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姜月《我爸病危,我“不小心”将三个亿转给了骗子》
我爸病危,躺在ICU里等钱救命。
我作为他唯一的继承人,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因为我的监护人——我亲叔叔,掌管着我全部的遗产。
我跪在他面前,磕头磕到流血,求他动用我的钱救我爸。
他满口答应,第二天,我堂弟开着崭新的法拉利在我面前炫耀。
我爸的救命钱,变成了他儿子的玩具。
后来,作为他公司财务的我,接到一条诈骗短信。
我“一不小心”,把他公司账上三个亿,全都转给了骗子。
当他嘶吼着要将我送进监狱时,我只是哭着举起手机:“叔叔,是你亲口让我把钱打给‘王总’的啊……”
……
“姜月,你爸颅内压太高,情况很危险。唯一的办法是立刻手术,但费用很高,前期就要两百万。”
医生的话,像一把榔头,狠狠砸在我的脑门上。
我是个孤儿,他是我亲生父亲的战友。我父母意外去世后,他收养了我,一辈子没结婚,把我当亲女儿养。
现在,他倒下了。
两百万。
我一个月薪五千的会计,怎么可能拿出这笔钱?
我亲生爸妈留下的遗产,一栋市中心的房子,加上近千万的现金,足够支付这笔费用。
但这笔钱,在我成年之前,由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叔叔姜振华监管。
我冲出医院,打车直奔叔叔家。
我发疯一样按门铃,用手掌把门拍的通通作响。
过了很久,门才开了一条缝。
我堂弟姜超的脸探了出来,他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的骂道:“叫魂呢?死了爹啊?”
我一把推开他,往里冲:“我找叔叔!我爸快死了,我要钱!”
屋里传来叔叔姜振华不耐烦的声音:“姜超,让他滚!吵死了!”
紧接着是婶婶尖利刻薄的嗓门:“真是晦气!大晚上跑来要钱,咒我们家呢?”
我被姜超死死挡在门外,那扇门就像一座山,压的我喘不过气。
冰冷的雨水从头浇到脚,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一横,“噗通”一声,对着大门跪了下去。
“叔叔!我求求你!把钱给我!我爸等着钱救命!”
我一边喊,一边把头往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磕。
一下,两下,三下。
额头撞在坚硬的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很快,就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混着雨水,糊住了我的眼睛。
叔叔姜振华穿着真丝睡袍,皱着眉站在门口,像看一只流浪狗一样看着我。
“行了!别嚎了!像什么样子!”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血,眼神里全是厌恶。
“两百万是吧?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明天我让财务处理。”
说完,他转身就要关门。
我连忙爬起来,抓住门框,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叔叔!是真的吗?你真的会给我钱吗?”
“滚!”他一把甩开我的手,门“砰”的一声在我面前关上。
门内,传来婶婶的抱怨:“老姜!你真要给她两百万啊?”
叔叔的声音隔着门板,模糊又清晰的传来:“先稳住她,不然闹起来多难看。一个植物人,花两百万去治,不是把钱往水里扔吗?”
我站在门外,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被冻住了。
我失魂落魄的站在雨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了。
是姜超。
“喂,我在你们医院门口,下来一趟,给你个惊喜。”他的语气轻佻又得意。
我心里一喜,以为他良心发现,给我送钱来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跑下楼。
医院门口,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在阴沉的雨天里,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刺痛了我的眼睛。
姜超穿着一身潮牌,靠在车门上,旁边坐着一个网红脸女孩。
我冲过去,声音发抖:“钱呢?”
姜超摘下墨镜,嗤笑一声:“什么钱?”
“我爸的手术费!叔叔不是说……”
“哦,那个啊。”姜超懒洋洋的发动了引擎。
跑车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
他从车窗里探出头,冲我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笑的无比残忍。
“你爸那两百万,在这儿呢!怎么样,这声浪,是不是比你爸的呼吸机好听多了?”
我如遭雷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你说什么?”
“我说,”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你爸一个植物人,救了也是个废人,纯属浪费钱。这钱,与其扔水里,不如给我买车,好歹能听个响。”
旁边的网红女孩也娇笑着说:“就是啊,一个快死的老头子,花两百万救他,不是打水漂吗?”
“你爸妈留下的那点钱,早晚都是我们家的。你识相点,以后还能有口饭吃。”姜超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油门一踩,法拉利像一支血红色的箭,带着刺耳的轰鸣声,绝尘而去,溅了我一身泥水。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色消失在车流中,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我爸的救命钱……
变成了他儿子的玩具。
我没有晕倒,也没有哭。
我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滚烫的脸。
一股疯狂的恨意,从我破碎的心里,像野草一样滋生出来。
你们不让我爸活,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叔叔的电话。
这一次,他接了。
“喂?”
“叔叔,是我。”我的声音平静的可怕。
“哦,想通了?”电话那头,叔叔的语气带着一丝的意。
“嗯,想通了。”我笑了笑,声音轻的像一片羽毛,“我爸那边,我不治了。公司不是缺人手吗?我明天就回去上班。”
叔叔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屈服”了。
“算你识相。”他哼了一声,“明天准时到岗,别迟到。”
挂了电话,我看着ICU的方向,在心里默默的说:
“爸,你再等等我。很快,很快我就能给你凑够手术费了。”
“我会让那些畜生,把吃下去的,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我回到了叔叔的公司——华诚贸易,继续当我的小会计。
我用厚厚的刘海盖住额头上的伤疤,戴上一副黑框眼镜,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被生活彻底打垮的,懦弱又顺从的可怜虫。
公司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鄙夷。
他们都知道我家里发生的事,也知道我跪在叔叔家门口求钱的事。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被亲戚欺负,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软柿子。
我不在乎。
我每天准时上下班,认真核对每一笔账目,把所有的财务报表都做的清清楚楚,滴水不漏。
叔叔对我“懂事”的态度很满意,偶尔还会假惺惺的关心我两句。
“小月啊,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
他以为我爸已经死了。
我只是低着头,轻轻“嗯”一声,眼底的恨意被厚厚的镜片掩盖的严严实实。
婶婶和姜超成了公司的常客,每次来都是一个目的——拿钱。
婶婶看上了一款新的爱马仕包,二十万。
姜超的法拉利要保养,要改装,又是几十万。
叔叔大笔一挥,我就得从公司账上把钱划出去。
每一次在转账单上签字,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这些钱,每一分,都沾着我爸的血。
我没有声张,只是默默的,把每一笔他们挪用的公款,每一张奢侈品店的发票,每一次姜超提走现金的记录,都用加密文件,悄悄备份在我的私人U盘里。
我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他们万劫不复的机会。
年底,公司在全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开年会。
叔叔包下了整个宴会厅,请来了很多商界名流和合作伙伴,场面搞的极大。
年会当天,我穿着最普通的职业装,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我冷眼看着叔叔一家人。
他们穿着光鲜亮丽的礼服,像主人一样在人群中穿梭,满面春风的接受着别人的恭维。
“姜总真是好福气啊,儿子这么帅气,公司也蒸蒸日上!”
“是啊是啊,听说最近又拿下了几个大单子,明年准备上市了吧?”
叔叔笑的合不拢嘴:“哪里哪里,都是小打小闹。”
姜超端着酒杯,被一群富二代围着,吹嘘着他那辆法拉利百公里加速有多快。
婶婶则和一群阔太太聚在一起,炫耀着她手上那颗鸽子蛋大的钻戒。
他们看起来那么幸福,那么光芒万丈。
谁能想到,他们的幸福,是建立在我爸的痛苦之上。
酒过三巡,叔叔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朝我走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公司的股东。
“小月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装出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
我立刻站起来,低下头,怯生生的说:“叔叔。”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公司的几位股东,也是你的叔叔伯伯们。”
我挨个问好,那些油光满面的股东们只是敷衍的点点头。
“这孩子,命苦啊。”叔叔叹了口气,对股东们说,“她爸前段时间去了,现在就剩她一个人。我这个当叔叔的,肯定的照顾她。”
他话锋一转,从助理手里拿过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小月,这是你爸之前留下的一些公司股份。你也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对公司经营一窍不通。这份股权转让协议,你签了,叔叔给你一笔钱,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看怎么样?”
我看着那份协议,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我爸妈留下的遗产,房子和现金,大部分已经被他们一家挥霍的差不多了。
现在,他连我爸在这家公司仅剩的5的创始股份,也要夺走。
“叔叔……”我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这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一个姓王的股东开口了,和叔叔一唱一和,“你叔叔也是为你好。你拿着股份有什么用?又不会分红。不如换成现金,来的实在。”
“是啊是啊,女孩子家家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早晚要嫁人的。”另一个股东附和道。
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不签。”我死死的捏着那份协议,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叔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签。”我重复了一遍。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叔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狠。
“姜月,你别给脸不要脸。”
就在这时,姜超端着一杯红酒,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爸,跟她废什么话。”
他话音未落,脚下故意“一滑”,手里的红酒杯脱手而出。
满满一杯红酒,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叔叔那身昂贵的定制西装上。
“哎呀!”姜超夸张的叫了一声。
婶婶立刻冲了过来,拿着纸巾给我叔叔擦拭,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个小畜生!怎么走路的!这身衣服十几万呢!”
叔叔的脸色黑的像锅底。
他没有骂姜超,而是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我身上。
他指着地上一滩狼藉的红酒,对着我,一字一句的厉声喝道:
“跪下!把它舔干净!”
整个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
音乐停了,灯光仿佛都聚焦在我身上,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我站在原的,一动不动,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让我跪下,舔干净地上的酒?
“你没听见吗?”叔叔的声音如同冰渣,“我让你跪下!”
姜超在一旁煽风点火,笑嘻嘻的说:“爸,别生气。她可能没听懂,我来教教她。”
他走过来,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我的膝盖窝。
我腿一软,不受控制的,“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膝盖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大理石的板上,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对了嘛。”姜超满意的拍了拍手,然后指着地上的那摊红酒,像在命令一条狗。
“舔。”
周围传来一阵压抑的哄笑声。
那些刚才还和叔叔称兄道弟的商界名流,此刻都像在看一场精彩的马戏表演。
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
叔叔阴沉的脸,婶婶幸灾乐祸的笑,姜超恶毒的眼神,还有周围人麻木不仁的表情。
这一张张嘴脸,像一把把尖刀,将我最后一点尊严凌迟的粉碎。
我慢慢的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酒渍。
红色的液体,像血。
我爸的血。
我的血。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哭闹。
我只是慢慢的,慢慢的俯下身。
就在我的嘴唇即将触碰到的面的那一刻,一个清脆的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
叮咚。
是我自己的手机。
我动作一顿,直起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姜财务,你好。我是你司新合作方,天鸿集团的王总。因我方账户变更,请立即将三亿项目款打入以下新账户:XXXXXX。切记,此事需保密,直接操作即可。】
我看着这条短信,心脏狂跳。
这是一条典型的,拙劣的诈骗短信。
天鸿集团确实是我们的新合作方,项目款也确实是三个亿。
但是,任何正规的公司,都不会用这种方式通知财务打款。
我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机会。
我等了这么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磨蹭什么呢!”见我迟迟没有动作,叔叔不耐烦的吼道。
我收起手机,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和为难。
“叔叔,天鸿集团的王总刚刚发短信来,说账户变更,让我们把三亿项目款打到他的新账户上。他说事情紧急,让我立刻操作。”
我故意把“王总”和“三亿”这两个词说的很大声。
叔叔喝的醉醺醺的,脑子不太清醒,但听到“天鸿集团”和“三亿”,还是立刻皱起了眉头。
“王总?他怎么会直接联系你?”
“我也不知道啊。”我装出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短信里说要保密,让我直接打款。叔叔,这……这不合规矩啊。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叔叔还没说话,旁边的王股东就为了拍马屁,抢着插嘴,“天鸿的王总是什么人物?他亲自发话,你照做就是了!这可是咱们最大的客户,的罪不起!”
“就是就是,别耽误了正事!”
叔叔被他们一捧,加上酒精上头,仅有的一点理智也消失了。他为了在众人面前彰显自己的权威和魄力,大手一挥,不耐烦的对我说:“听到了没有?让你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磨磨唧唧的,耽误了项目,我扒了你的皮!”
我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拿出另一部手机,悄悄按下了录音键。
我怯生生的,再次确认:“叔叔,这真的不合规矩,万一出了事……我担不起这个责任。您能再说一遍吗?我需要一个明确的指令。”
我的“懦弱”和“怕事”,彻底激怒了他。
“废物!我让你打你就打!听不懂人话吗!”叔叔怒吼一声,声音大到整个宴会厅都能听见,“现在!立刻!滚去打钱!打完钱再滚回来把的给我舔干净!”
“好……好的,叔叔。”我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哭腔,眼底却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
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站起身,在所有人鄙夷的目光中,快步走出了宴会厅。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回了公司。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我打开电脑,插入U盾。
看着公司账户上那一长串的数字,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不是害怕,是兴奋。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那条诈骗短信上的账号,开始操作。
很快,转账成功。
看着账户余额变成刺眼的“00”,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靠在椅子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结束了。
不,是开始了。
姜振华,姜超,你们的末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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