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罗衾陆轻舟《罗衾不耐五更寒》
罗衾是第999代极品魅魔,天生好孕、血治百病。
前世,她在选夫宴上,对病弱的清冷佛子陆轻舟一见钟情。
她放弃88京圈太子爷天团,决定嫁给他冲喜。
新婚夜,她主动和缠绵病榻的陆轻舟欢好,他的病情立刻好转。
两个月后,她确诊怀了三胞胎,婆婆奖励她两个亿。
她怀孕39周时,陆轻舟换心脏手术成功,彻底恢复健康。
婆婆送了她国外一座金矿。
陆轻舟却将她囚禁在地下室的狗笼。
她在笼子里难产大出血,他一边拍摄一边嫌弃:“你这样子真恶心。要不是你趁虚而入,那晚我根本不会碰你!”
罗衾苦苦哀求:“救救我们的孩子!就算你恨我……三个孩子是无辜的!”
陆轻舟面容阴鸷:
“思琪才无辜!
“要不是你非要嫁给我冲喜,我就能娶思琪!
“你逼我要你那晚,思琪伤心买醉,被流氓盯上。那畜生侵犯她后,还把她卖给人贩子!
“我找了整整九个月,才在山区找到被关在猪圈的思琪!
“你倒是要生三胞胎了,思琪流产不下三次!她瘦得不成人样,被我救出来后,她哭着说她脏了,配不上我了。当晚,她就跳楼了!
“罗衾,脏的是装成好孕魅魔的你!你和你的野种都该死!”
她苦苦挣扎,他竟直接挖出三个孩子,狠狠摔到地上。
罗衾气急攻心,又一次血崩,彻底闭上双眼。
再睁眼,她重生到了选夫宴那天。
“小衾,这么多太子爷,你选谁?”
听到姐姐罗念熟悉的声音,罗衾立马抱住她,哽咽:“姐,对不起……”
前世,陆轻舟故意拿出所谓的视频证据,诬陷罗念在婚房勾引他。
她引以为真,和罗念疏远。
直到惨死,她都没再见过罗念。
这一世,她不会再犯蠢。
罗念担心地问:“怎么突然哭了?”
“没事,”她调整情绪,从一摞照片中抽出谢时深的,“我选他。”
罗念惊讶:“为什么?他是植物人!”
她随口说:“他长得最好看。”
但罗念信了:“行,只要你选的,我就认他当妹夫。”
她又低声请求:“姐,帮我一个忙。你现在就从后门走,拿我的令牌……”
罗念越听,神色越凝重。
“小衾,你放心,七天后,我会准时回来。”
确认罗念安全离开,罗衾才走到宴会现场。
陆母最先迎上来争取:
“罗小姐,你考虑嫁给轻舟吗?我出十个亿彩礼。
“刚才你看他的眼神,应该对他挺满意的。
“你要是有顾虑……要不这样吧,你先去我家里住几天,和轻舟相处相处?”
“好啊。”罗衾果断同意。
陆母愣怔片刻,高兴地确认:“罗小姐,你真的会考虑轻舟?”
其他豪门家主不乐意了。
“罗小姐,只要你嫁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我送你赵氏0的股份!”
“罗小姐,你嫁给我儿子,我出二十亿彩礼!”
“罗小姐,如果你愿意嫁给我孙子,我给你一半遗产,还让你继承整个周家!”
……
他们争相开价,基本都是图她好孕。
可她清楚,谢时深才是最佳选择。
眼见局势混乱,她走上舞台,拿起话筒宣布:
“虽然我决定暂住陆家,但不代表我选择嫁给陆轻舟。
“我不需要天价彩礼,我只选意中人。
“一周后,我会直播公布最终选择。”
此话一出,陆母笑逐颜开,力排众议将罗衾接回陆家别墅,特意安排她住陆轻舟对面的客房。
罗衾要监视陆轻舟,半推半就地住下。
晚上十点,罗衾刚准备关灯,就听到敲门声。
她连忙去开门。
只见,刚走了一趟鬼门关的陆轻舟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如纸。
前世的她,肯定会心疼地喂他血。
现在,她无动于衷:“陆少,有什么事吗?”
男人的语气刻薄:
“罗衾,你就这么爱我?重生一世,还非要选我?你以为你故弄玄虚说一周后公布,就会勾起我的兴趣?没用!就算再重来千万次,我都不会爱你!”
罗衾不露声色:“陆少,你说什么?”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姿态高傲地命令:
“给我喂血。
“要是你放弃陆太太的位置,愿意随时抽血当我和思琪的良药,我可以考虑让你当我的情人。”
她抽回手,眉眼冷淡:
“陆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要是你再骚扰我,我就去住酒店。”
陆轻舟阴恻恻地笑了:
“你演得再冷静,也控制不了你对我的爱。
“罗衾,闹过了就没意思了。
“我给你几天考虑时间。
“你要是执迷不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她没有搭腔,直接关门。
等陆轻舟彻底离开,她关灯乔装,偷偷去了谢家。
医疗设备齐全的房间,宛若神祇的男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罗衾轻轻抚过他的眉眼,呢喃:
“谢时深,我一定会治好你。
“你也要发挥你的作用,知道吗?”
到时,陆轻舟将会生不如死。
压下翻涌的恨意,她用消过毒的针扎破手指,见血珠冒出,她将指腹按向谢时深的唇角。
陆轻舟骨子里是阴狠疯批。
如果他知道她要嫁谢时深,就算不知道她的计划,也会想方设法加害谢时深。
因此,她喂完血,没做停留,悄无声息地离开谢宅,又七拐八绕潜回陆家。
却没想到,陆轻舟和付思琪都在她的房间。
陆轻舟脸色阴沉,风雨欲来。
“罗衾,你半夜出去见哪个野男人?
“你他妈敢绿我?”
罗衾几乎气笑。
前世,她对他倾尽所有,他婚内出轨,还害得她一尸四命。
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对他忠贞不渝?
不等罗衾呛回去,扶着轮椅的付思琪走到她面前,温婉大方:
“罗小姐,我知道你对轻舟一片深情。
“等我嫁给轻舟,我愿意在家里给你留一个房间。
“但为了陆家血脉的纯净,为了我和轻舟的身体健康,你不能去外面找一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
罗衾平静下来,冷淡地说:
“我没有义务向你们解释我的行踪。我要睡了。请你们出去。”
“噗通——”
付思琪突然重重跪下,表情狰狞又痛苦:“罗小姐,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受控制地跪在你面前?啊!好痛!膝盖像是被千万根扎着……”
说着,她又捂紧肚子,不复千金小姐的端庄,狼狈地满地打滚。
罗衾冷眼看她演戏。
陆轻舟心疼坏了,不顾病弱的身体,冲到付思琪面前跪下,用力抱紧她,急切关怀:
“思琪,别怕,我在。”
付思琪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气若游丝:“轻舟,有你在,我就不怕……”
他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抬头看向罗衾,眼神狠戾:
“罗衾,只要你在陆家,就不准用你的邪术害人!
“你现在收手,我饶你一次。”
罗衾打断他:“陆少,我只救人,不会害人。不信,你可以去问……”
“呜呜……”付思琪的哭声打断罗衾,“轻舟,我好了。可能我只是痛经,和罗小姐无关。”
陆轻舟激动:“你从来不痛经!你一定是她害你!你就是太善良。这次你对她心软,她下次还会害你。”
“来人!把罗衾拖去地下室!”
陆轻舟作为陆家下一任家主,肯定有自己的势力。
他一声令下,四个保镖冲进来,其中三个默契地钳制罗衾,另一个用掺了药的手帕捂住她的嘴。
罗衾再次恢复意识,已经在光线昏暗的地下室。
陆轻舟重新坐在轮椅上,一手抚着佛经,一手捻着佛珠,仿佛不染凡尘。
泪眼涟涟的付思琪站在他身后,眼神挑衅地看向罗衾。
陆轻舟问:“罗衾,你知道错了吗?”
罗衾重复解释:“我说过,我从不害人。你妈知道。你可以问她。”
“别搬出我妈!”陆轻舟怒吼,“你以为我还会被你拿捏吗?”
罗衾突然意识到,他依然恨她入骨,所以,在他眼里,她呼吸都是错的。
她想顺势用陆母威胁他,他却叫进来十个乞丐。
他掷地有声地命令:
“你们一起用棍子打她双手双脚,全都打断为止!天亮之前完成任务,我就赏你们一千万!
“她的肚子还要给我生儿子,谁敢碰她,我就要谁的命!”
闻言,十个乞丐一起冲向罗衾。
被十根木棍同时击打,罗衾艰难地呐喊:“陆轻舟,放了我!不然我……”
付思琪流着泪打断:“轻舟,我不怪罗小姐。你别替我出气了。万一她报警,对你影响不好。轻舟,我不希望你出事。”
“别担心。她掀不起风浪,”陆轻舟温柔地握住付思琪的手,“思琪,我们回去睡觉。”
“好。”
付思琪推着陆轻舟离开,他不曾回头。
罗衾再一次深切地体会到陆轻舟的狠毒。
不知道熬了多久,木棍还在接连击打她的四肢,她已麻木不堪。
终于,她活活痛晕过去。
罗衾再醒来,是在医院。
浑身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回忆起,陆轻舟命令十个乞丐凌虐她。
她找不到手机,伸手要按铃,想要求助护士。
这时,一袭白裙、娇弱美丽的付思琪娉婷走进病房。
她摇着手里屏幕碎裂的手机:“罗小姐,你在找这个吗?”
罗衾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还给我。”
付思琪走到病床边,微微弯腰,粉唇呵气如兰:“跪下求我啊。”
罗衾冷冷勾唇:“做梦!”
付思琪轻笑着将手机放回她手心:
“罗衾,你报警,又能怎?
“昨晚的事,陆轻舟做得干净,没留下任何证据。”
罗衾攥紧手机:“做过就会留下痕迹。”
付思琪嗤笑:“你怎么重生一次,还这么天真?你以为被几大豪门争抢,你就厉害了?还不是要母凭子贵?你猜,如果我现在怂恿陆轻舟损坏你的子宫,你还有现在的身价吗?”
难道付思琪也重生了?
罗衾坚持不认:“我说过,我没有重生。你和陆轻舟一起去精神科挂号吧。”
付思琪又一次向她下跪,重重磕头。
只一下,她的额头就出血了。
她感觉不到痛似的,一下接一下,直到地上洇了一块血渍。
罗衾生理性厌恶:“你又玩这种把戏,不腻味吗?”
“有用不就行了?”付思琪抬头,血迹淌过的双眼满是恨意,“前世,我在山区受苦,陆轻舟却真的爱上了你!要不是我卖惨,把你塑造成骗他感情、害我被拐的罪魁祸首,你怎么会在狗笼里难产大出血而死?”
罗衾太过震惊,脱口而出:“你假死?”
红唇勾起一抹邪笑,付思琪站起来,抚摸她的脸颊:
“罗衾,你终于装不下去了?
“是,我假死。你死后,我每天都会欣赏你在狗笼里生不如死的模样。”
滔天恨意吞噬了罗衾的理智,她卯足了劲,狠狠扇付思琪一巴掌。
“啪——”
付思琪应声摔倒在地。
几乎同时,陆轻舟破门而入:“罗衾,你这个毒妇!手脚都骨折了,还要打思琪?”
付思琪匍匐到病床边,双手死死抓住罗衾的右手,声音颤抖:
“罗小姐,求求你放过我!你不要给我下药,不要找一百个混混做我的解药……我会离开轻舟的。”
陆轻舟心疼地扶起付思琪:“思琪,你不用求她。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罗衾想到前世种种,直接崩溃:“陆轻舟,我从未害过她!为什么你总是不信我!”
他看着她苍白绝美的面孔,突然生了一丝怜惜。
付思琪敏锐察觉,摇摇晃晃跌向他,温柔大度地说:
“轻舟,其实罗小姐也挺可怜的,我原谅她了。
“我额头好痛……你带我去看医生好不好?”
陆轻舟立刻打横抱起付思琪,警告罗衾:“你还想给我做小,就别再动歪心思!”
他转头吩咐身后两个保镖:
“扇罗衾嘴巴999次,直到她说不出一句恶毒的话。”
“是。”
陆轻舟抱着付思琪后,一个保镖反锁上病房门后按住罗衾的肩膀,一个保镖接连不断地扇她的嘴巴。
不知道是第101次还是第102次,罗衾吐血昏厥。
意识混沌时,她听到保镖向陆轻舟汇报。
陆轻舟冷漠无情地说:“看看她是不是装的。真昏迷了,就算了。”
她心如死灰,彻底失去意识。
罗衾刚听到前世陆轻舟和她相爱,只是被挑唆才伤害她时,她很不甘心,甚至生过一丝妄念。
但又一次死里逃生,她对陆轻舟和付思琪,只剩坚定的恨意。
住院第三天,罗衾收到备选夫婿之一崔家太子爷的微信:【神女,你这么缺钱?】
罗衾:【?】
对方转发一条链接。
【今晚八点,陆氏旗下拍卖行将拍卖未来主母99张受辱照片!】
罗衾点开预览图:她被乞丐摆成屈辱的姿势,衣服也被撕烂了,十根木棍更是打在手脚之外的皮肤。
虽然她清楚自己还保留初次,但恐怕在竞拍者的眼中,她人尽可夫。
她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深呼吸数次,她颤抖着打电话陆轻舟。
“陆轻舟,你为什么要拍卖那些照片?”
“消息挺灵通。”他漫不经心,“这是我对你的警告。你亲自去拍下所有照片,这事不就了了?那晚我对你手下留情了。如果你再对思琪用下三滥的手段,我就真找一百个乞丐‘伺候’你。”
罗衾来不及开口,就听到付思琪娇喘:
“轻舟,你怎么还没换好泳衣?我问过大师,你常泡这汪温泉,会长命百岁。”
陆轻舟宠溺地回:“马上就来。思琪,你真是我的福星。这两天跟你泡温泉,我身体确实好多了。九个月后,我的换心手术一定会成功。”
紧接着,罗衾听到落水声、娇柔的惊呼和压抑的喘息……
她面无表情地挂断。
陆轻舟无非是想向她证明:没了她的血,他照样会成功换命。
前世,她悉心照料他,最了解他千疮百孔的身体。
即便她用血日复一日地温养他,他也差点撑不过那场手术。
付思琪带他泡温泉的“疗效”立竿见影,肯定用了邪术透支他的生命。
他还乐在其中。
罗衾不打算阻止他提前赴死,匆匆换好衣服,赶去拍卖行。
她一到现场,就气得浑身发抖。
所有的LED屏幕都在循环她以各种屈辱的姿态挨打的照片,而正中央的巨大屏幕上,在循环播放她凄惨痛叫的视频。
“传说中的怀孕圣体,身材挺一般啊。”
“啧,没眼光。你看她多媚。就算她嘴角带血,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我也想让她为我孕育子嗣。”
“据说太子爷们争着要娶她,她偏偏恋爱脑,甘愿被陆轻舟玩弄……”
……
罗衾紧握双拳,一言不发地等待拍卖会开始。
不等主持人介绍拍品,罗衾抢先举牌:“我全都点天灯!”
主持人走到她身边:“罗小姐,点天灯的话,需要验资。”
罗衾拿出备用的黑卡。
主持人飞快在刷卡机一放,看也不看就递回给她,转头当众宣布:“罗小姐有资格点99次天灯,拍卖会提前结束!”
全场哗然。
“既然罗衾这么有钱,何必贱卖自己?”
“可能是陆少和她玩的特殊游戏吧。”
……
罗衾不花一分钱,就带着她的屈辱照片和视频走出拍卖行。
没走两步,陆轻舟就打电话给她。
“罗衾,体会到被一群男人凝视的痛苦了吧?
“再有下次,我不会再心软。”
她假意服软:“陆轻舟,我知道错了。”
“知错就好,”他满意地笑了,“今晚我和思琪回家,你伺候我们泡药浴。”
“好啊。”她也笑了。
罗衾回到陆家别墅,提前替狗男女准备药材。
她躲过摄像头,混入药性相克的药材后,镇定地浸泡、煎煮。
晚上九点,陆轻舟前脚公主抱付思琪进浴室,罗衾后脚将过滤后的药液倒入浴缸。
陆轻舟见罗衾低眉顺眼:“你真知错了?”
她点头。
他意味深长:“那过来帮思琪脱鞋。”
她错愕地抬眼。
他轻勾嘴角:“测试你的诚意。日后你还要帮思琪生孩子、带孩子,这都不愿意,我怎么相信你?”
“行。”
罗衾洗过手,握住付思琪晃动的脚踝。
“痒”
付思琪娇滴滴地叫了声,绯红的脸颊紧贴陆轻舟胸膛,若有似无地轻蹭。
陆轻舟动了情,屈指抬起付思琪的下巴,咬住她樱桃般的唇。
付思琪状似害羞地推拒,却激起他汹涌如浪潮的征服欲。
两人恨不得当着罗衾的面做。
罗衾面不改色地脱掉付思琪的高跟鞋,几乎同时,陆轻舟解了付思琪最后一块遮羞布。
他抱着付思琪一起没入药液,温存许久,他才看向一旁静立的罗衾:
“给思琪搓背。”
“好。”
罗衾求之不得。
她戴上乳胶手套,先给付思琪搓背,再给付思琪按摩。
陆轻舟眼中,他成功驯服她。
实际上,她是为了付思琪的身体可以完全吸收药材的毒性。
趁陆轻舟中场休息、最为放松时,罗衾问:“你要搓背吗?”
他慵懒地将双臂搭在浴缸上,一滴汗珠顺着他的指尖滑落。
若是前世,这一幕会令她生理性心动。
现在,她只觉得厌恶。
“好。”男人嗓音嘶哑。
罗衾走到他身后,用同样的手法给他搓背、按摩。
陆轻舟要开始第三次时,付思琪嗓音绵软地求饶:
“轻舟,我不行了……
“你太厉害了!
“罗小姐不是更容易怀孕吗?你让她替我爱你。”
闻言,陆轻舟爱怜地抚摸她披在肩膀的湿发:“是我弄疼你了。”
他又命令罗衾:“替思琪上药。”
付思琪坐在鱼缸上,双腿分开。
罗衾换了新的乳胶手套,替付思琪抹清凉药膏。
“罗小姐,你这天生媚骨,是不是从小滋养出来的?待会,你不会疼吧?”
付思琪用天真无辜的语气刺激罗衾。
罗衾没接茬,又随意涂抹两下:“好了。”
付思琪点到为止,披上浴袍,婀娜多姿地走出浴室。
“哗啦——”
罗衾来不及反应,就被陆轻舟拉入浴缸。
凉透的药液浸透她的衣服,她下意识瑟缩。
陆轻舟皱眉:“还是这么怕冷。”
他语气中不自知的亲昵,令两人都愣住。
蓦地,他低头,轻吻她颤抖的睫毛,如同前世,他们每一次亲密无间。
他沉溺其中,低语呢喃:“衾衾,救我……”
罗衾浑身僵硬。
付思琪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打断了一室旖旎。
陆轻舟立马推开罗衾,长腿迈出浴缸,只围了条浴巾就冲出去。
罗衾缓慢起身,冲淋他碰过的每一处肌肤。
没多久,脚步声去而复返,陆轻舟喘着粗气质问:“罗衾,你对思琪做了什么?”
她平静地问:“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不信!”他怒吼,“如果不是你在药浴里下药,思琪怎么会莫名其妙摔下楼梯?”
她轻扯嘴角:“你认定我有罪,何必多此一举问我?”
他迟疑了。
下一秒,他愤怒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下楼。
罗衾这才看清:付思琪虽然坐在地上叫疼,但只有额头有处擦伤。
她眼睫湿润,楚楚可怜地仰望陆轻舟:“轻舟,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心疼地安慰:“不会的。思琪,你会长命百岁。”
话落,他拿起水果刀,甚至没有消毒,就割破罗衾的手指,还粗暴地挤压她的伤口,将源源不断涌出的血喂给付思琪。
“思琪,捏着鼻子吞下去。她的药能治百病,还滋补身体。”
他做着残忍的事情,声音却温柔似水。
付思琪乖乖照做。
没几秒,她更为惨烈地哭叫:“好痛!好痛!罗衾的血有问题!”
陆轻舟立马甩开罗衾的手,阴沉地审视她:“你到底在哪动了手脚?”
“我什么都没做。”罗衾直勾勾看着他,“陆轻舟,前世,我的血能温养你的身体,只因为我爱你。”
他心跳骤然紊乱,呼吸急促。
但他只是质问:“你终于承认你重生了?”
罗衾继续说:“这一世,我恨你和付思琪。所以,我的血,不会治愈你们,只会伤害你们。”
陆轻舟慌了:“你骗我。”
她确实在骗他。
她的血没有筛选烂人的功能,平等地疗愈每一个人。
但她可以给仇人下毒,以此拒绝成为仇人的解药。
这是陆轻舟两世都不知道的秘密。
现在,她就是要他后悔、害怕。
他没了她的血温养,又被提前透支生命,恐怕数个月后,注定会惨死在手术台上。
陆轻舟还在心慌,熬过一次剧痛的付思琪气若游丝地请求:“轻舟,好疼……”
他立马顾不上罗衾,弯腰抱起付思琪:“陈医生马上就到。思琪,不准哭。你的眼泪很珍贵。”
付思琪猫咪一样缩在他怀里,乖巧地“嗯”了声。
罗衾冷眼看着他抱着付思琪上楼。
陈医生赶到时,陆轻舟强硬地拖拽罗衾去主卧,逼迫她看陈医生给付思琪做全身检查。
最终,陈医生专业熟练地处理她额头的擦伤。
“陆少,付小姐没有其他外伤。她只是轻微受惊,睡一觉就好。”
陆轻舟抓起罗衾还在滴血的手指:“陈医生,你验一下她的血有没有毒。”
陈医生大为震惊,但是照做。
又在陆轻舟要求下,陈医生查了药液残渣。
折腾到半夜,陈医生汇报:“陆少,血和药渣都是正常的。你是想查哪方面的?”
陆轻舟心烦意乱:“没事,你走吧。”
“是。”
送走陈医生,陆轻舟一边攥紧罗衾的手,一边哄付思琪睡觉。
付思琪配合着吃了药,药效上来,没精力玩陷害的把戏,昏昏沉沉睡了。
罗衾刚要说话,就被陆轻舟捂住嘴巴。
他将她拖出卧室,咬牙切齿地说:“就算陈医生查不出什么,你也是罪魁祸首。”
罗衾气笑了。
见她不知悔改,他愤怒地吩咐保镖:“把她关进狗笼!饿她一天一夜!”
“是。”
罗衾再次被关进熟悉的狗笼。
但这一次,笼子外有两只饿狠了的藏獒。
它们把她当成猎物,数次冲撞铁笼、撕咬栏杆……
前世惨死的一幕幕浮现脑海,罗衾逐渐精神崩溃。
整整24个小时,她没合过眼,时刻提醒吊胆,生怕一不小心,身体就被两只恶犬撕碎。
刑期结束。
陆轻舟踏着月光走进地下室,宛若玉面修罗:“罗衾,下次还敢伤害思琪吗?”
罗衾哑着嗓子:“我从未伤害过她。”
他意味深长地打量她全身,最终将她放出地下室。
她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房间,洗澡洗到皮肤发皱,才躺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一早,陆轻舟轻轻敲门:
“明天你不是要公布选谁结婚吗?
“妈说,要在家里先为你举办一次宴会。
“给你准备了礼服和珠宝,你出来拿一下。”
罗衾扯了扯嘴角:“你先放门口吧。”
原来,他昨晚放她出来,是为了拿她赚面子。
她当然要满足他!
现在他越是春风得意,声名扫地后越是焦头烂额!
晚上七点,罗衾准时出现在陆家别墅内若大的草坪。
她最先注意到光彩夺目的付思琪。
付思琪身穿ArmaniPrivé2025秋冬高定抹胸亮片裙,戴着TerraMaterSerpenti祖母绿项链。
付家在京圈排不上号,付思琪还是私生女。
这肯定是陆轻舟的手笔。
而他替她准备的,是过季的礼服,是廉价的珠宝。
陆母要办的,是罗衾和陆轻舟的订婚宴,水牌都写了两人的名字。
他却揽着付思琪的腰,明目张胆地偏爱付思琪。
罗衾觉得可笑。
陆轻舟真是见缝插针地羞辱她。
“陆轻舟真宠罗衾,这一身,得上亿吧?”
“我听说,他病情严重,没多少时间可活。也就罗衾的好孕体质,能给他传宗接代了。他把全部身家给罗衾也应该。”
“错了!陆轻舟抱着的那位是付家的私生女。罗衾在那呢,就一身便宜货那个。”
……
罗衾无视种种非议,走向陆轻舟。
陆母给他使眼色,他依然揽紧付思琪的细腰,漫不经心地拿起话筒: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罗衾。死乞白赖要嫁给我的罗衾。
“我愿意让她进陆家的门,为我生儿育女。
“但我的妻子只能是付思琪。”
一番话轰动全场。
盛怒之下,陆母抬起手要扇陆轻舟巴掌,最终,没忍心下手。
罗衾懒得争辩,扭头就走。
付思琪提起裙摆追上她。
“罗小姐,你既然要做小,就该以轻舟为天。
“你怎么可以当众下他的面子?”
罗衾不予理睬。
付思琪依旧紧紧追着她。
罗衾经过湖边时,付思琪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她漂亮诱人的唇说出阴毒至极的话:
“罗衾,你知道吗?前世你那三个死胎,全都被我做成标本。
“可惜了,你看不到。
“哦对,你对陆轻舟痴心不改,还要为他生孩子。等你怀上,我只要略施小计,他就会惩罚你。到时候,我尽量按照前世的死状,给你做个新鲜的标本。”
罗衾恨极,用力甩开付思琪的手,扬起胳膊就要打付思琪。
不等罗衾打到,付思琪就受了重创般摔向湖里,还将罗衾拽进冰冷的湖水。
水面上,付思琪拼命扑腾,小脸惨白:“轻舟,救我……罗小姐,求求你,饶了我。”
水下,她双手双脚缠绕罗衾,同时拿出提前藏好的胸针,快准狠地刺入罗衾的大腿。
她挑衅地看了眼罗衾,无声炫耀:“罗衾,前世今生,你都斗不过我。”
罗衾正要掰开付思琪的手,跳入湖中的陆轻舟就踹开她。
他脸色阴鸷:“罗衾,你居然当众谋杀思琪!”
罗衾沉入湖底,拼命游上来后,被刺伤的大腿抽筋。
她再次下沉。
湖水迅速灌入嘴中,她本能地求助不远处的男人:“陆轻舟,救我一次……”
陆轻舟无视了罗衾最后的求救。
他单臂揽住付思琪,果断地将她救上岸。
付思琪故意装昏迷,他也不怀疑,当众给她做人工呼吸。
此时,赶过来的陆母看向湖中央,只看到罗衾三根手指浮在点点涟漪的水面上。
陆母催促:“轻舟,你快去救罗小姐!她沉下去了!”
陆轻舟给付思琪渡完气,抽空说:“罗衾会游泳。这不过是她的苦肉计。”
眼见罗衾最后一个手指没入湖水,陆母气急,狠狠推开陆轻舟:
“你今天要是不救罗小姐,我就把付思琪这个小杂种扔出去!”
他眼神凌厉:“妈,请你尊重思琪。”
陆母怒吼:“陆轻舟,救人!”
他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跳入湖中,将罗衾拖到岸边。
见她唇色发紫,他表情有一丝挣扎:难道她真的溺水了?
陆母催促:“快给罗小姐做人工呼吸!”
他本能地跪在罗衾身边,按压她的胸口。
不知过了多久,罗衾咳出了一口水。
陆母松口气:“轻舟,你好好照顾罗小姐。我去安抚下客人。”
陆母刚返回宴会现场,付思琪就悠悠转醒。
陆轻舟指着罗衾大腿上的胸针问:“思琪,这是怎么回事?”
付思琪委屈地流泪:
“轻舟,你怀疑我故意害罗衾吗?
“你满心满意都是我,我有必要针对她吗?
“你知道我最怕疼,我比你更希望她为你生儿育女。
“你仔细看看这枚胸针……是罗衾的。她说她恨我占了你,要用胸针刺我那里……我挣扎得太厉害,阴差阳错,她刺伤了自己……”
闻言,陆轻舟单膝跪在付思琪身旁,爱怜地抚摸她湿润的面颊:
“思琪,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你放心,我会让罗衾付出代价的!”
罗衾是在地下室痛醒的。
“醒了?”
陆轻舟将带血的胸针在她眼前晃了晃,又精准刺入她的腹部。
“啊——”
她猝不及防,痛叫出声。
他病态地笑了:“我一再警告你,你非要伤害思琪!这次,你别妄想我会心软!”
他边说,边搅动胸针。
罗衾紧咬牙关,不愿再示弱。
直到她伤口血肉模糊,他才拔出胸针,没有停歇,继续刺入她腹下三寸最脆弱的地方。
锥心刺骨的疼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罗衾瑟瑟发抖,浑身冒着冷汗。
伴随陆轻舟捻动胸针,罗衾再也忍受不住,声嘶力竭地吼:
“我没有害过付思琪!
“你去调监控!她自己跳到湖里的,我根本没碰……啊!”
陆轻舟又一次的酷刑,让她痛得说不出话。
把她身上弄出几个血窟窿,他又将湿毛巾摁住她的脸,然后往她脸上不断地泼水。
“你不是喜欢玩水吗?那我让你试试水刑。”
罗衾无数次濒临窒息,最后一次甚至失禁了。
他才放过她。
“骨头还挺硬。弄了你大半夜,终于知道怕了。
“你现在去洗个澡,就跟我去酒店,公布你选我。
“我会给你一场虚假的婚礼。但你要清楚,我结婚证的妻子,只会是思琪。”
罗衾沉默地拖着虚脱的身体,蹒跚地走回房间,强撑着洗澡,处理伤口……
她包扎好最后一处伤口时,她的血开始起作用,她恢复了一些力气,换上谢家送来的天价婚纱,昂首挺胸走出去。
在别墅大门等待的陆轻舟,看到盛装的罗衾,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但他随即讥讽:“都这样了,你还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我?”
罗衾又一次无视了他。
在他震惊的目光下,她坐上了谢家派来接亲的迈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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