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凝周言《老公放任学妹给爸爸主刀,签下谅解书后他长跪灵堂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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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被推进手术室做心脏搭桥,作为顶级心外科医生的丈夫,本有99的手术成功率。
可手术即将开始时,他医学院的小学妹林薇却说,她还从来没有参与过手术,想试试做主刀。
丈夫毫不犹豫地脱下手术服,将手术刀交给了没有经验的学妹。
结果,手术台上发生意外,公公因大出血抢救无效死亡。
丈夫抱着那个惊恐的林薇,满眼心疼:
“别怕,不是你的错,是他血管脆弱。”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公公最后一眼。
许久,他哄好林薇,才疲惫地对我说:
“对不起,我没能救回你爸爸。”
我愣住了。
我爸爸?
我爸爸正在楼下和老头们打扑克,刚梭哈了一把。
......
公公手术同意书都签完字了,周言还没接电话,一抬头我就看见他在护士站刚准备查看术前核对信息。
我刚准备过去找他,林薇突然跑了过去,声音软软的:“师兄,我再练一遍止血钳握法好不好?”
周言的目光一下就落在她发抖的手指上,手把手教她“指腹贴紧钳柄”,随手在单子上签了名,连患者信息都没再看一眼。
我站在走廊看着这一幕,双手攥得发抖。
身边护士还在小声说:“周医生的搭桥手术,从来没失过手,成功率几乎百分之百。”
很快,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就亮了起来。
可下一秒,我看见丈夫周言脱下无菌手套,把手术刀塞进了林薇手里,那个昨天还在问“止血钳怎么拿,她想试试主刀”的小学妹。
“第一次上大手术台,别怕,有我在。”周言的声音带着笑意,像是在哄小孩,“我在旁边盯着,出不了错。”
林薇眼睛亮得吓人,手指都在抖:“谢谢师兄!我肯定不让你失望!”
我冲过去拍手术室的玻璃,嘴型用力比着“不行”,周言却只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耐烦,还抬手挡了挡玻璃。
转头让护士把我拉到走廊尽头,"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我还没从震惊里缓过神,不到半小时,手术室的红灯就猛地灭了。
门开的一瞬间,我冲了上去。
"怎么样?"我的声音颤抖着。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沁着汗珠,却没有看我,而是径直走向那个女孩。
她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师兄,对不起,我……我没控制好……"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没事,不是你的错。是他血管太脆弱了。"
那一刻,我僵在原地,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
直到护士推着盖白布的推车出来,我才疯了似的冲过去,手抖着掀白布角,却不敢打开。
周言终于抬眼看我,眼中带着疲惫和敷衍:"对不起,我没能救回你爸爸。"
我怔怔地看着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爸爸?"我缓缓开口,声音都在颤。
我爸爸正在楼下和老朋友们打扑克呢,刚梭哈了一把。
走廊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
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怀里那个还在抽泣的女孩,又看了看他。
那个曾经在我生病时彻夜守在床边的男人,此刻却在我公公冰冷的尸体旁,安慰着另一个女人。
"我们回去吧。"他松开女孩,伸手想拉我。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林薇从周言身后探出头,眼眶红红的,膝盖微微一弯就要跪:“姐,你别冲师兄发火,都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要是师兄没为了护我,也不会跟你吵架,我给你跪下来道歉好不好?”
周言一把扶住她:“别跪,跟你没关系!”
立刻把她护到身后,眉头拧得死紧:“手术本来就有风险!你爸年纪大了,血管条件差,就算我主刀,也未必能救活……”
"周言,"我冲上去喊,“里面那个,死的可是你爸爸啊,你到底有没有心?"
周言声音冰冷,以为我在胡闹,皱眉说:“医疗上的事,你不懂就别瞎掺和。”
他说完,就扶着还在抽噎的林薇往走廊另一头走,脚步没停,甚至没回头看一眼那辆装着他父亲的推车。
我跟着工作人员一起来到医院负一层。
工作人员没多说话,只指了指最里面的床。
把爸爸放在床上,白布掀开的瞬间,我腿一软差点栽倒。
爸爸的脸苍白浮肿,没了半点血色。
以前他总笑着揉我头发,周言凶我时,他还会偷偷给我塞糖。
我咬着嘴唇,才没当场哭出声。
上周他还拉着我手,塞来一张银行卡:“小凝,买上次看中的裙子。等你妈好点,咱们去海南吃海鲜。”
那声音还在耳边,人却躺在这里,再也不会笑了。
眼泪突然决堤,我扶着金属床沿,肩膀抖得厉害。
“砰”的一声,太平间的门被撞开。
周言带着林薇走进来,林薇攥着他的衣角,像受惊的鸟。
周言皱着眉,语气不耐烦:“看完了就走,人死不能复生。”
林薇立刻抽搭起来,递过纸巾:“凝姐,对不起……都怪我,第一次主刀就……”
她装可怜的样子,配上那虚伪的语气,像针戳在我心上。
爸爸还躺在旁边,再也不能护着我了。
我积压的怒火瞬间冲垮理智,扬手朝林薇脸扇过去。
“啪!”
巴掌的响声在太平间里回荡。
林薇捂着脸瞪我,接着哭得更凶。
周言一把推开我。
他护着林薇,对我大吼:“苏凝你疯了!薇薇够难受了,这是意外!”
我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器械车上。
伸手一摸,指尖沾了血。
我指着爸爸的床:“周言!你还是人吗?”
“那是生你养你三十年的亲爸!”
周言护着林薇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
可林薇哭得更委屈,埋进他怀里:“凝姐……你怎么能胡说……”
周言脸色彻底沉了,眼神里全是厌恶:“苏凝你不可理喻!死的是你爸,你竟诅咒我爸?”
我的心一下沉到底。
原来人可以偏心到这种地步。
他抱着害死自己父亲的女人,还嫌我碍眼。
我抹掉眼泪和血迹,扯出个难看的笑。
“好,周言,好得很。”
“你信她,觉得我不可理喻。”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那我们,离婚吧。”
我说离婚的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僵住。
周言用惊愕和审视的目光盯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
林薇的哭声也停了,怯生生拉他衣袖:“师兄……凝姐说的气话,别当真……都怪我……”
这话一落,周言眉头皱得更紧。
他深吸口气:“苏凝,我知道你难过,在说气话。但事已至此,纠缠这些没有意义。”
他顿了顿,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和一张银行卡,动作机械地放在旁边的器械台上。
“这是遗体火化同意书,我已经签好字了。时间定在明天上午九点。”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病例,“至于爸的遗体……”
他停顿了一下:“考虑到……情况的特殊性,也为了发挥最后的医学价值,我代表家属,签署了器官和组织捐赠协议。”
“眼角膜、皮肤组织……能用的都用了,眼角膜还能帮薇薇评职称,8万块补偿金都给你,在这张卡里,别再闹我。”
我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
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他后面的话。火化?捐赠?补偿金?
那个会因为我一句“爸您做的红烧肉真好吃”,就乐呵呵钻进厨房研究一下午菜谱的老人;那个总爱在周末拉着周言下棋,输了就耍赖不肯认输的倔老头;
那个把我当亲女儿一样疼,偷偷塞给我零花钱还叮嘱“别让那小子知道”的慈祥长辈……
他的身体,在他亲生儿子嘴里,居然变成了一场需要“高效处理”的医疗程序,和一笔能明码标价的“医学资源”?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当场吐出来。
林薇在一旁矫情的开口:“凝姐,你别误会师兄。师兄这么做,也是想让叔叔以另一种方式延续生命,帮助更多的人。这……这其实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这笔钱,也是医院按规定给的,不是买卖,是抚恤……”
周言像是得了支撑,看向我的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施舍般的宽容:““薇薇说得对。你爸……他一个普通退休工人,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现在这样,也算……物尽其用,为你以后的生活留点保障。”
“物尽其用”。
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心上。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掠过那张冰冷的银行卡,掠过那份散发着消毒水味的捐赠协议,最后定格在周言那张曾经让我心动,如今却只剩下陌生和丑陋的脸上。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把那张卡和协议轻轻推回到他面前。
“这钱,我花不着。”
周言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结,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苏凝,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八万块,这已经是院里能争取到的最高标准了!你爸他……”
我打断他:“你搞错了。我的意思是,这是你爸的卖身钱,理应由你这个亲儿子收着。”
周言的脸色骤然阴沉,上前使劲攥住我的手腕。
“苏凝!你他妈是不是真的疯了?为了你那点可笑的清高,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我爸他活得好好的!昨天还发朋友圈在桂林旅游!你咒他死上瘾了是不是?”
旁边的林薇又开始了她的表演,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哽咽:“凝姐……你别这样刺激师兄了,叔叔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师兄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我看着他们,一个暴怒如雷,一个楚楚可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一点点,用力地,把自己的手腕抽了出来。
“周言,我最后劝你一句,”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去把捐赠撤销了吧。把爸接回来,好好送他最后一程。他最爱体面,也最疼你。”
这话彻底激怒了周言。
“我看你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我好心为你打算,你倒反过来诅咒我爸!行!你不是要离婚吗?好!我成全你!”
“但协议由我来写!我要让你清清楚楚地知道,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一把拉住还在啜泣的林薇,转身决绝地摔门而去。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缓缓弯腰捡起脚边的银行卡。
把它和那份所谓的“器官捐赠协议”,一起撕成碎片,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为了保全周言“天才心外医生”的名誉,也为了维护医院“勇于承担责任”的形象,院方高层迅速介入,将这场本应彻查的严重医疗事故,低调处理为“一场令人痛心的意外”。
而周言,为了保护那个“因初次主刀就经历生死而心理濒临崩溃”的林薇,主动站出来,扛下了所有的“领导责任”。
他甚至说服了院方的宣传科,组织了一场小范围的媒体沟通会。
沟通会上,他穿着挺括的白大褂,俊朗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沉痛,眼下是精心修饰也难掩的青黑。他对着几家受邀媒体的镜头,声音低沉而诚恳:
“……发生这样的事,我作为主治医生,痛心疾首。林薇医生作为一名实习医生,在那样危急的时刻,敢于站出来承担责任,这份勇气和担当,是值得肯定的。”
“虽然结果令人遗憾,但医学探索的道路本就充满未知与风险。她尽力了,虽败犹荣。”
林薇作为“当事人”,穿着一身素净的米白色套装,坐在他旁边,未施粉黛,眼眶红肿。在镜头转向她时,她适时地低下头,肩膀微颤,声音哽咽着重复自己的“忏悔”:
“我只是想帮师兄分担,没想到患者因为家属去世,天天逼我辞职。”
“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紧张了……我能理解的,我对不起患者家属的期待,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精湛的、我见犹怜的表演,通过媒体的报道和网络直播,为她博取了大片同情与理解。
“实习生不容易啊!”
“周医生真有担当,还保护下属。”
“医疗意外谁都不想,家属节哀。”
有记者将尖锐的问题抛向周言:“周医生,据了解,逝者是您的岳父。为什么您的太太,作为直系亲属,没有出席今天的沟通会?她对此事是什么态度?”
周言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种被极力压抑的痛苦与无奈,他深吸一口气,嗓音沙哑:
“我太太……她和我父亲的关系,一直比较……复杂。”
“事发后,她的情绪非常激动,不太稳定……目前正在家中休养,不方便见人。”
一句话。
轻飘飘的一句话,他就成功地在我身上贴上了“与公公关系复杂”、“情绪失控”、“不通情理”的标签。
我坐在家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平板上流淌的直播画面和下方飞速刷新的评论。
屏幕上,周言和林薇并肩而坐,一个“隐忍负责”,一个“楚楚可怜”,宛如一对遭受了无妄之灾的苦命鸳鸯。
而评论区里,已经开始出现针对我的刺眼字句:
“这老婆也太冷血了吧?自己爸爸死了都不露面?”
“估计平时就跟公公不好,现在正好借题发挥。”
“心疼周医生,摊上这么个老婆,事业受打击,家庭还不安宁。”
我关掉直播,拿起另一个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条刚刚收到的信息。
一条来自医院的旧同事,内容是:“小凝,你要的,关于林薇进入心外团队前的评估报告,发你加密邮箱了。有点……奇怪。”
另一条,是我委托的一位朋友,信息更简短:“查了,林薇的表哥,是辉晨医疗器械公司的地区销售经理。”
辉晨,正是这次心脏搭桥手术所用耗材的供应商之一。
我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点开邮箱,下载了那份评估报告。
报告显示,林薇在心外实操考核中,成绩只是中等偏下,心理承压测试更是低空飞过。
这样的资质,按理说根本不可能被安排进周言带领的、专攻高难度手术的精英团队。
周言为何要力排众议,将她塞进来?
这背后,仅仅是男女私情那么简单吗?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依旧没有完全散去的几个记者身影。
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李哥,帮我个忙。我想拿到上周三,第一手术室,所有器械、耗材的出入库记录和核销清单,尤其是……辉晨公司提供的那批血管吻合器。”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明白。这东西敏感,需要点时间,等我消息。”
“好。”
我挂断电话,指尖在冰冷的窗玻璃上轻轻划过。
周言,林薇。
好戏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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