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除草工10 块甩卖我百万农科兰》
我雇来帮忙打理庭院的除草工人,把我那株曾在拍卖会上拍出168万的农科兰,以十块一盆的价格卖了。
我冲过去让她立刻联系对方要回来,她却满不在乎地摆手,“费劲往回要干嘛?我帮你清了这占地方的草,十块钱分我五块,不用谢我了。”
我又急又气,太阳穴直跳,“这花单株就几十万,每月恒温养护费两千多,要不回来,这笔损失你得赔!”
没想到她当场炸了毛,说我不识好歹,两块钱卖都算多,她一身牛劲将我拖行一路锁在了门卫小屋。
转头就联系了那帮小商贩带来不少人,扯着嗓子喊,“十块一盆绿植,随便挑!”
……
“放我出去!你这是非法拘禁!”
她常年干活的体质,有一把子力气,我根本挣脱不开她。
她隔着门冷笑:“老实待着吧你,帮你卖出去这些破玩意,你回头还不得好好感谢我。”
我听见她掏出手机打电话:“老赵,带几个人过来,院子里这些名贵花草,十块一盆全清了。”
“十块?真的假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响。
“骗你做什么。快点,来晚了就没了。"
不到十分钟,院子里就涌进来一群人。
“真十块一盆?”一个男人问。
“废话。”林梅搬木桌堵门口,把几盆兰花挪上去,“给十一都不卖,就十块,随便挑,都是好货,都出手了,不留了。”
“这盆蝴蝶兰品相不错啊。”
“原价都要两千多,你十块出手?”
“啥?两千多?不可能,这一棚子我随便养着玩的,养够了,都卖了省心。”
商贩们顿了顿,见她不识货,不再出声,两眼放光。
我拍打着门板:“她在说谎!那些花都是……”
“闭嘴!”林梅用力踹了一脚门,"一个除草的发什么疯!"
林梅突然调大手机里的广场舞音乐,把我声音盖了,外面安静了一瞬。
“什么情况?”有人问。
“没事,”林梅笑着说,“我家请的短工,想偷花被我抓住了,继续挑你们的。”
“原来是个小偷啊。”有人说。
“我不是小偷!我才是……”
门又被狠狠踹了一脚,震得我后退一步。
“再嚷嚷把你嘴堵上,把这些花草全踩稀巴烂。”林梅压低声音威胁我。
她冲门缝瞥了眼,又转向商贩,“大家快挑,晚了就没了!”
商贩们不再犹豫,你争我抢,外面重新热闹起来。
有个胖商贩没抓稳,墨兰摔在地上,花盆裂了道缝。
“碎了没事,再挑一盆!”林梅递过另一盆,“还是10块!”
“我要这盆!”
“那盆给我!”
“这棵挺壮实啊。”
我听着他们讨价还价,听着兰花被粗暴地从盆里拔出来的声音,心痛的不行。
“轻点!根儿会受伤的!”我忍不住喊。
“一棵破草哪那么金贵。”林梅嗤笑,“快点装,装完赶紧走。”
“好嘞好嘞。”商贩们应和着。
我瘫坐在地上,听着外面热火朝天的“哄抢”。
一百六十八万的花,十块钱一盆。
我无力的攥紧拳头。
我扒着门缝,看见七八个商贩又冲进院子。
“真十块一盆?”一个男人拿起金边鹤望兰。
林梅点头:“给十一都不卖。”
“这……你有多少?”他仔细端详。
“全在这,今天全出。”林梅面不改色,“特价。”
其他人开始动手。一个妇女粗暴地拔出素冠荷鼎。
“不能拔!”我拍打门板,“会死的!”
林梅走过来踹门,小声威胁:“再吵我真就把破草全砸了,现在卖了你没准哪天还能见到。”
她转身对商贩喊:“要的快点儿!十分钟后涨价!”
人群骚动起来。戴草帽的赶紧付钱,把兰花塞进编织袋。
“轻点!”我看着他们粗暴的动作,“那是名贵品种!”
“名贵?”林梅嗤笑,“十块而已。”
她随手扯断一根兰叶:“不就是棵草?”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知不知道那株素冠荷鼎我培育了五年?”
“关我什么事?”她把断叶扔在地上,“现在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商贩们疯狂抢购。
我的“青玉素冠”被塞进麻袋,“雪影”被随意扔进三轮车。
我急的四处摸,突然看到角落里的备用手机,赶紧拿出来试试能不能打电话。
“陈会长,我院子被人……”
门突然被拉开。林梅夺过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贱人!还敢报信!”
她抄起挑水的竹棍捅过来:“我叫你打电话!”
我用手臂去挡,疼的我顺脸淌汗。
“大家快来看!”她朝外面喊,“这女人偷花不成,还想找同伙!”
商贩们围到门口。
“不是的!她在说谎!”我急忙解释,“我才是院子的主人!”
“主人家能是你这样?”戴草帽的嗤笑。
我看着自己穿着破烂的干活衣服,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
林梅用竹棍指着我:“她就是个除草工,起了贪念想偷花,还是个疯子,我看她可怜,让她干活,没想到疯子就是疯子,养不熟。”
商贩们的眼神彻底冷了。
林梅和商贩们联合把竹棍卡在门框上,彻底堵死我的路。
“剩下的全部两块!”她对商贩喊,“仙人掌五毛一盆,算给你们添头。”
“五毛?这仙人掌看着怪稀罕的,叶片上还有花纹,不会是啥贵品种吧?”男人的声音带着怀疑。
“贵啥啊?就是普通仙人掌,放院里占地方,你们要就拿走,不要我就扔了。”她满不在乎。
我心一沉,那是兰卡仙人掌,是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保护品种,随便卖出去要是被查,麻烦更大。
商贩们又去抢花草,抢到的已经走了大半。
她掏出一张纸甩到我面前:“签了。”
纸上写着:本人自愿承担今日所有损失。
“你休想。”
她抬起脚将我踹到,又重重踩在我被竹棍抽中的手臂上,用力碾磨。
剧痛让我倒吸冷气。
她举起木棍,作势要打,“我看你是真没长记性!”
“别逼我动手!”商贩的声音粗声粗气,“赶紧签了,大家都省事!”
看我没回应,她变本加厉地拽住我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头被撞得嗡嗡响,我眼前发黑,她还在不停地拽:“我看你今天签不签!”
“签不签?”她又加了几分力,手里捏着一朵兰花。
看着门外被贱卖的心血,不能再毁了,我颤抖着拿起笔。
“……我签。”
手臂上的疼痛让笔尖颤抖。
突然警笛声由远及近。
院子里的嘈杂声瞬间消失。
林梅猛地收回脚,脸色瞬间变了:“怎么会有人来?。”
“警察!开门!”
门木门被推开,三名警察快步走进。
陈会长跟在后面,看见我时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警官扫视满地狼藉。
林梅抢先开口:“警官同志,误会!都是自家人!这是我们请的短工,”
她伸手指向我,“脑子不太清楚,偷主家东西被我们发现了,正教育呢……”
“她在说谎。”
我打断她,“我叫苏云,是这家庭院的主人。她是我雇的短工林梅,未经我同意私自售卖我价值百万的珍稀兰花,非法拘禁我超过两小时,还暴力逼迫我签署这份所谓的'自愿承担损失'文件。”
我举起认责书,手臂上的淤青清晰可见,又指了指地上摔碎的手机。
“你血口喷人!”林梅尖叫,“警官,她这是诬陷!明明是她偷东西被我抓个正着!”
陈会长上前一步,语气严肃:“警官,我是市兰花协会会长李会长。苏女士是我们协会的资深会员,她的兰花收藏在业内很有名。刚才她给我打电话求救,说到一半突然中断,我担心出意外就立即报警了。”
警察看向林梅,她慌忙摆手:“她胡说!那两个大哥就是来买花的,没按住她!”
“买的什么花?”
李会长突然开口,目光扫过院里的空花台,“是不是一盆农科兰?叶片细长,开淡绿色小花,花瓣上有微型培育编号?”
林梅愣了愣,下意识点头:“是……是啊,不过那就是盆普通草,10块卖的。”
“普通草?”
李会长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到警察面前,“这是那盆农科兰的拍卖记录和鉴定报告,2023年春季兰花拍卖会,成交价168万,编号在协会有备案,所有者是苏女士。”
警察接过文件翻看,林梅的脸从白变青,再变紫:“不……不可能!那盆花怎么会值168万?她肯定是伪造的!”
警察的表情变得凝重。
他示意同事控制住现场,然后转向我:“需要先去医院验伤吗?”
“现在不去。”我斩钉截铁地拒绝,“兰花是活物,非常娇贵。很多品种离土超过两小时,根系就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时间就是它们的命!”
我转向旁边一位年轻警员:"请借我手机,我调取证据。"
接过手机,我快速登录云端。
监控画面开始播放:林梅粗暴地将我推进门卫室、锁门、对着手机叫卖、野蛮地拔起兰花、狠狠踩碎花盆……每一个画面都清晰无比。
“这是部分监控录像。”
我强压着翻涌的情绪,“我还有所有被售卖兰花的详细档案:拍卖会成交记录、收藏证书、专家鉴定报告。虽然大部分交易是现金,但她的收款码和部分转账记录都可以追踪。”
林梅的脸色由白转灰,嘴唇哆嗦着:“那、那些都是假的……”
“假的?”我直视着她,“需要我现在就联系拍卖行,让他们把原始交易记录传过来吗?需要我把培育这些兰花的全程记录都调出来吗?每株兰花从幼苗到成株的照片、生长记录、培育日志,需要我一一展示吗?”
她彻底哑口无言,瘫坐在地。
两名警员上前给她戴上手铐。就在他们准备带她离开时,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院墙角落——那个培育稀有杂交兰幼苗的塑料小盆空了。
盆被踩碎在泥里,周围的脚印凌乱。
那株幼苗极其脆弱,离开特定培养环境连半天都活不过。林梅和那些商贩根本不会注意到它。
是谁特意拿走了这株看似不起眼的幼苗?
他怎么会知道它的价值?
我快步走到警官面前,声音因这个新发现而紧绷:"警官,还有一株极其珍贵的杂交兰幼苗失踪了。它很可能被懂行的人拿走了。"
警笛声远去,我的心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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