装病,想继续享受自己的特权!”
听到这我心脏一梗,差点昏厥。
哗啦一声,我从实验台上滑到地上,视线逐渐模糊。
看着两人亲密地四手操作,眼神黏连,我胸中怒火越来越大。
我没想到,江冉她全然不顾我这个丈夫在场。
意识模糊之际,我一脚踢倒满是汽油的灭火器,
“江冉!你要继续这样,那我们离婚吧!”
听到这江冉一愣,表情立即扭曲,
“林弦!你又搞什么鬼!就为了这点小事和我离婚?”
“何况和我离婚了,你喝西北风去啊!”
听到这我下巴简直掉到地上,
“我脸上皮都烧没了,你说这是小事?”我声音细地要断掉,“还是说我得被烧死,才算是大事?”
听到这季临先一步走上来,搓着手声音委屈,
“林哥,江姐!你们别吵了,这全都是我的错。”
“是我占了你的灭火器,才让你脸被烧成这样的!”
他低头看着脚尖,几乎要掉出泪水。
看着我满脸烧伤,流着血水和脓水,那边的大赛评委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递来一盒烧伤膏,
“江小姐,林先生全身皮都烧烂了,过会要是感染了可是会要命的,这不是小事啊!”
可江冉却一把夺过烧伤膏,冷冷瞪着我,
“评委大人,您不知道,林弦他就是装成这样的,其实一点事都没有。”
“之前我们那次全国大赛就是,他装作被石灰弄进眼里了,故意大叫影响了阿临参赛!”
听到这我简直要吐血。
那次全国实验大赛我记得。分明是她和季临在旁边故意嬉戏打闹,把石灰弄到了我眼里,让我差点瞎掉。可现在到了她嘴里,却成了我故意装病。
听到这里,那边的小组成员,平日里是作为江冉的跟班,也走上前大声说到,
“就是!林弦他就是爱搞小动作,影响别人!”
“评委大人,您千万不要被他迷惑了!也别送他去医院!”
听到这我倒在地上,心脏气的要停跳。
全身多处皮肤被烧伤,大面积感染,我能感觉到呼吸一点点微弱。
这是重度烧伤引起的全身感染,造成的呼吸衰竭。
我清楚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
“你们这群...是要害死...我。”我虚弱地喊。
“都怪我,林哥,你别这样。”听到这季临哭起来,“都怪我抢了你的烧伤膏。”
他说着把烧伤膏掏出来,
“我身上一点事没有,这些烧伤膏应该给你用的!”
可江冉立即一把夺过来,搂住他,
“阿临,你就是太心软了,装病谁不会啊!”
说完她转身狠狠瞪我,
“林弦!你不就是烧破点皮吗,装了多久了!”
她咬牙切齿,“当年全国实验大赛上就是你一个人装,才害了全组的!”
“没想到你现在还是这样搞!一点都不管队员的付出!”
听到这我心脏抽痛。
当年那场全国实验大赛,分明是季临一个人拖慢了全组进度。
如今她却扣到了我头上,说是我搞的。
我浑身疼的简直要烧起来。
烧伤引起的感染让我呼吸沉重,大脑昏沉。
我倒在地上,灵魂简直要出窍,脸色苍白的像纸。
“江姐,你看林哥脸色这么差,不会要死了吧。”
季临轻声说到,手指捂在嘴上一脸心疼。
他说着再次把烧伤膏拿给我,却被江冉一把夺过去。
她转身搂住他,狠狠瞪我,
“你看他装!他就一点事没有!你刚才被燎了点皮,赶紧涂点这个。”
她说着拧开药膏,给他手臂上细细涂抹,一圈圈的凉意绽开。
季临感受着皮肤上的沁凉,转头冷笑着看我。
看着两人亲密地依偎,互相涂抹药膏,我感觉浑身血都凉了。
肺里气体越来越少,我眼皮渐渐下沉起来。
看着两人攥在手里的手机,那近在咫尺的救命电话,我却怎么也够不到。
我能感到心脏在阵阵衰竭,这时季临走过来。
他忽然抽出钥匙扣,一下划烂了我的手背。
我被烧烂的手背瞬间流出血水,疼的大叫起来。
“怎么样?林哥,被火烧的感觉好受吧。”
他狠狠说着。
“其实江姐早就知道你烧的很严重了,她就是故意把你撂这等死的。”
“只要你一死,你这次全球化学大赛的荣誉,你的无数奖杯和奖金,还有你账户里的钱,所有东西就都是我们的!”
他微笑起来,“放心吧,我会给研究院说,你是因为比赛意外死亡的,让他们给足你荣誉!”
听着季临的话,我只感到脊背发凉。
他和江冉转身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讽刺。两人脸上的阴险表情,直接压垮了我的神经。
我虚弱地倒在地上,喘气如拉风箱,几乎要晕过去。
我竭尽全力起身,想去抓起那只手机,拨打去医院的电话。
但季临却忽然一把抓住我,
“林哥,你不会是自己烧伤了热了吧,我替你浇点水降温吧。”
他满脸疼惜,忽然把一旁杯里的热水泼过来,浇到了我身上。
滚烫的热水顿时流满了我全身,烧烂的皮刀割一样疼。
我哆嗦着捏住自己的衣服,这时季临又探过头来,
“怎么了?林哥,你还是热是吧。”
他说着猛捏住我衣服一撕。
烧焦的皮肉和衣服黏连在一起,被猛地一撕直接扯下来,血肉模糊。
我疼得大喊起来,声音惊动了全场所有人。
他们全都探过头来,江冉也转头来看。
季临表情却猛然变了,他不断捶打自己胸膛,懊悔无比,
“林哥!我说那是热水让你不要泼自己,你非要泼!”
“泼了还自己脱衣服,这不是让自己难受吗!你可别说是我给你脱的啊!”
他声音颤抖,声泪俱下。
听到这我愣住了。
江冉转过头来,狠狠盯着我。
“林弦!又是你!你又在自残要嫁祸阿临!”
她猛地走过来,狠狠瞪着我,
“不是我泼的,是他...”我忍着疼大声喊到。
可江冉丝毫不听,上来狠抽了我一巴掌,
“你还想狡辩!你这样干多少回了!”
她狠狠骂着。
听到这我忽然感觉浑身没了力气,失去了争辩的欲望。
“既然你一直想自残陷害我们,那我就让你自残到底吧!”
“我把所有的手机拿走了!把你自己丢在这待个半小时!”她狠狠说到,
“等半小时后,我再让医生过来救你!至于到时候你活不活,全看你命硬了!”
她咬牙撂下一句话。
说完她转过身,搂着季临甜蜜地离开了。
看着远处季临脸上的一抹得意阴笑,我感到浑身血液凉了。
重度烧伤的感染,已经让我内脏起了疹子,呼吸道也感染了。
我倒在地上,看着全场的灯一盏盏灭掉,直到黑暗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艰难地开始喘气,感到生命走到了尽头。
就在我意识要熄灭时,远处忽然走来一个模糊人影。
“这位先生,你怎么了?流了这么多血。”他轻声说到,说着要把我扶起来,
“和你一起参赛的队友呢?”
那是大赛的后台人员。
他扶起浑身是血的我,
“先生,你烧伤这么重,应该赶紧送去医院的啊。”
他轻声说着,就要把我抬上担架。
可这时江冉急忙走过来,看着他微笑,
“这位受伤的人员是我丈夫,我们已经打救护车来了,您不用担心的。”
她轻声说着,看向我时满脸疼惜。
旁边季临也赶忙走过来,掏出烧伤膏抹到我脸上,一点点抹的十分仔细。
“我们都是研究院一块来的,您不用担心,我们等会就给他送去医院了。”
季临看着我也满脸心疼。这时我嘴里呜咽了两声。
“你少叫唤两声不行!等会救护车就开过来了!”江冉捶了我一下,脸上满是疼惜的恨意。
我胸膛一疼,差点吐血。季临急忙上前捂住我的嘴巴。
后台人员看着我们三人,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走了。
“我看这位先生,病情已经到二级重症了,你们抓紧打救护车过来,晚了会出事的。”
江冉在旁边点头,嘴里说着保证,随后慢慢把他送走。
后台人员走后,江冉转身阴狠地瞪着我,“就你事多!”
说完她转过身,对一同参赛的人员说,
“我们收拾东西走吧,这次全国化学技能大赛圆满结束了,带走所有东西。”
听到这队里一个老队员开口,
“那林哥怎么办,所有实验的危险操作全是他上的,他现在伤的这么厉害。”
听到这江冉冷笑起来,
“咱们走就行,不用管他!我已经打救护车了。把他扔在这,会有人来抬走的!晾他一会也算是给他个教训!”
她说着,看了眼我包里的压缩饼干和水,
“把他包里的荣誉证书、奖牌以及这些压缩饼干、矿泉水全都带走!不要给他留一点!”
她说着吩咐老队员上前,搜干净我的背包,把所有东西拿走了。
这时季临脸上又疼惜起来,
“江姐这不好吧,万一他要是留在这没东西吃了咋办。”
听到这江冉狠狠笑道,
“拿走就行!我就是要惩罚他一次!”
听到这季临脸上哀婉,但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容。
等所有参赛的老队员走后,江冉微笑着打起电话,
“救护车吗?我们这边病人好了,你不用来了!”她说着转头,狠狠看向我,
“救护车本来已经到门口了,我让他们回去的,怎么样!”
她咬牙切齿,“你不是喜欢装自残吗?那就把你锁在这等死!”
她说着就拿起钥匙晃了晃。
身后季临又掏出门上大锁,冷笑着看我。
两人把我扔到地上,边后退,边把大锁挂在门上,冷笑着往外走。
“他还有个备用手机!”
这时,季临又忽然看到我裤边一个鼓起。
“把手机抢过来,别让他有机会打求救电话!”
江冉狠狠说到。
说着两人走上来,季临用脚踩住我的手,她俯下身,就要抠走我的手机,满脸狰狞。
我倒在地上,死攥着那最后一只救命手机。
但江冉猛地拔出刀子,就要划开我的手背,疼痛袭来,眼看我就要松手。
这时,越野车的轰鸣在身后大门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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