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许悦瑶谢临川《爱意烬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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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剖腹产那日，恰巧妇科圣手的丈夫被临时叫走。
宫缩痛得我蜷缩成一团，下身温热的鲜血不断涌出。
我躺在手术台上，死死攥住丈夫的白大褂苦苦哀求。
“别走，她刚刚毕业没有经验，绝不能让她做，孩子会出事的......”
可他却无动于衷，转身扶着满脸委屈的江冉棠柔声安抚。
回头看我时，目光冰冷。
“她是我徒弟，你该相信她的技术。你敢换她，就是把她逼上绝路！”
鲜血顺着手术台往下滴，我拽着他的袖口哭求。
“三条人命，求求你......”
可他却狠狠甩开我，语气愠怒。
“许悦瑶，别得寸进尺！冉棠爸妈刚没，还留个年幼的弟弟，这份工作是她唯一的指望，绝不能丢！”
“我忙完就来，先让她上！”
1
他接着电话就消失在门外。
冷汗黏住了汗湿的长发，宫缩的疼痛深入骨髓，每一次呼吸都撕心裂肺的疼。
我盯着手术台上越来越多的血，转眼看向江冉棠，声音颤抖。
“快找医生，我等不了了，会出事的......”
可她却只轻蔑地看了看我，转身换上无菌手术服，语气平淡。
“悦瑶姐，其他医生都在手术台上，只剩我了。”
话落，她就立刻吩咐助手。
“给孕妇打麻醉准备剖腹产，剂量为三分之一。”
一旁的助手一脸惊恐地看着江冉棠。
“江医生，麻醉不够会......会痛死的，这不行啊要是谢主任知道了......”
“怕什么？！按我说的做！”江冉棠厉声打断她，随即便俯身凑到我耳边，扯出一抹假笑。
“悦瑶姐，忍忍就过去了，很快的。”
“我怕痛，为什么不打足量？！江冉棠，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强忍疼痛撑起上半身，拼尽全力嘶吼。
她直起身，语气却无辜得很。
“悦瑶姐，不是我不愿，是临川哥特意交代，让你在痛感中保持清醒，这也是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
“我不信！”我红着眼死拽着她的衣袖怒吼。
“谢临川不会这么对我！你在撒谎！”
江冉棠却一把甩开我，冷声对助手喊。
“动手！”
下一秒两个助手就上前捆住我的手脚，硬生生把我掰成蜷缩的姿势。
紧接着一根粗长的麻醉针就猛地刺入我的脊背，我被痛得失声尖叫。
片刻后，宫缩的痛稍稍有所缓解，可下身依旧血流不止。
“快！再打一剂麻药，找医生剖腹产......”
我攥着旁边助手的衣袖低声乞求，泪水混着冷汗往下流。
可她却慌忙掰开我的手，声音压得极低。
“许女士，我不敢......请您理解我。”
我又转头看向角落里的助手小刘，语气哽咽。
“小刘，你知道的，我跟谢临川要个孩子多不容易，他不可能不管孩子，你快去叫他或者去叫别的医生，再晚孩子就危险了！”
小刘皱着眉，手指抠得发白，偷瞄了眼江冉棠，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可她刚转身，就被江冉棠厉声制止。
“站住，你忘了这个手术室谁说了算？谢主任走之前说一切听我安排，你敢不听？”
“可......可孩子真的危险啊！”小刘搓着袖口语气焦灼。
江冉棠往前逼近一步，狠狠地瞪着小刘。
“怎么？你是不信我的技术？还是质疑谢主任的决策？”
“不......不是。”小刘慌忙摇头，“我就是担心孩子，谢主任对这双胞胎很看重。”
“别废话！”江冉棠转身走向器械台，声音冰冷，“半个小时后手术，少打麻醉是为了她和孩子着想！”
小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再说话，只是眼圈通红地死搓着衣角。
就在这时，下身突然涌出一股热流，我往下一看，是羊水破了！
“快叫医生，我真的要生了！”我强忍剧痛，拼尽全力嘶吼，可她们只低着头一动不动。
而江冉棠还在慢悠悠整理着手术器械，眼皮都没抬一下。
“悦瑶姐，我没骗你，医生真的不在，再忍忍，麻药还没完全起效呢。”
“你是想等麻药过后再做手术吧？！”我指着她，满眼愤怒。
“你现在就找医生，不然孩子出事，谢临川绝不会放过你！你该知道他多在乎这两个孩子！”
“悦瑶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江冉棠的眼泪说来就来，一脸委屈。
“我真没有别的心思，是临川哥说让你保持清醒的，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话未落，小腹突然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宫缩的频率越来越快，像有把刀在里面反复拧绞，鲜血混着羊水顺着手术台往下流。
我想闭上眼省点力气，可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剧烈躁动，一阵窒息感涌了上来。
“我......我好像缺氧了......”我张着嘴喘气，声音虚弱。
小刘见状立刻抓起氧气罩要给我挂上，却被江冉棠一把夺了过去。
“江冉棠，你想让我死吗？我真的......快窒息了......”
我费尽全力吐出几个字，声音满是绝望。
“悦瑶姐，这时候不能挂氧，得保持清醒，孩子动得厉害说明很健康啊，为了孩子吃点苦有什么呢？马上就好了。”
江冉棠一脸笑意地看着我，眼底还带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片刻后，她吩咐助手。
“把她手脚捆紧！”
随即粗糙的绳子就勒进我的肉里，每挣扎一下就火辣辣地疼。
我盯着她，满是恨意。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她俯身凑了过来，奸邪的脸上挤出一抹假笑。
“悦瑶姐，要手术了。怕你乱动伤了孩子，你可得忍住别乱动，不然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我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无声漫过脸颊。
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刀猛地划开我的肚子，剧痛瞬间袭来。
我咬紧牙齿浑身痉挛，身体止不住剧烈颤抖。
肚子上像有无数把刀在生割我的肉，眼前开始发黑。
我用尽最后力气盯着她嘶吼。
“江冉棠！若孩子有任何闪失，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2
腹部汩汩冒着鲜血顺着手术台往下淌，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
我痛得下颌骨几乎咬碎，整张脸扭曲成一团。
我死死盯着江冉棠，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孩子......快救孩子。”我满手鲜血用力指着小腹。
“悦瑶姐，急什么？”江冉棠手里的消毒棉擦过我的伤口，力道重得像在生刮我的肉，酒精渗进刀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她头也没抬，语气平淡，“手术慢才能确保孩子的安全，你忍忍。”
话音未落，就又在我肚子上划开一道口子！
剧痛再次窜遍全身，冷汗混着眼泪往下流模糊了视线，连她脸上是笑还是假意的难过都看不清。
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护士慌忙塞来一条毛巾，我狠狠咬下去的瞬间染上了一排深红色牙印。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滴在地板上与腹部的血混在一起，却连肚子万分之一的痛都盖不住。
我费力地睁眼瞪着江冉棠，她却只瞥了我一眼，满是不屑。
“别一直让我重复临川哥的话，忍忍，就当为了孩子。”
“呵，为了孩子？”我示意护士拿走毛巾，笑声里满是血腥味。
“你若没有别的心思，就不会拿我练手，更不会故意调小剂量，让我受这刀割的罪！你心里那点龌龊心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江冉棠，你记住，我绝不会原谅你！”
话音未落，手术刀又猛地往深处划了寸许。
那力道，根本不是做手术，是在报复。
剧痛让我瞬间失控，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手术室。
“江医生，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我去叫谢主任吧？”护士唯诺地看着江冉棠，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江冉棠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护士，眼神满是威胁。
“谢主任有重要的事，临走前特意说过不准打扰。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还是觉得，你比我更会做手术？要不你来做？”
护士被她怼得脸色煞白连忙摇头，把头埋得更低。
就在这时，助手突然指着我的腹部尖叫：“血！血止不住了！江医生，再这样下去......”
江冉棠只淡淡地看了一眼，拿起一支止血剂，语气依旧冰冷：“慌什么？打止血剂。”
“可是......”护士拿着止血剂双手发抖，“难道我不是医生？我说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
随即两名助手立刻手忙脚乱地把止血剂推了进去。
可不过片刻，腹部的血流得更凶了。
我痛得眼前一片模糊,胡乱地死拽住她的手术服，眼泪混着血往下淌。
“我真的快痛死了……求求你，再打一支麻药，会出事的......”
“麻药不能多打。”她看着我，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忍着，我现在把孩子拿出来。”
话落手术刀又猛地往下划得更深，我痛得浑身抽搐。
紧接着，她竟用手直接去掰被划开的肚子！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我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江医生，这样真的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一尸三命！”助手声音发颤地劝道。
“我有分寸！”江冉棠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满是警告。
“别多嘴，拿产钳来！”
护士猛地怔住，脸色煞白：“江医生，这......这不行啊！”
“快去！想看着她死吗？”
我看着产钳拼尽全力想伸手捂住肚子，可浑身的力气早已被剧痛抽干，只能哀声乞求。
“不要用产钳，孩子会出事的！江冉棠，求你了，快去叫谢主任......”
可她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悦瑶姐，你要是再乱动，万一伤了孩子，到时候临川哥问起来，可不能怪我哦。”
说罢她就拿起产钳毫不犹豫地伸进肚子里狠狠往里夹！
我瞬间浑身剧烈颤抖。
“江冉棠，谢临川不会放过你的！快停下！”
我死咬双唇拼尽力气嘶吼。
江冉棠脸上却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手里的动作不仅没停，反而更狠了。
我低头看着血肉模糊的肚子，血还不断地往外涌，每一次呼吸痛得我恨不得立刻死去。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手术室被猛地撞开，谢临川满眼紧张地向我跑来。
他心疼地抱着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悦瑶，对不起，我来晚了。”
“别怕，我马上做手术，就算豁出命也要保全你跟孩子。”
我想伸手擦他的眼泪，可胳膊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抬不起。
想说话，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3
肚子刀绞的剧痛猛地拽回了我的意识。
手脚被粗绳死死捆在手术台上，冷汗反复浸透黏腻的头发贴在额角，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腹腔疼痛难忍。
江冉棠的手指每戳一下，钻心的痛就撕裂神经让我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哀嚎。
我拼尽全力攥紧手术布，指节泛白。
“快停下......换医生！孩子会出事的！”
她却充耳不闻，双手粗暴地生扯我的腹部，一下接一下，仿佛要将腹腔里的器官连根拽出。
“啊你......”我目眦欲裂地瞪着她，用尽最后力气哑声嘶吼。
话音未落，腹中传来孩子一声微弱的哭声，随即便没了动静。
助手和护士瞬间脸色惨白，红着眼捂嘴压抑着尖叫。
“江医生，这......怎么办？”助手半天才回神，声音发颤。
我艰难抬眼看她手里还攥着沾血的产钳，脸色煞白却强装镇定。
“拿包被抱走！赶紧取下一个！快！”
下一秒，她的手再次戳来，右下腹突然传来剜心般的剧痛，像有钝刀在活生生割器官。
“江冉棠！”我痛苦地盯着她，声音发颤。
“你在做什么？我的孩子.....快救孩子！”
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又被冰冷覆盖。
“别乱动，马上就好。”
话音刚落，更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我嗓子早已嘶哑，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突然一名助手尖叫着摔倒，满手是血地抱坐在地上反复哭喊：“出事了！出事了！”
江冉棠递了个眼色，护士慌忙上前把助手架了出去。
紧接着她冷声命令：“把孩子都包好拿走，再拿器械和针线缝合。”
“可......可腹腔戳破了，太危险了，赶紧叫专家吧！万一......”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江冉棠扬手就是一巴掌。
“胡说什么？这是许悦瑶乱动造成的！快拿工具缝合！”
“我的孩子呢？！”我忍着剧痛哑声怒吼，“我要看我的孩子，快给我！”
我拼命挣扎，腹部像被无数把刀同时生割，每动一下，深入骨髓的痛感就蔓延全身，手脚也被勒出一道道血痕。
“按住她！”江冉棠厉声命令护士。
她们立刻扑上来将按住我。
当针线刺破皮肤穿进腹腔的瞬间，我痛得眼前一黑。
意识模糊之际，手术室门被狠狠撞开，谢临川母亲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