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庄窈陆沉《爸爸被诬告杀人,老公却在为初恋打离婚官司》
爸爸被诬陷杀人,当天就被判了枪毙,死刑上诉期只剩最后七天。
我哭着打给远在国外出差的丈夫求援。
他是律政界从不败诉的顶流律师,是唯一有可能替我爸翻案的人。
“宝贝别急,我专机最快三小时赶回国,等我!”
陆沉二话不说上了飞机,然后人间蒸发了。
我打了无数通电话,却只等到一句不咸不淡的:
“窈窈,有场重要官司我走不开,你让爸等等,我回去就给他开庭辩护啊。”
电话那头,他学姐笑声娇媚。
“谢谢小学弟大老远来,借我9块9离婚费,我...该怎么还你呢?”
第七天,一声枪响,父亲倒在了血泊里.....
我拿着无罪新证据崩溃时,却看到陆沉在媒体前侃侃而谈,如何帮学姐赢得了天价离婚赡养费。
记者问:“陆律师,听说您老婆家人最近有案子上诉,您没介入吗?”
他搂着学姐的肩,笑得云淡风轻:“私事不便多谈,但我始终相信法律公正。”
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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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爸爸的骨灰跪在他的灵堂前,心脏像被刀刀凌迟。
大伯看我身边空荡荡的,拧眉不悦道,
“你爸去世这么重要的事情,陆沉呢?怎么没来?”
“就算没空帮你爸打官司,送他一程的时间总有吧?”
我目光死寂,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陆沉…陆沉在陪他的学姐柳菲菲打离婚官司呢。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我这样,大伯怒气更盛,
“当年要不是你爸资助陆沉上大学,他能有现在的一切吗?”
“他倒好,身为女婿却连你爸葬礼都不来,像什么样子!”
看着大伯脸上因为爸爸去世而苍老不少的面容,真相哽在我的喉咙里。
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解释道,
“大伯,陆沉他…他来的,我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犹豫片刻,我还是躲到一边给陆沉拨去了电话,
眼前是遗照上爸爸的微笑,耳边是冰冷的机械音。
我的心一阵接一阵的挛缩,痛的我快要无法呼吸。
明明昨天爸爸还拉着我的手安慰我让我别怕,还说陆沉一定会来的。
那么爱我的爸爸,今天就变成了我怀中这一捧灰。
无数和爸爸的美好回忆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闪回。
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失去了爸爸的那一刻,
压抑着的悲痛情绪在此刻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我再也忍不住跪在爸爸的灵堂前,恸哭出声。
等忙完爸爸的后事,我才有空坐下来翻看手机上的未读消息。
翻到了最底下,才看到陆沉发的唯一一条消息,
【窈窈,你别着急,等菲菲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来处理爸的事!】
时间显示三天前,正是爸爸被送上刑场的那天。
我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动了动手指,点进柳菲菲的朋友圈。
她发了一张跟男人十指紧扣的照片,并配文:
【被爱会让人疯狂长出血肉,谢谢你来爱我。】
我攥着手机骨节发白,指尖用力到颤抖。
痛意入骨,我却浑然不觉。
跟陆沉十余年的婚姻,我怎么能认不出那是他的手!
手指滑动着往下翻,是陆沉的评论,
【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你。】
我盯着这句话出神。
当年,陆沉跪在我面前求婚时也说过这句话,
他承诺过,这一辈子都会尽他所能对我好。
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
他为了曾经背叛过她的女人竟然对我的哀求不管不顾。
同一天内,我失去了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两个男人。
屏幕上倒映着我几乎冷淡的表情。
我敲下几个字发在柳菲菲的评论区:
【长出血肉了就快去医院看看吧,长出来的说不定是尖锐湿疣。】
评论刚发出去,陆沉的电话就立马打了过来。
一向冷性冷情的他少见的动了怒,
“庄窈!再怎么说菲菲也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对她说这种话!”
“朋友圈只是个玩笑而已,你有必要这么人身攻击吗?”
平静打断陆沉的骂声,我语气淡淡:
“陆沉,离婚吧。”
懒得再跟他废话,我直接挂断电话,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等将离婚协议签好字快递到他律所后,
我把和陆沉的婚房挂上了二手平台。
这间承载我们所有美好记忆的房子,我一件东西都没有带走。
关于陆沉的一切,我都不想要了。
除此之外,我将整理好的新证据发送给了各大媒体。
我要替爸爸翻案!让他清清白白的走!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他不是他们口中的杀人犯!
抱着爸爸的骨灰,我带他回了老宅。
爸爸生前一直细心看护着妈妈在门前种下的枇杷树。
想来他最牵挂的,除了我,也只有这棵枇杷树了。
每到枇杷树结果的时候,爸妈都会捧着最大最好的果子到我面前。
等妈妈去世后,爸爸就总待在树下发呆,我知道他是在想妈妈。
上刑场前他还拉着我的手嘱咐,
“窈窈,一定要照看好那棵枇杷树啊!”
所以我想在安葬他前,带他来看看这棵象征着爱的枇杷树。
可我没想到,我会在老宅门口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柳菲菲靠在陆沉怀里,指着那颗枇杷树娇声道,
“阿沉,大师算过了,就是这棵树一直在影响你的运势,不吉利!”
“我看啊,还是砍了最好!”
陆沉眼中的深情仿佛要溺死人,
“菲菲,我都听你的。”
下一秒,旁边工人的锯子已经砍断了枇杷树大半,我瞬间心如刀绞。
陆沉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棵枇杷树对我和爸爸的意义有多深。
还没结婚时,他总陪着爸爸给树剪枝施肥。
我笑他太过殷勤,他却说,
“伺候好了这棵树,才能让叔叔把你嫁给我啊!”
却不想,今天他竟然因为柳菲菲一句话,就将我全家视若珍宝的枇杷树连根砍断。
眸底骤然掀起滔天怒火,我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推开工人,护在树前。
“陆沉!没经过我的允许,你凭什么动我家的树!”
陆沉看到是我,脸上一瞬闪过不悦:
“菲菲朋友圈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柳菲菲捏了捏陆沉衣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算了阿沉,窈窈也是气急了说错了话,我不在乎的。”
“只不过…窈窈不是说她爸被判了死刑吗,她不去找律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和柳菲菲视线相对,我看到了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
而听到她的话,陆沉脸色骤冷,语气里带上鄙夷:
“庄窈,那可是你亲爸,你撒谎咒他死就不怕真的应验吗?”
应验?
我一愣,唇边溢出苦笑。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爸爸真的没死!
在陆沉失踪的那些天里,我疯了般寻找着证据证人,想替爸爸翻案,
我向上天苦苦乞求着,陆沉能够早点回来帮我救下爸爸!
可等来等去,最后只等来了爸爸死刑已执行的消息!
而他却在陪他的初恋学姐打离婚官司,将我爸爸的命视如草芥!
见我盯着他沉默,陆沉神色微变。
他叹了一口气,握着我的手软了语气,
“窈窈,枇杷树种在门前不吉利,砍了就砍了。”
“你别闹了,一棵树而已,怎么看都是我和爸的事业更重要吧?”
将手从陆沉手心里挣脱出来,我死死咬牙:
“陆沉!你敢动我爸妈的树一下,我跟你拼命!”
陆沉的确没想到我态度会这么强硬。
他面色青白,有些动摇。
但一旁柳菲菲又装模作样,眼泪直往下流:
“阿沉,大概窈窈还在为你失约生气呢?都怪我。”
“要不是我命苦被家暴,也不会要你帮我离婚,你就不会为了我忽略窈窈了。”
搂着女人,陆沉心疼不已,当即对着我暴怒:
“庄窈!当年菲菲帮过我,她现在有困难,你让我怎么能够坐视不管?”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比起柳菲菲,帮陆沉更多的是我们庄家!
如果不是我爸资助他上了大学,又砸了无数资源让他进了国内顶尖律所。
他凭什么能够在毕业短短一年之内坐上律政界头把交椅的位置?
好一个知恩图报!
当年他跪在爸爸面前求一个机会时,
是爸爸东奔西走,作为踏板助他青云直上。
可是他呢?我爸落难时,他倒是能够坐视不管袖手旁观!
我还纳闷为什么这些年陆沉总往国外跑,
我天真的以为陆沉真的只是为了帮柳菲菲打离婚官司。
甚至还与柳菲菲感同身受,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好姐妹看待!
原来他们早就背着我旧情复燃,
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两个玩的团团转!
“啪”
想也未想,我甩手就上去抽了陆沉一记耳光,
“陆沉,我不关心你和柳菲菲的事!”
“但是,你们两个要是再敢动这树一下,我一定砍了你们的手当花肥!”
陆沉被我这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他脸上皆是不可置信,
“庄窈!你敢打我!你就不怕…”
又来了,每次吵架陆沉就会拿离婚威胁我,
可笑我对他一往情深,每每都会主动道歉。
可是这一次,我丝毫不惧的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
“要跟我离婚是吧?陆沉,我求之不得!”
陆沉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陡然松手,朝后踉跄了两步。
柳菲菲扶住他,哭哭啼啼的说,
“阿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们才会吵架。”
说着,柳菲菲又走到了我面前,眼里闪烁着泪花,
“窈窈,只要你能出气,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别跟阿沉生气了好不好?”
柳菲菲背对着陆沉,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容。
我冷哼一声,趁着柳菲菲没反应过来,反手朝着她的脸扇去。
伴随一声凄厉的尖叫。
柳菲菲眼泪狂飙,指着我失声大喊,
“庄窈!你真的敢打我!!”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这一巴掌,我用了十成十的力。
“不是你自己说让我出气的吗?”
我歪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柳菲菲。
她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迅速红肿起来。
反应过来的陆沉周身戾气暴涨,朝着我怒吼,
“庄窈!你疯了!”
我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朵,轻笑一声,
“这不是在为你独一无二的女人,再添上一点色彩吗?”
陆沉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怒气随之一扫而空。
他忍俊不禁,笑道,
“窈窈,不是都说了菲菲那个朋友圈我是在开玩笑嘛,你吃什么飞醋啊?”
“行了,爸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也不在老宅?”
听陆沉提到爸爸,我喉咙一阵发紧。
我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冷声道,
“他很好,不需要你的关心!”
想必爸妈已经在下面团聚了,应该在为我布置下一世的家了。
陆沉点了下头,用他那满是柳菲菲气味的身体靠近我,
“那就好,我答应你,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却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飞快的退后两步甩开陆沉的手,
“我!不!需!要!我只要你们两个能永远滚出我的世界!”
陆沉手一空,我接二连三的反抗让他的怒气油然而生。
他气极反笑,故意当着我的面揽住柳菲菲的腰。
“好好好庄窈!到时候你别求着我不要跟你离婚!”
我连视线都未分给他分毫,蹲下身努力将那棵枇杷树往原本的坑里塞。
等把枇杷树埋好,我已是满头大汗。
可我却不觉得累。
或许是我的错觉,
我看着那棵枇杷树原本耷拉着的叶子,又重新挺立起来,好像有了灵魂一样。
用手抚摸着上面结的小小果子,我的眼泪再一次疯狂涌出眼眶。
口袋里的手机在此刻震动着,我接听电话,
“庄小姐,不好意思,我们的报道发出去后被人强压了下来。”
“对方还放出话去,不准任何一家媒体接有关您父亲的新闻。”
听到这个消息,我浑身的血液都冰冷了。
我辛辛苦苦收集了那么多证据,只为了将原本的真相还原给大众!
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阻拦我替爸爸翻案?
爸爸都已经死了!我只想让他清清白白的走!
我紧攥着拳,决定将爸妈的骨灰合葬后,再亲自去一趟法院申诉!
可刚到墓园,我就看到柳菲菲正站在妈妈的墓前指挥着身旁几个工人。
她在挖我妈的坟!
意识到这一点,积攒已久的火气猛然冲上了头顶。
当柳菲菲扭头看到我时,举着协议笑颜如花,
“窈窈,阿沉说这块地是福地,我就把我妈的坟迁过来了。”
“这是阿沉买的墓地,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我气得胸腔剧烈起伏着。
陆沉为了惩罚我,竟然让柳菲菲掘了我妈的坟!
我就地找了一块砖头,满身煞气的朝着柳菲菲走过去,
“柳菲菲!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就送你下去给我爸妈磕头认罪!”
柳菲菲吓得花容失色,连声尖叫着,
“阿沉!阿沉!庄窈她疯了!”
我抓着砖头的指节泛白,双目通红着一步步朝柳菲菲靠近。
下一秒,手里骤然一空。
陆沉随手将那砖头扔在一旁,皱着眉说,
“菲菲妈妈原本的墓地风水不好,事出紧急,等以后我再给你找更好的。”
“先将妈的骨灰放去寺庙吧。”
陆沉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随意处置着什么阿猫阿狗。
我紧紧抱着怀中爸爸的骨灰盒,气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
“陆沉!你这个畜生!”
“我妈生前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狼心狗肺!”
陆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出口的话却让我通体生寒,
“庄窈!你就不能懂事点吗?菲菲只是临时用一下,这么小气干什么?”
我双目通红宛如杀神,嘶吼道,
“陆沉,你敢挖我妈的坟,我就敢拖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反正我现在也是孤身一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陆沉因为我的威胁,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没有去深究我话中的意思,拍着手说,
“呵!杀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杀我!”
随后,陆沉便让身边的工人将我的双手被反绑住。
我手中的骨灰盒摔落在地上,却瞬间吸引了柳菲菲的目光。
她好奇的抱起骨灰盒,看到上面贴着的照片时神色骤变,
“庄窈!你怎么能拿这种东西来欺骗阿沉!”
“柳菲菲!还给我!你还给我!”
我歇斯底里的大喊着,企图挣脱身后工人的束缚,
“我把墓地让给你!把骨灰盒还给我!!”
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力气,我生生挣脱开来,用力朝着柳菲菲撞了上去。
柳菲菲发出一声闷哼,摔在了陆沉身上。
她眼中含泪,看着重新被我抢回怀里的骨灰盒说,
“窈窈不知道从哪儿弄的骨灰盒,应该是想和你岳母合葬在一起。”
“可是你岳父还没死,窈窈究竟是想干嘛啊?”
陆沉的脸色难看。
他大步上前,一扬手就将我手中的骨灰盒打飞出去。
骨灰盒重重摔在地上,应声碎裂。
风吹起落了满地的银白,洋洋洒洒的落了我满身。
我看着散落一地,与泥土混在一起的骨灰。
像是把尖刀狠狠插进了我的心口,正不停的翻搅着。
“陆沉!这是我爸爸的骨灰!你怎么能…”
陆沉却是一脸不屑,
“庄窈!菲菲早就查清楚了!早就有人替你爸胜诉了!他不可能死!”
“还上诉?丢人现眼!就是为了骗我吧?!”
对上柳菲菲那双得意的眼睛,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个压下了所有新闻,有如此大手笔的人,
可不就是刚拿了天价赡养费的柳菲菲吗?
我骤然失去了解释的力气,泪如雨下。
爸爸,是我无能!
没办法替你翻案,连护着你和妈妈骨灰的能力能没有!
我喉咙间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似乎是觉得还不解气,陆沉又将那骨灰盒朝我砸来。
骨灰盒砸的我眼前一阵发黑,我身形晃了晃才堪堪站稳。
额前传来剧痛,我缓缓的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骨灰。
“行了庄窈!差不多得了,装的这么像!”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刚才我扬了的真的是你爸的骨灰呢!”
我跪在地上,额角被骨灰盒磕破的地方正不断流下嫣红的血水,
正在一滴一滴掉落在爸爸的骨灰里。
陆沉下意识的朝我伸出手,可伸到一半又讪讪的缩了回去。
他连说了好几声让我给柳菲菲道歉,可我的世界此时就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终于,陆沉失去了所有耐心,
“挖!我就不信掘了她妈的坟。她还能这么淡定!”
在工人的铲子即将掘出我妈骨灰的时候,
陆沉的手机铃声在此刻急促的震响,
“陆总!夫人的父亲被判死刑,三天前就被执行枪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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