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女儿用我的退休金孝顺婆婆,我断供后她悔疯了》
国庆假期刚结束,女儿就跟我吐槽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太辛苦
我心疼女儿,便买了去女儿城市的机票
没想到女儿立刻在家族群里连发了两条语音:
“妈,卡里怎么突然少了一千多?你又乱买什么了?”
“现在赚钱多不容易,我这刚带婆婆去海南旅游,本来就花销大,你还这么不省心!”
家族群里一片死寂
可那张卡本就是我和老伴的退休金
因为心疼女儿和女婿还大城市的房贷,才给他们用的
见我一直没回复,女婿又发来一串文字:
“妈,别怪冰冰,她最近压力大,您也得为她想想”
家族群里也开始和稀泥
都劝我为子女考虑,岁数大了不要乱花钱
好,原来她带着婆家出去旅游是正常开销
她亲妈想去帮她照顾孩子就是挥霍自私
是啊,我不该这么“自私”。
我不再回复,默默退了机票
然后,我拨通了银行的客服电话。
……
“您好,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客服甜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握着电话,声音却很平静:“你好,我要冻结我名下的一张副卡,卡号是……”
“好的,女士,请您提供一下您的身份证信息。”
我一一报上信息,听着电话那头键盘敲击的声音,心里一片空茫。
“好的,女士,您的身份已确认。这张副卡我们已经为您办理了冻结。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您?”
“没有了,谢谢。”
挂断电话,我环顾四周。
这个家,我和老伴住了三十年。
墙皮有些剥落,沙发是十几年前买的,皮面都裂开了,用胶带粘着。
电视还是那种老式的大屁股彩电,女儿说早就该淘汰了,可我跟老伴都觉得还能看。
我打开冰箱,一股冷气夹杂着不新鲜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只有几颗蔫了的青菜,一块豆腐,还有超市傍晚打折时买的临期牛奶。
我和老伴退休前都是央企的正式职工,两个人的退休金加起来一个月足有一万五。
在这座三线小城,本可以过得非常滋润。
可三年前,女儿周冰冰大学毕业,哭着跟我们说她要留在大城市。
但是房价太高,她男朋友家也只是普通家庭,首付都凑不齐。
她说她婆婆身体不好,没办法帮衬太多,以后房贷、车贷、孩子的开销,会把她压垮。
我看着女儿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都碎了。
我和老伴商量了一晚上,决定把我们大部分的积蓄拿出来给她付了首付,还将我的退休金副卡给她,让她在大城市能活得体面一点。
可现在,我花自己卡里的钱,去看看女儿,怎么就成了乱花钱?成了不省心?
手机还在桌上嗡嗡地震动,家族群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
周冰冰:“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
周冰冰:“我工作这么忙,回家还要带孩子,你以为我容易吗?我婆婆年纪大了,我带她出去散散心,这是孝顺!你呢?一把年纪了就知道乱花钱,给我们添乱!”
女婿魏宇:“阿姨,冰冰也是压力大,您就别跟她计较了。她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好。”
他说的真好听,把黑的说成白的。什么叫为了小家好?他爸妈也是他们的小家?
群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开始冒头。
大姨:“我说小妹,你也真是的,孩子压力那么大,你就别添乱了。钱省着点花,以后都是他们的。”
三姑:“就是啊,冰冰多孝顺,还知道带婆婆去旅游。你这个当妈的,就该多体谅体谅她。”
我看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默默地开启了群消息免打扰。
这个世界,真是荒唐。
很快,手机铃声尖锐地响了起来,是周冰冰的电话。
我划开接听,还没开口,她劈头盖脸的质问就砸了过来。
“妈!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把银行卡给冻结了?我正在珠宝店给我婆婆挑金婚礼物呢!卡刷不了,你知道我多丢人吗?”
她的声音尖利,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愤怒。
我平静地问:“他们家的金婚礼物,为什么要我付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然后爆发出更大的怒火:“你怎么能这么自私!那是我婆婆!我嫁给了魏宇,他妈就是我妈!”
“我花你的钱给我妈买点东西怎么了?你养我这么大,这点钱你都舍不得?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
“自私?”我气笑了,“周冰冰,那卡里是我和你爸的养老钱,不是你的提款机。”
“你……你不可理喻!”她尖叫着,“我不管,你现在立刻把卡解冻!不然我就……”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又接连响了好几次,我没有再接。
最后,我把周冰冰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我的钱,以后就是我的。
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帮衬,你们那光鲜亮丽的日子能过成什么样。
我瘫坐在那张裂了皮的旧沙发上,脑海里闪过上次去她家的情景。
那是她和女婿搬进一百五十平大三居后,我第一次上门。
北欧风的家具,全套智能家电,客厅的某森空气净化器嗡嗡地转着,处处透着奢靡。
他们一家五口,吃的是进口有机蔬菜和澳洲牛排,喝的是手磨咖啡。
而我,穿着五年前女儿为了让我掏钱付首付,特意“孝敬”我的一件过时外套,站在那光洁的地板上,局促不安。
我的小外孙女,刚上幼儿园,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喊着:“姥姥好臭!姥姥身上有怪味!”
那一瞬间,我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以为女儿会训斥孩子,或者至少会安慰我。
没有。
她竟然笑着对她婆婆打趣:“妈,你看这隔代亲,亲得都嫌弃上了。我小时候可不敢这么说我妈。”
她婆婆也捂着嘴笑:“小孩子嘛,童言无忌,说的是大实话。”
然后,周冰冰才转过头,拉着我的胳膊,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妈,你坐了那么久的车也累了,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我给你准备了新的睡衣。”
她的笑容里没有半点歉意,只有一种不耐烦的催促。
我在那个家里住了不到两天,就被女儿劝回了家。
她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妈,你看你,在这里也住不惯,吃也吃不惯。不像我公婆,他们早就适应大城市的生活了。”
“过两天我们全家要带孩子去迪士尼玩,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们也放心。”
那时候,我天真地以为,她是真的受了公婆的压力。
现在想来,她字字句句,哪里是在为我着想。
分明是在嫌弃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穷酸亲妈,给她丢了人。
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门开了,是我的老伴刘建国下班回来了。
老伴提着一个布袋子,
里面是他从工地带回来的剩饭。
他才刚过六十岁,头发却已经花白了大半,脸颊瘦削,皮肤黝黑粗糙,脸上全是老年斑。
他看见我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赶紧把布袋子藏到身后。
“今天怎么没做饭?”他走过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笑。
我猛地想起女儿那个五十多岁的公公,养着一个将军肚,在家刷手机,看电视。
凭什么?
凭什么我的老伴要退休了还去工地上给人当小工,风吹日晒,赚那点辛苦钱,去填他们一家子的欲望黑洞?
我的心疼得抽搐起来。
老伴在我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问:“冰冰下午给我打电话了,哭哭啼啼的,说……说生活费不够了,问我是不是你这边出了什么事。”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没有说女儿那些刻薄伤人的话,我怕他也跟着难受。
我只是说:“老刘,我们为她做的够多了。以后,我们就过好自己的日子,行吗?”
老伴沉默了很久,粗糙的手掌轻轻拍着我的背。
他什么都没问,但他都懂。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却比任何话都有力量。
他抱紧我,用行动告诉我,他支持我所有的决定。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是我的大姐。
我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劈头盖脸的指责:“我说小芹你怎么回事!冰冰都哭着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把她的卡停了!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孩子在大城市打拼多不容易,你不帮衬着点,还拖后腿?你手里留那么多钱干什么?能带进棺材里去吗?”
我被她气得笑出了声。
“大姐,我的钱,自有我的用处。不劳你费心。”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而这时,老伴已经拿过我的手机,看到了家族群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二话不说,直接在群里发了一句:“我们夫妻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然后,他利落地拉黑了女儿,退出了那个所谓的家族群。
做完这一切,他把手机扔到一边,紧紧地抱着我,眼睛里闪着前所未有的光。
“小芹,我们不给他们当牛做马了。我们去新疆,去完成我们年轻时候的梦想!”
“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不就说好了,要去看看天山,要去看看喀纳斯湖吗?后来有了冰冰,要养她,要供她上学,她结婚,她坐月子……这个梦想一放再放,都快放忘了。”
“这次,谁也别想拦着我们!我们为自己活一次!”
那一刻,我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烟消云散。
我用力地点点头,看着他,也看着我们崭新的人生。
我们立刻打开电脑,订了两张三天后飞往乌鲁木齐的机票。
第二天,我和老伴破天荒地没有在家煮清粥小菜,
而是手牵着手,去了城里最有名的那家广式茶餐厅,奢侈地吃了一顿早茶。
虾饺皇、流沙包、蒸凤爪……
我们点了一桌子以前舍不得吃的东西,开心地聊着即将到来的新疆之行,畅想着天山的雪和赛里木湖的蓝。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我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二十岁,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然而,一个陌生的来电,打断了这个美好的清晨。
我疑惑地接通电话。
“您好,请问是王芹女士吗?这里是城南派出所。”一个严肃的男声传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
“警察同志,您好,我是王芹。请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您女儿周冰冰女士的报警,称您最近遭遇了电信诈骗,将大额财产转移给了诈骗分子,我们希望您能来所里配合一下调查。”
诈骗?
我什么时候被诈骗了?
我立刻向警察解释:“警察同志,这绝对是个误会!我没有被骗,那笔钱是我自己花的,我买了机票准备和老伴去旅游。”
电话那头的警察顿了顿,说:“女士,具体情况我们还是希望您能亲自来一趟派出所说明。您的女儿非常担心您。”
“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老伴担忧地看着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强作镇定地笑了笑:“没事,一点小误会,我去去就回。你在家收拾东西,别忘了把我的那几条新丝巾带上,去新疆拍照要用。”
老伴虽然不放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独自一人打车到了城南派出所。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女儿周冰冰和女婿魏宇。
除了他们,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神情严肃地站在一旁。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警察让我坐下,还没开口问话,周冰冰就扑了过来,眼泪说来就来。
“妈!你总算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你把钱给谁了?是不是那些骗子跟你说投资什么高回报的项目了?你快告诉警察,我们把钱追回来!”
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我说了,我没有被骗。”
女婿魏宇在一旁叹了口气,对警察说:“警察同志,你们看,我妈她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不承认自己被骗了。我们怀疑她被人深度洗脑了,甚至……精神上可能有点不受控制了。”
他话音刚落,那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就走了上来。
“王芹女士,我们是市精神卫生中心的医生,您女儿和女婿怀疑您可能出现了一些精神障碍,需要我们为您做一个简单的评估。”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了我的钱,他们竟然说我有精神病!
周冰冰赶紧上来扶住我,动作亲昵,嘴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
“妈,别挣扎了。好好听话,把钱和银行卡都交给我们保管。我们保证,给你自由,给你养老送终。”
“不然,你就只能去精神病院里待着了。你自己选吧。”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算计的脸,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的情绪都已敛去。
“好。”我低声说,“我给你们。明天,我们去银行办手续。”
晚上回到家,老伴兴奋地拿出他刚收拾好的行李箱,向我展示他准备的各种东西。
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我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我来到了银行。
女儿和女婿早就等在了贵宾室里,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看我到了,周冰冰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妈,你来了,快点吧,把钱转过来,我们也好早点带你去做个‘全面检查’。”
我没有理她,只是在沙发上坐下。
“再等等。”我说。
女儿和女婿不解地看着我,魏宇皱起眉:“妈,还等什么?早点办完早点安心。”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贵宾室的门被推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手里拿着文件,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个清亮又威严的声音传来。
“周冰冰女士,魏宇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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